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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殤宮遺恨 第50章 刺殺2 文 / 林朗

    第50章刺殺2

    「不經歷風雨,怎能茁壯成長啊!」漆黑的眸光閃動著耀眼的光亮,足以將整個蒼穹掩在其中。她的心底壓抑著的是難以捉摸的深情,卻不得不隱藏起來,望著那明媚綻放的華光,她清冷一笑,揮開手心裡的碎瓣,任由一切四散飛落沒入幽暗的世界。

    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只是不想遺忘罷了,那個男人於她來說,根本不值得珍惜。若是沒有這樣的身份,她自是不屑於成為他的女人,霸道對她來說就是囚禁她的牢籠。

    「抓刺客!」尖聲高呼的聲響在靜謐的夜裡格外刺耳,一道有一道的宮門被嚴嚴地封鎖起來,沒有人注意到清輝園裡的小小院落,此刻正是暖意紛飛。

    「終於開始了!」望向秀馨宮的方向,蝶舞的眸中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姑姑……」

    「是……」

    「你可知,國主是死還是活?」

    「晴婉不知。」她怎能預測一個君王的死活?望著蝶舞滿眼的笑意,她有些猜不透了,眼前這個女人莫不是巴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早些……

    猛地搖開這些遐想,這樣的她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冷靜。

    「姑姑……」

    「我們要為雪璃報仇!」她無法忘記那個被折磨至死的女孩,無法忘記那雙單純而真切的眼眸。

    即使無法保全,也不能眼睜睜地看她丟了性命。而那個男人,為了莫須有的權利交易竟全然不顧這些,任由那卑微的生命死在她的眼前,他,不配為君王!

    昏黃的月光再次陷入黑暗中,隱退在漆黑寂冷的蒼穹裡。

    滿地黃花落,愀然盼黎明。

    她,自是無法融入著冰冷的世界,哪怕那個人是她的夫!更是這一國之主!

    「主子……」晴婉猜不透她的心思,卻似乎從她陰鬱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光彩。「難道說……」

    「雪璃是在晗陽宮出的事,自當要晗陽宮的人負責!」

    「可……」

    「明日,陪我去請罪!」

    花團錦簇,別有妖嬈。小樓東風,吹散了一地的殘梅枯葉,卻怎麼也掩飾不了朱欄玉棟的華麗風情。

    乾陽宮的後面是一片花海,本就絢麗多姿的風景也因為連日來後宮的不清淨,變得冷清寂寥。匆匆而過的內侍宮女們無不面色緊張,透著幾分詭異的神情。

    齊海站在殿外,掃視著門外的一眾嬪妃,心中禁不住發冷。誰讓他是國主的貼身內侍,再大的雷也要挺身去頂著。

    「國主有命,龍體已無大礙,請各位主子們早些休息,只留皇后一人便可。」齊海的話讓眾人忍不住側目低語,比起身份地位,她們與皇后相距甚遠,即使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國主身邊留下的也依然是那端坐於鳳座上的後宮之主。

    竊竊私語掩飾不了她們心底的嫉妒,寒光乍現的冷寂反倒讓溫暖的空氣凝結起一層薄冰。容妃冷冷一笑,走在最前面,狹長的眸瞥向一旁站立的白色人影,艷麗的丹寇在空中揮擺著,緊緊地湊向那呆立的人影。

    「本宮還說怎麼不見梅妃妹妹啊?想不到竟在這站著呢?」空氣中瀰漫的火藥味四散開來,還未散盡的人群忍不住停下腳步靜觀這場鷸蚌之爭。

    梅妃挑挑眉,迎上容妃不可一世的指責,冰冷的語調聽不出她真實的情緒。「容妃不也在這裡嘛!」

    「哼……若非有些人狐媚惑主,怎會讓那些刺客有機可乘?今個,反倒裝起可憐的樣來博取同情!」容妃話裡帶刺,絲毫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把梅妃推在了風口浪尖之上,任由眾人的陰戾目光凌遲著這個禍害國主的女人。

    「容妃,國主還沒有定我的罪,小心禍從口出。」梅妃並沒有因為這幾句挑釁的話語而自亂陣腳,反而輕笑著走近容妃,靠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更何況,那夜國主待我可是柔情似水。」

    毅然轉身,她翩然離去,如墨的髮絲舞動在花海之間,燦爛的仿若天際乍現的虹光,雪白的衣袂飄飄若仙,美艷不可方物。這便是身為美人的驕傲,不論遭受怎樣的羞辱,也坦然而對。

    蝶舞從一側的甬道穿過花海,緩緩地停在御泉池外。遙望著那一片爭奇鬥妍的風景,眼中藏不住淺淺的笑意。她從未見過這麼精彩的場景,女人的戰鬥或許比那兵法裡的戰役還精彩幾倍。

    「主子,今個怕是沒機會了。」晴婉的眼中似是在掙扎些什麼,看著蝶舞滿是笑容的臉龐,她反倒有些無措和緊張。她無法預測,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如她無法預測蝶舞究竟有何打算一樣。

    「你只管隨我來,其他的莫要多問。」蝶舞緩緩向乾陽宮走去,看著殿外所剩無幾的人影,直直地向著齊海走去。

    「蝶昭儀,國主有命,除了皇后其他人一概不見。」齊海恭敬地將她擋在門外,絲毫不在意她就是南容恆的新寵。

    蝶舞並未在意他的衝撞,反而頷首說道:「望公公通傳一聲,就說蝶舞有要事稟告。」

    「請蝶昭儀莫要為難奴才,還是請回吧。」齊海匆忙施禮,就在他準備抬手恭送蝶舞的時候,手心裡卻被塞進了一塊冰涼的物件。

    銀子?首飾?齊海不敢去看,生怕自己這一看會引來殺身之禍。這不是平日裡的爭寵鬥艷,他或許會為了一些好處而暗中周旋,而此刻他卻萬萬沒有膽子徇私。

    「公公不看看?」蝶舞勾起唇角,輕笑著看向齊海那一副跪立難安的樣子。

    「奴才不敢,還請娘娘收回吧!」

    「大膽齊海!竟然不知好歹違抗聖命!你可知該當何罪?」晴婉也湊上來起哄,看著齊海戰戰兢兢的樣子,玩性大發。

    齊海詫異地抬起頭,看向手中的物件,險些跌坐在地上。「這……這不是……」

    「見此物如見聖上!齊海,你真是膽大包天!」

    「奴才不敢!」顫抖著跪在地上,齊海將手心裡的指環捧得高高得,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眼前的女人。

    他怎麼會想到,國主竟會將他的貼身信物給了蝶昭儀,難怪他最近也見不到國主戴這指環了。看來,他此後必定要小心伺候眼前的女人,否則難保他不會因小失大得罪貴人。

    「起來吧!」蝶舞輕咳一聲,「帶我去見皇后吧。」

    她終究還是要顧忌皇后的顏面,就算是要向南容恆和盤托出這事件的起始,便也要給皇后幾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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