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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5 海格力斯家族的新觸手 文 / 翔炎

    海格力斯的老族長太老了,看起來瘦瘦弱弱,彷彿風一吹就會倒地,但是他看著人的時候,會讓被注視者產生極大的壓力,這是久居上位的人才會擁有的壓力。金髮老人和彼撒裡都低下了頭,雖然他們很有能力,但在這種底蘊深厚的世家長者之前,他們不敢有任何不禮貌的表現。

    「尊敬的老族長,我很高興見到你。」金髮老人輕輕吁了口氣,像是要將自己的壓力呼出來一樣:「我們一直尊敬著海格力斯家族,在逐日城中,也服從著你們制定的當律和規定,從來沒有逾越,這利用海格力斯家族之事,我們還真不敢幹,也不能幹。」

    金髮老人硬著頭皮把話咬死了。君子欺之以方,海格力斯家族做事,向來師出有名,無論處決任何人,或者針對任何家族,都會給了恰當且合適的理由。他覺得只要自己不承認,對方也不會對他們如何。

    只是,這樣的小計謀,在比他更年老,更懂得人情世故,更狡猾的海格力斯老族長之前完全不管用,他笑了笑,說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很清楚。無非就是君之欺之以方這句話。你知道嗎,最早說出這句話的人,出自於太陽神殿,他們是天底下最遵守規則的人,但是卻沒有什麼人敢『欺』之以方。我們的先人被賜神姓之後,就特地向太陽神殿的人詢問了這個問題,你知道當時太陽神殿是怎麼回答的嗎?」

    金髮老人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他搖了搖頭。

    老族長繼續說道「|當時的太陽神僕這麼告訴我的先人。若對方是好人,受點欺負又有什麼關係。不痛不癢,但對方是如果壞人,是敵人,那何必與他們講究道德和手段。先把他們打殘了,燒成灰了再來談論其它問題。」

    「這句話寫在我家族譜上第一本第一頁上,已經有四千多年了。」老族長樂呵呵地笑著,怎麼看怎麼慈祥:「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們兩個小傢伙,你是想成為我們家族的朋友,還是想成為我們家族的敵人!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嗯?」

    兩個老巫醫只覺得冷汗直流,彼撒裡已經不太會說話了,金髮老人還有一口傲氣撐著,他舔了下乾澀的嘴唇,說道:「我們自然是海格力斯家族的朋友!」

    「朋友?」老族長笑了一下,老得像枯皮的臉上全是皺紋:「三葉草醫館雖然很不錯,但似乎還不能與我們海格力斯做同盟。而且我還知道一些事情,你們以前得罪過人,然後有了仇人。但你們沒有多少報仇的能力,所以躲進了逐日城中。」

    兩個老巫醫身體皆是一震,彼撒裡面如死灰,而金髮老人也是臉色如木朽。他們自以為聰明,但是卻忘了,海格力斯幾千年的底蘊。自然不是他們這種暴發戶可以相比的。而且對方的情報網相當發達,早已經摸透了他們的底細。

    看著兩個已經沒有多少抵抗心思的老巫醫,老族長呵呵一聲,說道:「你們以前的生活確實是慘,那個家族做事也確實不夠地道,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卻依然能逍遙自在地活著,這和太陽神的教義不符,非常不符。」

    聽到這,金髮老人臉上泛起一道不健康的紅暈。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艱難地問道:「尊敬的老族長,你的意思是……」

    「我們海格力斯待在逐日城已經很久了。」老族長看著窗外,緩緩說道:「太陽神僕們都是些清心寡慾的好人,他們不喜歡傳教。不喜歡逼迫別人信教,這很好,但也不好。我年輕在外遊歷過,雖然外邊的人都知道太陽神殿,也願意相信太陽神,可真正的信徒卻非常少,身為神姓家族,我們有必要將太陽神的光輝和慈愛灑滿這個世角的每一個角落,所以,我們需要一名前鋒……一名能給我們帶來信徒,能讓我們發展信徒的前鋒。」

    聽到這裡,金髮老人樸通一聲就跪下了,然後他將彼撒裡也拉到了地上,然後腦袋重重地磕在地板的青磚上,大聲喊道:「老族長,只要你能幫我們報仇,我們兩兄弟,我們整個三葉草醫館,就永遠是海格力斯家族的看門狗。」

    「你們不是看門狗,看門狗另有其人。」老族長笑了:「他們是海格力斯家族手持長劍的左手,而你們,則是拿著聖水,有武力,有救治他人的手段,這才是太陽神傳教者應有的姿態,太陽神僕不想這麼做,這事由我們來做。你們兩人下去吧,後面的事情,我會派人和你們細談。」

    金髮老人哽咽著,拉著彼撒裡離開。他實在是太開心了,幾十年的執念,終於有成功的希望,他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站在一旁的貝琳達,將事情的經過看完,微微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曾爺爺,你這一手誅心法可真漂亮,一下子就將三葉草醫館收為自用。他們也是活該,如果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別來招惹我們海格力斯家族,礙於誓言,我們還真沒辦法收紡他們呢。」

    老族長笑了下,正要說話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穿著盔甲的城衛官,他一上來就跪倒,然後氣喘吁吁地說道:「老族長,不好了,潘西老爺被對方抓住當成人質了,我們現在不敢隨便行動,怕那些綁匪對老爺不利,所以讓士兵們退後了一些,然後我就回來了。」

    「什麼!」聽到這話,貝琳達怒了,她衝上前,一腳將這個副官踢到地上,罵道:「到底怎麼回事,三百個精銳士兵,還帶有反無素箭矢,就連太陽神僕見到這樣的陣容,也得退避三舍,然後潘西居然被抓了,被當成了人質,這怎麼可能!」

    老族長坐在寶座上,表情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副官一骨碌站了起來,剛才貝琳達那一腳其實踢得並不重,他立刻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接話道:「那個女人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又太過漂亮,我懷疑她真的是太陽神僕。」

    「你先回到現場去。」老族長揮了揮手。

    等副官離開屋子後,他對著貝琳達說道:「你先去派人通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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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報組那邊加快速度,然後再去接手那三百人的指揮。盡量躲在士兵之中,別讓他們再有機會,如果再讓他們抓到你,又有一個族人成了人質,以後我們海格力斯的面子往哪裡擱。」

    「是!」貝琳達點點頭,然後風風火火地離開。

    一隻白鳥從城主府飛起,然後飛進了離城主近大概兩公里的的一座山中,在黑夜中盤旋,兩個穿著黑衣的人發現了它,從袋子裡拿出個木哨吹響。白鳥樸樸樸地飛了下來,落在其中一個人身上,他從它的腳上取出一個小竹筒,然後鑽進了一顆大石頭的後面,消失不見。

    這座山體中幾乎已經被挖空,黑衣人一路向下,經過了十數個暗哨,然後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的天頂,以及洞壁上,都插有一條條小型的水晶,這些水晶可以撥插,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而在這個巨大洞察的底部,至少有一千多個五米高的書架,從高空上看去,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多米諾骨牌。每一個書架上,幾乎都擺滿了書籍。然後又有至少三百名穿著白炮的人在書架前忙碌著。而在這個洞察的角落裡,又一道階梯盤旋而上,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站在階梯延伸出來的平台上,看著下方忙碌的人群。

    黑衣人將小竹筒交到白袍人的手中後就退了出去。中年白袍人是情報組頭領巴扎黑,他看完竹筒的紙條後,對下方喊道:「族長下了傳令,都給我加快速度,先查這五年來展露頭角的年青貴族,從震旦王國開始查,查不到就查其它周邊國家,慢慢查過去,總會查到的。」

    這山洞很大,但他的聲音卻能傳遍洞穴的每一個角落。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一個白袍男子捧著幾張紙衝上了平台,交給了中年男人,他看了幾眼後,急忙走出了洞穴。

    而在另一邊,貝琳達來到了平民區,她從副官的手裡接過指揮權,看著小樓上的黃色燈光,裡面有人在交談,隱約還能聽到潘西的聲音。她哼了一聲,說道:「看來沒有事,真是丟臉,居然被一個女人俘虜了。」

    她這般說話,卻也沒想到自己也是女人。

    「副官,讓弓箭上前一步。」貝琳達看著小樓一會,然後說道:「讓他們上反元素箭矢,對著小樓射上一波。」

    副官一聽,額頭立刻出現了幾滴冷汗:「五姑娘,這不太好吧。萬一傷到了潘西閣下,那可怎麼辦是好。」

    「放心,潘西叔沒有這麼弱。」貝琳達冷笑幾聲:「再說了,反元素箭矢並不鋒利,就算被射中了,頂多是皮外傷,死不了。現在我是指揮官,我說射就射,你再囉嗦,我立刻撤掉你的職位。」

    「是!」副官立刻行了個禮,然後指揮著二十三人的弓手隊,對著小樓射出了一輪反元素箭矢。

    大約十多秒後,白敏出現在陽台上。藉著搖曳的火光,貝琳達看到了她,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果然是美若女神,看著就不付出,真想把她的臉給一點點地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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