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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節 文 / 武漢煙神

    第一百零三節

    「這……是不是太過匪夷所思了?恩師此舉,必遭天下人非議!」曹昂聽了張鋒的「好主意」,嘴張得看得見胃了。

    所謂的好主意,不過是從青州軍降部中挑選兩萬人左右的「特殊部隊」,特殊之處就在於不發軍餉,所得全從戰爭中掠奪的一切物質中與張鋒按三比七的比例分配,除糧草、土地、建築外等,一切都可以,包括人口、錢財、牲口、戰敗者的武器和衣甲、旗旛。但是已經投降的人員不可再掠奪。

    青州黃巾從不缺血性,反而素來好勇鬥狠,嚴格的軍營生活使得他們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洩,這種特殊兵種的建立,無疑可以一方面增加收入來源,又可以開源節流。

    但是名聲實在是不好聽,張鋒已經決定就叫「蝗軍」。如蝗蟲一般,所過之處,除降者外寸草不留。

    曹昂學的全是漢代董仲舒那sb的一套儒學,怎麼接受得了這種觀點,當下的反應就只想到「有傷天和」、「為世人所詬」之類。

    看來要改變這未來掌門人的思想,並不是很容易的人。張鋒給他耐心分析,曉之以理,動之情,然後就威脅他,如果你不接受這個方案也可以,但是這青州你就自己想辦法吧,找你老子伸手要去。

    曹昂苦了臉,只好半強迫的答應了。

    這「蝗軍」的最高統領,無疑是趙雲最佳,可是考慮到趙雲投主向來注重的是仁德,而且心懷大義,於是張鋒向老曹上書調來太史慈,他是青州人,張鋒對他又有大恩,最合適不過了。

    而左左、楊風是當仁不讓的左右手,一跟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這兩個匪氣未脫的傢伙頓時在臘月裡像發了情的野獸一樣嗷嗷叫好。

    出於戰備需要,緊急從兗州調了五千人的全身鎖子甲,一時也沒那麼多可以供兩萬人的裝備,先解決其中一部分,作為先頭部隊和攻堅部隊攻城拔寨之用。

    然後就是全員大海選,平時表現良好的不要,沒打過架的不要,年紀太小沒見過大場面的不要,心慈手軟的不要。經這樣一選,大概符合條件的居然有六萬多人!想想如果這只部隊紀律不嚴格控制,像以前那般整天全是枯燥的軍營生活,真的搞不好像歷史上那樣桀驁難馴。

    太史慈的露面就很有講究的必要了,一要服眾,二還是要服眾,除了張鋒親自的誓師大會,還非要讓太史慈親自露一手,才能勉強鎮住這些彪悍的老兵油子。

    比箭,不用說,這天下勝得過太史慈的加起來不超過五個。

    比馬戰,步戰,能打得過太史慈的多數都在老曹這邊,或者跟張鋒多少有點關係,孫策、周泰除外,其餘呂布、張遼、關二、張三,都是張鋒的熟人;而魏延估計還在劉表哪個兵營裡當小兵,許褚也鐵定在曹操經營豫州時必然舉族投靠的。

    所以太史慈當然的以弱寇之年讓眾蝗軍心服口服的拜他為帥,不敢有異議。

    在太史慈接過張鋒特製的蝗軍帥印,親手給他披上鮮紅像一團跳躍的火焰一般的戰袍,然後再以曹操的名義轉贈一口兗州上好的三鍛鋼的寶劍,這位短短一年時間就成為一軍總指揮的少年將軍感動得涕泗橫流,發誓一定要把掠奪進行到底。

    曹昂在一旁苦笑,暗中祈禱千萬別招來天怒之類的。

    自己這老師還真是瘋得可以,這種瘋狂的點子都敢想敢做,偏偏自己老子還聽之任之!

    「兄弟們,告訴我,你們這段日子過得怎麼樣?」張鋒頂著那套老用來做秀的「溫候套裝」,凜然威武的站在高高的誓師台上發表演講。

    台下一片議論,原本他們的直接上級都說過,一般的情況下只用說:「將軍辛苦了。」「為主公服務」之類的口號就可以了,可以張鋒今天的演講顯然已經變動了,這叫他們這一幫只會拔刀砍人的漢子怎麼回答?

    末了,有一個最前排的伍長憋不住,扯著嗓子喊了一通,立即惹來自己上司一頓橫眉怒視。

    「回將軍,家裡都好,我們也好,就是太無聊了。」

    這倒是,早期黃巾幾十萬的家眷全都安置完畢,有田有糧,過完這個冬天不成問題。至於過年嘛,自己挖挖蛇啊青蛙什麼的打打牙祭就好了。

    張鋒呵呵一笑:「那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要特別建立一隻部曲出來嗎?」

    這次倒是很統一,大漢們集體搖頭:「不——知——道!」

    在課堂上小學生們也是這樣回答老師的問題的。

    「因為我知道大家都是最棒的漢子,枯燥的日子過得多了,有力沒處使,有錢沒處花,有精力沒女人發洩,是不是?」

    粗魯的大漢們哇得笑成一片,這將軍說話太對自己胃口了,齊齊喊:「是!」

    「我挑你們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理由!服從!絕對的服從!只要你們服從我,我保證你們有人砍有東西搶有女人玩!你們服不服從!」

    曹昂聽得渾身都汗濕了。已經快臘月了啊,咋還這麼熱捏?

    「服從!」整齊的回答,這麼好的條件不服從才是傻子。

    「好!兄弟們信得過我,就把命交到我手上,我張鋒保證讓你們成為人見人畏的蝗軍!最有錢的大爺兵!」

    「蝗軍!蝗軍!」

    「大爺!大爺!」

    這下就亂了套了。

    在一個和往年一樣普通的臘月前,一支特殊的軍隊正式在臨淄成立。以至於陶謙、袁紹、劉表,包括後來的匈奴、鮮卑,聽見蝗軍來了,哭都哭不出聲。

    軍紀很簡單,太史慈直接聽命於張鋒,而其他人則無條件聽命於太史慈。

    然後就是不准殺、劫曹軍治下的所有州郡,其他的……太史老大點頭就可以。

    而太史老大劍鋒所指之處,殺光一切不投降的人,搶光所有能搶的,然後把戰利品自己留三成,其餘七成上繳。

    連張鋒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支只黃巾餘部拼湊起來的雜牌軍,後來居然隱隱在戰力上還凌駕於虎豹騎的名聲之上——他們太凶殘、嗜殺了,這是軍紀嚴明的正規軍怎麼也比不上的。

    一是為了青州治內的安定,二是為了給這支初始建立的軍隊以磨合、練手,於是敢於在青州境內作案的大小山賊、黃巾餘部總共七個,被成了最好的目標和靶子。

    樂安境內,這一支主要由黃巾餘部組成的盜匪成了第一個螃蟹,首領也有點小名氣,杜遠。

    杜遠還有點小頭腦,把大本營駐紮在干乘,緊鄰青、冀邊境,如果情況不對就可以逃之夭夭。而且大本營建築的位置實在不錯,就只一面有路,另三面有兩面是峭壁,背面則是通向大海入海口的一個湖泊。

    而大大小小來投的賊兵,加起來人口也有數萬,山寨裡只用建一面木牆即可,這種天然險要的地形使得官軍都數次鎩羽而歸。

    年關將至,杜遠也沒心思出門做些「買賣」,天又冷,這時無論是官軍還是山賊,就算出門收穫都肯定不會好。

    誰不會過年?是人就會,不管是賊還是兵還是商人,百姓,這個時候都在家守著老婆焐炕頭,誰會吃飽了撐的大冷天跑到外面去?

    因而寨裡的守圍比平時鬆懈了許多,兩個箭樓上只留了一個圍著兩件厚皮衣的士卒放哨,這麼冷的天,他們更是早就縮成一團打盹。箭樓那麼高,風比下面更大,有哪個賊有那麼強的紀律和自覺,在這種天氣,這種日子還克恪盡職守?

    除了我們一心想發財的蝗軍。他們就是利用這種惡劣的天氣,這種普通人都不會設防的日子。

    連一心要打好第一戰的一正兩副三個頭都來了。

    太史慈一身輕衣,披著厚厚的狼皮裘衣,除非要他親自上陣,要不平時不用換盔甲。左左和楊風則非要穿著盔甲——他們是說不准就要自己上陣的,何況他們也要撈幾個戰功和物質用用不是?

    三人遠遠的看著杜遠寨中的地形、人員配置情況,根據建築形狀來判斷其功用——盡快找出杜遠的藏身之地,戰鬥越快越好,兄弟們還要搶東西不是?

    而左、楊二人本就是黃巾出身,不遺餘力的盡心盡力在太史慈面前賣弄自己唯一能賣弄的常識——他們也就只懂這個了。

    很快目的就被確定了,靠湖那一面最大的那所房子,杜遠肯定就躲在裡面玩女人。

    「你們咋就這麼肯定他一定在裡玩女人捏?」太史慈暗暗為有兩個好的副手感到慶幸,只是他們對目標如此瞭解讓他覺得有點不放心。

    「呵呵,回將軍話,小的我在黃巾裡呆的時候,過年也是這麼幹的。」左髭丈八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傻笑。

    太史慈回臉望向楊風,後者害羞的點頭表示「同上」。

    還是個初哥的太史gg根本不瞭解為啥都喜歡抱著女人暖被窩。不過既然他們這麼說了,那就等杜遠被窩最熱的時候動手。

    三人又摸回營裡蓄精養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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