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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節 文 / 武漢煙神

    第一百二十六節

    「什麼,又延期?」顏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不上不下的尷尬境遇,而袁紹的增援部隊遲遲不到,這對先前滿腔信心的要一舉拿下整個兗州的豪言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稟將軍,主公四子病重,因此……」

    「為一孺子欲誤大事耶?」顏良憤怒的拔出佩劍,一劍把面前的几案削成兩段,上面擺放著的一些戰報、情報,地圖、筆、墨等等,嘩啦啦鋪滿一地。

    「將軍,請息怒!」幾個常年跟隨顏良的副將紛紛上前勸阻道。

    「唉,本以為此次乃是奠定天下誰才是霸主的大好機會,而主公為一幼子,將欲拱手讓之於人,我好恨啊!」顏良越說越氣,手裡的佩劍不停,朝著身後的帳蓬上連連劃了幾下,撕開幾條橫七豎八的口子,一陣清新的風吹走了大帳內的悶氣,令眾人齊齊深深吸了口氣。

    似乎這豁開口子處的風讓顏良冷靜了一些:「傳我將令,大小三軍,明日卯時拔營,既然主公無新指令,我軍仍繼續南下,直指許昌!」

    「將軍!萬萬不可啊!主公雖無新指令,但戰勢瞬間萬變。目前連敵人人影都沒見過幾次,我軍卻人數持續減員,恐怕孤軍深入敵後,會遭不測啊!」

    眾人紛紛勸阻,顏良心裡也清楚,連曹軍超過千人的部隊都沒見過,總是遇到一些小股「游擊隊」,放放冷箭,下下毒什麼的,而真正派人去追他們又逃得比兔子還快。而自己軍中中毒死亡和失去戰鬥力的已經有幾千人——這曹軍太可怕了,路上只要是看得到的水源一定就是下了毒的,或者裡面飄著些死耗子什麼的。

    可是顏良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執行主公的指令,雖然將在外,軍令也所不受這句話他也懂。

    而已經回師的曹操軍雖然人數並沒自己多,儘管顏良骨子裡從不覺得自己人馬的素質比曹軍差,但是這只據說由張鋒親自率領的援軍照道理說應該已經離自己不遠了,覺得就好像一隻在夜裡的狼,目光綠油油的盯著自己,可是自己卻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見。

    已經刻意放慢了行軍速度,顏良心裡還在期待袁紹親自率軍來援或者下達撤退或者變更行軍路線的命令,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不時出現的曹軍小股敵人,根本沒有袁紹的一絲一毫消息。

    難道自己加上十萬大軍還沒袁紹一個幼子重要嗎?外加上一個江山呢?雖然顏良是武將,這並不妨礙他知道一旦除了曹操,這天下沒人能是袁家的對手。

    「將軍,無恙?」副將看見顏良的臉色不豫,出言問道。

    「無妨,繼續行軍!」顏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張鋒這個曹營頭號大將隨時有可能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主公真的已經不在乎這十萬大軍或者忘記自己這只部隊的存在,那麼死在張鋒手裡,或者是一種目前看來最好的選擇。

    「將軍……這兩日遭遇敵軍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您看是不是……」副將雖然都很服顏良的氣,但是出乎軍人的天職之外,他們有責任提醒主將不要犯將全軍拖入絕地。

    戰線拉得越來越長,曹操軍肯定已經在遠遠的觀察自己了,雖然他們人數不夠,但是顏良相信一旦硬碰起來,裝備精良,猛將如雲的曹軍絕對戰力不弱於自己。

    更何況他們軍中有一個連田豐和沮授這兩頭號謀士都吃過憋,一提起來田豐就要脫下鞋子打人的張鋒。

    為什麼有這樣完美的將軍?能打,能算。

    萬軍中敢直奔主將而去,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問題是他還成功的活著回來了。如果換作自己,顏良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自己不可能會去冒這種險,明顯看起來死的機會比生的機會要大得多。

    可是當天下盛傳這位勇猛的將軍的時候,顏良對之嗤之以鼻。為將者,善萬人敵者優。像個莽夫一樣逞個人之勇,顏良曾跟文丑、高覽開玩笑說,張鋒還是這樣喜歡搞個人英雄主義,遲早會死在一個普通士兵手裡。

    而隨之而來的就是張鋒以曹操之父和滿滿數以百計的車載錢財,誘徐州軍上當,以五十人之力周旋到敵軍居然連中軍也一起上陣,換成是自己指揮,顏良不敢想。

    他很清楚,自己這只部隊可以說是冀州軍中最最精銳的一支——除了那個死鬼麴義的那支居然以步破騎,還是大名鼎鼎的白馬義從的步兵外。可是就算是自己,手下只有五十人,怎麼也會未戰先潰——不是所有人在面對死亡時都能從容如自己一般。

    可是張鋒是怎麼做到的?用僅僅五十人就硬是拖到夏候淵的出現,就算是呂布也不太可能。

    顏良覺得如果自己遇上張鋒,哪怕他手上只有三萬人,自己最大的可能還是敗走。

    「繼續前進!」顏良刻意的用很大聲的說出這幾個字,他怕自己還沒遇到張鋒,心裡上就已經敗了。

    前進了十里,探子來報,前面有一個小湖,但是跟以前一樣,被投了毒。

    「我操你二大爺!」顏良恨不得把出這個餿主意的傢伙做成人參烏雞湯。

    沒糧,沒水,在大軍征伐時都是很可怕的事。十萬大軍,就算平時再怎麼如臂使指,最後也只有一個結果——嘩變。

    「就地紮營,派人往東、南、西三個方向打探,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地方連一口水也找不出來。」顏良有些慌了,沒水沒糧,就算是孫子(孫武)和老子(李耳)一起上,也鐵定是被嘩變的士兵殺死一個結果。

    袁軍第一次在大白天的就紮營。很多士兵以為是遇敵了。

    可是情況比遇敵還糟,遇敵,敵不過,還可以跑。沒水呢?越跑得快越死得快。

    顏良突然發現自己是中計了,一路上應該至少有四個上千人的村莊,可是一個也沒遇到過!沒人居住的地方,這些水源就算污染了也沒關係。可一旦敵人踏上自己的這條路……

    然後一個身上插著三支箭的探子帶回一個更糟的消息。

    往東、南兩個方面的探子全軍覆滅,沒一個活著的。而往西的還好一點,回來了一個帶傷的。

    顏良覺得自己呼吸都帶著點苦味。原來自己一踏上這片土地,一舉一動就已經進了別人早就預料的算計中。

    對方根本就是算好了自己的行軍路線,一路上所有的村莊一概通通撤走,只留下一片荒蕪讓自己在這死一般的土地上折騰。

    斷水源之後……估計糧道也保不住了!顏良突然覺得自己太傻了,怎麼沒早點想到這個,只怪自己老是怨天尤人,老想著袁紹的兒子去了。

    一個都伯跌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指著的身後的方向:「將將將……軍,張鋒來來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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