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之輔佐曹操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三節 文 / 武漢煙神

    第一百六十三節

    曹洪的前鋒共五千,收攏敗軍後只有兩千不到,一路退了五十里安營紮寨,一面報信給曹操。

    倒是曹操接到曹洪的信,作出一個讓絕大多數人都咋舌的決定,再次讓曹洪僅帶本部兵馬進駐蕭縣。

    少數人想想倒是能明白過來,曹操作戰一向敗多勝少,對方一見曹洪先吃了一個暗虧,不但不求救添兵,反而領著敗軍捲土重來,必定有所倚仗。

    這就是更高層次的心理戰了,越是聰明人,越是會中這種計。

    如果換成性子暴躁,又喜歡逞個人英雄主義的呂布,估計曹洪這次再去就回不來了。

    果然,曹洪再次進駐蕭縣,許進不許出,除了縣令畏罪『自殺』,一連兩天都沒發生任何事。

    第三天,曹操親領著五萬大軍趕到蕭縣,曹洪頂著一對掛到鼻子兩邊的黑眼圈,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曹操馬前。

    「末將無能,中敵軍詭計,損兵折將,特來請罪。」曹洪心裡沒有一點不服氣或者覺得冤枉。

    對方一系列計,城內設伏,又趁主將不在軍中兩路夾攻城外駐軍,彷彿事先都料道了曹洪將會有的反應,要不是對方重點是城外的駐軍而不是曹洪本人,很可能曹洪就要在劫難逃。

    「勝敗乃兵家常事,子廉且須記得此次教訓,將是軍中骨,不可擅離軍營,否則軍心不戰自亂,你起來吧!」曹操對於曹氏一族,通常都是教訓一番了事,不過這跟這兩族人通常也很有才幹有關。

    「多謝主公!」曹洪暗自心裡慶幸了一把,還好這兩天天天熬夜,小心敵襲,沒發生什麼事,他哪知道是因為敵人顧忌他有後手而自動退卻呢?

    「報!張將軍大破敵軍前鋒曹洪,傷敵二千餘,特來繳令!」

    「速傳!」呂布依然是一頂閃亮的紫金冠,五花獸鎧,狴犴腰帶,身後一件血一樣紅的大紅袍,高坐於帳頂帥位處,聽得張遼果然不負所望阻敵成功,英俊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

    張遼一臉得勝之後又拚命壓抑那種興奮之情,一張淡金的剛毅臉上漲得通紅,甩了甩身後銀色的戰袍,單膝跪下道:「主公,幸不辱使命。」

    呂布毫不吝嗇讚美之詞:「文遠,幹得好!今晚當設宴為文遠請功!哈哈!」

    「慢著!」陳宮又一次給兩人的興奮之情迎頭澆了一盆涼水,上前一步道:「主公,雖然張將軍大勝,但此事還不是能慶功的時候?」

    「陳先生此言何意?」張遼早就不滿陳宮吃裡扒外,勾三搭四的作為了,要不是呂布阻擋,十個陳宮也被切成千層餅了。濃眉一掀,頷下三縷鬍鬚居然無風自動,左手扶住劍柄,不知道是嚇唬還是真的準備一言不合就當著呂布的面砍了這丫的。

    陳宮完全無視張遼的氣勢和威嚇,只是迎著呂布略顯不滿的神情道:「主公,曹洪雖敗,那曹操必然親至,他雖然其人陰險狡詐,但為兵確有鬼神不測之機。加上有鬼才郭嘉、毒士賈詡之流相助,不到最後時刻,慶功都為時過早。」

    張遼聽了這在情在理的話,當下只能按下怒氣,不置一詞。

    呂布聽了,也只得略帶謙意的對張遼說道:「文遠辛苦,先退下歇息吧,這慶功之事,待曹操退軍時必然補上。」

    張遼只能躬身道:「不敢當。末將告退!」

    待張遼出帳後,呂布有些洩氣的一下灘倒在帥位裡,打了場勝戰的精神頭被陳宮一句話滅得乾乾淨淨,可是不得不承認,曹操從白身起家,一直到坐擁幾乎四州之地,一共才打了幾場敗仗?

    「那如何可敗曹操軍?我就不信,這五萬人可敵過我十餘萬徐州兒郎!」

    「主公,我軍數量上的確比曹軍多。可是主公別忘記了,那張鋒戰陶謙於南武陽,戰顏良於司隸,戰淳於瓊於衛河,有哪次不是以正兵誘之,以奇兵勝之?曹操用兵,包括主公的女婿張鋒,都不是會用正兵堂堂正正決出勝負之人,必然留有後手。雖是置自身於險地,卻往往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人,著實可怕。」

    陳宮頓了一頓又說道:「再者曹操擒袁術一役時,攻壽春城曾用了一種秘密武器,應該是一種火器,僅僅用數名普通士兵的性命就換得一面堅固的城牆倒塌。」

    呂布的太陽穴一陣陣的發跳,用了按了按,近乎於虛弱的問道:「如此說來,曹操軍便不可戰勝麼?」

    「非也,目前我軍最大的勝算,在於主公,以及屬下。」

    「在於我們?此話怎講?」呂布聽得一頭霧水,把後袍一撩,身子前傾,右手擱在膝蓋上頂住下巴,用心的聽道。

    陳宮豪氣干雲的一笑:「不是陳某吹噓,曹操一是忌憚陳某的謀略,二是忌憚主公的武勇。而我軍中能代替陳某之位的人,一個也無。」

    呂布尷尬的一笑:「確是如此!」這也是他明知陳宮暗通袁紹,以及劉表之後,仍然留著他的主要原因。

    「因此,如果讓曹操知道陳某因叛主公而被主公廢黜……」陳宮呵呵的一笑,陰陰的笑容讓當世不二的呂布都有些鬚髮發寒。

    「那便委屈先生了。」

    「容主公赦宮昔日之罪,萬死不以報,何來委屈之有?」

    呂布點點頭,突然變容厲色,大吼道:「來人啊!」

    帳外還未遠離的張遼立即帶著兩個親兵進帳來,一臉狐疑的看著呂布:「主公……」

    「將這心懷叵逆之賊,拖出帳外,重責四十,曝曬三日!」

    「得令!」早就對陳宮手懷不滿的張遼如狼似虎將一臉「死灰」的陳宮一隻手倒拖出去,陳宮兩隻靴子在地上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

    呂布看著陳宮被拖出帳外後,滿臉的厲色又化成不忍之色,兩隻拳頭捏得緊緊的,良久又無可奈何的鬆開。

    「此事當真?」曹操一臉欣喜的走下座位來扶著那名半跪的探子的肩膀問道。

    「千真萬確。當時眾人皆親眼所見,乃是呂布麾下大將張遼親自持杖,將陳宮打得鮮血淋漓。」

    「哈哈哈,好——好——好!」曹操興奮的在原地背著手繞著那個探子走了三圈,「真是天助我也!呂布與陳宮相忌,如此一來我軍便無敵手了。」

    「主公,呂布一匹夫,可陳宮有謀,會不會是——苦肉計?」郭奉出列說道。

    「嘿嘿,呂布小兒我瞭解,他是那種眼裡容不得半點砂子的人,陳宮勾連袁紹,劉表,連本相都知曉,他又會不知曉?通知元讓,我們的第二套計劃可以不必施行了。」

    「是!」眾人齊聲應喏,只有少數幾個人一臉愁色。

    許昌城中。

    「什麼?丞相當真相信了?」賈詡很少失去冷靜,但是這次他不能輸,如果曹操敗了,或者失勢,他就沒地方可以容身了,天下都知道當年長安之亂是他的主意,恨不得生啖其肉,除了曹操,其他比如劉表、袁紹之流極其愛惜羽毛,是絕對不可能接納他的。

    「是,丞相還說,第二套方案可以不用實施了。」

    「這……主公聰明一世,怎麼這種小伎倆看不出來。來人,速請張將軍和夏候將軍!」

    張鋒和夏候惇一前一後到,賈詡慌慌張張的跑上前來拉住兩人:「大事不好!」

    「何事驚慌?主公不是言,大事協矣嗎?」夏候惇奇怪的問道。

    「呂布陳宮再無知,也斷不會在大敵當前做出自毀長城之事!這事絕然是陳宮施的苦肉計!如無意外,主公必敗於陳宮之手!事急從權,還請兩位將軍早做決斷!」賈詡急急的說道。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驚慌。尤其是張鋒,能讓賈詡大驚失色的,有很多事嗎?

    「我即刻出發!元讓,這裡就交給你了。」

    「放心!此處有我,包萬無一失,知機你可要當心!那些朝臣搞不好還要參你一本,說你老不上朝!」

    張鋒提到這事,倒不緊張了,嘿嘿一笑:「就說我奉命行房,傷了元氣在家靜養便是!」

    夏候惇倒吸一口涼氣,兩隻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樣大:「這種『淫』猥的借口,知機身為朝庭重臣還說得理直氣壯……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張鋒恬不知恥的還拱了拱手還禮,儼然是『淫』蕩當風格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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