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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百六十節 文 / 武漢煙神

    第三百六十節

    「讓我來,讓我來!」一身輕皮籐甲,頭上包著一條紅綢束帶,英姿颯爽的孫尚香興高采烈的高聲嬌呼,一邊縱著身下的駿馬緊追著那頭黑色獠牙野豬。八個女衛緊張得不得了,呈扇形把孫尚香保護在裡面。

    張鋒饒有興趣的提著方天畫戟跟著,現在春天就快要結束了,初夏即將來臨,眼見出兵的秋季又沒多少時候了,不趁這個時候散散心,更待何時?

    那時的娛樂條件有限,武人便是射獵喝酒,文人還是喝酒論文,剩下的只有去找女人了。而張鋒人緣好,加上老曹那邊似乎也漸漸再沒了針對他的意思,那些或真或假的兄弟們又逐漸熱鬧了張府。

    那只走投無路的野豬,被張鋒帶來的親衛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野性便上來了,怒嚎一聲,便向著看似最好欺負的孫尚香衝過來了。

    「都別幫忙!」孫尚香也是有經驗的,野豬性子急,發了瘋的野豬連老虎也不一定敢招惹,緊張的舔了舔腥紅的上嘴唇,纖細的兩肩把一張兩石弓撐得直直的,「嗖」的一聲……

    野豬又大叫了一聲,身上插著一隻箭,跑得卻更快了,眼前要衝到孫尚香的馬前,像只會移動的避雷針。

    那馬雖然雄駿,卻沒經過什麼戰陣,本能的嘶叫了一聲,想躲避野豬的襲擊,而這讓本來就有些發怵的孫尚香怎麼也射不出第二支箭。

    要糟!

    張鋒就是怕孫大小姐亂來,一見孫尚香要被驚馬和野豬全力給欺負了,不由分說將天子賜的金色方天畫戟閃電般的擲了出去,嗷的一聲慘叫,那小牛犢子般大小的野豬居然被死死的釘在地上,四肢極力掙扎,卻怎麼也不能甩掉身上的那致命的禁錮,慢慢的怒吼變成了哀號,因掙扎而撕裂的傷口鮮血如泉湧,兩個匈奴親衛飼養的兩頭狼便一頭撲上去,惡狠狠的將那頭野豬喉嚨咬斷,一命歸西。

    這兩隻狼是匈奴投降之後,特意命人捉了兩隻剛出生的狼崽,從小用熟食餵著長大的,狼野性難訓,很多小狼都食生不食熟,而進貢給朝延的狼又必須不得傷人,因此這兩頭狼來的還真是不容易。

    幾個女衛上前有的扯住馬韁,有的拉住馬嚼頭,一邊摸它的頭,一邊輕聲的說著些讓人不懂的低語,這受驚的馬才慢慢平靜下來。

    孫尚香驚恐的小臉一片煞白,即是余懼未去,又怕愛郎責怪。

    張鋒把孫尚香從馬背上抱了下來,適才還大呼大喊的「女豪傑」此時卻溫順得像只小貓,乖乖的任由張鋒的大手摟住自己的細腰,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這時覺得天地間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他的懷裡了。

    「野豬皮厚,你又不是不知道,發了瘋的時候普通的箭射不死它,只能射眼睛。虧你還是個將軍呢。」

    張鋒的體貼很多時候讓身邊的女人覺得幸福滿盈,多少古代男人對女人不是非打則罵,要不就是棄如敝履,雖然那時女人地位還不如明清時候的低。

    「這不是有你在嗎?不用擔心它會傷害到我。」

    孫尚香偎進張鋒的懷裡,也不懼週遭那些羨慕的眼光。那些女衛,可是個個都想要個張鋒這樣的如意郎君……在床上或是在戰場上都是那麼強悍。

    小女人的嬌弱更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讓他們覺得自己更男人。

    張鋒的豪氣頓生,忽又幽幽一歎。

    「不知道兢兒現在過得好不好?」

    「上個月不是還有書信,說一切安好嗎?」

    孫尚香不解的嘟起嘴。

    「如果想兒了,為什麼又要送他去那麼遠的地方?還去什麼水師?」

    有些事情當然不能說給她聽,張鋒象逗孩子似的捏捏她那張雖然已為人婦,卻依然如少女般柔嫩的俏臉:「我的兒子,將來要成大事的。必須從小要好好磨煉一番。」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親衛們圍成一個圈,防止有野獸突然襲擊過來,兩隻狼卻依然圍在死豬身邊,雖然不吃生肉,卻還是有著狼的本性,腥長的舌頭不停的舔著地上滿是的鮮血。

    一匹快馬的蹄聲讓所有人的眼花一下子都轉了過去,卻是黃忠來了。

    這位自從投入張鋒府裡便不再有史上光輝一頁的勇將已經兩鬢斑白,卻仍然身手驕鍵。

    單手按住馬背,便騰空從馬上跳了下來,大步朝張鋒走去,雙手還掏出一封信。

    「將軍,魏王請你入府,說是曹子孝將軍敗了。」

    曹仁是曹氏家族老一輩的頭號猛將。曹對曹洪有過不滿,但是對他,以及夏候兄弟卻是信任有加。曹仁是征南將軍,伐荊州的先鋒,帶了三萬精銳下新野,沒想到才七天,戰敗的消息卻回來了。

    原因很簡單,徐庶。

    他充分考慮了實力的對比以及曹軍自大的心理。早早在新野的必經之路上連創了三營,與曹仁交鋒每丟一營,夜裡必派人帶鐘鼓擾之,等曹仁佔據第三營高臥於大營,以為劉備兵力不足只能用騷擾之計時,徐庶卻動了真格的,關、張、劉封三人伏盡出,以火燒營,燒得三萬精銳只剩下一萬五回到了許昌。曹仁沒辦法,只好上表請罪,同時又請曹盡快派遣援軍。

    張鋒換了盔甲,沒帶武器,由著宮女帶進偏殿,卻見夏候兄弟也在座,身後站著兩個有些面熟的小子。

    曹卻沒有什麼戰敗該有的惱怒之類的負面情緒,反而笑呵呵的,不會有病了吧?或者說,勝仗打多了,打個敗仗調節一下心理?

    「見過魏王。」

    「見過大將軍。」

    這些禮節都是虛的,都是給魏王身邊那些言官看的,如果這些表面性的禮節不做一下,那麼這些每天都只找茬的言官跟某些批評家一樣,便會在自己隨身帶的小本本上記下:「某年某月某日,大將軍無禮,見王而不拜。」

    夏候淵指著身後那兩個小子介紹道:「知機,這一個是我次子,這一個是我三子,非要見一見大將軍本人,於是便帶他們來了。」

    眼睛一瞪道:「還不拜見大將軍?」

    這個禮節卻是實的了,晚輩第一次見長輩,必然是大禮相見。

    兩個小傢伙雖然長得也有一米六、七了,卻仍然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驍勇候夏候稱拜見大將軍!」

    「偏將軍夏候霸拜見大將軍!」

    這倒有些讓張鋒驚愕了,不過見多了牛人的他倒也沒遲疑,馬上把二人扶起來道:「快快請起。」

    曹、張、夏候,怎麼說也是親戚,雖然關係複雜了點。不過張鋒吃驚的是夏候淵的三子,夏候稱。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夏候惇武藝不足(跟曹仁、夏候淵相比),生出來的兒子也是內政性的。比如夏候充、夏候懋(他確實是夏候惇親生的)。而夏候淵顯然把勇猛的血液流傳了下去,這個夏候稱史上如果不是死得太早,恐怕就是曹氏集團二代中的領軍人物。

    十六歲時就射殺了一隻老虎,還只是一箭,連曹都聽說了他的聲望,拉著他的手說:「我終於得到你這樣的人了」,足見其勇猛。

    而夏候霸顯然出名得多,當然是其他方面,他打仗也行,不過就是命運太悲劇,是個實實在在的「悲劇哥」。

    早年被司馬懿看中,推薦到了自己身邊當部將,後來被郭淮排擠,總是讓他去啃硬骨頭。蜀漢欲聯合西涼的胡王治無戴一起進攻魏國,郭淮便讓他當擋箭牌,阻止了西涼胡兵的進攻,這時姜維的大軍也到了,要不是最後時刻郭淮良心還有那麼一點,那麼這位蜀國的車騎將軍就要提前見父親了。

    更悲劇的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投降有殺父之仇的蜀國。(為什麼不投吳國呢?答曰:太遠了……另一個原因是蜀漢有親戚,夏候霸的族妹是張飛之妻)

    司馬懿發動政變,首先奪了夏候玄的軍權,他是夏候霸的侄子。繼任者正是與他不睦的郭淮。受了曹爽大恩的悲劇哥不願意象夏候玄那樣束手就縛,又不敢走大路,於是準備南下鬼都不願意去的陰平小路,進入蜀漢。

    結果他迷路了,馬也殺了當糧食吃了,腳也跛了,問路,別人又因為他是北方將領不願意告訴他,要不是最後劉禪知道他來了蜀國派人來尋找他,那麼這位車騎將軍的人生恐怕要在荒山野嶺中結束了。

    這還不算完,他做為一個降將,在蜀漢裡沒人願意親近他,他想跟當時的蕩寇將軍張嶷交個朋友,張嶷地卻說:「你又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過三年再說吧。」碰了一鼻子灰,連個朋友都交不到。

    張鋒看著夏候稱的眼神是充滿了欣賞,看向夏候霸的眼神卻是怪怪,這讓他心裡毛毛的,渾身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沒什麼不妥啊?

    雖然夏候淵對自己兒子說話時的語氣凶巴巴的,但是父愛無聲,驕傲的說道:「老三今天射死了一隻老虎,特來向魏王獻上虎皮。」

    張鋒早就知道了,無奈夏候淵覺得獻寶的氣氛還不夠,拉著他不停的說:「一箭哦,就只射了一箭哦。」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這下才明白曹為什麼打了敗仗還這麼高興的原因了。

    說了半天閒話。曹這才把話題放到正事上來。

    「知機,你也知道了,子孝敗給劉備,正在上書求援,我想親自去會會劉備小兒,怎麼樣?」

    這話該怎麼說?張鋒急得抓耳撓腮的。也不能說,你讓我去吧,千萬別把劉備給做了。

    就在這時,一個內侍從殿後小門而入,告了個罪,給曹呈上了一份絹書。曹看了之後大笑道:「知機,果然識人無謬。蔡瑁有書在此,言劉表病危,劉琦被囚,正是取荊州良機!」

    張鋒再怎麼樣裝瘋賣傻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滅曹的興致了。

    「那恭賀魏王親征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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