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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五十二章 甦醒? 文 / 夢入神機

    第四百五十二章甦醒?

    「看你這個樣子?嚴元儀還真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了?我做為一個進入了丹道的高手,熟知人體九成的奧妙,她生機已經全部斷絕,六脈俱停,要想重新恢復過來,也感覺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采看著王超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也不免有些驚訝。

    「咱們抱丹的活死人功夫,其實也就是死中求活,抱丹的那一剎那,六脈俱停,也其實就是死了,但照樣能夠活過來,這其實也不稀奇。」王超一邊說話,一邊邁出步子,細細的和這個強大女人交談著。

    「但是那也只能停一剎那,否則就真的閉過氣去了,以我的功夫,默運氣血,停住脈絡,心跳,止住呼吸生機,也只能堅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還有機會恢復過來,若是時間長了,那就真的死了。我想嚴元儀的功夫比我精純一點,也不可能就把這個時間超過我很長,現在她死了多久了?足足有一個多月了。」

    風采蓮步輕移,跟在王超的後面,輕輕一踏,和王超並肩行走著。

    「所以說,我也沒有把握。我因為殺死嚴元儀的事情,和嚴家那邊是有芥蒂的,所以這件事情,還要拜託你安排一下。」王超手放在背後,兩根大拇指輕輕相抵,閒庭信步。

    「這個沒有問題,現在嚴家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連請和尚唸經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換在以往,嚴壽鏡這個鐵面將軍,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風采輕輕一笑。

    「那好。我就等著你的安排了。」王超和風采走出機場,抬腳坐上了安排好的車,絕塵而去。

    入夜,果然在風采的安排下,王超來到了嚴家。

    「嚴老,咱們又見面了。上次看你的精神並不好,怒發於肝,淤血聚集,現在卻氣色好了很多。這位是……」

    王超來到嚴家的時候,在屋子裡面等待的除了嚴壽鏡,嚴母以外,還有一個穿著很隨便,大約在五六十歲左右的人,這個人旁邊坐的是一個風華正茂,三十多歲的青年,正是嚴元儀名義上的未婚夫李陽。

    不用說,李陽旁邊的那個五六十多歲左右的人,很可能是他的父親。

    嚴壽鏡在和王超以前在風采的俱樂部見面的時候,因為女兒死了,肝火整日大動,血鬱積在那裡,王超看得出來,但是現在,肝臟裡面的淤血全部散了,精神小有改善,這分明是被一種高明的手法揉散的。

    「我和老李的事情不想多說,聽風采說,你今天是來給我家儀兒看病的?我在這裡向你表個態,雖然儀兒是遭到了你的毒手,不過你如果真的救活了儀兒,哪怕活過來之後,儀兒變成一個普通人,我和你之間的私人恩怨,一筆勾銷,並且以後對你的任何情況,都進行支持。」

    嚴壽境似乎是迫不及待,對王超鄭重其事的承諾著。

    「我這麼一生,見過的出色年輕人不少,但是今天一見你,倒真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李陽,你的涵養雖然也算很好了,但和王超先生比起來,還相差得很遠。有時間多多學習模仿一下。親近親近。」

    李陽旁邊的那個人說話,說話的語氣一出,王超就立刻肯定了,這個人肯定是李陽的父親,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對這個大公子哥這樣的語氣說話。

    李陽聽見自己父親的話,並沒有說話,只是抬起眼睛,深深的看了王超一眼,然後轉過臉去,重重吐了一口氣,一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的味道。

    自己未婚妻被眼前這個人活生生的打死,只要是一個男人,沒有理由不憤怒,所謂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但是現在李陽這個手段通天的大少爺在王超的面前,卻是感覺到那麼的無力。只有打落牙齒往肚子裡面吞。

    他雖然三十多歲了,平時也養得油滑無比,大事面不改色,但畢竟沒有經歷過生死的陣勢,只歷練出了一層皮,對起王超這樣的人物來,卻是不如他的父親那樣談笑風生。

    「這人不簡單,是做大事的。」不知道怎麼的,王超聽著李陽父親的話裡面的韻味,就覺得這人是個典型的政治家,總有一種劉邦的感覺,人家抓住了你的父親要煮著吃,你還談笑風生的說分我一杯羹。

    相比之下,嚴元儀的父親嚴壽鏡卻是比較坦率,有著直來直去硬派將軍作風。

    「我和嚴老是同一個意思。韓國,日本聯合舉辦的那個武道大會的真正意思,還有你的幕後操作,我也多少的瞭解了一些,意義很深遠,不同於尋常的體育運動。倒有些什麼武俠小說裡面的武林大會的味道。你現在在為最後的開幕做準備工作吧,我聽風采剛剛也說了一些具體的事情,而且對於這件事,咱們做領導的,也非常關心。你現在的那個最後準備工作的大調查,麻煩事情很多,倒是不怎麼容易啊,不過如果元儀能夠醒過來的話,她知道的一些東西也不少,倒是能夠幫上一些小忙也說不定。」

    李陽的父親看見王超正在打量他,也把目光迎了上來。這個「大佬」迎著王超的目光之中有好奇,不可思議,眼睛之中蘊含的意思,王超不用揣摩就能夠明白:「一個年輕人怎麼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同時,李陽的父親的話語之中,也隱約的表明了和嚴壽同樣的立場。

    並且,這個「大佬」也知道了王超前來給嚴元儀治療的更深一層意思。

    王超這次來北京,首要的意思就是要和風采聯合,撒下一張彌天大網,把天下英雄,一網打盡。

    這是一項浩大到了極點的情報工作,牽扯的人,牽扯的事務也極多,如果能得到國內大佬們的全力支持,那肯定會容易得多,畢竟唐門,洪門的情報再厲害,也比不上一個國家的。

    王超現在來救嚴元儀,一半是看看到底坐化之後的強者,能不能醒來,另外一半是消除嚴家的恩怨。

    以前雖然經過風采化解了,但是殺女的仇恨,始終是一個大仇。

    現在王超如果救活了嚴元儀,那自然是仇恨全部消除。

    從某一種道理上來說,王超這個行為,也可以算得上是大棒加胡蘿蔔,先打你棍子,再給你一口糖吃。

    武道大會,全世界的高手匯聚一堂的盛會,全世界華人幫會大聯盟的一次聚集,再加上各個國家,各個民族之間的強者為榮譽奮鬥的大會。這場武術的盛世,已經到了最後的準備關頭,王超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個做準備工作,讓嚴元儀活過來,也是這樣。

    「那我看看王超你起死回生的手段了,事不宜遲。」嚴壽鏡似乎是已經等不急了,可以理解他現在心如貓抓的心情。

    女兒到底還有沒有希望,是生是死,現在全部都在王超這一個人身上了。由不得嚴壽鏡不心急如焚。

    「好吧。」

    王超腳步悠然走著,跟著嚴壽鏡來到了嚴元儀的房間。

    王超一眼就看見了床上躺著,潔白衣服,皮膚紅潤光澤,頭髮烏黑,絲帶如火的嚴元儀,簡直就是一副海棠春睡圖,並沒有一點死人的味道。

    甚至鼻子微微的抽動,都能聞到嚴元儀身上的體香。

    不過王超敏銳的感覺了出來,這還是一個死人,血液心臟不流也不跳,只是血液不像久死的人那麼完全凝固,而是稍微的有了點點活力。

    不過王超卻不認為這是活著的跡象,齊洛亞那個和尚,念了兩天兩夜的經,生生的把一個絕頂高手累死了,也不存在沒有一點作用,活血的作用是完全達到了。

    王超對於人身體的敏感程度,可比齊洛亞那個和尚厲害多了。立刻就看出來一些細微的變化,嚴元儀的骨髓也有些活潑,手指上的指甲有一圈新鮮的痕跡,很顯然是這幾天新成長出來的指甲。

    不過人死了之後,骨質細胞也會繼續的生長一斷時間,所以會有有的乾屍挖出來,指甲很長的鬼樣子,這也並不是嚴元儀有生機的象徵。

    「和尚的真言倒真是有點名堂,洗髓震腦,不過似乎沒有洗髓經那麼完善。」

    王超看了看,走進了嚴元儀,手指搭在在了對方的手腕上,好像是醫生切脈。

    切脈良久,王超的眼睛爍爍生光,他現在的境界,光明一片,隨便和人一搭手,對方就好像是變成了透明的水晶,體內一切生機狀態,纖毫畢現,全部呈現在他的感覺中。

    「怎麼樣?儀兒還有沒有救?你有幾分的把握能使儀兒活過來?」嚴壽鏡看著王超,急急忙忙的問道。

    「我一成把握都沒有。」

    王超的話,令嚴壽鏡冷了半截。這個老將軍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他有一種拔出槍來把王超射死的衝動。

    「不過,也未必就沒有可能,至少她身上的一些傷,都已經癒合了。」

    王超敏銳的捕捉到了嚴受鏡的衝動情緒,但卻並沒有在意什麼,別說是嚴壽鏡,就算是十個荷槍實彈的精銳特種,在他的面前,也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

    王超在說話之間,收回了手,慢慢的揣摩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嘴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聲音,如春雷迸發,轟然一響,整個屋子都微微的搖晃起來。

    嚴壽鏡立身不穩,幾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倒。

    他感覺,就好像是雷雨天打炸雷,一個大霹靂剛剛從自己頭頂上爆發一樣。

    但是,這還不是令他驚訝的,更令他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的是,自己女兒嚴元儀的身體突然間一下坐了起來,好像詐屍!

    「這只是關節神經的自然反應。」王超道,「你們先出去,讓我具體的看一看。」

    王超擺了擺手,嚴壽鏡等人皺著眉頭,咬緊牙關,還是退了出去。

    王超等人都出去之後,把手捏成胎兒形狀,一聲一聲巨大心臟跳動聲從手心裡面傳了出來,好像戰鼓雷鳴。

    「怎麼好像在打鼓似的?」聲音守在外面的人都聽得十分的清楚。

    與此同時,王超的手上紅得鮮艷,好像是所有的血都聚集到了手上,要流淌下來一樣。

    輕輕的把手按到了嚴元儀的額頭,按了幾下,好像是按摩一樣。

    王超每按一下,嚴元儀的眼睛就眨一下,好像是個活生生的木偶人。

    一邊按,王超嘴裡和齊洛亞一樣,吐出了經文一樣的發音。

    不過王超的發音並不是還魂咒,而是洗髓經之中,白玉峰註解的一篇發音,是可以治療腦傷的音節。

    他的按摩手法,也是按摩一種練腦的氣功手法。

    王超就這樣一邊手指輕揉,時而指甲刺進頭皮,針灸一般,嘴裡的音節震盪時停時歇。足足過了三天三夜才停下來。

    不過嚴元儀依舊沒有醒。

    王超做完這一切之後,也沒有出去,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元儀的眼皮,突然自動眨了一下,似乎是一個熟睡已久的人要醒過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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