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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十七章 夜闖田府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占古紅顏多薄命,對千男人來說,得不到的女人,永邊贊聯刻的,而輕易能夠得到的女人,通常就不會十分地珍惜。雖然堅信沐連魚對她絕不會始亂終棄,但虛弱之下的沈幽若心裡面難免也有了一些惴惴不安。胡思亂想了一番之後,沈幽若終於支持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田府門外。

    夜叉一身白衣,仔細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看似平靜的田府尖則戒備森嚴,牆頭上安插有無數尖銳刀片,東廠的廠番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釘子似的立在四面。

    當然,這還只是在表面上所能觀察到的,等到夜叉小心翼翼的潛進田府,這才現除了屋頂、牆角、花園處處暗樁之外,每個制高點上也不由秀眉微蹙,要想接近地牢,就必須從這五個弓弩手的眼皮子底下過去,同時還要經過花園內的一大片空地。更為棘手的是,剛剛下過大雪,地面上潔白一片,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內通過如此開闊的場地。

    夜叉猶豫片刻,從懷中掏出田府的建築圖,又仔細查看了一番,是了,要想到達地牢,在她面前就只有這一條路。

    怎麼辦?就在夜叉左右為難的時候,就見一隊巡視的廠番列隊走了過來。走在最後的那個番子突然抬頭望向夜叉的藏身處,夜叉心裡一驚,立即屏住全身氣息,以為對方有所察覺,孰料對方只是過來準備小解。其他的番子也不管他,逕直往前面走去。

    夜叉望著獨自走過來那個落單的倒霉鬼,心裡面已經有了主意,她悄無聲息的潛伏到對方身後,左手迅摀住對方的嘴巴,隨即右手用力一扭,一聲輕微的聲響,對方已經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夜叉快的把對方拖到亂石之後,脫去身上雪白的外衣露出廠番的衣裝,稍稍整理了一下明目張膽的走了出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跟在身後的同僚已經換了人,夜叉有驚無險的走過了最危險的地帶,她隨即冷靜的打量了一眼地牢周圍的情況,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

    地牢的門口還站著兩個番子,這兩個番子僅僅只是擺設。在朦朧的雪霧中,夜叉察覺到在地牢一角的陰影處,另有兩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凝聚著有如實質的可怕殺氣。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悄然進入地牢絕無可能,夜叉轉頭看了一眼田義的寢室,見裡面燈火通明,立即有了計劃。夜叉在下一個拐角處悄然脫離了隊列,往田義的寢室走去。

    從窗戶外看去,只見燭光照耀下,一個男子正摟著一個妖艷的女人睡的正酣。夜叉悄悄的放入迷煙,過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這才輕輕的推開房門盡量貼著牆壁走了過去。

    可當夜叉看清楚「田義」的面目,心裡面頓時一驚。田義她見過,此人絕不是田義。夜叉猶豫了一下,隨即弄醒對方。甦醒過來的「田義」一臉驚恐的望著夜叉,正待大聲尖叫。夜叉鋒銳的匕已經緊貼著他的咽喉,沉聲問道:「說,田義在哪?」

    冰冷的銳氣將「田義」逼迫得喘不過氣來,他艱難的指了指隔壁。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只聽「哧」的一聲輕響,夜叉手中的匕瞬間割斷了對方的咽喉,大蓬的血花隨即噴濺而出。

    「田義」雙手摀住了喉嚨,「咯咯」響動著,再也說不出話來,指縫間大量血液仍舊不斷地湧了出來,將身邊的女體染的通紅。

    夜叉冷漠的望著對方斷氣,順手擦拭掉匕上的血跡。就在夜叉正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心生警兆,隨即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姑娘真是好手段。」

    夜叉猛的轉過頭來,只見身後站著一個瘦高的男子,他**著雙腳,手裡拎著一把長刀,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可那種笑意卻帶著一絲陰冷,令人不寒而慄,從他身上更是散出一股陰森的殺氣,

    「田義?」夜叉冷冷的望著對方。

    「正是本公公。」田義上下打量著悶著面紗的夜叉,口中嘖嘖有聲,「刺客本公公見多了,但是像閣下這樣的女刺客到是不曾多見!也罷,只要你束手就擒,本公公特地大慈悲放你一條生路。」

    「你的廢話太多。」夜叉突然擲出手中匕,一縷寒光如同流星追月一般瞬間到了田義胸口。田義吃了一驚,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用力格擋。只聽鎖的一聲,匕被格飛,但此玄房中卻是突然一黑,網網還在燃燒在蠟燭已經被夜叉一刀砍斷燭芯。刺客絕對是黑暗中的王者,田義還未反應過來,夜叉手中的兵器又緊隨而來。

    田義只得再退,躲過夜叉悄無奐息的連環斬殺,胸其卻已經被夜叉的夜行靴點中。一陣錐心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可事情還不算完,夜叉的長刀如影隨形,每一刀都是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斜劈過來。

    田義知道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陰溝裡翻船,突然怒吼一聲,居然不顧夜叉砍向自己左胸…「。直接朝著夜叉的腹部橫掃討來,宗倉是副兩聊…介剛打法。出人意料的是,夜叉根本就不在乎田義的那一刀,順勢一撩直取田義的雙目。田義頓時嚇了一跳,他並非真的刀槍不入,其實是穿了一件金縷衣,那玩意可護不住雙目。無奈之下,田義只得臨時變招。

    只聽的一聲震耳潰的聲響,夜叉居然一反常態的砍在田義的刀面上,本身卻突然沖天而起硬是撞碎了屋頂。恰恰就在這時候,田義卻露出一絲獰笑,袖中一點寒光朝著夜叉的後背直追了過去。

    夜叉一聲悶哼,勉強攀越了幾個房頂,身形卻突然一陣踉蹌從房頂上滾落下來落在雪地上。厚厚的積雪起到了緩衝作用,夜叉勉強支撐著站起身來,卻又立即跪到在地。

    一個番子恰巧現了夜叉,興奮的圍上前來,想要拿住夜叉邀功請賞。突然光影一閃,一柄長劍如同毒蛇般突然從背後刺入他的胸膛,慘叫頓時裂破夜空。沐連魚拔出長劍,那個番子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被洞穿的胸膛,緩緩的癱倒在地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在雪地上猶如一朵朵盛開的紅花。

    「還能動嗎?」沐連魚攙扶起夜叉,關切的問道。

    夜叉抬頭凝視著同樣蒙面的沐連魚,有些痛苦的搖頭道:「你不該來的。」

    「來都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沐連魚把夜叉交給身後的錦衣衛,好整以暇的望著匆匆而至的田義。

    「沐連魚?」田義絕時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實證明他不是做夢,沐連魚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沐連魚卻是面含微笑,上前招呼道:「田公公,多日不見了。」

    田義看了一眼被錦衣衛攙扶住的夜叉。氣急反笑:「解元公什麼時候成為錦衣衛的走狗了?本公公乃是南京城的守備,你小小一個解元擅闖進來,可知是死罪?」

    「死罪?」沐連魚面不改色同田義對視著,不答反問道,「那田公公動用私刑,將沈九囚禁在地牢之中又當何論?」

    田義心中一驚,沈九的事情沐連魚怎麼會知道?不過田義一向倨傲,況且這裡又是田府,沐連魚同他身後那幾十個錦衣衛還不放在他眼裡。只見田義揮了揮手,立即上來一群番子把沐連魚圍在當中。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田義獰笑道,「來人啊,把這幫不長眼的東西統統拿下。」

    就在東廠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斷喝:「誰敢?」

    卻是王偉帶著大批人馬趕到。田義目光一凝,冷冷的望著王偉,怒道:「王偉,你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也是這般不懂規矩麼?」

    王偉心裡面暗暗叫苦,他也是剛剛聽說沐連魚動用令牌徵調了幾十名錦衣衛高手闖了田府,心裡面那個生氣啊。可沐連魚怎麼也是他要培養的人,又怎麼能眼睜睜的放任沐連魚不管?情急之下,王偉只得點齊人馬,直奔田府而來。此刻,面對田義的質問,王偉卻是哼了一聲:「規矩?規矩就是人定的,你們東廠的名頭未必就能嚇的住本指揮使,既然你要談規矩,解元公,你是外人,你來評評理。」

    王偉老奸巨猾,一句話就將沐連魚置身事外,也將難題拋給了他。沐連魚暗歎王偉果然老奸巨猾,親了親喉嚨,這才說道:「稟告王大人,沈家同沐家已經結為秦晉之好,可連魚卻在剛剛得到消息,田公公罔顧國法以莫須有的罪名私自扣押了在下的岳丈,也就是沈九爺。甚至還在鄙人的未婚妻酒中下藥,意圖強*奸民女。」

    沐連魚說到強*奸民女,錦衣衛們頓時哄堂大笑。田義的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對沐連魚怒道:「沐連魚,你休要血口噴人。」

    「是麼?那我們在你的地牢找到沈九爺,你又如何解釋?」

    沐連魚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趁著田府大亂,田義的注意力完全被夜叉吸引的同時,早已經命十幾名錦衣衛高手直闖地牢,救了沈九出來。

    田義私設的地牢豈是等閒去處?沈九網被送進地牢就被狠狠的折磨了一番,此刻的沈九也早已經遍體鱗傷。

    田義望著被抬著的沈九,頓時無話可說。

    豈料沐連魚並不打算放過他,冷嘲熱諷道:「田公公還真是了得,設私刑,凌駕於國法之上,這件事情公公打算如何交代?反正皇后娘娘還在南京,不如我們去找娘娘評理?」

    「這」田義頓時語塞,心裡面也暗暗懊惱,私設刑獄的罪名可大可真要是鬧大了確實不好收拾。田義狠狠的瞪了沐連魚一眼。語氣放緩道:「沐連魚,你真行,說吧,到底想怎麼著?」

    沐連魚看向王偉,見王偉微微領並,這才開口說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將這位姑娘同沈九一起交給王大人帶走,其它的一切都好商量。」

    沐連魚身後的錦衣衛們舉著手中的錦繡刀突然齊聲叫道:「放人,放人。」

    田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毫無反抗之力的夜叉,終於咬牙切齒道:「也罷,就按你說的做

    沐連魚見田義最終選擇了退讓,心裡也鬆了一口:「既是如此,連魚替沈家謝過田公公。」

    「不必。」田義望了一眼面含微笑的王偉,對沐連魚沉聲問道:「指揮使大人馬上便要同娘娘回京,難道你就不怕?」

    沐連魚笑了笑:「怕,當然怕。不過沐連魚卻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個規矩,就如同生意場上有生意場上的規矩,安場自然也有官場的規矩。田公公如若有本事,大可到皇上面前參奏一本,真要是壞了規矩玩陰的,連魚未必就怕了你。」

    一個解元也如此張狂?田義有些愣,不過見沐連魚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一時間還真莫不清楚沐連魚的底細,只得大袖一揮,咬著牙道:「慢走不送。」

    沐連魚也不同他繼續做那口舌之爭,說一聲得罪,同王偉並肩出了田府,命錦衣衛校尉把夜叉同沈九送到自己的住處,這才對王偉歉然道:「大人,連魚此番擅自做主。還請大人恕罪。」「你啊,真是太莽撞了。」王偉先是一臉嚴肅的對沐連魚責備了幾句,隨即卻拍著沐連魚的肩膀笑道,「你還別說,剛剛田義那沒軟蛋的表情真是精彩。

    錦衣衛這些年被東廠壓的太厲害,今天你也算幫忙出了口氣,不過以後且不可如此莽撞。」

    錦衣衛雖然算是特務機構,其實也算是外臣,行事有諸多約束,自然比不得東廠那幫太監,是以王偉才有如此感慨。

    沐連魚應了一聲,王偉卻是奇道:「連魚,你們沐家同沈家不是一直形同水火麼?又怎麼會突然出手相救?」

    「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朋友。」沐連魚笑道,「要怪就只能怪田義心太黑,居然夥同馬大掌櫃吞併沈家,此番我們救了沈九,日後沈家必然會知恩圖報,對我們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確實。」王偉仔細思忖了一下,暗自點了點頭。張四維雖然退了,內閣中也沒有一個山西人,但朝中群臣中也有不少山西人,把這些人匯聚起來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沒想到沐連魚不僅做事果斷,就連眼光也是如此老辣,絕不遜於一個在官場侵『淫』多年的老官僚,需知這官場上的事吶,有時候就連很多老官僚也看不明白,沐連魚卻能見微知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王偉深感慶幸,自己絕沒有看錯人。

    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天亮之後皇后娘娘就要從水路啟程回京,萬萬耽誤不得,王偉對沐連魚又叮囑了幾句,打道回府了。

    沐連魚終於鬆了口氣,匆忙趕了回去。

    沈九一見到沐連魚就忍不住跪下了,老淚縱橫道:「沐公子,老夫鬼迷心竅,差點害了幽若,更害了沈家。如若不是你今日出手相救,沈家就完了,您的大恩大德,沈家絕不會忘記,日後如有差遣,公子儘管吩咐便是。」

    「九爺嚴重了。」沐連魚趕忙扶起沈九,好生安慰了一番,見沈九太過激動,同沈幽若的事情一時間到也不好意思提起。

    沈幽若此刻應該還在熟睡,沐連魚也不驚動她,命人將沈三暫時安置在自己院中。安排好沈九,沐連魚敲了敲夜叉的房門。

    「進來吧。」

    沐連魚推門而入,見夜叉已經正坐在床邊,有些愧疚道:「夜叉,其實

    「廢話少說,幫我個忙,把背後的暗器取出來。」夜叉說著,把手中的匕遞給沐連魚,隨即解開自己的外衣。

    沐連魚望著原本潔白如玉的後背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新舊傷痕,不禁有些愣。夜叉把一條毛巾咬在口中,對沐連魚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動手啊。」

    沐連魚猶豫了片刻,對夜叉問道:「夜叉姑娘,要不要上點麻藥?」

    「這點小傷用麻藥做啥?」夜叉似乎顯得有些不耐。

    沐連魚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從傷口中挑出一枚如同鐵釘一樣的物件,正要抬頭說話,卻見夜叉已經是滿頭冷汗,早已經昏了過去。

    沐連魚不敢怠慢,趕緊上好藥膏包紮好傷口,又把夜叉扶上床側身躺著。望著依舊帶著面罩的夜叉,沐連魚心中忍不住好奇,想一睹夜叉的廬山真面目。

    輕輕揭開夜叉的面紗,一張宜嗔宜喜的絕世容顏頓時展現在沐連魚的面前,剛剛因為過度用力的嘴唇依舊有些微微泛白。沐連魚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因為他絕對無法把這張臉同一個冷血的刺客聯繫在一起。就在沐連魚愣神的時候,夜叉的眉黛微微皺了一下,沐連魚見狀頓時嚇了一跳,趕忙又替夜叉把面罩帶上站在一側。

    過了頃刻,夜叉終於睜開眼眸,隨取痛哼一聲坐起身來。沐連魚網準備上前攙扶一把,夜叉卻是警惕的望著沐連魚:「公子可以出去了。

    「那就不打擾夜叉姑娘休息了。」沐連魚乾笑一聲,始終是做賊心虛,趕緊離開了。

    夜叉望著閉合的房門,摸了摸臉上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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