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國柄

小說博覽 第五十五章 遇伏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義應了子。旦沐連苗眉頭緊轉移話題道!」慷們,不說這些討厭的事了。

    以沐兄之才中進士就如同囊中取物。不過

    「不過什麼?。沐連魚不禁疑惑的望著田義,「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學問麼?」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這其中的學問可大了田義索性丟下棋子,對沐連魚賣弄起來。

    棋品不好,就是人品不好。夜叉在一旁望著已進殘局的棋坪,暗暗有些不屑。田義的大龍斷的只剩下一口氣,早已經是回天乏術,卻藉故轉移話題把棋局攪糊了,棋品真是有夠差的。

    夜叉的棋力遠不及沐連魚,她都能看的出,沐連魚又豈會不知?對此。沐連魚只是淡淡一笑,而是饒有興致的聽田義講起官場趣聞來。

    要說官場,就必須說一說科舉制度。科舉制度其實並非自明朝起,卻在明朝揚光大,說來也很有趣,唐宋時雖有科舉,但錄取名額十分之少,一科往往只取幾十人。明朝自洪武三年年起開科舉,實行擴招。這下子想做官的人就擠破了頭。紛紛以讀書為業,這些人就是後來明朝文官勢力的基礎。

    科考總共分三級,第一級是院試。考試者統稱為童生,你可不要以為都是小孩來考,七八十歲的童生也是有的,考試範圍是州縣,在這個考試中合格的人就是我們大家熟悉的秀才,你也可別以為秀才就好考,考試成績也有六等,只有在這個考試中考到高等的才能得到秀才的稱號。而考到一、二等的才能午資格去參加更高一級的考試,叫錄科。

    當上了秀才,從此就擺脫了平民的身份,大小也是個知識分子了,也有某些特權。比如說可以免除一人的繼役,見到縣長大人可以不下跪。但秀才並不是官,離官還差的遠呢,必須要繼續奮鬥!

    下一級的考試叫鄉試,這個所謂的鄉試不是指鄉里的考試,而是省一級的統考。請注意,鄉試不是你想考就能考的,三年才有一次,一般在八月,由省裡出題,而且有名額限制。在這一級別考試中過關的人就統稱舉人,考試中獲得第一名的人叫作解元。這就是三元裡的第一元。

    這個。舉人可不得了,是有資格做官的。之所以說是有資格,是因為這個級別是不能包你一定當官的,那舉人怎麼才能當官呢?很簡單。當官的人死了,你就有機會了。如果在明朝有哪位官員死了,看到某些人在門口探頭探腦,面露喜色,要不是和這家有仇,那一般就都是舉人。現在大家知道為什麼范進同志考中舉人後會瘋吧,換了你可能也會瘋的。

    中了舉人之後。妒六是沐連魚如今身處的這個級別。接下來就要向京城出。為了當官,那麼請你打好包袱,準備好筆墨紙硯,明年二月將要迎接人生的真正考驗會試!

    會試只有獲得舉人資格的才能參加,也就是說,你的對手將是其他省的精英們,朝廷將在你們中間挑選三百人,但要注意,這三百人並不是我們經常所說的進士,他們只是貢生。會試考試的第一名叫會元,這是三元裡的第二元。可如果要想當進士,還必須要再過一關一殿試。

    在這場考試中,他們將面對這個帝國的統治者。考試方式是皇帝提問,考生回答,內容主要是策問。這些可憐的考生是不敢也不能抬頭的,他們只能戰戰荒兢的答完問題。然後退出等待自己的命運。

    皇帝及大臣根據考生的表現,會劃分檔次,共有三甲,一甲只有三個人,叫進士及第,分別是狀元、榜眼、探花,這是為我們大家熟知的二甲若干人,叫賜進士出身,三甲若干人,叫賜同進士出身,而狀元就是三元中的第三元。

    科舉考試不但是獲取官位的方法,也是讀書人追求榮譽的途徑。對他們而言,狀元就是他們的目標。雖說文無第一,但第一是人人都想要的。狀元也是人。憑什麼不是我?事實也是如此。狀元雖很難得三年才有一個」產量確實很低,但畢竟還是有的,所以讀書人心中的最高榮譽並不是狀元,而是另一種稱號,這才是每個讀書人朝思暮想的。獲的這一稱號的人將成為傳說中的人物,為萬人景仰!

    這一稱號就是連中三元,具體說來就是身兼解元、會元、狀元三個。稱號於一身。這是真正的高難度動作。必須保證全省考第一,然後在會試中全國考第一,最後殿試裡在皇帝心目中也是第一。這就要求考生光是學問好還不夠,必須反應快,長得比較帥,才有可能獲得這一稱號。所以要得到這一稱號是要有一定運氣的,祖墳上豈止是冒青煙,簡直是要噴火。

    田義的口才確實了得,沐無咎也忍不住湊了過來,夜叉此刻在一旁扳著手指算道:「;年才考一次。一百年考三十三次,如此說來,連中三元似乎不太可能吧?」

    「自隋唐開始科舉後,獲得這一榮譽的不過十一個人,唐朝兩人,宋朝六左,金一人,元一人,本朝也出過這麼一位奇才。此人便是正統年間的商格,歷任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吏部尚書、太子少保、謹身殿大學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田義說著,望向不動聲煮的沐連白,意味深長的笑道實以沐兄的才學,未必不能連中三元。」

    田義話中有話,沐連魚對此只是一笑了之,連中三元是可與遇不可求的事情,就算錦衣衛指揮使王偉有意相助,恐怕也難過的了皇上那。

    夜叉在一旁又問:「聽說中了舉人就可以當官了,那沐公子中了頭等解元,是不是也可以做個官了?」

    田義搖了搖頭:「夜叉姑娘。你以為當官是這存好當的?考中舉人只能說是有資格做官了。」

    「什麼叫有資御」

    「之所以說是有資格,是因為這個級別是不能包你一定當官的。」田義喝了口茶,故意賣了個關子,這才繼續說道,「進士一錄取就可以候補官員,而舉人要當官,就難得多了,他們要參加三次會試,如果實在沒出息,還是不能考過的話,就可以到吏部去註冊,過個幾十年不等,挺到官員死得多了有了空缺。就會把這些舉人翻出來,選擇其中一些人去當官。這個叫大挑。這個時候。長得醜的可就真是叫天不應了。肯定是沒有你的一份了,早點回家吧。」

    田義講的繪聲繪色,夜叉不免有些砸舌:「舉人要當官還要考三次會試不中,那豈不是要等十年才有機會當官?」

    「正是如此。」田義苦笑道,「當太監就已經夠苦了,田某熬到這個位置算是老天開眼,可要當個大官比這還要難的多。就算你中了進士也不要期望過高,一開始得到的很可能只是一個八品的縣承而已,離縣太爺還遠著呢,但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當官了吧。」

    「當官還真難。」夜叉一聲歎息。

    「官場是講究資歷的地方,經過大挑,選中的舉人就可以當官了,這些舉人雖然沒有考上進士,但也算是上過榜的,所以他們叫做一榜出身。而進士就叫兩榜出身,大家畢竟都是考試出來的,所以進士們也把舉人看成自己的同類,不過這其中也有規矩。」

    「什備規矩?」

    田義微一沉吟,給眾人講了一個故事。

    說有五個人,分別是兵部侍郎三品,禮部郎中五品,刑部員外郎從五品。翰林院侍講學士從五品,布政史參議從四品。其中除了布政史參議是舉人出身,其它都是進士,他們在兵部大堂相遇,分清官位後按照秩序坐下。然後開始談話,由於說的不是公事。自然要從出身講起,此時布政史參議一定會先退出,為什麼?

    「因為他夠聰明。」田義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他的官位在妾人中排第二,但人家談的是進士的事。你一個舉人連殿試都沒有參加過。湊什麼熱鬧?而且這些進士出身的人十分喜歡講登科時候的事情,一開口就是想當年,老子如何在殿試中應對自如等等,這是見面的第一步,擺出身。」

    「接下來是第二步,大家既然都是進士,那就好談了,談下一個問題,何時中進士的?一談之下,兵部侍郎是洪武十六年的,禮部郎中是十九年的,翰林院侍講學士是二十二年的,刑部員外郎的資格最老。

    這個時候,那三位就要向刑部員外郎行禮了。這是規矩,不管你官位和年紀比對方大多少,遇到比你早登科的就要行禮。這是第二步。擺資歷。」田義說的口渴,夜叉聽的入神,沐無咎趕緊在一旁替田義把茶盞滿上。田義喝了一大口,滋潤了一下喉嚨,這才繼續說道:「第三步就是比名次,哪怕都是進士,也有個優等名次的問題吧?兵部侍郎說:我是三甲同進士出身,辛嘟郎中笑一下:我是二甲進士出身,刑部員外郎也笑:我是二甲第十五名。這個時候翰林院侍講學士說:我是庶吉士。那幾位馬上就不笑了,乖乖的站起來行禮,這是因為庶吉士實在來頭很大。

    因為在所有的進士中,只有一甲三人可直接進入翰林院。二甲和三甲中挑選精英考試才可成為庶吉士,他們的職責是給皇帝講解經史書籍,並幫皇帝起草詔書,是皇帝的秘書,權力很大,到了明朝中期,更形成了不是庶吉士不能當大學士、非大學士不入內閣的慣例,你們說庶吉士厲害不厲害?」

    「厲害。」這次就連沐連魚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田義對沐連魚正色道:「京師不比其他,一定層次以上的政治較量。已逐步趨向於陽謀,而非簡單的陰謀,那是一種勢的比拚,所以沐兄要想在官場上有所作為,就一定要進內閣,否則終究難成氣候。」

    「盡人事看天意吧。」沐連魚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

    沐連魚乘坐的這艘客船寬約兩丈餘。尾翹起,兩座帆桅一設於船。一在船尾。順風的時候便用船帆,如若逆風,自有船夫用人力划動。兩組帆桅中間處是船艙,分作三層,上兩層建在甲板上,底層在甲板下。沐連魚、田義同夜叉住在最上面一層,風景也好,沐無咎同田義隨身侍從以及船老大住在中層,下層的環境最差,是給那幾十名船夫們居住的。

    由於在揚州耽擱的」段時間。所以路上客船並不停留。最多只是臨時靠必竹陽此生活用品。下一站便到山東的臨清。那裡同揚州一樣也是南北水路的交通要道。沐連魚打算到了臨清之後,稍事休整一段時日再擇日北上。

    此剪本也已經臨近傍晚,原本晴朗靜謐的天空卻突然烏雲滿天。帶走了最後一絲光亮。從船上向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聽的船槳戈動帶起的流水聲。

    「看來要下雨了。」沐連魚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電蛇戈過天際。緊接著一聲春雷在耳邊炸響。

    大雨嘩嘩而下,沐連魚對船老夫皺眉道:「這裡距離臨清還有多久?」

    「如若日夜兼程的話,再有兩日便,」船老大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船身猛的一震,眾人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一個踉蹌。

    怎麼回事?莫不是裝著什麼了?沐連魚跟著船老大走出去一瞧,頓時愣住了,只見一根兒臂粗的鐵鏈攔住了船體,鐵鏈的兩端向兩邊延伸出去,隱沒在黑暗之中。

    還沒等沐連魚等人反應過來,划槳的船夫心急火燎的跑上來叫道:「不好了,船底突然被炸開了大洞。水正往船艙裡面灌進來。」

    鐵鏈?大洞?沐連魚同田義對視了一眼,心裡面都隱隱有一種不祥預感。同船老大走到底艙看了一眼,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船底被炸出三個大洞,河水油徊的往裡倒灌,恐怕耍不了一會,船就會整個沉下去。

    而此刻,船還在運河中央,兩邊的河道雖然並不是很寬,但船體距離最近的一邊少說也有二三十丈,加上外面漆黑一片根本就不辨方向,在如此寒冷的水中能不能堅持游到岸邊實在難講。沐連魚同田義正面面相覷,突然聽到船上傳來喊殺聲,沐連魚匆匆往外看了一眼。見到很多蒙面人手持凶器正攀上船來,見人就砍不留一個活口。沐連魚不禁面色一變,對田義沉聲說道:「田兄,事情恐怕有些不太妙,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只好游到岸邊。」

    田義卻是哭喪著臉,一把揪住沐連魚的胳膊,時沐連魚訴苦道:「我八歲就進宮了,平時連水都沒下過。哪裡會游泳?」

    沐連魚大感頭疼,隨即望向夜叉同沐無咎。見兩人都點了點頭,沐連魚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他現在寄希望對方只是為了劫財,如果真是衝著他們來的,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沐連魚正思量著,外面的打鬥聲已經減弱,只聽的有人叫道:「兄弟們都把招子放亮點,別讓田義同沐連魚那兩個苦主跑了。」

    沐連魚同田義兩人相對苦笑。田義在一旁皺眉建議道:「沐兄,要不和他們拼了,頂好搶條小船。」

    「你當人家是傻子麼?」沐連魚沒好氣的瞪了田義一眼,「又是鐵鏈又是水雷,擺明了是專業幹這行當的,而且他們人多勢眾,你厲害你上?」

    田義頓時保持緘默,沐連魚轉而對沐無咎同夜叉吩咐道:「無咎,夜叉,對方乃是有備而來,一會下水。你們不用管我和田兄,能逃一個是一個。」

    「少爺?「沐無咎望了一眼田義。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沐連魚讀懂了沐無咎的神色,如此環境下如果丟了田義這個包袱,逃出生天的機會大的多。

    氣氛立時變的有些沉默,夜叉已經手握刀柄,一旦田義有所異動,她會毫不猶疑的出手。三對一,田義沒有一絲勝算。田義自己心裡面也很清楚這一點,他死死的抓著沐連魚的胳膊不肯鬆手,哪裡還有一絲手握權柄叱吒風雲的模樣?

    沐連魚望著田義可憐兮兮的樣子。猶豫了片刻,對田義笑道:「田兄。還記得連魚曾經說的一句話麼?在連魚眼中,田兄雖然心狠手辣,但還不至於做那小人行徑。難道在田兄的眼裡,我沐連魚卻是那種丟棄朋友不顧的小人?了不起做一對水鬼罷了。」

    「沐兄?」田義微微一怔,哽咽著叫道。

    「好了,你可是堂堂的廠督,別這麼婆婆媽媽了。」沐連魚擺了擺手,對沐無咎同夜叉吩咐道。「如果一會真的失散,那我們就在臨清會面。」

    沐無咎見沐連魚主意已定,微微歎了口氣。外面已經有腳步聲臨近。沐連魚也不敢再耽誤,一拳擊碎船壁,拉著田義鑽了出去。

    夜叉丟了手中的長刀,緊隨其後。沐無咎也跟了出去。剛剛沐連魚擊碎船壁的動靜引起了對方的主意。立即有人大聲叫嚷。

    河水實在太冷,沐連魚一入水中。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只得運氣走遍全身,這才稍稍感覺到好一些。田義一開始還好,閉住一口氣跟著沐連魚。沐連魚見狀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拚命的往前游去,可河水有些渾濁,沐連魚游了不知道多久,心裡面不由暗暗叫苦,因為他已經在水中迷失了方向。而此刻。田義臉上的表情也已經變的越來越痛苦,顯然已經不夠氣了。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沐連魚暗自咬了咬牙。往河面上游去。雨還在下,打在臉上生疼,沐連魚浮出水面,拚命的呼吸著。等緩過一口氣來,沐連魚這才有暇打量了一下周圍,好消息是看不到運河上有一絲燈火;可壞消息週一片,沐連白根本不知道自只距離岸邊懷有多污。而心四火譏凡經被河水嗆的昏死過去,任由沐連魚擺佈。至於沐無咎同夜叉,也早已經不知所蹤。

    沐連魚自己也被凍的臉色烏青,牙齒直打冷戰,體力更是嚴重透支。可為了活下去,他只得拚命的對自己進行催眠,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他一定可以泳到岸邊。

    正是因為這樣的信念,沐連魚不再遲疑,咬集選了一個方向,拖著死狗一般的田義繼續往前游去。二十丈,三十丈,五十丈,,

    沐連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游了多久,不過雨終於停了,烏雲也隨之散去,藉著微弱的星光,沐連魚欣喜的現自己距離岸邊居然已經不足五丈距離,一直緊繃的心也終於輕鬆下來,卻差點陷在岸邊的淤

    裡。

    沐連魚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頭腦也立刻清醒了一些。

    終於,沐連魚掙扎著把田義一起拉到岸邊。

    溺水的人其實都不是窒息而死,全部都是被嗆死的。」沐連魚使勁的擠壓著田義的胸腹,努力讓他把胸腹中的河水吐出來。一口口渾濁的河水從田義的口中流出,田義卻還絲毫不見情形。

    沐連魚用力掐了掐對方人中。實在不行,如若還不行的話,沐連魚也只好做人工呼吸了。好在田義突然一頓咳嗽。沐連魚趕忙扶起田義,用力拍打他的後背。

    田義確實是狠厲之人,網緩過氣來。就開口罵道:「要是讓本公公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如此心狠手辣,本公公一定把他生吞活錄了田義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寒風吹來,立即把他凍的一哆嗦。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沐連魚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厲芒。他左右打量了一眼,對田義沉聲說道,「看對方的架勢,勢必要致我們於死地,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再不想想辦法,就算不被對方抓住殺了,也要被活活的凍死。」

    沐連魚說明利害,田義頓時不做聲了。沐連魚隨即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物件,幾十萬兩的銀票早已經被河水泡爛,被沐連魚隨手丟棄,田義看的都有些心疼。

    沐連魚脫下身上的衣物用力擰乾。見田義還楞在那裡,忍不住哼了一聲道:「田兄,如果你不想凍死的話,就動作快點。」

    田義回過神來,不敢遲疑,學著沐連魚的樣弄乾自己的衣服,確實感真好了些。

    也不知道無咎同夜叉現在怎麼樣了?沐連魚微微歎了口氣,同田義兩人消失在黑暗中。

    走了許久,卻依舊看不見一戶人家,兩人早已經是飢寒交迫。田義感覺到了絕望,他突然停下腳步,對沐連魚叫道:「沐兄,我實在走不動了,就在這裡歇歇吧「你想死麼?」沐連魚見田義一屁股坐在地上,趕緊把他拉了起來。田義坐的地方四周空蕩蕩的一點遮擋都沒有,而且兩人全身濕透。一旦坐下去恐怕就再也起不來了。

    「田兄,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沐連魚在鼓勵田義的時候。又何嘗是在給自己信心?

    「沐兄,我真的走不動了,你不要管我了。」田義突然痛哭流涕,他平日裡養尊處優,躲在溫室裡面耍弄權謀,又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

    沐連魚微微一愣,深知田義的精神已經面臨徹底崩潰,心裡面暗自焦急。現在已經不是丟不丟下田義的事情,周圍寂靜的可怕,如果自己獨自一個人,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同田義一樣崩潰,最後被活活的凍死在野外。

    「田兄,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沐連魚極力勸慰他,豈料田義哭的更凶了:「我還是男人大丈夫麼?我***連男人都不是,位高權重又怎麼了?沐兄,你別看田某平日裡那麼風光,其實心裡面苦啊,哪像你,家有賢妻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只叫人好生羨慕。」

    「你苦我就不苦麼?」沐連魚本就是壓著火,此刻也徹底爆了,對田義怒道,「***,你以為我喜歡看那些聖賢書?都***是狗屁

    田義微微一怔之後,突然笑著點頭道:「是狗屁,是狗屁

    田義笑了,沐連魚卻是餘怒未消。對田義劈頭就罵:「***,老子平日裡稀罕說你。想死就早點說。剛剛也不必費那麼大力氣把你拖上岸。現在卻要死要活的。你究竟走不走?不走你就自己留這裡吧,老子可要走了

    田義自從認識沐連魚之後,還從來沒見過沐連魚這麼大火氣,知道沐連魚是動了真怒。田義有些莫名的心虛,趕忙屁顛屁顛的追上沐連魚,討好道:「沐兄,有話好好說嘛,何必罵人呢?」

    「廢話,不罵你,你能走麼?賤骨頭沐連魚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你這個小白臉。」田義語氣一窒,當仁不讓的對沐連魚回敬道。「別以為本公公不知道,走的那天綠珠姑娘被你了吧?」

    「你怎麼知道?。沐連魚不禁奇道。

    「你以為第二天綠珠為什麼不來送行?前一夜你們**的整個逍遙苑都聽到了,還好意思來麼?」

    沐連魚:」

    此亥,月亮終於露出笑臉,兩人肩把肩,漸行漸遠。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