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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十七章 怒蛟幫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二允沒想到眾時會出絕煮女子,沐連白同田義訛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神中的詫異,荒郊野外,絕色美女,這一切似乎都透露出詭異。絕色女子似乎也沒有預料到小廟內會有如此精彩的一幕,眼波流轉之間,不免微微一怔。

    那位郭爺望見此女心中喜歡,忍不住撫鬚笑道:「二當家的,看來老夫今日的運道不錯呀,先是抓住了這兩位。如今又飛來艷福

    郭爺話中的意思很明確,這女子他要了。可他並沒有現二當家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是尷尬中帶著些許畏懼,當下忍不住在一旁催促道:「二當家,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擒下此女。」

    女子聽聞輕薄之言,秀眉微蹙。二當家更是心中楚,趕忙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郭爺這才現二當家的異狀,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可還沒待他回過神來,就見女子身後又跟著走進一人,是一位雄偉如山、臉帶紫金、眼若銅鈴、骨骼粗壯的豪漢,單手更是拎著一隻碩大的銅錘,一左一右配成對兒。如果真是實心。怕不下有百八十斤。

    「幫主,馬都已經拴好了,他娘的,都開春了這鬼天氣還這麼冷。真是活見鬼了……壯漢嘟噥著把手中銅錘重重的放在地上,胡亂拍去身上霜霧。銅錘落地,震得地面亦有些晃動。

    「咦,這不是二當家嗎?。直到此刻。他似乎才法意到沐連魚等人。

    二當家看到這位豪漢,心巾更是暗暗叫苦,趕忙陪著笑臉道:「原來是孟霸兄與淮秀幫主,兩位這麼晚還趕路啊?」

    「哎,都是勞硅命,混口飯吃,你們這是幹什麼呢?綁票?。姓孟的豪漢瞥了沐連魚同田義一眼,卑腳挑起伏面趴在地上的大當家屍體,頓時驚咦一聲道,「喲,這不是大當家的麼?怎麼挺屍了?」

    二當家越有些尷尬,對方卻是擺了擺手,對二當家的催促道:「別愣著呀,你們干你你們的正事。不用管我們,一會後面還有三五十個兄弟就要趕到了,」

    聽到後面還有三五十個,兄弟,二當家的臉色微變,再次陪著笑臉道:「孟霸兄,淮秀幫主,這天太冷,您二位裡面休息,我們就不打攪了。來人啊。帶這兩位爺走人。」

    沐連魚同田義都是察言觀色的老手,哪裡還看不出其中的異常?田義當先叫道:「姑娘,救命

    田義話還沒說完,立即就有人用破布塞到田義的嘴巴裡,只能出嗚嗚的聲音。沐連魚也顧不得臉面,趕忙大聲叫道:「誰秀幫主,我們都是從南方過來做生意的老實商人,您慈悲救救我們吧「你是老實商人?老子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二當家心中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的尖刀不動聲色的朝著沐連魚的胸口位置捅了過來。

    沐連魚的瞳孔驟然大,就算那位誰秀幫主肯救,這麼遠的距離恐怕也是鞭長莫及了。

    「大膽。」女子見狀怒叱一聲,眾人隨即聽的耳邊傳來「啪。的一聲。二當家的手腕真的被鞭子抽中,嗒」一聲落在地上。

    「淮秀幫主。您這是?」二當家捂著手,驚疑不定的望著那女子。

    女子俏臉寒霜,輕啟朱唇,比天簌仙樂還好聽的女聲立即在眾人耳邊響起:「人留下,二當家可以帶著你們的人走了。」

    二當家的臉色一時間陰晴不定。郭爺忍不住在一旁冷哼道:「兩位究竟是何人。莫非真要趟這趟渾水?。

    「本幫主成淮秀。並非藏頭露尾之輩。你又是何人?」

    成淮秀?郭爺這才反應過來。心裡頓時一驚,提起成誰秀的大名,簡直是如雷貫耳,山東境內有誰沒聽過她的名號?此女性格爽直且樂善好施,山東境內落草的強人有不少都受過她的恩惠,平日裡總耍賣她三分面子。二當家雖然與成淮秀的怒蛟幫素無瓜葛,可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大傢伙都是跑江湖混口飯吃,你們的事本幫主不想管也管不著成淮秀揚了揚手中的鞭子,冷冷的望著郭爺,「奈何你這老賊出言不遜,本幫主尚未同你計較。如若再敢言語半句,本幫主就將你三刀六洞,還不離去?」

    郭爺暗暗叫苦,怎麼來了這位煞星?他心中暗自思忖,若真要是放了沐連魚同田義,那絕對是後患無窮,回去之後也沒有辦法交代。郭爺眼珠一轉,心想成淮秀的名頭雖大,可他們畢竟只有兩人,這邊還有十幾位兄弟。難道鬥她不過?權衡了片刻,郭爺把心一橫,獰笑道:「淮秀幫主,既然你非耍駕梁子,那也怪不得郭某了,二當家我們一起上,只要擒下此女,事成之後再加你十萬兩。」

    郭爺說著就朝著成淮秀飛身撲了過去,沒想到這位郭爺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出手居然如此狠辣下流,雙掌直奔對方的**而去。

    成誰秀玉容一冷,手腕一沉,手中長鞭立即帶起一團鞭影纏住郭爺。可廟裡面的地方本就不大,成淮秀的長鞭不能完全揮,只是同郭爺戰鬥平手。

    有銀子也要有命花不是?二當家騎虎難下,心中暗叫晦氣,也小二認哪裡撈出根鐵棍。緊跟著加入戰「好賊子,先吃孟霸一錘再說。」回應二當家的,是孟霸手中那兩隻百八十公斤的大銅錘。這兩隻銅錘在孟霸手中提著,居然是舉重若輕,虎虎生風。

    沐連魚在一旁不免有些砸舌。這錘子要是砸在人身上,估摸著不死,也要骨折當場。沐連魚正思忖著,只聽的「鎖」的一震巨響。鐵棒同銅錘已經架在一起,二當家立時悶哼著倒退數步,手上滿是鮮血,顯然虎口已經被震裂。二當家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他知道孟霸腕力驚人,剛剛也已經使了巧勁,沒想到卻還是被震裂虎口,立即吆喝一聲道:「兄弟們使傢伙,做了這廝。」

    沐連魚見有人已經拿出弓弩。心中一驚。趕忙高聲叫道:「孟兄小心。」

    孟霸居然張開大口朝著泳連魚咧嘴一笑。沐連魚還未回過神來。只見孟霸手中的兩隻大銅錘突然往一起撞去,成淮秀見狀立即一招避退郭爺,居然雙手捂耳。沐連魚兩手被綁。見狀只感頭皮麻,心知要遭。就聽得一聲震耳潰的聲響,腦子頓時「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離孟霸最近的是二當家,手中的鐵棒「光當」一聲當場就掉在地上,人也已經傻在原地,只是這一犯傻,被孟霸一錘砸在左邊肩膀上,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想必肩腫骨已經碎裂無疑。

    廟回音大。其他人也被震的七毫八素,成淮秀順勢一鞭把郭爺抽翻在地。原本激烈的戰鬥轉眼就進入了尾聲。沐連魚這才回過神來。可腦子裡面還是一片混亂,耳鳴不已。

    二當家捂著左肩,額頭冷汗直冒,望著被放翻的郭爺知道大勢已去。撲通一聲在孟霸面前跪下磕頭道:「孟爺爺,淮秀幫主,小人知道錯了。請幫主饒命啊。」

    「饒命?」孟霸嘿嘿一笑。兩隻大銅錘似乎又要碰在一起,所有人的面色一瞬間再次蒼白無比,沒跪的也趕緊跪下討饒,同時雙手捂著耳朵。

    所幸孟霸只是嚇唬他們一下,沐連魚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心想再來這麼六下自己的耳膜估計會被震破,趕忙在一旁叫道:「孟兄。淮秀幫主,可否解開我等?」

    孟霸望了一眼成淮秀,見幫主微微頜。這才上前解開沐連魚同田義身上的繩索,沐連魚被放開之後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成淮秀在一旁開口說道:「二當家的,大伙平日裡素無瓜葛今夜也不為難你們,帶著你們的人都走吧。」

    「還不快滾?」孟霸在一旁不耐的催促道,作勢就要拿錘子錘二當來

    二當家心裡毛。趕忙上前扶起郭爺。兩人正待離去,沐連魚卻突然出言叫道:「二當家,郭爺,請留步。」

    二著家心裡一寒,郭爺轉頭望向沐連魚。眼神中似有一絲譏諷:「沐公子,還有何事?」

    沐連魚一步一步往郭爺走去,臉上帶著些許笑意,可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靜若止水。郭爺見沐連魚的笑容有種冰冷無情的味道,心中一寒,忍不住後退了數步,忽又現自己表現的太過軟弱,他努力挺直的胸膛,對沐連魚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沐連魚走到對方身前不足一拳的地方站定,臉色一鬆,眼中射出森寒神色,附耳柔聲說道:「既然郭爺要走。不如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成誰秀被二當家擋住了視線,聞聲俏臉微變,心知不好,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二當家的那把解腕尖刀已經深深的沒入郭爺的心臟。只留刀柄在外。

    全場頓時靜至落針可聞,沐連魚的狠厲震懾了在場所有的人。郭爺低頭看看胸口中刀處,一臉不能置信的神色,只感覺著一陣錐心劇痛逐漸擴散開來,眼神也逐漸開始渙散。他不甘心的抓著沐連魚的肩膀,緩緩跪倒在地,隨即垂下頭去一命嗚呼。

    沐連魚轉而望向二當家,二當家一時間心膽俱裂,正想躲到成淮秀的身後,心中兀自叫道:「幫主救命,幫主救命。」

    沐連魚順勢一刀插入二當家的後背,只聽的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二當家也撲到在地。成淮秀秀眉微蹙,正待開口說話,卻聽的一聲悶哼。趕忙轉頭望去。

    卻見已經緩過氣來的田義眼神中閃爍著可怕的凶光,正是那種殺人如麻的眼神。田義看似單薄的身軀,揮舞著二當家的那根鐵棒狠狠的擊打一個強盜的頭上。那人甚至還來不及叫喊出來,就已經命喪黃泉。而田義卻看都不看他一眼,陰沉著臉,提著鐵棍往下一個目標走去。

    「住手。」成淮秀臉色再變,下一刻,一柄短劍已經抵在沐連魚的咽喉處。

    田義見沐連魚被制,頓時投鼠忌器不敢妄動。那柄亮如晨星,寒如秋水的鋒利短劍抵在沐連魚的咽喉處,激的沐連魚汗毛根根豎立。沐連魚卻不為所動,冷冷的問道:「淮秀幫主,你這是何意?」

    成淮秀凝視著沐連魚的眼眸。那眼珠彷彿黑色寶石做的,一片深邃。令人不敢逼視。

    成淮秀略微偏轉過目光,微微歎了口氣道:「這位公子,既然惡已除,不如就這麼算了。」

    「算了?幫主可知他…:多少人。那可是二十幾條人命連魚想起沐。愕」夜叉兩人生死未卜,不禁沉著臉怒問道,「剛剛若不是幫主適時出現,幫主可知接下來會生什麼樣的慘劇?如果不是幫主同孟兄身懷絕技,幫主今夜又會受到怎樣的欺凌?現在就這麼算了?幫主一念之慈,是不是想讓他們回去找更多的惡徒來報復我們?是不是想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無辜的人再次冒著被殘忍殺害的危險?」

    沐連魚聲色俱厲,一連數問。

    成淮秀愣了一下,沒想到其中居然牽扯這麼多條人命,當下收起短劍,容色稍霧道:「他們並非惡,只是聽命行事,其中並非全是窮凶極惡之徒,公子又為何不能夠給他們一次機會?」

    沐連魚絕不是無情嗜殺之人,況且成淮秀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沉吟了片刻,轉身恨恨的吼道:「既然淮秀幫主替你們求情,就饒你們一命。把上衣和鞋子都脫了,然後有多遠滾多遠廟外寒冷異常,沒有衣物遮寒,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也算是沐連魚對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另外一種詮釋。「沒聽見嗎?還不快脫!」田義獰笑著揮舞著手中的鐵棒,心有不甘的恐嚇著。

    在田義的驅趕下,眾人手忙腳亂的脫下身上的棉襖鞋子,正待離去。沐連魚卻伸手攔住,冷冷的問道:「慌什麼?這些都是你們的兄弟,難道你們忍心他們棄屍荒野麼?」

    眾人不敢怠慢。趕忙又把屍體抬出擊埋了。在他們的心裡。沐連魚早已經給他們埋下了恐懼的種子,他們對沐連魚的恐懼甚至要遠過手持百斤銅錘的孟霸。

    其實沐連魚的體力早已經透支,剛剛又流了不少血,一直都在苦苦支撐。等到眾人離去,沐連魚終於再也支持不住,突然昏倒過去。成淮秀出於本能伸手扶住沐連魚,田義卻是嚇了一跳,急聲叫道:「沐兄。沐兄,你怎麼了?」

    一堆篝火在燃燒著,出「辟里啪啦。的聲響,在這寒冷的夜裡終於帶來陣陣暖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連魚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田義抱著鐵棒望著篝火有些愣神,臉色在火光的照耀下也有些陰晴不定。孟霸早已經呼呼大睡,口水流出來也不知曉。

    真於成誰秀,她的長鞭放在身側,手中捧著一卷書冊端坐在火堆前仔細翻閱,時而秀眉輕蹙。美人,長鞭。書冊,在這一瞬間,這些極端矛盾的感覺卻是如此和諧地在成淮秀身上融合,那情形實在太美了。

    良久,成誰秀合上手中的書冊,微微歎了口氣,似有感觸的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瞬間對視在一起,沐連魚掙扎著準備爬起身來,卻牽動腿部的傷口,忍不住呻吟一聲。田義驚覺。見狀趕忙丟下鐵棍,扶著沐連魚坐起身來,鬆了口氣道:「沐兄,你終於醒了,剛剛可嚇死我了。」

    田義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沐連魚沒好氣的瞪了田義一眼:「你放心。你都沒死,沒道理我會比你先死。」

    「著來兩位的交情非淺啊。」成淮秀在一旁輕笑道。

    沐連魚同田義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田義見火勢已經不太旺,大大咧咧的跑去把用來放置香案的破舊供桌拆散。拎著兩條殘缺不全的桌腿丟入火中,火勢頓時又猛烈起來。沐連魚卻是對成淮秀納頭拜道:「多謝幫主的救命之恩。」

    「沐公子不必客氣成淮秀趕忙放下,「這本是江湖兒女都應該做的事情,此等大禮,淮秀承受不起

    「那個」沐連魚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幫主有沒有什麼吃的?說實話,在下已經兩天沒怎麼吃過東西了。」

    成淮秀聞言,趕忙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面掏出幾個白面慢頭遞給沐連魚。

    沐連魚接過慢頭,舔了舔有些裂開的嘴唇,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田義在一旁哈哈大笑,對沐連魚調侃道:「原以為田某的吃相已經夠狼狽了。沒想到同沐兄一比真是愧之不如啊。」

    沐連魚懶得理他。狼吞虎嚥的把飲頭吃完。成淮秀在一旁端過姜茶。遞到沐連魚面前道:「公子身體虛弱,淮秀剛剛熬了點薑湯。公子喝下再休息一夜,明日已經差不多便恢復了。」

    「多謝幫主。」沐連魚伸手接過,一口喝了下去,頓時感覺到一股辛辣之氣從喉嚨中灌了下去,全身上下頓時一陣舒泰。

    「兩位不像是山東人士。是否來山東做買賣?」成淮秀在一旁試探著問道。

    「正是。」沐連魚點了點頭。一聲歎息道。「在下同田兄本打算去臨清做些買賣,誰知道中途遇到這等惡人,一船人被殺的乾乾淨淨,只剩下我與田兄被綁來此處,幸好遇到幫助,這才倖免於難。」

    兩人的身份非同小可。誰又知道以後還會遇到什麼危險?沐連魚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些含糊其辭。其中也有諸多疑點。成淮秀見沐連魚談吐不凡,絕非一般的商賈,不過也並不追問,對沐連魚轉而問

    「還能有什麼打算?」沐連魚一臉苦笑。「如今我同田兄身無分文又都有傷在身,早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田義在一旁插口道:「如若幫主能護送我等去臨清,田某必有重謝。」

    「這個」成淮秀秀眉微蹙,似乎感覺有些為難。

    田義還待開口,沐連魚在一旁拉了拉田義的衣袖,對成淮秀笑道:「幫主想必有難言之隱,如若實在為難,那就算了

    「淮秀觀公子眼神清澈,應該是正人君子。」成淮秀坦言道,「實不相瞞。淮秀要運送一批貨物去巨鹿,恐怕不能送兩位去臨清了

    這批貨物肯定十分重要,沐連魚也不強人所難:「既是如此,那也不為難幫主了。幫主只需給在下指明方向,我們一路問過去應該能到臨清的

    「此處距離臨清有百里之遙,周圍又渺無人煙,兩位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迷路的成淮秀猶豫了一下。對沐連魚建議道,「如若兩位不急著趕路的話,淮秀的車隊隨後就到,兩位可以一路隨行,等到了巨鹿。淮秀再送兩位去臨清,雖然有些繞遠,不過到了巨鹿快馬加鞭趕往臨清的話,中間也就四五日的時間,公子以為如何?」

    沐連魚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暗自盤算了一下時日,距離會試之期尚有差不多一月,時間上到是夠了。況且自己有傷在身,萬一途中再遇到什麼意外也不一定能應付過來。當下施禮道:「如此就多謝幫主

    成淮秀還了一禮:「都是跑江湖買賣的。公子不必多禮,公子的傷勢不輕。早些休息,只等車隊一到,我們便立即起程前往巨鹿

    沐連魚見成淮秀重又拿起卷冊,也不便打擾,自己躺下休息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片嘈雜聲把沐連魚從睡夢中驚醒。沐連魚坐起身來,揉了揉睡眼惺忸的眼睛,篝火早已經熄滅,廟內只剩下田義一人,門外卻是人來人來好不熱鬧。

    田義見沐連魚醒來,把兩個饅頭遞到沐連魚的手中,悄聲問道:「沐兄,你可知他們運的是何貨物?」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沐連魚接過餿頭,沒好氣的反問道。

    田義卻是一本正色的說道:「如果田某沒有看錯的話,應該都是鹽。而且應該都是私鹽

    私鹽?沐連魚微微一怔,不禁疑惑的問道:「你確信沒有看錯?」

    面對沐連魚的質問,田義先是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道:「剛剛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三十多個車伕個個步伐穩健。都」沐兄。要不咱們還是咱們自己上路吧?別才離開狼窩又入虎口

    沐連魚咬了一口饅頭,並未說話。田義現在已經是驚弓之烏,見沐連魚沉吟不語,頓時急道:「沐兄,你倒是說句話呀。」

    沐連魚正待開口,卻見成淮秀從門外進來,見沐連魚已經醒了,對兩人笑道:「兩位,車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啟程了田義怎麼看怎麼有請君入甕的感覺,連忙在一旁乾笑道:「幫主。要不

    豈料田義話沒說完,沐連魚的一句話令他頓時大驚失色:「淮秀幫主,在下斗膽問一句,你們運的可是鹽貨?。

    「你們都知道了?」成淮秀笑道。

    田義被成淮秀的笑意嚇了一跳,趕忙在一旁辯解道:「幫主,沐兄才剛睡醒,所以腦子還有些不清楚,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成淮秀看了田義一眼,秀眸隨即緊緊的盯著沐連魚:「不錯,淮秀運的貨物確實是鹽貨。而且都是私鹽,沐公子是否還有膽子一路同行?。

    成淮秀話音網落,沐連魚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站在門口孟霸提溜著兩把大銅錘,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怒目圓睜道:「幫主,你和他們廢什麼話?要啟程了。喂,你們兩個到底走不走?難道要你孟爺爺提著你們倆上車?」

    田義頓時苦著臉道:「別。別,我們走還不成麼?」

    一盞茶之後,沐連魚同田義坐在一輛馬車上,成淮秀策馬居後照應。孟霸則是提溜著兩隻大銅錘居然跟著馬車一起跑,且時不時的望一眼兩人。偶爾也會露出一個,極為恐怖的笑容。田義看的額頭冷汗直流。沐連魚拍了拍田義的肩膀。笑著安慰道:「田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是還有連魚陪著你麼?你怕什麼?。

    田義想想也是,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經過兩天的奔波,沐連魚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巨鹿城也已經遙遙在望。

    說起巨鹿,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巨鹿在漢時置縣,晉時為國,五千年前唐堯禪位虞舜即於此,也是秦始皇當年冊封三十六郡之一。

    張角、魏征、張遂便是出生於此,同時巨鹿還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著名的楚漢「巨鹿之戰」。西漢末王莽與劉秀之爭,東漢末黃巾起義,明王朱林的「靖難之役」均生於此。

    只是不知道在巨鹿,等待田義同沐連魚兩人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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