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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賞詩會(下) 文 / 我是奸商

    「子堅兄,恕在下冒昧,不乍得子堅兄所經營的是什麼行業啊?」王彬問道。

    「玻璃。」

    「玻璃?」眾人愕然,一時間誰也不知道玻璃是何物。

    「諸位有所不知,仇老闆的水晶坊製出的玻璃鏡,光潔晶瑩,洗漱打扮,十分方便,而且鏡中的影像毛髮可鑒。」張志棟在旁邊說道。

    「原來如此啊。」王彬恍然大悟。

    中午時分,眾人就在張家用膳。席間當然是免不了飲酒做詩,一時間觥籌交錯,不亦樂乎。

    王達和我在一起,但是因為他胸中沒有那麼多的才學,也不想我一樣可以盜用」後人」的詩句。面對著眾才子,他也只有比不語/王彬為人豪爽,才學很高,在眾人中也頗有聲望。他在上午的詩會上見到我不像其他商人那樣蠅營狗苟,一心只為錢財。所以他對我有一點的好感。吃完飯後,眾人又是在張家的花園聚集,然而這時不像早上,而是分成了幾個不同的群體,而且眾人之間涇渭分明。很少有人和其他群體的人交談。我心裡感到十分奇怪。

    「家成兄,為何諸人現在各自為政,而不是大家一起共同討論呢?」

    「哦,子堅兄,你有所不知。賞詩會上午是大家交流自己的得意之作,順便是賞雪,飲酒斗詩助興,而下午則是各不同的詞宗或好友之間交流心得,而且還有各派的大家指點。這也是為什麼有如此多的文人願意來參加的原因」王彬興致勃勃的說道。

    「哦。」我心中疑雲頓解。

    「你看那涼亭中的眾人就是婉約派的,那梅林中的是塞外詩宗的,而他們右邊那群嬉笑怒罵皆有,且放浪形骸的就是豪放派的。」

    「那不知道宗成兄是那個詞宗的?」

    「在下不才,性喜山水,故所做詩詞均學王右丞。」

    「原來宗成兄喜歡做山水詩啊!那就是山水詩派的啊。」

    「聽子堅兄方纔所做之詞,豪放大氣,應是豪放一派的。」

    「哈哈,不怕讓宗成兄笑話,在下對詩詞可謂一竅不通。」我打著哈哈說道。

    「子堅兄真是謙虛啊。」

    我們邊說邊走來到了涼亭,此時亭中爭論的正是熱火朝天,一瘦高書生,手持折扇,正在搖頭晃腦的侃侃而談,」……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可見李後主……後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了。此外這首詞娓娓道來樸實無華,明淨自然含蓄深沉,一切都是出自真切的人生感受。讀起來渾然不見帝王言語,更似尋常人的感觸,與我心有慼慼焉!後主能用如此有限的文字詮釋如此無限的感情,不愧詞家宗主之稱!」眾人均在專心的聽著他的講解不時有人點頭稱是。

    「哈哈,永安兄果然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王彬感歎的說道。

    「哦,原來是宗成兄啊,怎麼難道宗成兄要改寫我們這些纏mian悱惻的詩詞嗎?這位是?」他好想對王彬打斷他的話而心有不快,言語中帶著一絲的嘲諷。可是看了我和王達後卻是心有疑惑,轉而問道。

    「哦,這就是上午大出風頭的仇銘心,仇子堅。子堅兄這位就是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稱的錢寧,字永安,現在是翰林院的學士。」

    「久仰永安兄少年才俊,今日一見果然是神采飛揚,英姿颯爽,氣態非凡啊!」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而錢寧聽見我的話後也是得意洋洋,飄飄然如坐雲端。他對我的態度立馬就親近了不少,拉著我向我介紹那些書生才子們。

    「子堅兄,在下聽到你的詞後感覺你的詞風應該更傾向於豪放,怎麼和宗成轉到我們這裡來了呢?」錢寧問道。

    「哦,永安兄應知道,詞風只是在乎詞人的心境。豪放,婉約只是想對而言。像李清照就有『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的豪言壯語。」

    「那子堅兄對南唐後主李煜的詞有何看法?」沒有想到的是我短短的幾句應付場面的話竟然使錢寧好奇心大發,追問起我來。

    其實,我說的全是後世的學者在前人的評價上再進一步的總結出的比較全面的講解。然而,在古代因為文化的交流遠遠不像後世那樣廣,所以他們的某些看法因為缺乏足夠的資料而有失偏頗。我在這裡說出後世的見解,無疑是發眾人之未見,說眾人之所未想。

    「金陵城破,後主肉袒出降,被押進京,封違命侯,從此從一國之君變成了亡國奴。高級階下囚的生活雖然吃喝不愁,但終究不能隨心所欲的縱情聲色了,而後主也沒有劉禪般的沒心沒肺,亡國之恨不斷的撕噬著後主的靈魂和**,尤其是在他心愛的妻子被宋帝強佔後,敢怒不敢言的憤怒與愁苦更是沖徹胸膺。敏感機巧的李煜很自然的把這種切身之痛融入到他所擅長的詞裡。我認為他在自己生命晚期的作品,是當時詞藝術的最高成就。

    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他那種自然而然的將心境融入景物,用具體事物描寫抽像情愁的創造力,使他晚期的詞既不生澀,亦不做作,具有極強的感染力。

    詞成就了李煜詞宗的英名,也斷送了他的生命,因為一句『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獲罪宋太宗,被賜自鴆,而這闕《虞美人》亦成千古絕唱。」

    不知不覺間我好像又回到當初自己在眾同學面前,那種口若懸河,滔滔而談的感覺,使我身心舒暢。

    以前只有在和同學討論學習的時候我才能後找到久違的自尊,找到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所以我學習的涉獵範圍好是廣闊,因為我除了學習就是看書。

    所以今天和他們探討起古詩詞來,雖然我不是很擅長,可是我良好的記憶力讓我在這裡再次大放光芒。

    「沒有想到子堅兄有如此高的學識,不知道子堅兄為何想要從商呢?」錢寧驚訝的看著我,可是他很快又回復了冷靜。好奇的問道。

    「哦,這是我祖上的產業,家父早背,不得以小弟才踏入商界的啊!但是小弟認為,」邊說邊用袖子遮住了臉,一副悲然欲泣的樣子。

    「哦,恕我冒犯了。勾起了子堅兄的傷心事。」

    「沒什麼的,永安兄不必自責。」

    然後我有跟著王彬拜訪了另外的詞宗,有著多了幾百年知識的優勢的我在眾人在中大發異彩,使的在場的書生忘記了是個渾身充滿錢臭的商人,一個個和我稱兄道弟的,而我也乘機拉攏這幫鯁直的讀書人。

    就是在這裡我遇到了一個後世研究明史的人對其最有爭議的人,他就是張四維。

    他的父親就是有名的晉商張允齡。因為自己家也是經商的,所一我們見面的時候,他沒有像其他的書生一樣聽說我是個商人而看不起我。這也使我對他多了幾絲好感。當時他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在京師求學的學子。

    當我和眾人探討完了詩詞後我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累!我和富貴正在花園走著,卻看到了張鶯鶯正和一個男子在那裡親切的說著什麼,當時我的心裡就是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我走近想要知道他們是在說些什麼,難道她真的是那麼無情嗎?

    「不知道妾身拜託四維兄之事如何?」張鶯鶯問道。

    「鶯鶯妹妹,你托我找的人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可是我已經讓家父派人打聽消息了,不知道鶯鶯妹妹你找的是誰啊?怎麼讓你如此的掛念?」

    「是妾身的夫君。」柔柔的聲音中傳出了一絲牽掛的思念。

    聽到張鶯鶯如此一說,再看她傷心的表情張思維沒有再問下去。

    「哦,這不是思維兄嗎!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呢,原來是有佳人約見啊!」雖然心裡在流血可是我還是上前和他們打招呼。

    「原來是仔肩兄啊,你剛才的話可是不對啊,鶯鶯妹妹是有事找我幫忙,可不想仇兄所說,而且鶯鶯妹妹是有丈夫的,仇兄要顧及她的名聲。」張思維嚴肅的說。

    「切身雖不認識這位公子,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和切身開這種玩笑,要是讓人聽見了,切身還有何面目見自己丈夫。」張鶯鶯柔弱的說道。

    我心裡卻是十分的奇怪,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改性了,這麼溫柔。可是嘴裡卻好不客氣。

    「不過我聽說你們張家的女婿是被趕走的吧。」

    「你胡說!」果然是本性難移,才一句話她就露出了自己刁蠻的性格。

    「是嗎?」冷冷的一笑,這世上還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是怎麼離開張家的嗎」要不是他們張家的擠兌,我怎麼會離開張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見我和張鶯鶯之間的敵對情緒也來也高漲,張思維趕緊把我拉著離開了。

    走開後心裡才好受一點,我只要看家張家的人我就會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遭遇。平靜了一下心情我問道:」不知道張家的大小姐找你幹什麼啊,思維兄?」

    「這……」他遲疑著沒有立刻回答。」

    「哦,恕我冒昧了,要是不便於說的話就算了。」

    「這有什麼不便於說的,她想要我幫忙找一下她的丈夫。」

    「哦,原來如此啊。」可是我心裡卻在想著另外的事。

    看來張家還是不放心我,想要把我找到,免除後患啊。

    因為心裡有事我早早的就和富貴離開了。而王達則因為在這裡實在是了無樂趣,早就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並且做了一個決定:以後我要少用自己的知識了,我擔心張家會在我的產品上知道我就是謝錚,那就慘了,大仇就很難得報了。

    當晚心事重重,破例的沒有去想月娘。自從兩日前她給我寫信後我還沒有去找過她。

    奸商語:開始就要到了,所以我的更新可能不能及時的,望讀者大大一如既往的支持奸商.等暑假回來後,會更好!!更多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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