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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走私(3) 文 / 我是奸商

    我看著吉恩,心中卻在暗罵:這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可是表面上我還是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要是吉恩先生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找別人合作。」

    聽見我說這個,吉恩終於忍不住了,他說道:

    「仇先生,我答應和你合作。不過我倒是想要知道先生你所說的財路是指什麼。」

    看著吉恩臉上的一閃而過的那絲得意的笑容,我心中說道:真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他答應和我合作,可是這中間卻又很大的不同,吉恩一個人答應合作,或者是吉恩的商隊和我合作。

    我站起身來到了吉恩的面前,用手在他身邊的小茶几上畫著,同時說道:

    「如果從杭州這裡出海的話,這裡是朝鮮國,而在朝鮮國的東面就是日本國,大抵日本所需皆產自中國。」

    我說道這個吉恩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深情,可是為了更加的具有說服力,我接著說道:

    「就好比是臥室中床席被褥,都是杭州所處的長安織;女人所用的胭脂,還有扇子,漆以及諸工所需的金銀箔,都是武林製造的。其他還有饒州的磁器,湖州的絲綿,漳州的紗絹,松江的棉布,都是日本國所倚重的。」

    「先生你真是高明。」吉恩由衷地讚歎道。

    聽到吉恩的話後,我只是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

    「無論是運回你們自己的國家還是走私到日本,都需要有大量的貨物,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現在朝廷施行禁海令,雖然說也有不少的人將貨物運出海賣給你們這些夷人,可是就你們一丁點東西,怎麼能夠你們那些商人分的呢。不過我不一樣,我能夠保證足量的供應你們所需的貨物。」

    將一個接一個的香噴噴的誘餌投到了這個老狐狸的面前,我想就算他在狡猾,這次也要上鉤了吧。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吉恩神色間已經不再像原想那般的平靜了。

    我決定再幫他一把,於是說道:

    「聽說這次在兩廣一帶的外來商人不僅僅是你們葡萄牙人,還有荷蘭人。鄧姆普斯先生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就去找他們了。」

    聽見我說這個,吉恩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道:

    「仇先生,你怎麼能和那些海上的強盜合作呢,那些荷蘭人都是些海盜一樣的人物,他們不像我們是純正的商人,他們都是些說話不算的傢伙。」

    「我也是一個商人,所以我也很想和鄧姆普斯先生你合作,不過要是你有什麼為難的話,我還是去找那些荷蘭人算了。」我故意說道,接著語氣一轉,說道,「如果那些荷蘭人真敢和我玩花樣的話,我會讓他們知道以下中國人的利害。」

    說這些其實是為了給吉恩聽,這些從歐洲出來的冒險家,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需要我不時的給他們敲敲邊鼓。

    吉恩在那裡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仇先生,我決定了,以後我們商隊所有的貨物都買給先生你。」

    我站起身來,伸出手,說道:

    「合作愉快。」

    吉恩也伸出自己手,和我握在一起,同時說道:

    「和您合作是我的榮幸。」

    鬆手後,吉恩從自己上衣兜中拿出一個非常精緻的懷表,他用手在上面摩挲了一陣後,將那個懷表遞了過來,說道:

    「這個懷表跟著我有好多年來,現在我送給你來,算是我給你的禮物,以後你就是我吉恩•鄧姆普斯的朋友。」

    吉恩這忽然間的舉動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本來只是想要說服他,好盡快的達成合作,然後我就能離開蘇州回京去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可能是表現的有點過分了,竟然讓這個吉恩起了結交之心。

    中國人講究的是禮尚往來,如果我手下來吉恩的這個懷表,那麼我也要給他一個禮物,算是回禮,可是現在我身上卻連一個拿出手的東西也沒有。

    我在心中飛快的思索著如何應對這個尷尬的局面,吉恩卻還伸著手,那個精緻的懷表真安靜的躺在他的手心中。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心機一動,口中說道:

    「中國人都講究禮尚往來,可是倉卒之間我卻沒有什麼拿出手的,不過我卻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想吉恩你可能會感興趣。」

    「朋友之間何必說那些呢。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何必見外呢。」

    「人們都是將那些絲綢瓷器運回去,可是大家卻都不知道其實生絲是一個利潤很大生意。」

    「生絲?」吉恩疑惑的問道。

    「不錯就是生絲!」我肯定的說道,頓了頓接著說道,「中國的生絲和絲織品質地上乘,價格便宜,在你們那裡有著很大的競爭力,可是現在你們這些歐洲的商人都是購買一些絲綢、瓷器。我估計你要是經營這個的話,一定能夠大賺一筆。」

    賺錢的生意對一個商人來說是最好的禮物,賺錢對一個商人來說除了斂財外,更大的就是賺錢能給一個商人帶來成就感。

    看吉恩滿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他對這個禮物很滿意。我接過吉恩手上的那個懷表,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思仔細的觀察一下這個懷表。

    這個懷表的樣式和後世的並沒有什麼,可是在上面卻鑲嵌著幾顆泛著七色彩光的鑽石,這讓我很有點驚訝,這塊懷表在這個時代更是個無價之寶。

    懷表上端是一個製作精巧的銀鏈子,將這塊懷表放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順口問道:

    「吉恩,這樣的懷表,你那裡還有嗎?」

    「這種懷表本來就價值不低,所以這次來,我們的船上並沒有這個東西。」吉恩對我問這個有點愕然的回答道。

    雖然我並沒有保有多大的希望,可是聽到吉恩這樣的回答我還是有點失落的感覺。

    吉恩也許是看出我有點不對,他問道:

    「怎麼?你還想要?」

    我點點頭,說道:

    「懷表還有自鳴鐘都很稀奇,以後咱們想要平平安安的,就少不了用這些東西來趟趟門路了。」

    聽見我說這個,吉恩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幸好這次我來的時候還帶了幾個自鳴鐘,想要送給你還有你的朋友。現在還能湊上用場了。」

    聽到吉恩這番話,讓我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問道:

    「你現在有幾個自鳴鐘?」

    「這次來,因為時間匆忙,所以我只帶了三個,本是說要送給你和你的朋友的。」

    我在心中盤算著:三個自鳴鐘,馮保一個,太后一個。這樣的話,說不定這次回京還能逢凶化吉呢。

    接著我看著吉恩,問道:

    「不知道這三個自鳴鐘總共要多少銀子啊?」

    「你我都是朋友,何況你也是為了我們的生意,這三個自鳴鐘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了。」吉恩說道。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兩個人會心一笑。我對這個吉恩的表現很滿意,三個自鳴鐘少說也要十數萬兩白銀,可是他卻就這樣白白的送給我。看樣子為了這次合作他可是下足了本錢。

    我不僅在心中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對他們這些外國商人的利潤還是算少了。

    我也沒有想到合作的事情會這樣簡單的就給解決了,本來我還以為還要個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將這個狡猾的吉恩給說動。

    不成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吉恩卻忽然間轉變了態度,雖然心中還是有點疑惑,可我還是藉機說出了合作的事情,誰知道不但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平白的多收到了三個自鳴鐘。

    從竹園出來後,我直接就去找了郝標,現在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有了一個結果,蘇州的事情也該告一個段落了。

    郝標正在書房子中看書,這著實讓我有一點驚訝,不知道今天他是怎麼了竟然有這樣的雅興。

    看見我進來,郝標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連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說道:

    「這一大早的,你不好好的和你的紅顏知己在一起,跑我這裡做什麼啊?」

    我笑著回來他一句,

    「我說你怎麼轉性了,今天想起什麼來了,竟然一大早在書房看書。」

    說完後我走的了郝標的身邊,撇了一眼他書桌上的書,不過上面寫的什麼雖然沒看清,可是上面彩繪的一幅圖,卻讓我差點笑起來。

    畫上面是一對赤裸的男女,紅男綠女的,原來是一幅春宮。我說這個郝標怎麼能安靜地在這裡看書呢,合著是在看這個。

    看見我的目光,郝標有點不好意思的打了個哈哈,說道:

    「還不是老爺子,非要我讀書上進。」

    聽見這個我笑了起來,說道:

    「你們家老爺子也真是的,難道他還要你去考舉人啊?」

    聽見我說這個,郝標瞪了我一眼,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自從老爺子見了你,就要求我好好想你學習,這不才要我讀書上進。不過我看我和你是沒有辦法比的了,你小子腦子裡面不知道都有些什麼東西。真是不知道你從那裡來的這麼多的道兒道兒。」

    聽著郝標發牢騷,我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這兒有件事情,你聽了准高興。」

    聽見我說這個,郝標也來了興趣,看著我,問道: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一大早的連早飯都還沒有用呢,都過來找我了?」

    「我剛從竹園過來,那個吉恩已經答應和咱們合作了。」

    聽見這個郝標眼睛一瞇,嘴巴一咧,高興的說道:

    「還是你厲害,一出馬就讓那個紅毛夷人同意了。」

    我看著還沉浸在喜悅中的郝標,接著說道:

    「不過我明天就要回京了。」

    「什麼?明天回京?」聽見我說這個,正興高采烈的郝標停下正在揮舞著的手腳,看著我有點驚訝的問道,

    「你到蘇州才剛幾天啊,我還沒有時間陪著你去這蘇州的盛景之地,你怎麼這就要回去呢?」說道這裡郝標停頓了一下,接著有點猶豫的問道:

    「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啊?」

    我搖搖頭,說道:

    「你不必多心,在蘇州的這兩天我過得很舒心,不過京師裡出了狀況,我必須回去一下。」

    聽我這麼一說,郝標臉上緊張的神色一鬆,不過緊接著他又問道:

    「是什麼事情呢?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忙?」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你幫不上什麼忙得。臨時決定明天要回去的。不過總算是在臨行前將吉恩這件事情給辦成了,這下子我也能夠安心的回去了。」

    說到這裡我心中忽然間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悲傷,雖然淡淡的,可是還是弄得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郝標談了一口氣說道:

    「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我強笑了一笑,上前拍拍郝標的肩膀,說道:

    「過不了多久,你不也要會順天嗎?到時候咱們有能在一起暢飲一番了。」

    郝標聽我如此一說,也笑了起來,說道:

    「就你的酒量,還說什麼暢飲。」

    對郝標的打趣,我毫不在意,只是說道:

    「我走以後,這蘇州的事情就要靠給你一個人了。」

    聽見我說到這個,郝標也收起了笑臉,正色的說道:

    「和紅毛夷人作生意,我自認難望你的項背,可是在這蘇杭地面上,還真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我。」

    我知道憑著郝家的實力,在這蘇杭地界上還真是沒有什麼事情能將郝標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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