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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三十六章 岳父大人(5) 文 / 我是奸商

    「相公,月娘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要不我去把她請回來吧。再怎麼說也是我把她趕走的,我去給她認錯賠不是,她也許就回來了。」鳳鸞有些幽怨地說道。

    我一揮手,說道:

    「我說過那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了,而且那件事情你雖然沒有和我商議,可是你做的也沒有錯,既然進了我仇家的門就要一心一意的!」

    我說這些話並不單純的是為了安慰鳳鸞,而是兩位岳父來到了家中後,我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妻妾中竟然還有這樣不安穩的成分,若蘭和碧蓮平日間關係都不錯,可是我不想她們因為父輩門派之間的恩怨而有隔閡。

    「你是不放心若蘭和碧蓮妹妹了?」鳳鸞輕柔地問道。

    我點點頭,有點感歎地說道:

    「都是為了求生存,若蘭老爹不願意和我合作,而碧蓮爹卻對我鼎力相助,我不會有絲毫的偏愛,可是我不希望她們父輩之間的恩怨影響到她們之間,而且以後咱們走海上的生意,很可能和日月神教有些接觸,如果處理的好的話,還則罷了,可是如果處理不好呢?」

    鳳鸞看看我,卻只是歎了一口氣,沒有在說些什麼,日月神教在海上的到底是做得什麼營生,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是誰也不願意說處理罷了。

    在茫茫的大海上,想要養活數千人。絕不是憑借一般的財源就能夠解決的,這也是為何日月神教月宗弟子隱身在青樓的原因。

    日月神教在海上神出鬼沒,而且到底是否和倭寇有勾結誰也說不好,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十分明了的,那就是日月神教在海上時不時的扮演海盜的角色。

    如果說以後他們搶到了我的商船上,我該如何面對,如何處理呢。到那個時候若蘭是否能夠堅決地站在我這一邊,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有些無奈卻有堅決地說道:

    「一個吳月娘就足夠了!吳月娘能夠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刺探我的情報,那麼將來萬一出了事情,那麼她們是否會為了父女之情而作出類似的事情呢?我對你們每一個人都是真心的,括吳月娘!所以我不想將來因為那些事情傷了彼此的感情。」

    鳳鸞悠悠地說道:

    「也許你該和若蘭碧蓮她們談談,畢竟相公你是為了她們爹爹好啊。」

    我搖搖頭,說道:

    「這些事情誰也幫不上忙,碧蓮的事情還好說。古應春畢竟是一個商人,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過若蘭的老爹卻真是讓我頭痛,有時候我想,是不是我太尊重他們了,反而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鳳鸞思索了一下後說道:

    「我看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什麼緩機。反正兩位老人家也要在這裡待上幾天的時間,也不急這一時嗎,也許明天人家就改變主意了呢。」

    劉振興對我的不信任,加上我對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我很有心思不理會他。可是為了以後自己後院的安定,我還得要努力,想到這裡,我苦笑了一下,說道:

    「撮合少林寺山門護法和魔教教主一起做生意?!」

    鳳鸞看到我答應了,笑著說道: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呢,你不是常說事在人為嗎。」

    「好!我答應你,不過要是人家再不同意了的話,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就不能管了。」

    「那你也要努力辦好這件事情哦。」

    雖然我答應了鳳鸞要去再和劉振興談談。不過我卻有意思冷上他兩天,這種人做慣了上位者,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冷他兩天也是對的。

    句實話,劉振興給我的印象是在不怎麼樣,絲毫沒有教主應有的那種寵辱不驚的胸襟,竟然和市井潑婦一樣和古應春針鋒相對,而且還懷疑我要和古應春聯合對他不利,這讓我對他僅有的一點尊重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兩天來我或者去軍器局中看看機關弩的生產情況,或者是去督促陳海他們抓緊時間生產鏡片,十幾架機關弩已經拼裝完全,上面的瞄準鏡也都配備好了,我幫著訓練了一把,結果出來後,譚綸十分的高興。

    臨走的時候譚綸暗示我,說那個蔣軍籐現在已經被調到西北打仗去了。只能說是生死由命了,從一個千戶降職到西北打仗去,懲罰也算是不輕了,我也就打消了再派人教訓他的念頭。

    花魁大會的事情我不便出頭,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了我的岳父古應春全權處理,這兩天他有些時候也來找我商議花魁大會的事情。

    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我活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有些酸痛的肌肉,桌子上是我根據自己所知道的劇場擺設劃出來的草圖,到時候花魁大會就要在這樣的場地中舉行。

    按照我的吩咐,古應春先動用自己在京師中的人脈,大力的宣傳了一下花魁大會的事情,因為前面我那「香車美人」的影響還沒有過去,宣傳的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槐樹胡同的幾家京師有名氣的青樓已經表示了參賽的意願,其中自然也有藏香閣。

    房門忽然被推開了,循聲望去,我卻看見若蘭正站在門口,而劉振興則站在她的身後。

    我站起來招呼說道:

    「若蘭,岳父大人,你們怎麼來了?」

    若蘭的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剛剛哭過。她看到我後說道:

    「相公,我爹爹已經答應和相公合作經營海上的生意了。」

    我將目光挪往了劉振興,顯然這件事情是若蘭的要求,劉振興強笑著說道:

    「我也想了一下,賢婿所說的對我們確實有很大的好處,所以我就讓蘭兒帶我來,和賢婿你商議一下。」

    我淡淡的一笑,開口說道:

    「劉教主,我這個人做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前兩天教主你還不同意,這次卻答應地這麼乾脆,我看一定是蘭兒她求你的吧?不過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已經決定和佛郎機人合作了,所以說和貴教合作的事情還是作罷了,免得您再擔心我勾結別人意圖要陷害你!」

    聽到我絲毫不客氣的稱呼劉教主。若蘭的臉上頓時就變了,聽我說完這些,她著急地說道:

    「相公……」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手!你去找你鳳鸞姐姐,她有事情要找你。我和岳父好好談一下。」

    聽到我說這個,若蘭雖然有些不放心,可是最終卻還是聽話的離開了,她低聲囑咐劉振興:

    「爹,相公不會害我們的。你和他好好談談。」

    「我知道了。」劉振興不置可否的說道。

    等若蘭走後,我隨手指指一邊的椅子說道:

    「請坐,岳父大人。」

    劉振興坐在了椅子上面,卻默不作聲,只是一直看著我。隨後才問道:

    「蘭兒求我和你一起做生意,說你不會害我。」

    我一攤雙手,看著劉振興笑著說道:

    「岳父大人你以為你那個日月神教值得我動手嗎?」

    劉振興對我的輕蔑並沒有生氣,只是繼續說道:

    「不過據我所知。你和首輔張居正的孫子可有仇,而且你最近還得罪了王家,惹了一身的麻煩。」

    我站起身來,緩緩地說道:

    「岳父大人對小婿瞭解的還是蠻徹底的嗎,那岳父大人你以為你那個日月神教中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去害你呢?怕我讓你出人刺殺張居正?我還沒有那麼衝動!再說少林寺又憑什麼來讓我害你呢?我可是一個正宗的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我可是絕對不會去做的,至於江湖,所有的人在我的眼中都一樣,只有有用和沒用之分。」

    「你似乎看不起江湖中人。」劉振興淡淡地說道。

    我搖搖頭,笑著說道:

    「江湖人有如何?照樣的掙錢吃飯,冬天來了他照樣冷,在我的眼中江湖中人,正也好,邪也好,都是一樣的,而岳父大人日月神教,對小婿來說,和少林寺一視同仁,海外的生意需要岳父手下的那些人來參與,我可不想讓那些佛郎機人從中間掙上一大筆。」

    「可是如果和倭寇做買賣的話,讓那些自命俠義的人知道了,不是更要在這個上面做文章嗎!」

    我看著劉振興,問道:

    「恕小婿直言,岳父大人以為日月神教的名聲如何?」

    劉振興只是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我接著說道:

    「日月神教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何況我們是和倭人做買賣,而不是私通倭寇,這根本就不一樣,而且我們還和呂宋做買賣的嗎!若蘭和碧蓮都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因為父輩門派之間的恩怨讓她們之間有任何的隔閡。據我所知古岳父也作生絲的生意,如果說岳父大人你不放心的話,何不和他商談一下呢,這麼一來不僅僅能讓聖教多一條財路,免得那些月宗的弟子依樓賣笑,還能夠緩和少林寺的關係。」

    劉振興聽我說完後,思索了一下,面容已經不似方纔那般的陰沉,他看著我說道: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再考慮一下,至於和姓古的合作的事情,我看還是免了吧。」

    既然劉振興答應了我考慮海上生意合作的事情,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有戲,至於和古應春合作的事情,他不答應也無所謂,凡事不可能都一蹴而就。

    將劉振興送走了以後,我坐在了椅子上面,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劉振興這次答應的這麼痛快,多半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生怕我遷怒於若蘭的身上,再加上若蘭苦苦哀求,不得已才答應的。

    難道在劉振興的眼中,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嗎?我心中想到,不過這個問題也不能去問他,還是只能憋在自己的心裡。

    晝夜交替,兩位岳父大人到我的山莊居住了四天後,終於離開了。事情的結果是皆大歡喜,劉振興也已經答應了和我合作的事情,而京師這裡已經有數十家的青樓報名參加花魁大會,設在外地的報名點也有不小的收穫。

    因為幾日的相處下來,劉振興和古應春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似乎已經緩和了不少,不像剛開始那般針鋒相對了,我不知道這中間有我多少功勞,也或者兩位就是為了做戲給我們看的。

    將京城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後,我也在兩位岳父大人離開三天後趕往了應天,這天正好是三月初一,煙花三月下揚州,正是遊玩的好時候,不過我卻已經開始了為了名利而奔波。

    從順天坐馬車到應天,走官道的話一般要六七天時間,不過因為拉車的馬是譚綸送給我的西域良駒,本來五天的時間就可以輕鬆趕到,可是因為路上沒有什麼景色可看得,所以就加快了速度。

    當第四天傍晚的時候,我的馬車已經到了距離應天不足一百里的地方了。車廂中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我掀開了車簾對吳堂說道:

    「吳堂,天色也晚了,我看咱們今天是趕不到應天了,找個地方歇息一下算了,晚上休息一下,明個兒早上再進城。」

    「回老爺,前面不遠就有一個驛站,你看我們是不是去裡面歇息一下。」

    我點點頭,說道:

    「咱們又回到這個地方了,對了,那個制假佛珠的傢伙還留著嗎?」

    吳堂微微一笑,說道:

    「小的還以為老爺把他這茬兒給忘了呢,那個傢伙被關在了南面的一個小島上面,每天都要下地幹活,聽說那個傢伙現在活的還挺有樂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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