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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00 西羌滅亡 文 / 殷揚

    第一00西羌滅亡

    大漠之上,不再是冰天雪地,而是青草泛綠,天空碧藍如洗,好一派風光!

    若是有人身處其間,一定會心曠神怡,感慨風光無限好!

    「隆隆!」

    一陣如雷般的巨響傳來,震得地皮都在顫抖。這聲響太過巨大,好似千個萬個炸雷轟在地上,若是有人置身其間,一定會給震得腦海嗡嗡直響。

    不遠處的南方,出現一片赤色的浪潮,正向北方湧去。這赤潮具有天崩地裂之威,足以毀滅一切,就是泰山擋在前面,也會給推開。

    這不是海潮,是衛青統領下的漢軍。三十萬漢軍,騎著駿馬,正在大漠上馳騁,他們的目標,就是橫渡絕域,直搗漠北,拿下狼居胥山!

    衛青一身戎裝,騎在駿馬上,頗有些輕鬆自在,一雙明亮的眼睛四下裡打量,入眼的是紅色的旗幟,舒展如畫,好一派波瀾壯闊景象!

    與去歲進軍不同的是,如今的漢軍輕鬆自在,悠閒得緊,彷彿那不是進軍,是在旅遊似的。去歲龍城一戰,匈奴全軍覆沒,無論如何,匈奴也不可能在今年拉起一支隊伍,給漢軍痛擊的了,雖然將士們仍是沒有鬆懈,卻也不能不輕鬆。

    「大漠真美!」行進中的將士們不由得感歎起來。

    「去歲進軍龍城,我們是在冰天雪地裡行軍,那冷啊,就像我們不是穿著衣衫,而是穿著冰塊似的!」

    「你們記得麼?大帥一泡尿撒下去,卻結成了冰棍。再一腳踢下去,立時變成了冰塊,晶瑩剔透,很是好看。」

    「你就說大帥,你撒尿還不是撒出棍來了?」

    這是雙關語氣,聽在耳裡的漢軍將士不由得大笑起來。

    去歲的進軍,冷得讓人受不了,要不是周陽處置得宜,把匈奴的牛羊當柴禾燒,漢軍將士不知道會給凍死多少。

    而眼下,卻是春風和煦,吹在身上,讓人暖洋洋,與去歲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根本沒法比。

    在衛青率領的三十萬漢軍中,只有十萬是去歲一道進軍龍城的。他們重返大漠,感慨頗多。那些沒有參與去歲那一戰的漢軍,很是好奇,問東問西,他們樂於奉告,行軍途中不乏樂趣。

    「你們說,如今的龍城是怎樣的?」

    「冰城還在麼?」

    「你這個傻問題,天氣轉暖了,冰城能在麼?」

    「我就問問。加把勁,我們趕去龍城,好好瞧瞧龍城的樣兒,與去歲相比,有何不同?」

    龍城,是抒寫漢朝輝煌的地方,在將士們心目中,具有不輕的份量。特別是參與龍城大戰的漢軍將士,真想舊地重遊,再觀賞一番龍城景象。

    「讓你們失望了,你們去不了!」就在這時,一個大嗓門突然響起。

    將士們扭頭一瞧,只見一個個頭高大的將軍正疾馳而來,正是丁雋。

    「見過丁將軍!」將士們忙見禮。

    「衛將軍在哪?我要見他!」丁雋手一揮,阻止將士們見禮,大聲問道。

    「衛將軍在前面。在那!」將士們一指。

    丁雋沒有說話,一拍馬背,直朝衛青所在處趕去。望著丁雋的背影,將士們不由得猜測起來:「丁將軍不在龍城,來這裡做什麼呢?」

    「是丁將軍?」衛青眼尖,遠遠就認出了丁雋,一拍馬背迎了上去。

    「見過衛將軍!」丁雋在馬背上行禮。

    「丁將軍,你不在龍城,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我們才進入大漠,你就趕來了,為了何事?」衛青一邊還禮,一邊問話。

    「衛將軍,你這是去龍城吧?」丁雋不僅沒有回答,反問一句。

    「是呀!你在龍城為我們做肉乾,馬奶子,我們要去龍城補給。」衛青如實回答,這都是周陽去歲就安排好了的。

    「別去了!別去了!你眼下去龍城,那是找罪受!」丁雋一個勁的搖頭,好像龍城是地獄深淵似的。

    「找罪受?」衛青有些不明所以,疑惑不已。

    「衛將軍,你想呀,龍城那麼多的人屍、馬屍、牛屍、羊肉,春天來了,天氣轉暖了,屍體腐爛,那會是何等之臭?不要說龍城,就是遠在數百里之處,都會熏得人直嘔!我差點把腸胃都吐出來了,不得不從龍城撤走!」丁雋直甩脖子,彷彿惡臭就在身邊似的:「我再也不願聞那臭味了!」

    「哦!」衛青恍然大悟,笑道:「那裡的屍體加起來,有好幾千萬,春天來了,是不好受。那我們去哪裡?」

    「絕域邊上!」丁雋右手在鼻翼扇扇,彷彿要把臭味扇走似的:「我知道,大帥把我留在龍城,就是為今春的進軍準備補給,我哪敢怠慢,全準備好了。我如今,搬到絕域邊上,如此一來,弟兄們就輕鬆多了!」

    絕域是天險,是漢軍面前最大的挑戰,能在進入絕域前補給一次,那有莫大的好處。

    「好!」衛青大聲讚好:「丁將軍,你搬得好!立大功了!傳令,改變方向,向絕域進軍!」

    「向絕域進軍!」

    「向絕域進軍!」

    向絕域進軍,是華夏歷史上的第一次,漢軍士氣高昂,發出陣陣歡呼,旋風般朝北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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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山,山青水秀,百草豐茂,生機盎然。

    漢軍在李廣的率領下,正在山道上行進,蜿蜒如一條巨龍。

    「這就是當年大帥來過的地方?」李廣有些驚訝。當年,匈奴大舉來犯,漢軍要兵沒兵,要武器沒武器,要不是周陽來到河套之地,遇到秦無悔,得到蒙恬藏在陰山中的秦弩的話,那一仗的結果很難說,很可能是漢軍寡不敵眾而敗下陣來。

    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北方將遭遇前所未有的大災難。

    周陽進入陰山,得到秦弩,已經是一個傳奇般的故事了,李廣早就想來陰山瞧瞧,當踏上周陽當年走過的道路,不由得歡喜不已。

    「是呀!」秦無悔點頭回答。

    「秦將軍,你會不會走錯?」李廣仔細打量一通,除了山還是山,一個不注意,就會迷糊,迷失方向。

    「放心!」秦無悔信心十足:「我是第四代秦無悔,河套之地的山山水水,我閉著眼睛也不會迷失方向!」

    「可是,藏兵洞在哪?走了這麼久,一個也沒見到呀!」李廣有些心急:「怎麼不走了?快走呀!」

    「藏兵洞到了!」秦無悔笑道。

    「到了?在哪?沒看見呀!」李廣張望起來,山水依舊。

    「轟隆隆!」一陣機括聲中,一個山洞露了出來。

    「真有?」李廣儘管早就知曉的事情,一旦站到藏兵洞前,仍是忍不住歡喜難言。

    「蹭!」李廣飛一般就躥了進去,緊接著,洞裡傳出李廣歡快的笑聲:「趙弩、秦劍、麥粒!有了這些補給,匈奴,休想逃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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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曲,是河西走廊與西羌舊地的咽喉之地。

    這裡並不大,最多容納百人,卻是地勢險要,極為奇特。處於兩山之間,一條小徑從一個平台上通過,而這平台就是河曲。

    西羌在上面壘起了簡易的城廓,派有一百人把守。河曲的兩邊,像蒼鷹的翅膀一樣展開,而且懸空,就是想從兩邊爬上去,不是難,根本不可能!

    要想攻下河曲,再多的兵力也沒用,根本就展不開。要拿下河曲,只有一個辦法,出奇制勝!

    「有人來了?」把守河曲的西羌兵穿著裘衣皮帽,正圍在火堆旁,吃著羊肉,喝著馬奶子,說著得到河西走廊的好處,尤其是有胭脂塗抹的匈奴婦人,更是他們神侃的話題。

    只見山腳下,一隊百來人的西羌兵士正登上山徑。

    「哪部分的?」把守的西羌兵士喝問起來。

    「傳令的!」山下的西羌兵回答:「奉大王令,回高山密林裡去傳令,要還賴在高山密林裡的懶蟲,趕快來河西走廊。他們真夠懶的,好好的天堂不來,卻懶在那窮山惡水不走!」

    「哈哈!」這話引起把守西羌兵的共鳴,忍不住歡笑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起得到河西之地的好處。

    「自打到了河西走廊,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

    「牛羊、駿馬一下子多了那麼多!」

    「還有匈奴美麗的婦人,塗了胭脂,那才叫一個美呢!我眼睛都看直了!好不容易,終於弄到一個,睡上了!」

    「快活不?」

    「不快活,我能像神仙?」

    「哈哈!」把守的西羌兵士,發出會意的笑聲。

    「你們趕快去,回到高山密林裡,把大王的命令好好向他們說說。」把守的西羌兵給這百來人讓路,催促他們快點去傳令。

    「羊肉不錯嘛!我們趕路,有些累了,先吃點,再喝點。」趕來的西羌兵一行人看著冒著熱氣的羊肉,不由得吞起了口水。

    「吃!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那可是高山密林,一鑽進去,說不定好幾天吃不上羊肉呢!」把守的西羌兵很是好客,招呼這些傳令兵坐下,切下羊肉,送上馬奶子。

    吃著羊肉,喝著馬奶子,傳令兵們大聲讚歎。吃飽喝足後,一個個打起嗝,悠閒的剔起了牙齒,就是不走。

    「你們快走,快去傳令!」把守的西羌兵催促起來。

    「我們就到這裡,往哪裡走?」為首的傳令兵站起身來,抽出彎刀,架在一個兵士脖子上:「我們是大漢的軍隊,前來接收河曲!歸順大漢者,活!反抗者,死!」

    就在他動手之際,漢軍一齊動手,制住了這些把守的西羌兵士。

    「你們是漢軍?」西羌兵兀自不信。

    漢軍不多言,脫下裘皮,露出漢軍的紅色軍服:「能假麼?降,還是不降?」

    「我們願降!願降!」西羌兵沒有選擇,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能有選擇麼?

    「打旗,向公孫將軍稟報,河曲拿下了!」為首的漢軍打起一面紅色旗幟,漢軍的軍旗在河曲飄揚起來。

    遠處的山嶺上,公孫賀趴在地上,打量著河曲,欣喜的尖叫起來:「河曲拿下來了!快,去稟報大帥!」

    河曲一下,西羌的退路就給切斷了,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公孫賀卻埋怨起來:「大帥也是的,不讓我上去。要是我上去,早就拿下來了!那些兔崽子們,肯定是先吃肉喝酒,再來奪關!多事!」

    「這不是當年打匈奴的老習慣麼?」親兵調笑一句。

    「將軍,大帥不讓你上去,那是為了萬無一失。將軍,別的不說,就你這身材,你一出現,我都會起疑!」又一個親兵忙著寬慰他。

    公孫賀身材高大,異於常人,若他去奪關,一定會引起西羌兵士的懷疑。這種行動,最好的人選,是那種扔到人群裡不引人注意的那種,公孫賀不適合。

    「得得!」公孫賀翻身上馬,朝周陽的帥帳趕去,遠遠就看見周陽的帥旗,快速趕去。

    「公孫將軍,拿下了?」周陽望著疾馳而來的公孫賀問道。

    「拿下了!我出馬,能失手麼?」公孫賀屬牛的,又吹上了。

    「呵呵!」周陽調侃一句:「你這屬牛的,又吹起來了。當初,我不讓你上去,你嘴都噘到天上去了。」

    「大帥,河曲已下,西羌插翅難逃,我們這就縱兵大殺吧!」公孫賀不住搓手,眼中射出野獸般的噬血光芒:「我砍下的匈奴頭顱可以堆成一座山,就沒有砍過西羌人的頭顱,終於有機會了。」

    「你要失望了!」周陽有些惋的道:「你瞧瞧這個,有此人在,我們想殺,都沒得殺了!」

    公孫賀接過周陽遞來的絹帛,大為失望:「這個東方朔,他還真是讓人不歡喜,不讓我們殺人,真是!」

    「這樣的奇士,一個就能頂十萬大軍,有東方朔在,我們想殺也不行了。」周陽搖搖頭,道:「有幾個月沒砍頭顱了,還真是懷念鮮血的味道!」

    「大帥,你說,我們逮住西羌王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公孫賀眉頭一擰,思索起來。

    「自打進入河西走廊,西羌上下沉浸在歡喜之中,他們整日裡慶祝,慶祝他們得到上天的眷顧,拿下河西之地。」周陽微一沉吟,道:「西羌王可能在跳舞,可能在唱歌,也可能在和大臣飲宴。」

    「大帥,還有一種可能,你沒說。」公孫賀擠眉弄眼的,神色頗有些曖昧:「有可能,他正趴在婦人的肚皮上快活呢!」

    「哈哈!」周陽萬萬沒有想到公孫賀會說出這種話,指著他道:「你這公孫賀,怎麼想這種事?有這種可能性。若真是這樣的話,倒是一趣!走,抓西羌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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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羌王的王帳中,一陣陣讓迷醉的呻吟聲響起,是個男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西羌王光著身子,摟著身下嬌小的**,正在努力耕耘,嘴裡鼻孔裡發出一陣陣滿足的聲音。

    「甜心,你真是可人,讓本大王欲仙欲死!」西羌王斷斷續續的聲音代表著他的愉悅。

    「大王,使勁!使勁!」嬌吟之聲為西羌王鼓勁。

    「本大王正使著勁呢!」這種時候,這種聲音對男人來說,比猛藥更有威力,西羌王的肥屁股上下起落,快如雨點。

    「啊!」一聲滿足的尖叫聲響起,**直似僵了一般。

    「大王,你好猛哦!大王,讓奴歇會兒!」呢喃般的聲音響起,透著**的誘惑力。

    「歇會兒?本大王正猛著呢,不能歇!」西羌王哪裡理會婦人的乏力,只管狠狠使勁。

    一陣讓人血脈賁張的聲音響起,西羌王直向巔峰衝刺,只需要再一會兒,一小會兒,他就能衝到巔峰。

    「悠著點!悠著點!」就在他即將到達巔峰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悠個屁!這時候,誰悠得住,誰就不是大丈夫!」西羌王很沒好氣,這時刻,應該為他加油鼓勁才是,這不是打擊人麼?

    「誰呀?」西羌王憤怒不已,聲調很高,好似猛獸在咆哮。這種好事給攪了,任誰都會憤怒的。西羌王猛的扭過頭,只見身後站著三個人,一個是東方朔,一個是周陽,一個是公孫賀,三人正以打量猴子眼光在打量著他。

    公孫賀和周陽更是一臉的古怪,公孫賀的烏鴉嘴說准了,西羌王正是在辦那事。

    「西方先生,你,你,你……本王再信任你,你也不能在這時候進來呀?快出去!」西羌王想發火,又不能對東方朔發火,這種奇人世間不多,不能得罪。還算不錯,在這種時候,還能忍住,夠理智。

    「容我自報姓名。在下不是西方朔,是東方朔。」東方朔打量西羌王,笑道:「承蒙大王信任,在下完成滅亡西羌的使命!大王,看在你信任在下的份上,容我稟報最後一個情報:西羌已經滅亡了!」

    「不可能!」西羌王根本就不信,一聲淒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大王,容在下為你引介兩位英雄人物。」東方朔好整以暇,指著周陽道:「這位是名震天下,擊破匈奴的名將,周陽周大帥!這位是周大帥麾下的猛將,公孫賀公孫將軍。大王,你想想看,周大帥都到你王帳中來了,還看你做那事,西羌還能不滅?」

    「你這奸賊!」西羌王恍如給當頭一盆冷水潑下,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堅挺的肉腸急劇萎縮,變成了小毛毛蟲。

    「這慫貨,怎麼不堅挺了?」公孫賀嘲笑起。

    「堅挺了還能叫慫貨?」周陽點評一句,手一招,一隊漢軍兵士進來,把西羌王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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