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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三百五十四章 朱天浩的決定 文 / 權掌天下

    第三百五十四章朱天浩的決定

    來人冷笑一聲道:「穆國興,我們是中紀委還有國安六處,你的案子犯了,準備和我們回去喝杯茶吧!這次國安六處和中紀委一通出面,你應該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認真交代,也許還能夠減刑!」

    穆國興看著他們一直在笑,笑得很苦澀,很快穆國興的嘴角就流露出了一抹血跡,陰冷著聲音道:「權利場上,成王敗寇,既然輸了一次,我穆國興就認命了,你們別想將我活著帶回去交差,我活著沒贏,死了也要爭一口氣!」

    穆國興話音剛落,正身子就癱軟了下來,手邊的茶杯也被打翻了。來人死死的看著穆國興,心道:「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的清明就能夠流傳下去嗎?簡直笑話,還有你的兒子,你以為跑得了嗎?」

    尚海港口,穆清華此刻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渡船,他的母親則在一邊問道:「清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這樣急著出國啊?再說出國坐飛機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坐船呢?我暈船你也不是不知道!」

    穆清華現在的心情相當糟糕,他沒有理會自己的母親,只是不住的看著渡船,同時一個勁的撥打著穆國興的電話,只有他知道,事情到底多麼嚴重,也只有他知道,這次要是走不了,那一輩子也走不了了。

    不過他確實已經走不了了,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已經來到了港口,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準備帶著巨額財富出國的穆清華,然後將他雙手帶上銬子,道:「穆清華,你和你父親的事情犯了,準備和我們走一趟吧!」

    穆國興的妻子是一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婦人,可以說她幾乎都不參加政治的,只是相夫教子,穆清華也沒有做過許多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情,穆國興的妻子見他們烤住了自己的兒子,不禁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要抓我的兒子!」

    穆清華淡淡的歎息了一聲,對著自己的母親苦笑道:「媽,該發生的事情永遠都逃不開,好了,兒子這次去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三十年,不能在您老面前盡孝了,您老要好好保重自己。」

    說著穆清華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的母親哭訴道:「你們,你們肯定的搞錯的,我兒子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放過他吧!」

    中紀委的人不說話,看著穆清華,感覺這個年輕人還算不錯,於是對著他的道:「穆清華,你還有什麼話對你母親說,直接說,我們給你這個時間!」

    嘟嘟嘟,一聲長長的汽笛聲傳了過來,打斷了穆清華的思緒,看著一個個上船的人,還有那船下離別的身影,穆國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我只想告訴你們,我和我爸爸做的事情,我母親不知道,還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

    還有,我們父子兩個在我父親在位期間,總共貪污受賄了三千五百萬美金,都在一張工行的卡上面,還有一張建行的卡,是我父親每年的工資,還有我做生意的一些錢,來路很正規,你們可以查一下,總共是一百萬人民幣整,我希望你們能夠將這筆錢,留給我母親,讓她有個不錯的晚年生活!」

    中紀委的人考慮了一下道:「只要你說的是實情,我們會考慮的!」

    再次望了一眼,那就要起航的渡輪,穆清華淡淡的歎息了一聲,苦笑了一句,然後望著自己的手銬喃喃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百年身。可惜,可歎了,媽媽,我不能和你乘著這艏巨輪出國了,對不起,對不起!」

    悔恨的眼淚,不主的從他的眼中流露了出來,在岸邊一處高台上,陳煜陽和張浩兩人靜靜的站著,站著,面對著鹹鹹的海風,陳煜陽的秀髮被吹散起來,良久,他才對著張浩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張浩也有點小小的感歎道:「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最起碼是個很稱職的兒子。」

    張了張嘴,陳煜陽道:「給他少判一點刑,讓他在裡面好過一點,畢竟穆清華不是穆國興!」

    「我會的!」張浩點頭道。

    穆清華的一句,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百年身,確確實實的道出了他的悲哀和悔恨,同樣,這也許是穆國興想要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最為讓人迷失的也許就是權力了,權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同樣誘惑也就越大。

    所有的男人,心中都會有一幅畫,那是天下,那是江山,就算是陳煜陽也不例外。但是權力這種東西是雙刃劍,運用得當則能夠造福天下,運用不當那就是遺臭萬年,想想,華夏千年的歷史,這樣的悲哀還少嗎?

    清官如鳳毛麟角,貪官如黃河之沙,其實官路一途不問清還是貪,只有好和壞,好官,就算再貪婪,那也知道民為本,牟利為民,清官再清,若不知道這一點,那也是徒勞,只不過是風中一粒沙塵而已。

    做人七分飽,要不然就會失去了氣運,這樣的下場就會和穆國興一樣。

    穆國興倒台了,那無疑成為了尚海的巨大地震,政治地震,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陳煜陽,這個紅色太子,這個年輕鷹派的恐怖手段,穆國興倒台之後,整個尚海一度陷入了一種恐慌的氣氛當中。

    所有人都在家裡面燒燬一些東西,其中包括和穆國興的信箋,以及一些通話記錄和電話卡,他們害怕被株連,因為尚海幫是一個整體,不過該株連的依舊是要被株連的,所有和朱家有關係的官員此刻全部落馬。

    這就是陳煜陽的手段,這個紅色太子的手段,凌厲,帶著無邊的殺伐,讓遠在京都的白景琦都感覺到心慌,原本,白景琦只是以為,陳煜陽此人步步算計,步步為營,並且算無遺策,恐怖的就好像是當年那個男人一樣。

    不過現在他發現了,陳煜陽的恐怖已經超過了當年的那個男人,他的心智,他的手段,以及他正面而來的推進,簡直是吹枯拉朽,陰謀,陽謀,正面,詭道,他完全被壓制,處於下風,這讓他在面對陳煜陽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種無力的無奈感覺。

    就連白家老爺子都誇獎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看看陳煜陽,再看看自己家的孩子,他有一種生命的無奈感覺,同時也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白景琦算是這一代的翹楚了,二十年的佈局,但是就這樣被一個連而立之年都到的年輕人,一陣亂砍之後,缺胳膊少腿。

    白家老爺子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和他同一輩分的陳凌峰當年要選擇待在軍隊裡面。建國之初,白家老爺子就認定軍方已經不能有作為了,軍方大佬一個個將會退出政治舞台,這是歷史五千年的教訓。

    每一個朝代的更迭之後,都會從武功到文治。明太祖朱元璋定國號為洪武,那就是宏大的武功,而他的孫子***之後,立即改國號為建文,這就是文武之間的鬥爭,這就是朝代的必然性。

    武功之後,必定要文治。這也就是所謂的只能馬上打天下,不能馬上治天下。

    明太祖是如此,清太祖也是如此,這是傳承了數千年不變的定律,但是白家老爺子現在才發覺那是錯誤的,治理天下確實要靠文人,但是武力,卻依舊是一個國家的基石,誰掌控了武力,那就有絕對的話語權。

    他們可以不參與朝政,但是卻不能被完全排除在朝政之外,文武,文武就是這樣的悲哀。

    當年一起從軍,一起打下天下的兩位老人,如今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陳凌峰在軍隊裡面經營了多年,陳家儼然已經成為了華夏最大的政治家族,站在所有人的巔峰,他們可以睥睨天下,而白家,以前白家老爺子在檯面上,那是白家主政,陳家主軍。

    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白家老爺子下去了,白家青黃不接,白家曾經的巨無霸已經處於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面。而處處被陳家壓制,現在的白家,已然不是當年的白家了,看著一心想要加入天軍的白磊,白家老爺子這才恍然大悟過來,白家沒落了。

    白磊今後的仕途還必須要靠著陳家,和陳家老鬼鬥了一輩子,最後白家是以為完敗的形勢而告終。並不是說白家的人不如陳家的人,而是自己不如陳老鬼,他的眼光,卓識,遠見,要比自己高明太多了。

    就算今天站在白家對立面的不是不可一世的陳煜陽,不是那個陳家的鬼才,陳家同樣能夠高過白家一籌,因為他們手中有軍隊,有絕對實力,有著無可辯駁的話語權,這是白家所不能有的。

    就在白家老爺子獨自悲哀的時候,朱家的末代皇帝,朱天浩更加是愁眉苦臉。

    朱天浩小兒子朱羽凡的話應驗了,一點不差的應驗了,自己這一手不僅僅沒有推到陳煜陽,而且讓他的聲望更上一個台階,而且順道清理掉了穆國興,還有自己花了無數年的時間,在尚海暗自部下的力量。

    這一通亂砍,亂殺,要比陳煜陽抹殺掉一半的錦衣衛都要讓朱天浩頭疼和沒落。他望著自己兩個兒子,然後捏著眉心問道:「老大,老二,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生死存亡再次一舉了!」

    朱雨辰很不甘心道:「父親,我們還有一半的錦衣衛,只要能夠拿下尚海,我們還有機會!」

    朱天浩看著自己不吱聲的小兒子,道:「你有什麼意見?」

    朱羽凡冷冷的蹦出一個字道:「退!」

    朱羽辰立刻道:「什麼?弟,你不是說笑的吧!我們花了大錢,花了一半的錦衣衛,現在退,那我朱家的臉面,那我朱家的威嚴,還有我們的經歷和努力不就全部白費了,我不同意,我感覺還有一搏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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