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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變局》 第七章 協議 文 / 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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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請暫緩宣判。」一個聲音在公堂下響起,打斷了軒轅嵐的宣判。

    在場的百姓嘩然,他們紛紛尋著聲音看去,想要找出,究竟是什麼人,要為一群騙子求情。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三十五六歲年紀,一襲青色長衫,中等身材,文質彬彬的樣子,加上一副保養很好的長髯,很像一名儒生文人。只見此人踱步走出人群,在堂前對軒轅嵐遠遠抱拳拱手道,「見過郡府大人。」

    「你是何人,竟敢阻止本官宣判。」軒轅嵐沒有回禮,坐在書案後,冷然道。

    「郡府大人,可否別處說話?」那個儒生模樣的人沒有回答軒轅嵐的問話,反是提出要求,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與軒轅嵐私下說話。

    「本官為麗山一郡牧守,無一事需要對本郡百姓隱瞞。你要是想說話,就在這裡說好了,若是覺得這裡不方便,就不必說了。」軒轅嵐傲然道。

    軒轅嵐的這番說辭,也引起了圍觀的麗山百姓的強烈共鳴,剛剛發覺自己被人欺騙的麗山百姓,突然發現,這位新任的郡守大人,竟是如此善待百姓,連私話都不願背著百姓商談,百姓們受到傷害的心,霎時變得熱乎乎的,對於「新任郡守軒轅大人」,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與愛戴。

    「呃……」那中年男子被軒轅嵐一句話頂在那裡,很是尷尬的四下看看,猶豫著不知是否應該就在此處將心中的話說出來。當他看到軒轅嵐準備繼續宣判的時候,他跺跺腳,抱拳道,「還請郡府大人留情,不要查封聖教在麗山的教壇。」

    「你到底是何人?」對於這個奇怪的要求,軒轅嵐不置可否,他首先要弄清楚此人的身份。

    「在下乃是聖教的一名教徒,承教主厚愛,添為聖教定南祭酒。」那中年人抱拳道。

    說了半天,原來是天理教的祭酒,還是主管麗山郡的祭酒呢。軒轅嵐略略瞭解過天理教的職司分佈,一縣的分壇,設置一名香主,一郡的教壇設置一名壇主,而一個節度使轄區內,則設置分堂,由一名祭酒主管。在祭酒之上,就是八個大祭酒了。大祭酒以上,是四大宗師。宗師之上,便是教主。說起來,祭酒也算是天理教中,級別較高的成員。而所謂的定南祭酒,就是在定南節度使轄區內的天理教祭酒了。

    「你們天理教胡亂醫病,終於至人死命,苦主告到官府,本官審理清楚後,在這裡判決,有什麼不對麼?你乃是一個普通百姓,竟然要干涉本官宣判,難道說,就不怕朝廷的法度麼?」軒轅嵐拿起堂木,在書案上狠狠一拍,厲聲質問過去。

    「非是在下以身試法,在下僅是希望大人不要查封聖教的教壇。」那個天理教的祭酒,聽到軒轅嵐以朝廷律法的大帽子壓下來,急忙抱拳回話道,「這胡微甘等人不學無術,乃是聖教的害群之馬,就是大人今天不收拾他們,聖教也決不會放過他們,對於今天大人的舉措,聖教只有感激之情。可是,胡微甘幾個人,並不代表整個聖教,可以說,聖教的絕大部分教眾還是良善之徒,麗山的百姓還需要聖教。所以,在下請大人高抬貴手,不要查封教壇。」

    「哼哼,天理教大多數人還是好人?」軒轅嵐冷笑著,指著大堂上跪著的胡微甘道,「既然天理教也說要處置胡微甘這樣的神棍,可為什麼直到本官將此人抓捕之前,你們天理教都沒有任何行動?為什麼他胡微甘在趙文琪死後,一直沒有被天理教處置?」

    那天理教祭酒頓時啞然,他總不能說,胡微甘的父親乃是前任天理教定南祭酒吧。張張嘴,此人只得轉過話題道,「大人清除胡微甘這等害群之馬後,聖教積弊也被大人清掃乾淨,在下決意將聖教定南分堂遷移至麗山,診病布藥,拯救麗山百姓於疾苦。」

    「拯救麗山百姓?好大的帽子啊。」軒轅嵐冷笑著,「百姓都由你等來拯救了,還要朝廷作什麼?再說,你們天理教的藥,現在誰還敢吃?」說話,他向堂下的百姓一指,大聲道,「你現在自己去問問麗山的百姓,問問他們,麗山百姓需要天理教這等害人的邪教麼!」

    堂下圍觀的百姓,對於天理教的印象,已經降低到極點,此時聽到了軒轅嵐的話,立時大聲聒噪起來,齊齊要求天理教滾出麗山郡,不僅要查封天理教的教壇,更應該將教壇剷平才是。

    看到堂下的百姓,已經被自己事先安排好的人手所煽動起來,軒轅嵐嘴角微微翹起,繼續宣判道,「查封天理教在麗山的教壇,今後,任何天理教的教眾均不得進入麗山,麗山本土教徒,如有不服者,限期遷出麗山郡。」

    那天理教的祭酒,見到軒轅嵐始終抓住了,胡微甘等人治死人的事情不放,最終不僅僅查封了天理教的教壇,更是要將天理教的勢力,從麗山郡連根拔起。他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見到事情無法挽回,只得恨恨的指著軒轅嵐道,「還希望郡府大人日後不要後悔。」說完,拂袖而去。

    新任郡守清理天理教的消息,與軒轅嵐親民的形象一起,很快傳遍了整個麗山郡。對於這種作為,有的人公開支持,有的人懷恨在心,但是,更多的人,是對於軒轅嵐的期待,尤其是這些人聽說,新任郡守大人當初治理清河縣的時候,實行的是農無稅、鼓勵工商政策,僅僅一年之間,就實現了清河縣的大治這等事跡後,軒轅嵐的期待指數更是呈直線上漲的勢頭。

    麗山郡內再不允許天理教活動,為了實現這個目的,軒轅嵐將手頭的差役、兵士盡數派出,先從麗山郡城開始清查,如果有天理教的教徒,便派出師爺一天數次上門進行勸服,勸其退出天理教,若是不見成效,就乾脆派兵,將他們強行請出麗山郡。

    不過,派兵用強的事情,也是很少發生,任何一戶教徒,都經不起師爺們一天十幾次的上門進行噪音「轟炸」,又在趙師爺現身說法下,大多數的教徒自己退出了天理教,即便不願退出的,也都選擇了自己搬出麗山郡,以求耳邊清淨。

    將麗山郡城清理乾淨後,再從清河縣開始,逐步對麗山郡轄下各縣的天理教勢力進行清除。還好,天理教在麗山郡的根基尚淺,而且主要集中在郡城附近,觸角並沒有完全覆蓋下面的各縣。大約兩個月時間後,麗山郡便再也看不到天理教的身影。

    原本,許多人都在觀望,想看看那個所謂的天下第一大宗教,是如何反應。可是,所有人都失望了,麗山郡風平浪靜,天理教根本就沒有任何對策,任由軒轅嵐在兩個月內將他們的勢力連根拔出,清理的乾乾淨淨。直到新任定南節度使上任的時候,麗山郡的逐出行動已經完成了預定目的,再無干涉的空間。

    其實,暗地之中,並不像表面上所顯現的那般平靜。在清除行動進行的兩個月之中,郡守府的後院,至少來了四批神秘的客人。這些客人開出的所有條件,卻無一例外的被麗山郡守大人所拒絕。

    在完成了對麗山郡天理教勢力的清除後,軒轅嵐將他在清河縣的改革措施,照搬到了整個麗山郡。

    由於再無繁重地稅的困擾,耕地的百姓們,興高采烈的乞求上天保佑這位新任郡守大人。

    由於鼓勵經營工場和商業,降低了兩者的稅率,許多郡內的財主們,開始試著拿出自己的積蓄,因著麗山郡多山、富有各種礦藏的優勢,開辦了許多礦場以及工場,不久,嘗到甜頭的他們,拿出更多的錢財,不斷擴大這些買賣的規模。

    同時,軒轅嵐整編了麗山郡原先的五千城衛軍,剔除老弱後,他將一部分裂天寨的兵士,編入了城衛軍。然後,這位郡守大人,不惜血本的為所有城衛軍,配備了最好的鎧甲、鋼刀、長槍,射程可達四百步的硬弩。為了安穩軍心,軒轅大人不惜重金,為每個城衛軍的兵士、軍官,發出了三倍於他們以前的軍餉。加上雷驚天的努力整訓,短時間內,這支小小已經煥發出與以前迥然不同的氣勢,按照軒轅嵐的估量,不出半年時間,這支五千人的軍隊,就可以和普通城衛軍三萬人的戰力相當,一年後,甚至可以抵上三萬藍鷹帝國的正規軍隊。

    就在軒轅嵐為麗山郡的政務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刻,郡守府書房內,出現了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簡單的一句話,「今夜子時,城外十里亭。」

    將字條放在手心中,反覆揉捏幾下後,一堆黑色的紙灰撒在地上,軒轅嵐輕笑起來,「終於來了。」說實話,他已經等候這些人很久,從他決定收拾天理教後,就在等待這些人的到來。按照他原先的估算,這些人早就應該找上門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忍耐這麼久的時間,足足五個月的時間。

    天上月朗星稀,四下蟲鳴蛙叫,還有就是夜風吹過時,帶起的草木顫動聲音。

    緩步走向十里亭,尚未到達,軒轅嵐已經可以看到,有三個人影,一人坐姿,兩人站立。稍稍放慢了腳步,軒轅嵐的神識四散開來,搜索著方圓一里之內,是否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軒轅施主既然已經到來,為何不入亭小坐片刻?」亭中一人朗聲相邀。

    「呵呵,閣下來得倒早。」軒轅嵐嘿嘿一笑,大步走入了十里亭。

    今晚月色明亮,軒轅嵐可以清楚的看到,廳內坐著的那人,年約五十開外,身著青色道袍,頭上白布裹住髮髻,由一隻木簪插住,手打拂塵,一縷鬚髯垂到胸際。這個人,軒轅嵐看著眼熟的很,稍加回憶,他便想起,此人不正是當初他與伊莎,在蘇郡城外看到的那個天理教宗師麼,記得此人的名字,叫做呂巢來著。

    在呂巢的身後,站著兩個同樣身穿道袍的男子,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其中一人對著軒轅嵐,怒目而視,令麗山郡守大人很是奇怪,不知在哪裡得罪了他。

    「不知應該稱呼郡守大人,是軒轅公子,還是蘭公子呢?」坐在那裡的呂巢笑著道。

    「哪個都無妨,名字姓氏,不過是個代號而已。」軒轅嵐淡然道,「況且,呂宗師今夜約了本官出來,夜不會是為了討論本官的姓氏吧。」

    「放肆,竟敢對宗師如此無禮。」站在呂巢身後,那個對軒轅嵐沒有好臉色的中年道士,厲聲叱道。

    「陳玄理,不得對軒轅大人無禮。」呂巢出聲教訓自己的隨從,隨後轉頭重新面對軒轅嵐道,「既然軒轅大人曉得本尊的身份,那麼很多事情就好說了,不知道軒轅郡守要怎樣的條件,才能允許聖教重回麗山郡呢?」

    搖搖頭,軒轅嵐正色道,「本官將天理教逐出麗山郡,憑借的是朝廷律法,若是本官私自接受了天理教的條件後,允許你們回到麗山郡,豈不是徇私枉法?這等事情,本官作不出來。」

    這次呂巢身後的兩個隨從,沒有敢擅自出聲,而是等著他們的宗師說話。可是呂巢並沒有作聲,而是一動不動的死死盯住軒轅嵐。麗山郡守大人毫不退讓的與其對視過去,兩人就這樣坐在那裡彼此看著對方。

    過了許久,呂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搖頭道,「軒轅大人這樣的說法,讓本尊實在很難作,記得軒轅大人得到這個郡守的位置,正是依靠了京中的手段吧。」

    知道自己買官的事情,一定瞞不住對方,甚至說,只怕連自己走私鹽的事情,也是隱瞞不過。不過,他並不害怕什麼,甚至說,就是天理教知道了自己血洗史家以及殺死柴晉紹的事情,又能拿他如何?這兩件事,都是朝廷已經作出結論的事,想憑借他們天理教的實力就將這些結論推翻,那置朝廷的臉面於何處?

    「本官如何得到郡守的官位,是另外一回事。可是,本官上任後,只想為麗山郡的百姓做些好事。這一點,呂宗師看錯本官了。」說著,軒轅嵐站起什麼,冷冷的道,「若是呂宗師今晚的目的就是這個,請恕在下不奉陪。」說罷,他轉身就要離開十里亭。

    「狗官無禮!」就在軒轅嵐身後,一聲怒吼,與其伴隨的是冷森的掌風。

    「找死。」軒轅嵐再不是當年敗走白虎大陸時的軒轅嵐,冷哼一聲,單掌之上聚集起耀眼的金色光芒,不需回身去看,隨手擊向身後。

    「玄理不可。」就在軒轅嵐作出反應的時候,那呂巢也急急的出聲喝止。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那個中年隨從陳玄理,既然決定出手攻擊軒轅嵐,便使出了自認為最迅捷、最強力的一招,更由於他是偷襲,要畢其功於一役,他根本就沒有去想如何防禦、躲避。是以,當他的一擊落空,轉而要去面對敵手的反擊時,遭遇可想而知。

    看到陳玄理連一招都沒有接下來,便倒飛著跌入亭外的草叢中,呂巢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陳玄理有多少斤兩,呂巢一清二楚,雖然剛才的過招,有陳玄理因為偷襲,防備鬆懈的因素在其中,可是,在呂巢看來,以陳玄理的身手,怎麼也不應該一招便被擊飛出去。

    「軒轅大人,火氣何必如此之大?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討論呢?」呂巢的臉色僅僅是微變,又馬上恢復正常,好似剛才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其涵養之深,活著說,是其臉皮之厚,著實令軒轅嵐欽佩。

    「還有什麼好談的?」軒轅嵐冷笑道,「或者說,這次將是有呂宗師你親自出手,過來偷襲本官?」

    饒是呂巢臉皮厚的可以,也被軒轅嵐這句話說的露出一絲不自然來,微微轉動下頭,借助陰影擋住臉上的微紅,嘴上卻是打著哈哈道,「軒轅大人說哪裡話,本尊怎麼說也是聖教的宗師,又怎麼會出手偷襲軒轅大人。大人太多心了。」

    「不過,本尊雖然不會出頭偷襲大人,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本尊不會公開挑戰大人。另外,聖教上下,能人無數,即便是本尊,也無法約束所有人。到那個時候,若是大人,或者大人的家人出了什麼意外,叫本尊如何面對大人才好呢?」呂巢的話雖然動聽,卻透出兩層含義,其一,不排除呂巢挑戰軒轅嵐的可能,其二,更加不排除天理教中人對軒轅嵐家人下手的可能。

    面對著如此無賴的天理教宗師,軒轅嵐完全沒有一絲火氣,相反的,他竟然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原本心中篤定的呂巢,也慢慢狐疑起來。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出聲發問,但是呂巢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問道,「軒轅大人,本尊的話,有何可笑之處?」

    驟然收起笑臉,其速度,比翻書還快,縱使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軒轅嵐臉上的黑氣,也幾乎肉眼可見,他用彷彿是九幽之下傳出的聲音道,「比拚家業麼?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天理教家大業大,還是我軒轅嵐的產業比較多。你敢動我一個人,我就殺你們天理教一百個人,你敢燒我的一處產業,我就挑了你們一個分堂。看看我們誰首先撐不住。」

    根本沒有想到,軒轅嵐會如此表態,呂巢的臉上肌肉不住的抽動,雙眼中射出寒光,一字一句的道,「軒轅……大人……呂巢……向你……挑戰!」

    小小的吃了一驚,軒轅嵐怎麼也沒有想到,呂巢會連一點身份和臉面都不顧,站出來挑戰他這個年輕後輩,而且,他那個郡守的身份,好像對呂巢沒有多大效果似的。慢慢走出了十里亭,來到大路正中,一句話都沒說,僅是背手而立。

    「宗師,弟子來對付這個狂妄的小子。」呂巢的另一個隨從,在將陳玄理扶到一邊地上安置好後,快步走到了呂巢身邊,沉聲請求,「這個小子擊傷了玄理的全身經脈,玄理的傷勢,只怕沒有一年半載,是無法痊癒的。」

    「若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讓你去迎戰他了。」呂巢轉過頭看向一邊人世不醒的陳玄理,「玄鏡,你的功夫,與玄理相差不多。玄理都是一招而敗,你上去,也不會堅持很久的,也只有我自己上去,才有獲勝的可能。」

    「怎麼,宗師您都不敢說能夠取勝麼?」那個名叫玄鏡的弟子,聞聽呂巢的話,大吃一驚。

    「此人功法精進速度極快,早非當年蘇郡城外之時,玄理就是想當然的認為,此人功法與蘇郡城外時相差不多,出手時並未著意防範他的反擊,這才吃了大虧。「呂巢慢慢對自己的弟子解說道,「要想擊敗此人,挽回聖教聲譽,我們務求必勝,所以,還是我出去迎戰比較穩妥。」

    那呂巢也不起身,僅是自懷中取出一柄玉尺在手。這柄玉尺長約半尺,兩指寬,寸許厚,色澤乳白,表面全無半點花紋裝飾,僅是在一端刻了幾個難以辨別的符咒。

    「量……量天尺……」那個叫做玄鏡的道士,看到那玉尺時,立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呂巢,「宗師,你竟然要使用量天尺?那個年輕的小子,值得你用量天尺來對付麼?這量天尺,宗師您可是五十年沒有使用了……」

    「玄鏡退下。」沒有回答隨從的話,呂巢示意那個道士退走,而他自己輕輕撫弄下玉尺,突然用玉尺向著軒轅嵐立身處虛擲,一團白光自玉尺中射出,快如閃電的射向了軒轅嵐。

    就在這邊呂巢兩人說話的時刻,軒轅嵐便已經調整好全身的狀態,等待著呂巢出來接戰。可是,他左等右等,那兩個道士就是在亭子內囉哩囉嗦的說話,不肯出來接戰。直到呂巢有了動作,竟是這樣一團白光射向自己,他呂巢自己仍是坐在了亭內的石座之上。

    只是,軒轅嵐絲毫不敢因為呂巢並未親身出戰,而小瞧了那團白光。修真者到了呂巢這樣級數的,表面年齡根本無法作準,別看呂巢的樣子僅僅五十多歲,興許他的實際年紀,有三四個五十幾歲,也是可能的。而修行者之間的爭鬥,很少有面對面,拳腳之間的搏鬥,更多的,是那種法術之間的互搏。

    在當年被追殺的時候,軒轅嵐面對修真者的攻擊,極是頭痛。好在,經過白虎之行,冥界之旅,他也慢慢摸索出一些對付法術攻擊的辦法來。比如說,他現在這種作法,以聚集了功力的右手,在白色光芒接近後,輕輕向外一削,白光便改變了軌跡,擦著他的身子而過。當然,他也明白,這一擊,不過是呂巢的試探而已,更利害的招數,還在後面呢。

    果然,就在他彈開第一擊的功夫,那邊呂巢已經接二連三的射出了十餘團白光,彷彿是沒有窮盡似的,他還在不斷發射著。

    雙手都聚集起功力,左右開弓的去抵擋。可是,這樣的作法,隨著越來越多白光的到來,很快就變得有心無力。當一團白光緊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後,軒轅嵐放棄了這種辦法,改為變換身形去躲開。誰知,這種辦法似乎效果更差,那些白光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盯住了他的身子,直直飛撞過來,在這樣的攻擊下,僅僅是依靠身形的挪動,根本無法保證不受到傷害。

    忽然,軒轅嵐的身前一空,那些個白色的光團全部消失了,不過,他卻是沒有感到半分欣喜,在他的前方,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聚集,抬頭看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麗山郡守大人仍是倒吸一口涼氣:就在他的前方,十里亭內,呂巢的身子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浮在那裡的白色光團,層層疊疊之間,包圍了呂巢的身體,數量總有千餘個吧……

    「不好,」軒轅嵐明白過來,那個呂巢,藉著發動攻擊的時機,在身邊佈置了數量龐大的光團,等待的,就是那最後一擊,不知不覺間,他上了這個老狐狸的惡當。

    容不得軒轅嵐多想什麼,呂巢面前的光團,一起向他飛射過來,比之剛才的速度,不知快上多少倍,原來,就是在光團的發射速度上,呂巢都可以作假。何止如此,通過攻擊過來的光團,軒轅嵐可以看到,在這批光團後,還有下一批正在發射過來,下一批的後面,還有下一批……軒轅嵐心中大罵著,天啊,呂巢這個老王八蛋到底用了多少功力來營造這些法術球?他就不怕功力耗盡而亡?

    但是,形勢容不得軒轅嵐在這裡胡思亂想,逼近眼前的光團法術球,若是再不作出反應,就會將他炸的屍骨無存。在左右兩側去路都被光球封住的情況下,不得已,軒轅嵐選擇了向上方躲避的策略。

    誰知,他的身子剛騰起到半空中,就驚訝的發現,那些法術球有如附骨之蛆般,死死的追了上來,並重新圍攏在他的身邊,原來,呂巢是可以控制這些光團……

    如此緊迫的追擊,在時間上,已經不允許軒轅嵐再一次作出逃避的動作,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法術球,在他的眼前不寬擴大,最後狠狠的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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