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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一百五十五章 不懂事的羅氏 文 / 一個女人

    一百五十五章不懂事的羅氏

    紅袖安排好了府中的事情之後,便一心用在了仙韻上;在下午還和沈妙歌去了仙靈、仙韻等地:她只是裝作各處看看的樣子;在仙韻停留的時間長,只是因為要安排明日為長公主和六安縣主設宴的事情。

    就算是有人把此事報給了皇帝,沈家也是無錯的。

    紅袖和沈妙歌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之後,趕回沈府時已經是晚飯之後;他們小夫妻匆匆的吃了兩口飯,又去看了孩子們正想睡下時,沈二爺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霜霜一起來的。

    沈二爺來了之後開門見山:「是不是皇帝對我們沈家有了其它的想法?」

    「呃,那個,可能是因為我們和廉親王府是親家之故吧?說起來,倒是我們連累了……」沈妙歌想了想並沒有把實事說出來,現在老侯爺的意思還是一切照舊,不要對府中的其它人說什麼。

    「好了,五弟;」沈二爺擺手打斷了沈妙歌的話:「廉親王是廉親王,我們沈家是我們沈家;不要說大姐兒沒有成人嫁過去,就算是嫁過去了——古人有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皇帝也不能因此就對我們沈家如何。所以,皇帝對我們沈家有了想法,就是對我們沈家手中的軍權不放心罷了,廉親王,嘿嘿,不放是個借口而已。」

    沈妙歌聽到這裡苦笑:「二哥,慎言。」

    霜霜微笑著看向紅袖:「在你們院子裡,我們放心的很。」她身後只立著一個丫頭,其它的人都留在了房外。

    紅袖微笑:「雖然如此,不過老侯爺的話,我們還是要聽的;現在說這些還早了些,看看吧;」她看了一眼沈妙歌:「怎麼說,現在皇帝並沒對廉王爺如何。」

    「還要如何?」沈二爺皺了皺眉頭:「你們是不懂,還是不相信我們夫妻?雖然我是個庶出的,但是我也姓沈。」

    他擺手阻住沈妙歌的話:「廉親王是皇家的血脈,奪了他的王位意味著什麼還不明白嗎?」

    當然明白!只是又能如何?

    沈妙歌看了紅袖一眼,紅袖輕輕點頭:「兄弟同心;」霜霜接口:「其利斷金!」

    沈二爺撫了撫掌,卻只是拿眼看著沈妙歌,並沒有開口說話。

    紅袖微微一笑:「看到二哥恢復了往日風采,我和妙歌真得放心了。」

    沈二爺臉上一紅,然後一哂:「都到了這種時候,我一個沈姓男兒再窩在屋裡算什麼?」他看了一眼霜霜,雖然還有話沒有說出來,但是紅袖和沈妙歌都已經明白。

    他現在有了霜霜,足矣;為了妻兒,他當然不能再在屋裡只是後悔,認為他害了沈家:前面他已經做了那麼大的錯事,眼下當然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沈妙歌點頭:「二哥,你放心;現在我們只要把府中、府外的事情打理完,讓老侯爺等長輩處置其它就成;現在,一動不如一靜,要如何還要看皇帝的意思。」

    沈二爺緩緩點頭:「我來,就是告訴你,只要是我們沈家的事情,你自管對我和你們二嫂說。」

    紅袖和沈妙歌重重點頭:有幫手自然是好的;而且沈二爺是沈家子侄中傑出的人才之一,能看到他在此時振作起來,當然是極讓人高興的事情。

    明天紅袖和沈夫人、太夫人要去仙韻,而沈妙歌下朝之後要去看沈大姑奶奶:今天下午,平南郡主並不在府中,所以紅袖和沈妙歌沒有過去;府中的事情雖然有六夫人在,但是她一個人當然是忙不開的。

    有霜霜和沈二爺在當然是好;只是紅袖只擔心一件事情:沈二爺的身世。

    想了又想,紅袖和沈妙歌只是把府中的瑣事兒交給了霜霜和沈二爺,而太夫人院子裡的事情,便全由六夫人打理:不能讓二夫人見到沈二爺夫婦。

    沈二爺和霜霜便告辭走了,讓紅袖和沈妙歌一切放心就行:日後府中的瑣事兒就交於他們夫妻打理,讓紅袖和沈妙歌自管放心做事,不必擔心府中的事情。

    送走了沈二爺夫妻,紅袖輕輕一歎:「一家人倒底是一家人,血濃於水啊。」

    沈妙歌微微一笑:「當然;你沒有感覺近來府中那些兄弟們,都極安靜;就算是那愛尋花問柳的幾個,都老老實實的在府裡呆著呢;他們這是為了少為我們找麻煩。」

    夫妻二人十指交握回房安歇了;這一夜,平平靜靜的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紅袖和沈妙歌起得都很早,心中有事不可能睡得著。送走沈妙歌去上朝之後,紅袖梳洗完了吩咐人擺早飯。

    她要早早用過飯趕去仙韻那裡,不能等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一起過去:她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呢。

    飯剛剛擺好,便聽到廂房裡有人哭鬧,細細一聽居然是羅氏;紅袖的眉頭皺了起來:「茶香,她這是做什麼?這兩天可有苛待她?」

    「沒有,一日三餐都是比照著我們的例送上過去——怎麼說她也沒有正名兒,我們不能待她如姨娘,不然到時反倒是姑娘的不是了;」茶香的聲音細細的,但是隱著一絲惱意:「可是昨天下午二老爺來看她,說是事情都查清楚,下毒的事情同她無關。」

    「這又怎麼了?」紅袖的眉頭沒有展開:「她是不是想回家?但是此事還沒有了結,有很多事情要細問,到時免不了要問她的,怎麼能現在就回去?還是,她非要見兒子——你們告訴她,兒子的事情要慢慢來,此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一大早上就聽到羅氏哭鬧,紅袖心情當然好不了。

    茶香再次搖頭:「是和她兒子的事情有關;她昨天已經哭求過二老爺了,但是二老爺也說抱孩子過來的事情他做不了主;後來到了熄燈的時候,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來,說下毒的事情既然和她無關,讓我們放了她出來、讓她回到二老爺身邊伺候去。」

    「什麼?」紅袖把拿起來的筷子又放下了:「羅氏,實在是有些不知高低深淺了;她至今妾身未明,去二老爺那裡怎麼可能?」

    茶香挑了挑眉:「她就是如此哭鬧呢,昨天勸下了,今兒一大早卻又鬧開了。」

    紅袖不想和羅氏置氣,便吩咐茶香:「你告訴她,她要去二老爺那邊,要二老爺去回明瞭太夫人才可以;不然,她只能先暫時在我們這裡——不然,只能送她出府回家;讓她自己看著辦吧。」她實在是沒有多少耐心。

    羅氏雖然是受害人,但是此事自一開始她便是有錯在先的:外室,有哪個女子不明白?她居然甘心情願了,便應該知道會不見容於大婦。

    二夫人的確是過份了,但是她現在如此不知分寸便讓人生厭了。

    紅袖明白羅氏的心思:她一定是猜到了一切是二夫人安排的,心中當然生出了恨意來——哪個母親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孩子,也不會不生氣的;在知道二夫人被軟禁之後,她便想利用這個機會,回到二老爺身邊。

    羅氏一來想固寵能長留在沈府,二來也安了心思要除去二夫人吧?

    紅袖對於羅氏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如果你是沈家正正經經的姨娘,如此哭鬧還好些;但是你不是啊,如此哭鬧算什麼?

    如此見識,還真是讓紅袖哭笑不得:她還想除去二夫人?說不定出去之後就會被二夫人利用,再生出來什麼事端來呢。

    羅氏卻不聽茶香的,她認為自己是被人所害,而且她現在不是沈家的姨娘,所以沈家應該給她一個交待,至少應該放她和兒子回家。

    紅袖聽完茶香的回話,冷冷一哼道:「她再如此哭鬧,就請二老爺過來吧;看二老爺是不是想要給她這樣的公道了。」

    對於羅氏,紅袖最後一絲憐憫也沒有了。

    復仇沒有對錯之說,換成紅袖是羅氏也會想復仇;但是復仇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與當下的情形吧,她憑什麼能起這個復仇的心思?

    紅袖是不可能放她出來添亂的,現在沈家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

    茶香過去喝斥了羅氏之後,羅氏的哭鬧之聲小了許多;紅袖草草用過早飯,起身讓韻香看家,帶著茶香、映舒等人向外行去。

    行到羅氏所住的廂房附近時,羅氏撲在窗子那裡大哭大叫,非要讓紅袖給她主持公道。

    紅袖不想理會她,一心要趕去仙韻打理一切;但是羅氏卻想要攀爬上窗子,大叫不止;紅袖當真生氣了。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羅氏:「速去請二老爺,就說我說的,問問二老爺羅氏婦人是不是他納的姨娘!亂攀官親,可是要打板子的。」

    羅氏沒有想到一直待她不錯的紅袖會如此待她,愣在了窗子那裡。

    紅袖再也不看她,一甩袖子:「如果二老爺說不是,就送她到後面的下人房好好看管著;如果二老爺說是,就請二老爺帶著羅氏婦人到老祖宗那裡稟明,帶她回去好了。」

    說完,紅袖扶著茶香的肩膀就向外行去。

    二老爺來了,怕只會給羅氏幾個耳光而已:二老爺現在最不想的就是把此事挑開,不然二夫人下毒害人便有了十二分的可能;到時二夫人更難開脫了,並且他自己也不會得好——今天已經丟了體面,再由著羅氏鬧他在沈家還真就無臉面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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