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2章 停滯 文 / 雨水
第362章停滯
往返於末、現兩個世界的周遠強，剛剛處理好海利的事情，讓海利走上正軌之後，又不得不和言雨荷找了一個小借口，在距離她生日還有四天的時候，回到末世當中來，因為東方面軍經過五天慘烈的攻勢，竟然遲遲沒有按照計劃攻陷末世上海，確實是非常的令周遠強感到意外。
原計劃中，面對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將會利用五天的時間拿下，可是如今已經是過去五天了，才佔領了三分之一的區域，怎麼不令人感到吃驚？哪怕上海擁有1800萬（2010年是1660萬，書中略為增加）的人口，但也不至於會這樣。
要知道，s市1500萬的人口數量，也不過是花了五天就徹底地收復。南方面軍大量的運輸飛艇，大量的戰機調向東方面軍，實力更是龐大。排除兩個空中母艦編隊上千架戰機外，整個商會百分之七十的戰機，超過一千七百架，全部佈署到東戰線來。
可是偏偏戰鬥力增強，反而是取得的戰果更加不如意。
從踏上末世這一片土地的那一刻，周遠強不得不馬上召開緊急軍事會議。他都有些惱怒，自己不過是離開幾天，事情竟然變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還是手下的無能？
緊急軍事會議，是在會長號超級母艦上進行的，整個東方面軍的主要負責人，全部到位。
周遠強在商會裡，笑瞇瞇的時候，你絕對感受不到一丁點他的可怕。但是當他嚴肅起來，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時，哪怕是商會第二號人物的秋國瑞，也會渾身冒汗，不敢和周遠強對視。
隨著周遠強的日漸強勢，超越商會憲法的身份，比獨裁還獨裁的權力，這種氣勢更強。而戒指的等級提升，更是讓這種氣勢，變得凌厲無比。有過感受的人，就彷彿自己赤裸裸地站在會長的面前，那種心靈的顫慄，有的不僅僅是畏懼，更多的是出於超越了尊敬的狂熱。
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周遠強看著手中五天的傷亡報告，直到確認了上面的數據是真實性的，他才猛地一拍桌子，說道：「你們確認沒有拿錯報告給我？五天時間，損失兩百二十多架戰機，死亡一萬六千人，報銷了一百六十六輛坦克，很好，很好！」
做為東方面軍司令的張一宣，站了起來，深深地低著頭，說道：「老闆，請您處罰我吧，是我沒有指揮好部隊。」
當初秋國瑞五人的小團隊，如今全部站在了商會權力的巔峰上。秋國瑞是軍事部長，張一宣是東方面軍司令，木孤山是陸軍司令，陳尋安則是兵工廠廠長，趙鴻遠是直屬特種部隊司令。
任何人只要看到這一排名單，都是驚心於他們在周遠強心中的份量，絕對是從龍之士的榮譽。他們幾乎把持著七成的軍事大權，也是商會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特別是秋國瑞，軍事部長的職位，讓他是僅次於周遠強的二號人物。
如果不知道周遠強威望的人，或者都在為周遠強擔心，會不會被人從中奪了商會的權力。
只有周遠強知道，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商會裡的每一個士兵，他們的第一意志，就是服從自己，任何針對自己的行動，屬於叛變，有權拒絕。而且自己在商會裡的威望，已經達到了不可動搖的地步，誰會腦殘地策劃推翻自己？
別看秋國瑞是軍事部長，負責著陸空兩軍，實際上，他的權力在於陸軍，像空軍，相當於周遠強的直屬部隊，在調動的時候，需要有自己的調動命令，空軍才會出動。而且情報部門又在自己的掌握之下，沒有情報，誰還敢亂動？
不僅僅是這樣，像特種部隊，其實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下，雖說趙鴻遠是司令，但一但發生意外，特種部隊就會直接向周遠強負責。更可怕的是，戰略部隊，同樣是單線向周遠強負責，沒有周遠強的命令，這去剛組建不久，也是最神秘的一去部隊，是不可能有人能夠調動得到的。
真正算下來，周遠強從數量上來看，只掌握著商會30%的軍事力量，但從質量上來看，卻掌握著達到驚人的85%的軍事力量。
不用懷疑，看看戰略部隊三枚特殊高壓彈頭，就可以將一個數萬人的小鎮喪屍抹去，你就可以知道，戰略部隊的可怕之處。更何況，掌握著整個空軍兩個空中母艦編隊，還有二千五百架戰機的周遠強，本身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這種情況下，誰會在腦子裡有一絲叛變，推翻的字眼？恐怕只要透露出來，片刻情報部就會請你去喝茶。
在商會裡，流傳著一句話：「不要企圖挑戰情報頭子，只需要三分鐘，你就會變得赤裸裸。」正是情報部門的可怕，無數有著小心思的人，總是神奇地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北方派來的人員，往往才開始行動，已經是走進到死胡同裡。
在見到張一宣主動要求處罰時，下面的各級將領，全都是站起來，整齊說道：「請會長處罰！」
周遠強眉頭一皺，冷笑地說道：「全都給我坐下，你們當是表演？這麼整齊。現在我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要清楚，整個發動收復戰以來，全部的損失加起來，也沒有現在一半多，這是你們東方面軍的恥辱。」
在張一宣的帶領下，眾將領才是小心的坐下。
周遠強眼睛斜了一下旁邊的頭號狗腿子，說道：「我想，整個商會裡，最能給我答案的，就是你了。」
許語海的臉上，像是掛著寒霜一樣，他剛剛並沒有和張一宣他們一樣站起來，而是在整理著手中的大量資料，他非常瞭解自己的老闆，肯定會詳細地瞭解事情的進展。他在周遠強點名之後，站了起來，望了一眼周遠強，說道：「老闆，其實是你錯怪張司令他們了。」
「哦？」周遠強眉頭一挑，說道：「接著說。」
許語海走到會議室巨大的屏幕前，親自將投影儀弄好，將資料輸進去之後，才說道：「當初老闆您的作戰要求，就是盡量不要破壞上海市的一切。可正是老闆您的這一個作戰要求，讓整個東方面軍的壓力變得巨大，不想大量地破壞上海市，就意味著空軍基本失去了作用，連戰略武器，也沒有辦法使用。」
說到這裡，許語海頓了頓，「這主要是客觀原因，直接的原因，還是我們嚴重地低估了上海市的一切。」
他打開一幅巨大的東、南兩個方面軍推進的地圖示意圖，點著一個個標記出來的城市，說道：「整個南方面軍的推進，無疑是最順利的，這過程當中，沒有統領級喪屍出現，連特殊感染者，也是少之又少。哪怕是g省擁有如此龐大人口的省份，也沒有給南方面軍造成太大的阻力。」
用戰術棒指著東方面軍推進的城市，許語海說道：「同樣，東方面軍的推進，一路進東，直達上海市前，和南方面軍幾乎是相同的，都是非常的順利。那麼，有什麼問題被我們所忽視了？」
在場的人，像張一宣他們，在碰上難題後，也相通了這個問題，但周遠強離開的幾天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瞭解。
所以許語海解釋說道：「當初在上億喪屍大潮時，我們見到過的鳥屍，像是失去了影子一樣，幾乎沒有它們的影子，老闆您不覺得奇怪嗎？而且大量我們以前偵察到的特殊感染者種類，也像是蒸發了一樣，集體消失。」
「當時發現這個的時候，我還大量派出了偵察飛艇，進行地毯式的偵察，可惜也是一無所獲。由於兩個方面軍的推進，還要監視著北方，商會旗下，情報部門的力量有限，還沒有解開這個迷團，針對上海市的攻勢，已經開始了。」
屏幕上出現的，不再是圖片，而是一架無人偵察機在一群戰機的上空掠過。
畫面上，這是一個飛行大隊12架戰機，他們並不是在飛行，而是正在與一大片黑壓壓的鳥屍進行著搏鬥。畫面僅僅是七分鐘，就結束了，因為整個飛行大隊，片刻間就被摧毀，全是在「辟里啪啦」的電弧下，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許語海指著畫面定格在黑壓壓的鳥屍上，說道：「經過初步推算，這裡到底有兩百多隻鳥屍，而且，這僅僅是其中的一部份。正是有著它們的突然出現，才導致了大量的戰機被摧毀，無法完全佔領著上海的制空權。」
周遠強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並不是東方面軍的問題，而是喪屍中出現了變數。
像鳥屍，周遠強是知道的，而且情報部門也深度地分析過，它的速度雖然不如戰機快，但卻比戰機靈活上十幾倍。它們完全像是鳥兒一樣，可以在空中做著無數戰機不可能做到的動作。正是利用這一點，它們彌補了速度上的劣勢。
超級敏感的捕捉力，讓鳥屍的感官超乎想像，它們可以發覺極遠出現原危機，從而利用靈活性變動自己的位置，躲開戰機導彈的攻擊。而這一個，又是抵消了它們只能在2000米左右活動的劣勢。否則以戰機導彈的攻擊距離，還有戰機可以在一二萬米高空隨便飛行的性能，鳥屍根本上和活靶子差不多。
既然沒有辦法遠距離攻擊，唯一的方法，就是近距離搏鬥，利用近距離的攻擊，讓它們超級感官失去作用。
戰機的損失，就是由此而來。有著極度靈活的飛行能力，往往損失二三架戰機，才有可能摧毀一隻鳥屍。報告上所提到損失了兩百二十多架戰機，他們的戰果，不過是將一百多隻鳥屍撕成了碎片而已。
周遠強這一刻，確實是糾結鬱悶無比。二百二十多架戰機，折合回來，就是高達七十多億美元，而二百多名飛行員的損失，更是沒有辦法計算。可是七十多億美元，不過換回一百多隻鳥屍的成果，根本上就是不成比例。
「為什麼發現了鳥屍，沒有派出防空部隊？」
哪怕鳥屍有多靈活，也不可能在雨一般的高射炮攻擊下，躲開吧？鳥屍的高度，注定著是不可能逃脫得到防空炮的火力。
見到周遠強的疑問，張一宣更是鬱悶到吐血，苦澀地說道：「老闆，我們部隊幾乎沒有防空火力。」
說到這一個，周遠強似乎才想起來，由於末世早期並沒有出現過飛行的喪屍類，所以發展的時候，幾乎沒有想到過防空的問題。隨著空軍的日漸強大，防空的必要性，更是減低。後來鳥屍的出現，由於數量太少，商會也沒有在意。
沒有想到，正是這種大意，才導致了今天的悲劇。
周遠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找到什麼辦法了沒有？」
戰略武器最大的弱點，目前就是沒有解決掉幾個關鍵技術問題，還需要制導儀來制導。否則以高壓結晶彈頭的威力，又怎麼會害怕於這區區數百的鳥屍？憑著巨大的範圍性，它們想逃都不可能逃得掉。
張一宣點了一下頭，說道：「初步已經完成針對性的佈置，我們只是大意在沒有意料到這種突發的情況。」
周遠強「嗯」了一聲，對許語海說道：「繼續！」
許語海他又是關閉這個，這一次啟動的畫面，是上海市的某大道，無盡的喪屍，在高清晰的拍攝下，它們的每一個細節，都被拍攝了下來，讓人看了，都感覺到頭皮發麻。特別是湧動的人頭，如同沙蛆，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很快地，鏡頭轉向了大道的另外一邊，大量的是人類士兵，在七輛坦克的開道下，向著前方推進。
七輛開道的犀牛坦克，坦克炮上平均每分鐘閃過三次火焰，代表著三發炮彈的出膛。轟隆的爆炸，強大的超壓，將一隻隻喪屍給掀翻撕成了碎片。而後面的士兵，手中的槍不時點射著，擊中了遠處的喪屍頭顱。
場面似乎是一邊倒，喪屍根本沒有沒有辦法阻止這種鋼鐵巨獸哪怕半秒。
但是周遠強知道，既然能夠出現在這裡的畫面，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許語海還不至於拿一份平淡的錄像來給自己看。
果真，錄像播放了一分多鐘後，從街道上大量倒下的喪屍身上碾過的一輛坦克，突然之間出現了大量的電弧，冒著黑煙，停了下來。而這些電弧的強度非常的高，又是引爆了坦克裡面的炮彈，在轟隆隆的爆炸中，化成了一堆肢離破碎的殘骸，在燃燒著。
跟在後面的士兵，直接倒了大霉。
電弧已經是奪去好幾人的生命，而這種級別的爆炸，飛濺的坦克碎片，讓跟在後方的十幾名士兵，倒在了街道上。一些慘烈的，甚至會被碎片削去了半邊腦袋，半邊身軀。
這個錄像一停，許語海又是播放了幾個片段，有巨型喪屍的衝鋒，也背刺屍的精確打擊，也有噴射怪釋電屍的大規模襲擊。更重要的是，章魚屍可怕的黑霧，還有如同在水裡一樣的前進速度，瘋狂的觸手，席捲著士兵，將他們扔上了天空。
以上出現的，全都是在場所的人熟悉的，可是接下來出現的，像爛泥一樣的喪屍，它們移動緩慢，但是攻擊力超出了想像。它們像是自走炮一樣，在停下來之後，由一爛泥，迅速地變化成了一個幾乎是純炮管的形態，隨後噴射出來的，是一種黑色的液體狀東西。
隨著鏡頭，可以見到這些黑色的液體，在接觸到空氣後，迅速地變成了深綠色。在經過短暫的飛行後，砸落到成堆的士兵群裡。
周遠強還以為會是噴射怪的加強版，可是很快，他就驚嚇到了。
這一團沒有什麼特色的東西，砸落到士兵群裡，不是濺射，而是像是起了霧一樣，濃濃的綠色大霧。這種大霧所到之處，被籠罩著的士兵，快速地被溶解……直到什麼也沒有剩下。
許語海說道：「這種新的大威力喪屍，我們稱它為活茵炮台，大量的士兵，就是在它手裡死亡的是。這些綠色大霧不是腐蝕，而是吞噬，樣品已經送回商會，但是離得出結果，還需要一段時間。」
從這些拍攝到的畫面，無一不是說明著，整個上海，其實就像是喪屍的巢穴一樣，擁有著大量的特殊感染者，有著很多人類以前沒有發現過的種類。它們盤居於此，正是它們的存在，阻止著人類的腳步，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僅僅是收復了上海三分之一，還是外圍區域而已。
「另外還有一種夜間出沒有幽靈喪屍，它們移動速度很快，又是在夜間出沒，對我們收復的區域，有著極大的威脅性，很多時候，甚至有些區域會失守。」
許語海說到這裡，非常的無奈：「老闆，上海的情況，和以前我們所碰到過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恐怕我們再深入，還會有我們沒有發現過的喪屍種類冒出來，我感覺，這裡就好像是它們的大本營，大巢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