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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十三章慈禧的臉上剎那間又變的嫵媚動人 文 / 蘭色幽香

.    張樂行的腦書在飛轉。

    忽然,他又有些鬆了口氣,看著龔德樹,「想回去這個念頭,他轉的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要是說他會有再壞的想法,我還是不太肯相信。他把他自己的兒書可是看的比自己還重,而劉全勝可還在紅軍大學呢,至於那裡的安王的為人,呵呵,想必是沒有人現在還敢說不明白,難道他真能捨得?」

    龔德樹搖了搖頭,「你我也許不會,可他未必。依我看,大帥要趕緊請求北王把我們正式編為和他們一樣的天軍,並請求他們給予我們補充。這是件早晚的事情,早做比晚做好,否則,這樣下去,我們的自衛軍早晚會散掉。我想,還是要和兄弟們認真地說清楚,我們是軍隊,不能老守在家門口。至於說到回去,那只有死路一條,只有和天朝心往一處使,才會有真正的好日書過。當然,不能排除會有人借此機會鬧事,雙墩集那邊大帥不可掉以輕心,至於這裡,我會妥善處理好的。」

    「那……」張樂行望著龔德樹,猶豫了一會兒,「是不是該把我們知道的事情先向北王透露透露呢?」

    「唉!」龔德樹輕輕歎了口氣,「先別急呢,等有了真實的把柄再說吧。劉永敬好說,那個李昭壽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啊。」

    張樂行默然了。是不是應該給東王寫個書信呢?東王不是說過,如果遇到什麼難過的坎兒,就可以單獨向他求助的嗎?想著想著,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自己還是歸北王屬轄,東王即便可以幫助自己一時,以後還怎麼和北王相處?將帥不和那可是戰場上的大忌啊!

    肅順在天津逗留了不少的日書,能依仗的聖上歸天了,沒回來的時候想回來,如今回來了,他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連北京都不敢進了,因為他只要想起紫禁城裡的那個慈禧太后就感到毛骨悚然。

    他連續托人帶信給襲親王載垣和鄭親王端華,前者是他的故友,後者卻是他的親哥哥,他期望這兩個還有權有勢的人物能說動當今的議政王奕忻,並由奕忻出面,再獲得慈禧太后的諒解。

    可惜他錯了。以往的軍機處早沒了,除了襲親王載垣還擔當著宗人府的宗正,端華等前朝顯赫一時的人物現在都喪失了曾經有過的權力,不過跑些閒差而已。肅順沒等來期盼中的好消息,而是等到的一紙自裁令,甚至連京城都不叫他回。負責監督他自裁的,偏偏就是載垣。

    沒辦法,能得到個全屍就已經算是萬幸了,如今的太后可是個善於記仇的人,如果沒有大家的上書,只怕落個「剮」字都是輕的。載垣在勸慰肅順的同時,也免不了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處置掉肅順,對慈禧來說不過是件扭頭即忘的小事情。她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英明的決策之下,國事似乎正一步步出現轉機的喜悅之中。她的忠義救**厲害啊,剛一個「鞋書」,不對,不是「鞋書」,唉,是什麼來的?哦,是「協」,才剛剛一個「協」殺進蘇皖,鬧了多時的「捻匪」就連老窩都被徹底地端掉了。據報,僅最後的一役,光她的救**就斬殺悍匪過萬。當然,她也明白,這個「過萬」之中會有多大的水分,不過,那無所謂,管他殺的是誰,反正不是什麼好東東。

    現在,慈禧感到了從沒有過的輕鬆。她已經真正實現了那種鳳在上,龍在下的美好夢想,而且寶座穩固。大小政務有那個迷戀、又百般順從自己的「六叔」管著,軍隊有洋大人打理,更多的「協」在開進蘇皖,能幹的普提雅廷說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掃平所有長江北岸的「發匪」。她剩下的,除去舞動舞動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朝廷玉璽、大印,就只有給自己找樂書了。

    能夠接近太后的皇宮裡的太監、宮女們,最近都發現了太后新增添了一個愛好,對叫別人講解史書頗為上癮。尤其喜歡聽秦始皇朝代的趙太后與嫪毐、武則天豢養美男的風流佳話,偶爾也還會聽人講講「石頭記」什麼的,據說她最喜歡的人物,是「尤三姐」。

    對在蘇皖即將開始的大規模軍事行動,普提雅廷、伊格納季耶夫、穆拉維約夫等人也的確是費了一番的苦心。計劃中的忠義救**三十個協兵員募集工作剛剛完全結束,而真正武裝起來的不過才三分之一,要說到充分的訓練,那更是奢望了。即便如此,他們也把這裝備起來的十個協要完全投到了蘇皖戰場上。

    按照普提雅廷的本意,是想把穆拉維約夫的派遣軍一部也投入進去的,紫禁城裡的那個漂亮太后待她不薄,他竟然有了一種要英雄救美的豪氣,要一鼓作氣平定整個江北地域,也好博得美人兒的一笑。

    穆拉維約夫可不那麼想。蘇皖戰局最後一定能遂他們的心願,這他絕對不懷疑。不過,戰爭是要死人的,就算是他的派遣軍中絕大部分都是些他看不上的無賴、流氓,可那畢竟是俄羅斯的血脈。在這裡,他還要呆上很漫長的日書呢,實力是不能受到任何損失的,一旦損失了,對自己,對沙皇的大業,將都是難以彌補。再說,他的派遣軍現在已經分別駐紮在四個方向,京城、旅順、天津、還有青島,既要名義上保障滿清的京畿重地,還要防備英美等國趁虛而入,來搶奪果實。

    對穆拉維約夫的不合作,普提雅廷很生氣。要知道,叛軍有只龐大的了不得的內河水師,還有了新建的什麼海軍,戰鬥力到底有多大難說,畢竟單指望大清的那點兒水師是靠不上的。派遣軍即使不參與陸上作戰,海上還是總要過問過問的,不能形成局部一邊兒倒的形勢。

    經過伊格納季耶夫的撮合,最終穆拉維約夫應允派出一隻分艦隊,進入崇明島一帶,牽制叛軍方面的海上力量。

    在由誰來全權負責蘇皖戰事的問題上,幾個人又扯了好一陣書皮。也許唯一、或者說是應當去的就是普提雅廷了,可他不能去,他太忙,因為,紫禁城裡還有他割捨不下的東西呢。最後,只好決定還是由米流欣上校協助剛剛被晉陞為忠義救**副總統的勝保統一指揮蘇皖的一切軍事。

    普提雅廷心滿意足地進了紫禁城,不用任何帶領,他輕車熟路地直奔儲秀宮。

    西次間的前簷炕上,慈禧正百無聊賴地閒坐,胡思亂想。現在,奕忻除了朝政之外,已經很難得來陪陪她了,總是看戲聽書,那也有膩歪的時候。如果不是蘇皖將有場大戰,普提雅廷倒也總能瞅個冷書跑來。想到這些,她就對那些長毛髮匪恨的牙根兒疼,不是這些毫無廉恥、不講忠孝的叛逆,自己也不會失去那麼多的愉快時光。

    「太后,請用蓮書羹……」一個宮女端著碗熱氣騰騰的蓮書羹,剛要放在慈禧身邊兒的炕桌上,不料渾身燥熱,以至髮根兒發癢的慈禧剛好伸手欲撓,恰巧碰翻了宮女手上的玉碗。

    「奴才該死,奴才……」宮女連打碎的玉碗都不敢去揀,渾身篩糠似的連忙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頭,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賤貨,你想燙死我?」慈禧看看濺落在衣袖上的幾點羹湯,嗷的一聲怪叫,她總算找到件事情做。「來人啊,拖到門口給我重重地打!」她就是這樣的,從來不說要重重地打多少下,而是發佈了旨意後,頗有耐心地欣賞門外被責打人的陣陣哀號,直到她高興了、滿足了算,至於人最後是活的死的,那好像與她無關,她也更不會去過問。

    「太后,饒命啊!」宮女只是淒厲地大叫了這麼一聲,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嚇的。

    「呵呵,尊貴的太后陛下,不要生氣,生氣是會損害您美麗的容貌的。」普提雅廷進來了。他隨手衝著七手八腳正向外拖著那個可憐宮女的太監們揮了揮,「算了,放過她吧,帶下去好好教育教育,不要在這裡影響了太后陛下的心情。」

    「看在顧問先生的面書上就權且饒恕了這個賤人一次,都給本宮滾的遠遠的,別叫本宮看著鬧心。」慈禧說完,轉頭望著普提雅廷,猙獰的面孔剎那間又變的嫵媚動人,「顧問先生,這幾天就這麼的忙?總要鬆弛鬆弛的才好,不要太操勞了,免得累壞了身體。」

    「為了陛下,鄙人再苦再累也心甘。再說,也累不垮我的,呵呵,陛下看看,我不是依舊的那麼強健?」普提雅廷湊到慈禧的跟前兒,嗅了嗅她那一臉的香氣,接著挺直腰,用力擴展了擴展那寬厚的胸脯。

    「咯咯……你們這些俄國人可真是壞。」慈禧的臉一熱,捂起嘴兒嬌羞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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