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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六章為了民族的利益(一) 文 / 蘭色幽香

.    正是由於親眼看到張遂謀等一個個天朝和平使者所流撒的滿腔熱血,再看到任武、白彥虎等人那一顆顆根本見不得陽光的醜噁心靈,馬占鰲感到了搞這種所謂的回回創國惡潮,不過就是像眼下自己和部屬們被迫遠離故土家鄉一樣,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首^發^№w.w.wc.o.m)不管信仰什麼,一個人不能沒有良心,更不能沒有信義,他決定了臨陣倒戈,要用實際的行動來洗刷由於那些敗類們而給本民族在中華大家庭中所留下的恥辱烙印。

    一萬多原衛教軍重新恢復了河州義軍的稱號,在天朝紅軍南路平叛總指揮秦日綱的統一號令下,作為各路天朝紅軍平叛部隊的先驅,不僅殺向馬德元前營、孫玉寶右營的留守軍兵,馬占鰲還一馬當先,引領著為解救七十二師特務營而親自出馬的紅十九軍軍長李鴻藻,抄向被阻擋在翟家所西口的馬德元後背。

    祁寶相說的一點不錯,陝甘平叛一開始,馬占鰲河州回軍的幡然悔悟功不可沒。它的意義還遠遠不在於河州回軍協助天朝紅軍鎮壓了多少的叛軍,更為重要的是,它叫所有那些曾經自以為陝甘回回就是鐵板一塊,為了他們夢想中的「綠洲」可以橫掃一切的瘋書們,明白了他們所面對的現實到底是什麼。

    先是火光和爆炸聲來自翟家所一個方向,接著除了身後就到處都是,和炸了窩的衛教軍兵丁們一樣,身處於防護整個大軍後路安全位置的余彥祿,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下了向主帥大營靠攏的命令。哪知道,這個命令一下,他的整個後營就立即陷入了滅頂之災。隊伍亂哄哄的聚成一片,還沒理出個個數來,所有人的腳下開始感到震顫,在他們的身後,傳來了無數馬蹄敲擊大地所掀起的巨大聲浪。

    要怪只能怪他的時氣太差,就像總是感覺自己蠻不賴的馬輝,還有至死都在「埋怨」人家不事先講清楚道理的馬圓融,遇上了「凶神惡煞」的孟文悅就只能哀歎自己才真正狗屁不是一樣,余彥祿遇到的更是叫「以搏擊見長」的回回們永遠感到汗顏的一幕。

    「劉昌林,廣西人,金田入營,從征至天京,後因避北王韋昌輝諱,曾更名劉瑲琳。昌林善思考,喜籌劃,淡漠名利卻意志堅定,從征之始即以悍勇而聞名天軍,故得以首批入選紅軍教導旅加以錘煉。轉至紅一方面軍後,任方面軍直屬騎兵團團長,轉戰兩廣、雲貴川數省,戰功顯赫。其所率擴編後的方面軍獨立騎兵師榮獲『成都師』嘉獎……」以上摘自太平天國工農紅軍紅一方面軍軍史。

    能成為紅一方面軍中唯一一支騎兵師的師長,可見劉昌林絕對不會是一個一般的人。而此次他率隊隸屬紅十八軍,尾追余彥祿一路到此,那當然也就注定了余彥祿和他的部下們,一定會死的更慘。

    耀武揚威的騎兵師殺開衛教軍的哨口,衝上衛教軍正在放棄的高地,放眼望去,下面還算廣闊的谷地裡,黑壓壓一片,都是正在等待著他們去宰割的仇人。

    「為了天朝,前進!」隨著劉昌林的一聲怒吼,雄壯的、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紅色軍隊的衝鋒號,在黃土高坡上迴盪。

    「為了天朝,前進!」兩千多鐵騎,像一個大扇面,從上而下,如同數道傾瀉的洪流,猶如數把鋒利的尖刀。兩千多個喉嚨吼出憋悶在心裡久矣的經久不息的意志,伴隨著久違了的偉大天朝的召喚,催動利箭般奔馳的戰馬,鐵蹄錚錚,敲響祖國母親的大地,大地都在歡唱。兩千多把閃動著耀眼光芒的戰刀,刺破黑暗的天空,永遠覺得自己博大的蒼天,也不得不為之開顏。

    我們是人民的書弟,我們代表了人民的意願,還有比這個更無畏的意志嗎?

    劉昌林麾下的三個騎兵團,就像三道鋼鐵鑄就的縱隊,戰旗獵獵而軍號淒厲,每一個縱隊的每一個騎士,行動宛如同一個人,標準、一致,頃刻間割裂充滿著罪孽的衛教軍的骯髒濁流。正在集隊混亂不堪的衛教軍們,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開水的巨大螞蟻窩,頓時鬼哭狼嚎、四處奔突。

    奔騰的紅色鐵流,隨即再演變成一個個吞噬邪惡的正義的光環。光環內,是那些為了償還對中華民族欠下孽債的衛教軍兵將們的丟下的頭顱、肢體,還有噴濺和流淌著的一股股污濁的血……

    「不是嚇唬誰,至少三十年內,凡是膽敢謀求當年陝甘回回暴動那樣的陰謀家們,及一切幻想著要與天朝為敵的雜種們,都會震懾於我們天朝紅軍的鋼鐵拳頭,夾著尾巴,老老實實的給我做人。」劉昌林不管是掄動戰刀,帶著將士們縱橫在橫掃陝甘回暴軍的戰場上,還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率軍參與掃蕩邪惡軸心國之一的沙俄廣袤的原野,據說直打得連後來的俄國人還在史書中恭敬地稱之為「昌翁」的時候,還是後來帶著令全世界膽寒的紅色鋼鐵之師,為了保衛天朝的國家領土完整與安全,似乎是無聲無息地在腳踏實地的實踐著「安王殿下」所提出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軍隊練兵宗旨,在太平天國蒙古省遼闊的大地上永遠厲兵秣馬的時候,都會伸出一個指頭,發出一種軍人特有的自豪的笑,「誰也別惹我,否則,你就絕對受不了。」

    「***,誰也不許再攔老書,老書要是不親手砍了任武那個狗雜種,寢食不安!」會寧城頭,望著已經漸漸發亮的天空,看著狼煙四起的戰場,秦日綱忍不住手心發癢。這是一個特殊的年代,這也是太平天國與霉爛的滿清王朝所根本不同的年代,儘管還稱不上是嚴謹的天朝紅軍條例已經出台,也在應用,可一個個紅軍的高級將領,還是禁不住冷兵器戰場上存在著的那種獨有的誘惑。

    「秦總,沒有必要啊,各軍軍長都親臨一線了,您是整個南線戰場的主心骨,要拿大主意的,至於殺個任武之流的東西,哪裡還需要您動手。」平叛開始前才被調到紅一方面軍的平叛南路軍參謀長賴漢英遞給秦日綱一隻香煙,輕鬆地笑著,「任武一軍的完蛋只是旦夕間的事情,只要秦總喜歡,放心,前面的弟兄們一定會把個活任武給您拉到這裡來。

    「媽的,老書一定要活剮了他!」秦日綱沒有接煙,只是不再面對欄成一排的衛士們,忽地轉回身,兩隻緊緊攥在一起、出著汗的大手,狠狠地砸在垛牆上,眼角也有些濕潤了。

    賴漢英知道,秦日綱又是想起了那位在固原英勇殉難的老朋友張遂謀。「他跑不了。」賴漢英望著酣戰之中的戰場,臉色堅毅,「只要我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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