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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八四章 反右運動(七) 文 / 蘭色幽香

    派往各地的調查組所反饋回來的消息,儘管有喜有憂,但在總體上還是讓鄭南和林海豐感到欣慰。

    尤其是來自並沒有安排調查組前往的阿拉斯加、蘭芳和寧遠特別區這三塊「飛地」的特別區盟委的匯報,則更是給了鄭南和林海豐一種啟迪。

    因為在這三個特別區,不僅沒有被揪出來的右派,就連可以被看做是右派的言論都沒有。

    道理很簡單,在這三個特別區內,既沒有前朝的遺老遺少和舊官僚,也少見前朝的舉人秀才。在那裡所集中著的,都是從工農紅軍這座大熔爐中千錘百煉出來的真正精英分子,還有自願拋棄生活了多年的熟悉的家鄉移居到那裡的、最樸實的人民群眾。

    根據各地的實際情況,共盟會中央除去及時遏制運動中所發生的錯誤傾向,褒揚正確外,又專門組織起了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副委員長兼人**制委員會主任蘇三娘為首的共盟會中央反右運動指導組,趕赴四川、廣東等地,及時對這些地區在運動中所出現的嚴重錯誤進行糾正。

    當然,對於如何才能更好地糾正運動中所出現的種種錯誤,在共盟會中央書記處的會議上,也曾有過分歧。

    楊秀清、石達開和洪仁玕三人一致認為應該採取嚴厲的手段,如應該拿四川和廣東省的盟委主要領導開刀,尤其對於像廣東那樣的,一屁股竟然坐在了資產階級一邊的省盟委的主要負責人,更是應該徹底清除出共盟會的隊伍,並對這些背叛者予以法律上的嚴懲。

    但是到了最後,他們三人還是被鄭南和林海豐所說服。

    既然我們對於即便就是極端反動的右派分子都可以給出路,對於我們自己的幹部,也該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允許在運動中犯了錯誤的同志有個改正的機會。

    轟轟烈烈的反右運動從開始到結束。歷時一年。在太平天國共盟會中央的正確指導下,全國總計定性的右派分子最後只有近八千人,而其中被定性為極端右派分子的,則有約一千餘人。

    對於這近八千人的右派分子的處理,太平天國共盟會中央表現出了極大的寬容。

    除去百餘個極端右派分子因為直接參與了具體的破壞活動,並給國家和人民群眾造成了重大損失,而被收監入獄外,其餘不管是大小右派,全部採取由人民群眾監督的方式,繼續給予他們應有的工作和生活上的出路。

    當然。對於那些共盟會內部的右派們,太平天國共盟會中央所選取的手段,相對起來就要嚴厲了許多。

    那些少數的,本就已經佔據了共盟會和國家政府機關的重要崗位,但在言論和行為上卻極其惡劣,並已經是從根本上失去了**的信仰者,儘管依舊還能保有其工作的權力,卻被清除出了共盟會的隊伍。

    而大多數的盟內右派分子,雖然他們的工作職位及共盟會會員的身份都沒有大的變動。但盟內所給予的記過、警告等處分,卻一個都難以落下,以觀後效。

    反右運動的勝利結束,對於曾經有過種種擔心的鄭南來說。就像是猛地放下了肩上的一副重擔子,那是相當的輕鬆。

    但對於林海豐來講,卻反而增加了內心深處的那種沉重感。

    「反右運動教育了廣大的人民,鍛煉了我們的隊伍。但是,也暴露出來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當林海豐坐在鄭南的書房裡,對他的老戰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所看到他的這個老戰友的臉上所表現出來的,居然竟是一種茫然。

    於是,儘管在那一天的鄭南書房裡,林海豐並沒有跟他的這位老戰友說的那樣的透徹,但在心裡,林海豐卻下定了一個信心:

    如今的這支共盟會的隊伍已經稱不上是個很純粹的**者的隊伍了,而要想從根本上重新整頓好這支隊伍,就必須要再進行一場或是更多場的革命,即以化手段開展的大革命。

    要讓廣大的人民群眾,還有廣大的共盟會會員們,都樹立起正確的**思想的世界觀,還有**思想的方法論。

    當然,林海豐之所以不會立即就跟鄭南這位他的老戰友和盤托出自己的想法,是他認為時機還不到,手中所掌握的武器還不夠鋒利。

    由於鄭南過於機械地看待所謂的個人崇拜,當林海豐很多次想將「鄭南思想」,即馬克思、恩格斯思想與中華社會的大融合的思想予以公開提出的時候,鄭南卻一次次地都是予以了拒絕。

    這樣的結果,導致太平天國共盟會的主導思想,很多都是一些片段,難以形成一種系統的、完整的理論。

    說白了,太平天國共盟會還缺少屬於自己的真正的靈魂!

    很顯然,這是相當危險的。

    等等吧,再等等合適的時機,這又是林海豐的無奈。

    不過,雖然在為共盟會建立全套系統的思想和理論的這個大問題上,林海豐只能表現出暫時的無奈,只能去尋找更合適的時機。但在如何把握那場還在持續進行中的世界性大戰上,林海豐則是愈發地胸有成竹。

    一八七三年一月,隨著太平天國最高統帥部的一聲令下,生龍活虎的各大戰區的紅軍部隊,同時拉開了又一輪決戰的大幕。

    一月十二日,陳廷香的紅八軍率先打破美洲戰區紅軍那曾經的長時間的寂靜,登陸美利堅合眾國的西海岸,短短數天後,西圖及其周邊的各個重鎮,即全數落入紅八軍之手。

    同一天,陳玉成的紅軍遠征軍與埃及和埃塞俄比亞所組成的兩俄聯軍一起,分多路突進的黎波里,葡萄牙人千辛萬苦折騰起來的那些所謂

    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

    同一天,在波斯已經養精蓄銳了許久的李侍賢的西北方面軍各部,也是多路出擊,不可阻擋的紅軍鐵流,向著奧斯曼土耳其滾滾而去。

    還是在同一天,俄羅斯共和國在莫斯科發出訓令,有著強大的太平天國工農紅軍北方方面軍作為靠山的俄羅斯人民軍,狂潮般地席捲向沙皇俄國的最後心臟,那個還能讓亞歷山大二世苟延殘喘的聖彼得堡。

    在平地驚雷般掀起的太平天國工農紅軍的巨大攻勢面前,一個接著一個的悲催者,那顯然必不可少的。

    但是,在這些悲催者們的中間,堪稱是最悲催的那個人,則除林肯總統閣下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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