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五章 大收官——普魯士的命運（八） 文 / 蘭色幽香
其實，毛奇所遇到的這件令他頭疼不已的事情，也根本不是什麼新問題，與曾經因此而被弄得手忙腳亂的腓特烈?卡爾親王和斯坦美茲上將一樣，毛奇也難以真正地搞明白太平天國紅軍未來的主攻方向，到底會是在哪一處。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從未有過的迷茫，毛奇認為，其主要的原因，是下屬們能夠提供給他的有關當面之太平天國紅軍真實動向的情報，實在是太稀缺了。
自打波蘭**人發動了全面的土地改革運動之後，在城市資產階級和貴族相對薄弱的邊境地區，土地改革運動不僅得到了廣大農民們的積極響應和熱烈的擁護，更是開展的如火如荼。
當廣大的農民們終於拿到了曾經是世世代代所期盼的屬於自己的土地的時候，在興高采烈地同時，也被激發起了空前高漲的愛國熱情。
自己的命根子——土地，是與自己的這個國家，尤其是自己的這個國家的紅色政權緊緊地拴在一起的！
就是在這樣一種極為簡單而樸實的信念的驅動下，面對著已經陳兵百萬於邊界的那一面的德意志侵略者，在各地農會的帶領下，廣大的農民們紛紛組織起來，一支支的赤衛隊、婦女抗敵會和少年救國團如同雨後的春筍，很快地興起，並不斷發展和壯大。
當然，那些失去了大片的土地和家財的地主和貴族們，則是相當地痛苦、悲憤和不甘心的。
為了能夠重新從犯上作亂的泥腿子們手中奪回本是「天經地義」地屬於他們自己的一切，這些地主和貴族們，自然而然地就要去充當德意志帝國的幫兇。
但很可惜，當有了組織的廣大農民們與波蘭軍隊，以及隨後而至的太平天國紅軍緊密地團結在了一起的時候，這些地主和貴族們的夢想，結局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乾脆利落地破滅。
而當一個個不甘心的陰謀叛亂、叛國的反動地主和貴族遭到無情鎮壓的時候，也就讓本已是形同銅牆鐵壁的整個的德波邊界，愈發變得堅不可摧。
探子派不進去，有用的內奸又百尋不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毛奇的下屬們即便再能幹，也根本就難以深入波方半步。於是，一切有關邊界另一面的所謂情報，除去肉眼能夠直接掃瞄到的那些東西之外，其它的，要麼靠道聽途說。要麼就只能靠動腦子去猜。
最初的毛奇曾堅定地認為，太平天國紅軍未來的主攻方向，必是他的整個防線的中段。
原因自然多多，比如這裡距離柏林最近，一旦形成突破，對方即可直接威脅他的德意志帝國的都城。另外，按照屬下們提供給他的那些儘管未必一定靠譜的情報顯示，就在他的正對面的波茲南，恰恰也正是那個太平天國紅軍北方方面軍的大本營所在。
可很快。毛奇又開始變得有些含糊了。
因為還是根據屬下們交上來的情報顯示，在他的防線的左段，太平天國紅軍在大量地部署著軍隊。未必一定靠譜的屬下們這一回信誓旦旦地表示，這情報的來源。絕對是出自於他們的親眼目睹，單單目力所及的範圍內所能看到的太平天國紅軍的龐大炮兵陣地之上，重型火炮的數量，就至少有數百們。
在與法蘭西軍隊的對陣之中。毛奇是見識過太平天國造的重型火炮的威力的。他自然也毫不懷疑，如果數百們的火炮同時高吼起來，在他的左段防線之上。腓特烈?卡爾親王和斯坦美茲上將費勁巴拉地所整出那一切所謂的堅城和築壘，剎那間就會變成一個個的埋葬他的士兵的墳墓。
而接下來的毛奇，則就更加變得含糊了。
因為在他的防禦線的右段，類似的由屬下們也是親眼目睹的情報，一個接著一個地被送到了他的手裡。
毛奇徹底地被搞糊塗了，左防右防的鬧到了最後，結果，還是又重新上演了一出與曾經的腓特烈?卡爾親王和斯坦美茲上將一樣的，在自己的防線上到處撒豆子的劇目。
不管那麼多了，就讓斯坦美茲上將的集團死扛在左段防線上，腓特烈?卡爾親王集團嚴守右段的防線，中間，則由他親自坐鎮。
其實，毛奇的屬下們還是很敬業的，至少毛奇的屬下們所送給毛奇的情報中，有一樣是絕對真實的，那就是石祥禎和他的方面軍總部的大本營，的的確確是設在波茲南的城內。
但是，關於毛奇的相當敬業的部屬們所親眼目睹的那一切，則基本上沒有一樣是真實的。
當然，毛奇的部屬們遠遠地偷偷所看到的那一片一片的火炮群，倒也是確實存在著的，只不過，那都是石祥禎用來迷惑毛奇的手段。
所謂的成群成片的火炮，都是樹幹等等的物件偽裝而成的。
至於大規模調動之中的軍隊，自然也是同一支人馬晚上悄悄地出去，白天再大張旗鼓地回來戲說，就是專門演給他毛奇看的一出出精彩的劇目而已。
石祥禎的目的很簡單，他既要迷惑住毛奇，讓毛奇整天陷於要抗住他石祥禎的不久就會發動的全面攻勢之中，同時，還要讓毛奇根本不敢動哪怕是一丁點兒的主動來攻擊他石祥禎的歪主意。
毛奇的確是讓石祥禎給搞「毛」了。
而俾斯麥儘管依舊還是擺出一副肉爛嘴不爛的慣常樣子，但在心裡，也開始發起了慌。
「如果貴國依舊只圖自保，而不在西線對法蘭西採取強有力的措施，兩線，不，如今已是是處在三線作戰之中的我們的德意志帝國，將很難獨力支撐起歐洲大陸的危局。當我們德意志帝國不在了的時候，貴國勢必也將難有善終……」
作為大英帝國首相的迪
斯雷利，即便就是沒有收到來自柏林的這份俾斯麥的，既有懇求，又帶著威脅的長電，也很清楚一旦德意志這個夥伴徹底完蛋之後，他的大英帝國會是個啥樣子的悲慘下場，自然也明白應該伸手幫幫他的這個夥伴的道理。
但是，迪斯雷利卻心有餘而力不足。(……)i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