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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夜狂歡 - 一百七十一章 七號倉庫 文 / 一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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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暗夜狂歡

    沒有狂歡的慶祝怎麼能稱得上完美呢?蕭家兩姐妹高考考出如此好的成績,豈能不跟班裡同學炫耀炫耀?晚上剛剛吃完飯,蕭家姐妹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了,問過同學的分數之後,立刻呼朋引友的組織晚上聚會,來個篝火晚會,作為畢業之前的最後聚會。

    這次的聚會,蕭家姐妹自然拉著楚天了,又可以讓自己露露臉,又可以保護自己,楚天本來不想去,想要回水榭花都吃可兒做的飯菜,結果八爺笑笑,告訴楚天應該多跟年輕人接觸接觸,免得老了那顆青春的心。楚天細細一想也是,何況這些日子來,沒有好好的消遣過,今夜就放開了狂歡吧。

    忠叔看著他們開車離去,有點擔憂的跟八爺說:「那麼晚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八爺搖搖頭,返身上樓休息,淡淡的飄下一句話:「上海,對楚天來說,已經沒有危險了。」

    聚會的地方在水上樂園的燒烤場,可能是今晚夜色較好的原因,水上樂園的燒烤人氣很旺盛,楚天他們到達的時候,蕭思柔和蕭念柔的同學早已經熱熱鬧鬧的圍著四個爐子在準備著食用材料,楚天他們剛剛靠了過去,張雅風就喊了起來:「念柔,你們過來這邊坐吧,我把位置都給你們留好了。」

    楚天稍微掃了眼張雅風,今晚的張雅風打扮的比上次斯文多了,齊肩的頭髮,一身連衣裝,配著黑色褲襪,灰色帆布鞋,左手戴著一個白色的蝴蝶結,在燒烤的燈光中,散發著一種成熟女孩的氣息,張雅風似乎知道楚天在打量著她,眼睛也**辣的迎了過來,口裡調笑著說:「念柔,又把我幹哥哥帶了出來啊?看來你真是捨不得離開她了。」

    蕭念柔眼神慌亂閃過蕭思柔,見到姐姐臉上沒有什麼不快,臉色微微紅了,鎮定的喊著說:「張雅風,你胡說什麼啊?我們是兄妹呵。」

    張雅風自然不會相信蕭念柔只是把楚天當作乾哥哥,蕭思柔也已經看出了張雅風對楚天不懷好意,於是笑著替妹妹反擊,說:「張雅風,我看你的眼神如此火辣,春心蕩漾,是不是也看上了我們優秀能幹的乾哥哥了?看上了就直接說呵,我們好給你吹吹枕邊風。」

    有些不認識楚天的人見到張雅風她們鬥嘴,好奇的低聲詢問身邊的人,楚天是誰?有些在酒吧見過楚天身手的同學,就低聲的開始描述起那晚楚天的英勇過來,不少人聽完之後,都點點頭,有幾分佩服,還有幾分不以為然,楚天在他們眼裡跟保鏢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能打而已,天朝未來的棟樑應該是他們這些高考過,成績好的人。

    蕭思柔後面『枕邊風』說的很是意味深長,其他人到沒有什麼,但聽在楚天的耳朵裡面,卻收到了幾個有用的信息,一是,她已經知道了蕭念柔跟自己的事情;二是,她不介意和妹妹一起分享楚天的愛意。楚天的心裡微微一歎,看來那晚蕭思柔真的是來找過自己了,估計被她發現了蕭念柔假扮她上了自己的床,否則,她不會這樣的暗示著什麼。

    張雅風被蕭思柔說中了心事,臉微微一燙,隨即恢復鎮定,以進為退,開放的說:「是啊,我看上了你們的乾哥哥了,要不,你們倆姐妹把他讓我一晚?」

    旁邊的眾人聽到張雅風的話之後,都哈哈的笑了起來,誰也沒有當真。

    蕭思柔則知道張雅風的話雖然聽起來半真半假,但她已經可以肯定張雅風對楚天是不懷好意的,隨即掃了眼楚天,見他臉上沒有什麼曖昧的神情,心情隨即寬鬆了下來,暗自慶幸著,乾哥哥完全對張雅風不感興趣,那自己倆姐妹就可以安心了,不用擔心楚天被張雅風勾引了。

    「好啊,如果我乾哥哥看得上你。」蕭思柔宛然一笑:「我們很大方的,沒問題。」然後看著張雅風留出來的三個空位置,微微一笑,頗有心計的讓楚天坐在中間,自己和蕭念柔分別坐在兩旁,完全斷了張雅風接近楚天的念頭。

    楚天心裡一咯登,自己真不應該來這個聚會,這幾個女人談笑之間已經針鋒相對了,再對下去,估計就是割分自己了,楚天靠在椅子上,望著水上樂園的這一片天空,不由自主的感歎,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寧靜之中不乏活力,活力之中又有自己的內涵,還真是塊風水寶地,怪不得人氣那麼旺。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單戀蕭念柔的陸楓和杜宇明同一時間出現了,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自然的往著蕭念柔的那個爐子走去,卻發現楚天竟然也出現在這裡,臉上立刻閃現出幾分不快,但還是禮貌的跟楚天打打招呼,然後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飄向蕭念柔,雖然蕭思柔跟蕭念柔是雙胞胎,大家也都認識,但在他們的印象中,蕭思柔始終都比妹妹要難追求的多,於是一直只對蕭念柔存在著幻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打動她的芳心。

    大家互相舉起啤酒瓶碰杯之後,就興高采烈的把酒喝完,然後熱熱烈烈的各自圍著燒烤起來,閒談著高考的分數,今晚聚在一起的都是成績達到自己預期的人,所以對自己倒沒有什麼好說,反而說起那些失去水準考差的,或者黑馬,或者高分的同學來。

    陸楓顯然要顯示自己的無所不知,首先開了口,說:「你們知道嗎?全年級那個高分大王,這次竟然失去了水準,聽老師說,那小子高考前夕失眠,只考了平常一半的分數,連第一批本科都沒得上呢。」

    張雅風他們一陣可惜,可惜高分大王功虧一簣,注定與他天京大學的夢想擦肩而過,同時為自己感到幾分慶幸。

    隨即一個同學開口:「但是隔壁班級的王大碗成了今年的黑馬呢,聽說以他的平時成績觀測,可能連本科線都達不到,這次高考竟然超出第一批本科20多分,大跌老師眼鏡。」

    張雅風他們一陣感歎,為王大碗如此好的運氣羨慕不已。

    杜宇明掃了楚天一眼,有所指示的說:「無論如何,他們都參加過高考,起碼人生不會遺憾;如果沒有經歷過高考的人,人生肯定不完整,多年之後,肯定追悔不已。」

    陸楓很配合杜宇明,見到楚天只是顧著咬雞腿,眼裡鄙視的看著印象中的粗人,說:「念柔,這次你們兩姐妹可好了,又可以同一間大學讀書了;對了,不知道你們的乾哥哥有沒有參加過高考啊?」

    蕭念柔剛想自豪的把楚天的成績抬出來,一個啤酒瓶從天而降,扔在了楚天他們這個爐子上面的鐵絲網,火星灼在眾人的手上或者身上,狠狠的燙了他們一下,幸虧還沒人去掀開鐵絲網去放炭,不然臉肯定被燙傷了,蕭思柔這些女生一向珍愛自己的皮膚,見到火星灼在身上,忙驚慌的跳了起來,拍打著。

    陸楓和杜宇明又想要挺身而出,呼的站起來,喊道:「哪個王八蛋扔的,站出來。」一些男生也相續站了起來,臉上顯示著不知道哪裡來的憤怒,準備等兇手顯身就撲上去群毆。

    陸楓和杜宇明環看四周,幾米處的一個爐子,聚餐的一些小混混正喝在興頭上,時不時的吼著,聲音大的嚇人,還帶著粗口,手裡的幾個啤酒瓶搖搖晃晃的四處亂扔,附近的食客對這些小混混也不敢說什麼,老闆想去勸他們收斂點,但看他們半醉的樣子,也不敢上去了,還有兩個小混混嘴裡還歇斯底里的唱著:「浪奔,浪流,浪裡滔滔。」,很明顯,瓶子就是他們扔的了。

    陸楓和杜宇明他們竟然已經站了起來,自然要討回點面子,何況自己有十幾個男生,對方只有五個人,此時不欺負人家什麼時候才欺負呢?上次自己被打了,讓楚天露了臉,那是因為對手林雄俊太強悍了,將幫那座靠山太強大了,這次遇見軟的柿子,怎樣也要拿點綵頭博得美人的好感。

    於是,陸楓和杜宇明互相望了一眼,跟身邊的男生喊著:「兄弟們,走,討回點公道。」於是十二個男生浩浩蕩蕩的去那邊理論。

    楚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輕輕的喝了口酒,淡然,飄逸;旁邊的張雅風又在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大腿根部,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楚天,回想著上次在酒吧握住楚天命根子的場面,心裡的漣漪漸漸擴散。

    那些小混混正高興的猜著拳,見到陸楓和杜宇明一夥人殺氣騰騰的過來,先是一愣,以為來了尋仇的,細細打量之後,隨即笑了,都是些乳臭未乾的孩子,沒有什麼危險性,於是笑嘻嘻的等陸楓和杜宇明把原因講完,聽到要討回公道的時候,一個混混的頭,染著黃色頭髮的混混,從腰裡面拔出一把短刀,『啪』的一聲,拍在放食物的桌子上,囂張跋扈甚至帶點不屑的說:「小子,老子今天就給你公道,要麼你捅我一刀,要麼我捅你一刀,你敢不敢?」

    陸楓和杜宇明他們只是想要撈幾回臉面,讓這些小混混跟女生們賠禮道歉,實在不行也可以打打架,但這幾個小混混膽子也太大了,直接一刀斷恩怨,這不是把雙方逼近絕路嗎?

    陸楓和杜宇明相互看了一眼,身邊的十個男生也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上前拿起那把刀去捅黃頭髮的混混,他們剛剛知道優異的高考成績,還有大好的前途呢,怎麼會為了小混混自毀前程呢?旁邊的十個男生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臉上也是膽怯之色。

    陸楓思慮片刻,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忙陪笑說:「這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搞錯了,請原諒,請原諒。」

    杜宇明更是乾脆,諂笑到底的說:「是我們喝醉了,喝醉了,各位兄弟繼續喝酒,這頓我請了,我請了。」

    混混們的臉上都揚著囂張神情,不屑的看著這十幾個學生。

    陸楓和杜宇明說完之後,兩個人就帶著十幾個男生灰溜溜的回來,大家都沒有怎麼吭聲,只是告訴女生:那些人道歉了;楚天的淡淡一笑,依舊在那裡咬著蕭念柔燒的雞腿,似乎早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

    蕭家姐妹見到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被人家嚇了回來,還說已經讓人家道歉了,這些男生真是膽小如鼠,實在沒有男人味;幸虧自己的乾哥哥坐在這裡,不然還真擔心自己的安全呢。

    張雅風自然也看出他們兩個是灰溜溜回來的,如果真的討回了公道,早就趾高氣揚的四處宣揚了,於是語氣有點譏諷的說:「陸楓,杜宇明你們兩個去了那麼久,怎麼沒有討回點公道啊?還是不是男人啊?」

    陸楓避開這個話題,轉移到楚天身上,說:「對,是我們無能,念柔的乾哥哥不是很能打嗎?讓他去幫你討回公道好了。」

    楚天伸著懶腰,淡淡的說:「不用去討了,人家過來討了。」

    第一百七十章冷暖玉棋子

    楚天的話音剛剛落下,那五個混混已經囂張跋扈的踢開腳下的東西,直接站在楚天這個燒烤爐子的中間,環看幾眼,誠如楚天所預料,他們的目光首先是落在蕭家姐妹和張雅風的身上,充滿著邪笑和不懷好意,更加堅定了他們藉機生事的決心,隨即為首的混混眼光一睜,側身對著陸楓和杜宇明,惡狠狠的說:「小子,你們膽子真大,哥幾個正喝得熱情高漲,卻被你們打擾了興趣,你們說,怎樣彌補我們的精神損失?」

    陸楓和杜宇明早已經站了起來,十個男生見到這伙混混反打上了門,血性也上來了,圍了過來,陸楓看著這幾個混混,聲音底氣不足的說:「各位大哥,實在對不起,是我們錯了,今晚你們的帳算我們頭上好了。」

    「呸,老子會希罕那些?老子現在是興致被打擾了。」黃頭髮的混混越發囂張跋扈。

    「那你們究竟想要怎樣?」杜宇明開口說。

    「想要怎樣?」黃頭髮的混混淫笑了一聲:「自然要把興致還給老子了。」隨即走了幾步,看了看蕭家姐妹,張雅風,還有周圍幾個有點姿色的女生,不懷好意的說:「很簡單,讓你們這些女的,陪老子們喝喝酒,聊聊天,讓老子們爽快了,自然就算了。」

    杜宇明他們再膽小怕事,再軟弱無能,聽到黃頭髮混混的話,血性也上來了,在天朝這個國度,天朝的男兒一向視女人為自己的擁有,正如明朝時候的吳三桂,李自成可以抄了他京城的家,可以軟禁了他的父親,但聽到陳圓圓被霸佔之後,立刻丟下準備寫投降書的筆,揮劍怒吼,引清兵入關,滅了李自成,這才有了『紅顏禍水』的悲壯,雖然吳三桂被後人責罵,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在吳三桂的立場上,相信一樣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黃頭髮的混混見到陸楓他們十幾個人圍了過來,眼裡還是很不屑,剛才被自己一刀嚇走,現在也只是虛張聲勢,於是再次反手抽出一把刀,拍在桌子上說:「怎麼?想要群毆啊?太落後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乾脆點,要麼你捅我一刀,要麼我捅你一刀。」

    黃頭髮混混的這一招確實很有效果,陸楓他們明顯的後退了半步,眾混混輕輕的搖搖頭,不屑的看著這十幾個學生哥。

    「好吧,我就捅你一刀吧。」

    一個略微不協調的醇厚嗓音響起,不尖銳,不刻薄,反而有一種淡然飄逸的感覺,還有些許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說這句話的不速之客身上,在陸楓這幫人看來是這是個極其不明智自討苦吃的一句話,而在黃頭髮混混那些人看來則顯得有點不識趣,特別是看到這個人身體並不強壯,也是學生模樣,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蕭家姐妹,張雅風她們都微微的歎息著,是為混混那幫人感到悲哀;陸楓他們的眼裡則含有疑問,有點不置可否的微微冷笑,雖然楚天能打,但楚天真的敢把刀捅進混混的身上嗎?要知道,那就是傷人了,一不小心就是殺人了,楚天有那個膽子嗎?

    楚天慢慢的站了起來,用紙巾擦擦手指,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黃頭髮混混『哼』了一聲,臉上儘是不屑之意,見到楚天過來,不僅不躲避,反而親自拿起那把刀放在楚天身上,然後拍著肚子,蔑視的說:「來,小子,有種捅老子這裡。不敢捅的話,老子來捅你。」

    黃頭髮混混的笑意很濃,旁邊混混的笑意也很濃,陸楓他們則冷眼看著。

    短刀的寒光一閃,鮮血四濺,黃頭髮混混的笑意立刻停滯,不相信的看著楚天,後退兩步,低頭看著腹部的那把短刀,震驚的吐出幾個字:「你真敢捅?」

    「好像是你叫我捅的。」楚天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淡淡的說:「你竟然有這種嗜好,我就只好滿足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死不了的。」

    「你,你,你。」黃頭髮混混喘氣都感覺到疼痛,喊著:「兄弟們,給我殺了那小子。」

    四個混混立刻拔出了短刀朝著楚天圍了過去,陸楓他們更是退後好幾米,周圍的食客,還有老闆顯然已經見到這邊發生鬥毆了,一邊報警,一邊圍過來觀看。

    楚天扭扭脖子,正想要動手的時候,忽然有人暴喊一聲:「是少帥,有人要對付少帥,兄弟們,給我上。」

    楚天他們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四周衝過來不少人,從楚天身邊跑向那四個小混混,那些小混混顯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動作都微微停滯,醒悟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二十幾個人包圍住了,那些人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砍刀,臉上都是殺氣騰騰。

    楚天剛剛回頭,就見到城哥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站在楚天面前,嘴裡還叼著根牙籤,滿臉春風,見到楚天望著自己,忙把牙籤拿了下來,笑嘻嘻的說:「少帥,沒想到你老人家也在這裡啊,我跟兄弟們剛好在北邊的角落吃完東西路過這裡,見到少帥被這些混混包圍,特來分憂,分憂。」

    蕭家姐妹和張雅風掩口失笑,楚天竟然成了老人家了,那他城哥不就是老古董了?

    楚天也有點哭笑不得,說:「好吧,你來了,就給你表現吧,把他們打一頓吧,記得,千萬不要打死。」

    「是的,是的,我們是有素質的黑社會。」城哥諂笑著說,隨即對那些手下喊道:「兄弟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千萬不能打死他們。」

    楚天猛搖頭,這個城哥,怪不得當初開宰人不眨眼的桑拿城,還能活到現在,果然至賤無敵。

    很沒有懸念的狂毆,片刻之後,那幾個小混混就已經遍體鱗傷的滿地打滾了,陸楓他們見到楚天跟黑社會有所勾結,臉上都顯示出畏懼,當然還有不屑。

    黃頭髮的混混因為被楚天刺了一刀,所以倒沒有挨什麼打,城哥一把上去,把他提了過來,扔在楚天面前,說:「你就是頭對吧?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什麼人?我們是帥軍,有素質的。」

    黃頭髮混混早已經沒有了那份欺負陸楓他們的囂張跋扈,像是一條狗一樣的趴在楚天的面前,忍著疼痛的乞求說:「我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位小哥是帥軍的人,我該死,我該死。」

    「這位小哥,那位大哥啊」城哥踢了黃頭髮混混一腳,得意的說:「讓城哥我告訴你,這位就是我們至高無上的少帥,你小子竟然敢對少帥無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啊,他是少帥?」黃頭髮混混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他雖然沒有見過帥軍的少帥,但也知道帥軍現在的不可一世,整個上海灘幾乎都是帥軍的天下了,少帥更是上海灘的地下皇,自己今晚得罪了他,豈不是小命難保了?

    陸楓他們自然也知道最近上海有個冒起的幫派叫帥軍,把斧頭幫和將幫都吞併了,勢力如日中天,想不到楚天竟然就是統帥之人,實在難以想像。

    張雅風從已經從張大海的口中知道楚天聰慧過人,謀略過人,是上海灘舉足輕重的人物,今天再見到楚天如此威風八面,心裡更是芳心砰動,兩條**不由自主的夾得更緊。

    「少帥饒命,少帥饒命,在下該死,在下該死。」黃頭髮混混驚恐的喊了起來,完全忘記肚子上傷口的疼痛。

    楚天依然沒有說話,正努力的咬著還有餘溫的雞腿,不知道為什麼,蕭念柔烤的雞腿特別的香滑,今晚是第四個了;城哥見到楚天沒有反應,又踢了黃頭髮混混一腳,嘴裡調笑道:「竟然知道該死了,還要少帥饒什麼命?」

    黃頭髮混混為了今晚要活命,絞盡腦汁的想著活路,猛然喊了起來:「少帥,少帥,我,我有要事要說,要事要說。」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好奇之心,人人有之,楚天的嘴也停滯了,想要看看這個黃頭髮混混拿什麼救命,把雞腿放在旁邊,蕭家姐妹幾乎是同時上來給楚天抹嘴,顯得異常的溫柔體貼,旁邊的張雅風又在歪歪的想著:來個三女一夫,不知道楚天頂不頂的了?

    楚天看著四周圍看的食客,對城哥說:「把人都趕散吧,免得招惹了警察,給自己找麻煩。」

    城哥點點頭,對著四周吼道,說:「快快散開,誰再圍看,兄弟的砍刀可要砍人了。」周圍的食客本來看得津津有味,聽到城哥的話,立刻散得乾乾淨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燒烤,眼睛卻不時的瞟向這裡。

    楚天讓城哥把黃頭髮混混帶到一個角落,不讓人靠進來,然後對黃頭髮混混說:「什麼要事?希望不是唬弄我。」

    黃頭髮混混忍著疼痛,開口說:「少帥,我有個東西給你,希望你能放我們弟兄一條生路。」說完之後,從貼身之處,拿出一個純樸的檀木盒子,遞給楚天。

    城哥忙走了過來,盯著盒子細細的查看著,還跟黃頭髮的混混說:「有沒有機關?」隨即對楚天笑著說:「少帥,還是小心點,電視裡面經常會出現這種鏡頭,一打開盒子,不是飛出毒針就是爆炸,還是讓他自己打開吧。」

    黃頭髮混混快被城哥氣死了,如果不是現在被人掌控著命運,他真想蹦出個流行的詞來罵城哥:腦殘。

    楚天再次哭笑不得,城哥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這黃頭髮混混哪裡會搞出那麼複雜的東西出來,何況現在是為了活命,於是也不管城哥的好心,輕輕的打開盒蓋,細看之下,楚天的心微微顫抖,冷暖玉棋子?竟然是冷暖玉棋子。楚天知道,這種棋子產自集真島上凝霞台的手淡池中,棋子黑白色自然生成,由尤其是此玉棋子冬暖夏涼,手感極好,初時有點涼,過一會兒就與手的溫度差不多,拈著真是舒服。

    冷暖玉棋子在唐朝就有所記載:唐朝的蘇鶚寫的《杜陽雜編》卷下:「大中中,日本國王子來朝,獻寶器音樂,上設百戲珍饌以禮焉。王子善圍棋,上敕顧師言待詔為對手,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雲本國之東三萬里,有集真島,島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談池,池中出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溫夏冷,故謂之『冷暖玉』。」

    楚天知道,把這副冷暖玉棋子拿到黑市去賣,足於賣出個令人震驚的價格,只是不知道如此珍貴的冷暖玉棋子,這黃頭髮混混是怎麼得來的?楚天於是合上蓋子,淡淡的跟黃頭髮混混說:「你這副棋子是怎麼得來的?你如果老實交待,今晚就給你生路。」

    「在碼頭七號倉庫外面撿的。」黃頭髮混混見到有活命的機會,自然把知道的都講了出來:「大前晚半夜,我經過碼頭的七號倉庫,見到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從七號倉庫往一輛黑色的車上搬著東西,我有點好奇,等他們走了之後,就走過去查看,希望能撿點什麼東西,結果在地上就發現了這副棋子,我也不知道價值,想過幾天再找人鑒定看看。」

    其實黃頭髮混混那晚去碼頭倉庫想要偷點什麼貨物來改善改善生活,剛好遇見有人半夜搬東西,以為跟自己一樣,都是來偷盜的,所以等他們走了之後,自己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剩下,結果才撿到這副被人不小心掉下的冷暖玉棋子。

    七號倉庫?那裡曾是葉三笑的地盤,也就是斧頭幫的地盤,當然現在是帥軍的地盤,那裡怎麼會出現這種寶物呢?那夥人從倉庫搬什麼東西呢?又是什麼人呢?

    楚天忽然感覺到很多問題湧上了心頭,習慣追根究底的他,於是細細的詢問黃頭髮混混:「你難道沒有看清那夥人的面目嗎?有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東西嗎?」

    黃頭髮混混搖搖頭,說:「天太黑了,而且,他們都帶著口罩,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樣子;不過,印象深刻的東西嘛,倒是有一點。」黃頭髮混混眼睛一亮:「那部車是……」

    「嗖,嗖」的兩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來兩個勁物,其中一個勁物朝著楚天飛射而來,楚天輕輕閃開,『當』的一聲,一把短刀擊在楚天後面的柱子上掉了下來,隨即聽到『啊』的一聲,楚天暗叫不好,扭頭回看,黃頭髮混混的後腦已經被一把小刀擊穿了,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

    楚天抬頭望去,一個人影正快速的消失在水上樂園的門口。

    第一百七十一章七號倉庫

    ……麗姐顯然也聽到了劃破夜空的槍聲,臉上燦爛成一朵鮮花。

    可是這笑容也就璀璨了一秒,隨即停滯了,凝固成永恆的悲傷。

    因為那幾顆子彈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那樣,擊中楚天,擊中海子,擊中光子。

    那幾顆子彈像是發了瘋似的穿過長孫謹成的腦袋,長孫紫君的胸膛,韓老爺子的喉嚨,瞬間,鮮血四濺,形成了夜空下美麗的煙火。

    長孫紫君倒下去的眼神很迷茫,很不解。

    「不,不,不是他們,不是他們。」麗姐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眼睛全是悲憤,對著廢舊的樓房,指著楚天他們喊著:「是他們,是他們啊。」

    楚天暗歎了口氣,自從優美子用狙擊槍想要暗殺自己之後,自己一切都變得無比小心,怎麼會不知道對面的廢舊樓房可能存在著極大的危險呢?所以在自己踏入『魔鬼與天使』娛樂城之後,天養生和『孤劍』也開始進入廢舊樓房清理潛在的危險,麗姐請的那些殺手不可謂不優秀,不可謂不盡職,可惜他們遇見了天生具有殺手素質的天養生和『孤劍』,當殺手遇見殺手中的殺手,結局自然可以想像。

    片刻之後,廢舊的樓房走下幾個人,都是帥軍的兄弟,也是海子和光子的戰友,他們的手裡都拿著狙擊手的槍,臉色很是平靜,似乎那一發中命的子彈不是他們射出來的一樣,當看到麗姐的手勢之後,他們就替長孫謹成他們祈禱了,光子曾經按照楚天的吩咐,告訴過他們,如果麗姐最後放棄了狙擊楚天,沒有打出開槍的手勢,那就給長孫謹成他們一條生路,如果麗姐發出開槍的信號,那麼就把長孫謹成他們幹掉,所以長孫謹成他們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可惜,他們還是不放過最後殺死楚天的機會。

    麗姐似乎發瘋了,撲在長孫謹成和長孫紫君的身上,痛哭流涕,悲傷欲絕。

    楚天長歎了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說完之後,就慢慢的轉身離去,麗姐長吼一聲,躍身向楚天撲了過來,手裡的短劍閃閃發亮,向著楚天的脖子紮了過去,天養生眼神一睜,烏黑的刀華麗的轉了個圓圈,麗姐的身形立刻頓住了,鮮血慢慢的從胸口滲透了出來;『孤劍』忽然臉色微微一變,身形閃動,凌空一腳快速的把麗姐踢入了『魔鬼與天使』娛樂城裡面,片刻之後,『轟』的一聲,麗姐炸成了碎片,海子和光子他們忙過去探視,直見地上散落著一些炸、藥裝置碎片,估計都是麗姐身上的,這一炸把海子和光子都嚇得有幾分後怕,誰能夠想得到,麗姐的身上還綁有炸、藥呢?

    此時的楚天已經走的有點遠了,神情落寞,低低的哼著胖大海的『漁舟唱晚』調子,這個黑夜顯得很是平靜,楚天暗想,以後的上海之夜只會更平靜,將幫已經覆沒,長孫謹成他們也魂歸西天,未來的日子,還有誰能夠跟帥軍抗衡呢?沒有了對手的江湖,會不會太寂寞呢?胖大海寬慰的死在自己手裡,自己的最後歸宿又是什麼呢?

    雲水山居,楚天看著八爺和蕭家姐妹高興的說著話,失落的心情似乎有點好轉,自己今晚起碼救回了蕭家姐妹,讓八爺的心不會變得那麼憔悴,八爺跟蕭家姐妹說過話之後,走到楚天身邊,帶著笑意的說:「楚天,義父有一事相求。」

    楚天忙恭敬的開口回答說:「義父有事儘管說,只要楚天能夠幫的上忙的,楚天一定盡力。」

    八爺點點頭,讓忠叔給楚天上了碗喜歡的人參雞湯,平靜的說:「我想把青幫交給你,編入帥軍也好,還是另外管理,我都沒有意見。」

    旁邊的光子和海子微微驚訝,想不到八爺竟然把青幫交給楚天,甚至可以編入帥軍,看來八爺對楚天是完全的依賴了。

    楚天似乎早已經猜到這個結果,臉上絲毫沒有變化,平靜的回答說:「好,我會把青幫編入帥軍。」隨即跟海子說:「海哥,這件事情你來辦吧。」

    「少帥,還有我們呢?」天狼教鄧超帶著黑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豪爽的笑著說:「少帥,你可不要只是收編八爺的青幫,我們天狼教也等著你來領導呢。」

    楚天雖然猜到天狼教他們遲早會歸順帥軍,但沒有想到鄧超竟然如此神速,自己剛剛把長孫謹成他們滅掉,鄧超就在雲水山居出現了,可想而知這個老小子隨時都關注著帥軍的一舉一動,不過在楚天眼裡,鄧超和黑箭都是熱血男兒,是值得交結的漢子朋友,於是笑笑說:「鄧教主是不是說笑了?天狼教二百男兒,個個都是熱血男兒,我這帥軍怎麼能容得下鄧教主和各位兄弟呢?」

    「哈哈哈,少帥才是說笑,我們天狼教全體上下都敬重少帥的為人身手,早就有結交之意。」鄧超咳嗽了幾聲,繼續開口說:「何況鄧超年紀漸大,實在難於統帥兩百多男兒,如果任由放縱他們,又恐冷了熱血男兒的心,壞了道上的規矩,所以鄧超懇請少帥仁義,容我等歸順。」說完之後,鄧超竟然和黑箭跪了下來。

    楚天忙把他們拉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鄧教主如此深明大義,實在讓楚天汗顏,竟然鄧教主如此豪氣,楚天豈能小氣?」接著拍拍鄧超的肩膀說:「以後天狼教的兄弟就是楚天的兄弟,以後帥軍的兄弟也是鄧教主的兄弟。」

    「謝少帥。」鄧超和黑箭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語氣中有著幾分興奮。

    海子和光子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老天,天狼教都歸順了帥軍,以後帥軍在上海完全可以橫著走,豎著走了,三弟實在厲害,一個月的時間就改變了整個上海黑道的格局,讓帥軍從百餘人變為千餘人,實在難於想像,海子和光子對當初的結拜感到很是高興,恐怕那是一生之中做的最對的選擇。

    楚天微微笑著,跟海子說:「海哥,具體事項就麻煩你跟鄧教主商量了,有兩個前提,天狼教的地盤絕對不變,天狼教的人手絕對不拆散。」

    鄧超和黑箭的臉上再次揚起愉悅的神情,少帥果然是人中之龍,如此會做人,屬下的怎麼會不拚命呢?

    八爺和忠叔相互對視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是濃濃的,今晚之後,上海的天下再也不是什麼將幫和斧頭幫了,而是帥軍。

    楚天今晚沒有回水榭花都了,而是宿在了雲水山居,今晚實在太累了,累的不想再動;海子和光子他們也沒有走,精神煥發的拉著鄧超他們在樓下喝著酒,片刻之間成了一家人,成了兄弟,大家的神情都顯得幾分興奮,要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也是不同的一天到來。

    楚天想要入睡,卻又睡不著,忽然,房門輕輕的被推開,隨即一個嬌小的人影閃了進來,反身關上了門,楚天微微一笑,屬於蕭思柔的幽香淡淡的撲入鼻子,還沒有開口說話,這個嬌小的人影已經鑽進了楚天的被窩裡面,像是蛇一樣的纏繞著楚天,楚天想要推開她,誰知道這個小妮子卻纏繞的更是厲害,柔軟的小手早已經握住了楚天的原始反應。

    「記得,又是你勾引我的哦。」楚天淡淡的笑著,手上卻也不空閒,長夜漫漫,失落總是需要慰藉,空虛總是需要填補。

    片刻之後,兩人已經光滑的交織在一起,楚天閉上眼睛,**著美麗人兒光滑的大腿,微微『哼』了聲,下*身一挺,長驅直入。

    忽然,楚天感覺有點不對勁,停滯了所有的動作,眼睛睜開,無奈的說:「念柔,你為什麼要冒充你姐姐?」

    蕭念柔被楚天識破,幽幽一笑,柔柔的說:「為什麼姐姐要得,我卻要不得呢?姐姐喜歡你,我比姐姐還喜歡你。」說完之後,忍著疼痛,猛力一坐,淚水緩緩的滴在楚天的胸膛上,滾燙,滾燙的,讓楚天的心越發內疚起來。

    「你哭了,都是我的錯。」楚天歎了口氣,語氣顯得很是歉意,自己的大意和衝動毀了念柔的清白,又見到念柔滑下的淚水,豈能不愧疚?

    「傻瓜哥哥,念柔那是高興的淚水。」蕭念柔低聲的帶點哭泣,柔柔的說。

    「何必呢?我無法給念柔承諾,無法給念柔全部的愛情,你何苦為難自己呢?」楚天搖搖頭說,自己這一生不知道會怎樣的結局,也就難於承諾什麼。如果說楚天不喜歡念柔,那是假的;如果說楚天只會喜歡念柔,那也是假的。

    「念柔不要結果,不要承諾,念柔只要你,只要現在的你。」蕭念柔的聲音很溫柔,柔軟的讓楚天心疼:「可以嗎?」

    楚天沒有說話,左手**著念柔的小臉,右手環著念柔的腰,嘴唇輕輕的碰向念柔那誘人的櫻桃小嘴,片刻之後,兩個人融合在一起,也許今晚又是個刻骨銘心的夜晚。

    門外的一個人兒默默的流下眼淚,她沒有推開楚天的門,轉身輕輕的離開,誰也不知道她來過,正如誰也不知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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