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彗星崛起 第三十七章 師徒 文 / 撒冷
第三十七章師徒
翰天行雖推說是去處理事情，其實根本就沒走遠，人就在會客廳不遠處的花園裡逛著。尤里斯跟默城談完，就到花園裡找他。
尤里斯先是把默城的計劃大概地跟翰天行說了一遍，然後便用徵詢的目光看著翰天行。
翰天行隨著尤里斯走了幾步，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殿下覺得這個默城，是不是真的就是秦逸雲藏起來的兒子？」
尤里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為我們做什麼，而不是他是什麼。」
「不，殿下，我卻覺得這很重要。在他來之前，我們就已經說過了，以他的才能，絕對不該去輔佐生辰，而他偏偏這麼做了，原因只可能有兩個，一個是想投效殿下，一個是有不可告人的圖謀。現在，他明白地拒絕了殿下的招攬，這就證明他是屬於後者。這個人有非常之志，又有非常之能，將來必定是殿下的勁敵。默城正是因為預測到我們會想到這一點，所以他故意謊稱自己是秦逸雲的兒子，以躲避殿下對他的警覺。」
翰天行說到這裡，緩緩地搖頭，雙目露出深邃沉遠的目光，「殿下，這個人太危險了。他或許可以給你帶來一時之利，但是我敢說，等他將來羽翼豐滿，他早早晚晚要犯騎到你的頭上來。」
尤里斯目視前方，聽翰天行說完之後，不表示贊成，也不表示反對，只是穩穩地一步步向前走。
過了片刻，他問道：「照老師的意思，眼下該怎麼辦呢？」
「默城這個人雖然心懷叵測，但是他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我們當務之急是集聚自己的實力。不過，他並不知道我已經暗中在第六十三星際為殿下埋下了許多種子，雖說實力硬拚起來，還不是莫爾思的實力。但是，如果這次我們可以殺掉默城，扣押生辰，然後派得力干將前去整合『中華魂』殘部，同時以對抗末日黃昏聯盟的名義，聯合蝗蟲聯盟，那麼第三十二星際也就捆在了我們的戰車上。這樣一來，我們跟莫爾思的實力對比，就是伯仲之間了。」
尤里斯緩緩點點頭，還是跟前面的態度一樣，不表示贊成，也不表示反對，只是踱步。
又過了一會，尤里斯問道：「老師，如果我們放默城回去的話，你覺得他真的能夠做到他說的那樣，在三年之內統合整個第三十二星際嗎？」
聽到尤里斯這麼說，翰天行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答道：「第三十二星際藏龍臥虎，有多股強悍實力，前有實力強大的蝗蟲聯盟攔著，後有新起的末日黃昏虎視耽耽，三年統一，我想這只是默城的誇口之詞罷了。不過，我想以他的才能，再加上我們的配合，以當前的形勢來看，三年之內，他成為第三十二星際的盟主，還是有可能的。」
「那依老師看，光以實力論，三年之內，是我們派去的幹將營造出的局面好，還是我們自己派去的幹將營造的出面好？」
「就默城在『火焰山』露出的那一手看，此人手法毒辣，運籌縝密，再加上今天他發表的這一番言論，又可見這個人大局觀極佳，對人性的認識與把握，也入木三分。即使是我親自前去，我也不敢說，就一定能造出比他更大的局面。而我的身份太過顯眼，是不可能親身前去的，至於我們麾下的其他人，就更不能與他相提並論了。」
翰天行話說到這裡，其實心裡已經明白尤里斯是更傾向於跟默城合作的，所以他說完這段話，又跟著說道，「但是，如果是默城是不可能真心忠於殿下的，讓他經營的話，那一畝三分地說到底還是他的，不是我們的。」
尤里斯笑了笑，反問道：「老師，第三十二星際山高皇帝遠，就算我們派人去，起初勢弱的時候，可能還對我們俯首帖耳，等到真的能夠獨成局面的時候，你又能保證他繼續忠誠於我嗎？」
翰天行一時語塞。
「老師，你說的沒錯，默城不可能真心忠誠於我。但是默城說得更對，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忠誠。所謂忠誠，不過時勢而已。自己不濟，就算有人中心，也不過孤臣孽子而已，自己強大，何愁別人不忠？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他人的忠誠之上，老師，不客氣的說，這是取死之道。」
翰天行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思慮了片刻，終究還是把嘴巴抿上，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聽尤里斯把話說下去。
「我剛才想過了，老師所說的都是對的。但是，老師有兩個忽略的地方。」
「第一，第三十二星際強手如林，我們如果派員去的話，無論成敗，都有風險。成，有可能獨樹一幟，敗，則可能損兵折將。在眼下這關節，我們經不起這耗損，還是把這些人都留在身邊的妥當。」
「第二，默城這個人，他有野心那是毫無疑問的。老師說他不是秦逸雲的兒子，我也是贊成的。老師又說，他遲早會成為我們的勁敵，我也贊同。但是，他在三十二星際，我們主要經營的方向市第六十二星際，我們並不接壤，發展方向也不一樣。默城強大之後，固然有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但是他首先是對五十四星際以前的其他人產生威脅。他可以起到延緩和壓迫五十四星際以前其他各路人馬的發展，這對我們也是有利的。」
尤里斯說到這裡，笑著搖了搖頭，「忠不忠的，這種話都是多餘，我跟默城之間，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對於這點，我跟他，都看得透透的……老師，你覺得呢？」
翰天行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我贊同殿下的做法，不過，我還是認為，對默城這個人，還是留點心眼為好。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他身邊安插點可靠的人。」
尤里斯聽到這話，當即就笑著搖手，「老師，我們就別浪費時間打這主意了，那傢伙，比狐狸還要狡猾，不會吃這套的。鬧來鬧去，無非是鬧得大家都不好看，還是隨他去吧。」
尤里斯話剛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了個人，「對了，可以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