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四章 戰神乍現 文 / 撒冷
第四章戰神乍現
「對於我的事情，白老先生好像知道很多？」
一直微笑著的默城，在這時候將笑臉緩緩收了回來。他望向白塵的目光，略略顯得有些寒冷。
「素爾丹，梵天，所羅門，在過去的歲月中，這三個人都未曾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業。但是路西法皇帝卻曾經專門設立一個被稱為血衛處的部門，用於監視這三個人……原因很簡單，就是他認為，寰宇之內，真正能夠撼動他統治地位的，只有這三個人而已。」
白塵直接和默城對視著。
「可是，最終置路西法皇帝於死地的，卻是他最重要的助手歌德裡曼。」
「動手的確實是歌德裡曼，但是，默城閣下難道不會覺得很奇怪嗎？為第一帝國立下汗馬功勞，並且擁有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地位的歌德裡曼，竟然刺殺了路西法皇帝。如果說是為了篡位的話，那麼他的準備又未免太過倉促了。身為首都衛戍司令，管理著帝國首都所有衛戍部隊的他，竟然連只帶著親衛隊的其他諸侯王都沒有戰勝。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甚至連『含淚的慈悲』都沒有帶在身上。」
白塵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白老先生對歷史似乎頗有研究？」
「不。」白塵笑著搖搖頭，「我讀過一些史書，不過我對歷史談不上專家。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是因為我的腦海中，擁有數百年前某些事的回憶。」
「數百年前的回憶？」默城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不是克隆人？」
「當然是。」白塵說到這裡，看著默城，「只不過，我在被克隆的時候，不止是克隆了基因，而且還被克隆了記憶。」
默城身子不知不覺地直了起來，「克隆人可以被克隆記憶？」
「當然，這是一個叫做李遠國的年輕科學家發明的科技。他一共發明了三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藥劑。而其中一直便使用在了我身上。」
聽到這裡，默城終於無法矜持下去了，他的身子不禁微微前傾，「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做到這種事？這個李遠國現在在哪裡？為什麼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白塵搖了搖頭，「很多人都說，他被路西法皇帝殺掉了。不過，我知道沒有。路西法皇帝在最後時刻，停止了他的死刑。隨後，他被帶到了路西法皇帝的寢宮，然後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聽到這裡，默城眨了眨眼睛，看著白塵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秘辛？你的腦袋裡，究竟裝著什麼人的記憶？」
「默城閣下，難道你忘記我剛才提到的一個叫做血衛處的部門嗎？既然是一個部門，那麼自然就該有一個負責人，不是嗎？」
「你擁有的記憶，就是那個負責人的記憶？」
白塵只是笑，並不說話，算是默認。
默城側過臉，想了一陣，又說道：「怎麼會這麼巧？全世界可育克隆人那麼多，可是我竟然會碰到你。」
「當然不會那麼巧合。」白塵說到這裡，笑著搖了搖頭，「這裡確實曾經有個叫做白塵的克隆人。不過，在你到來之前，他已經被我們轉移走了。」
「這麼說……你……」默城伸手指著白塵。
「是的，我是專門受命來負責來跟你對接的。我這副相貌，也是專門為了瞞過你，而經過特地修正的。」
「受命？對接？你受誰的命？你跟我又對接什麼？」默城越發不明白了。
「至於受誰的命，我暫時還無法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跟你對接什麼。」白塵說到這裡，指了指默城的懷裡，「你懷裡的那個東西，叫做『神之時間』。他不但可以幫助你找到『含淚的慈悲』，而且還擁有我們的支持候選人的身份。在全宇宙，一共有四塊『神之時間』。任何人只要能夠得到全部的『神之時間』，那麼他就可以獲得我們組織的全力支持。」
默城疑惑地看著白塵，「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擁有『神之時間』的？難道說，是我的兩位師父……」
「不。」白塵趕緊將默城的話打住，「你不要想歪了。我們之間跟你的兩位師傅沒有任何聯絡。我們之所以知道你擁有『神之時間』，是因為任何一塊『神之時間』只要被打開，那麼我們就可以馬上知道它的方位。」
「這麼說，自從我離開那個小星球開始，你們就一直看著我？」默城又問道。
「是的，那個人就是我。」白塵點頭道。
默城靜靜地坐著想了一陣，「你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你的組織讓你告訴我的嗎？」
「不。」白塵再次搖頭，「我的組織並沒有授權我講這些給你聽。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的心中也有著我自己獨特的理念。而你剛才的那番話，跟我的理念絕大部分都很符合。所以，我才會特地跟你說這些。我說這些的目的很簡單，我想向你表明兩件事。第一，我比你想像中更有價值。第二，只要你能夠遵守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將帶給你物有所值的收穫。」
「這是一筆全新的交易。」
默城凝視著白塵。
「是的，一筆大得多的交易。」
白塵笑著。
阿爾法歷一千五百五十七年十月十四日，也就是默城會見白塵的第二天。
白塵離開了「鐵血長城」，拿著默城給他的介紹信，秘密趕往了灰熊海盜團的母艦所在地。為了不讓卡爾曼以及其他人起疑，那位原先被調走的真白塵重新回來了。
默城於同一天，離開了「鐵血長城」，坐上了前往「金壁輝煌」的航班。
「金壁輝煌」正是被稱為宇宙十大富豪之一的「胖胖豬」樂言的所在地。
因為時間上比較倉促的關係，默城很希望能夠像上次前往「尤里斯希」一樣，包一艘最高速的天龍級客船。
但是很可惜，「鐵血長城」是一個軍事要塞，對於民用客運並不重視。不要說天龍級的高速客船，甚至根本就沒有跨星際航線。而「金壁輝煌」並不在第三十二星際。
因此，默城不得不從先從「鐵血長城」搭乘航班到隔壁星球，然後再轉乘其他飛船，來進行跨星際旅行。
因為「鐵血長城」的客運並不發達的關係，「鐵血長城」上發出的航班，一般都是賠錢。因此，乘務員的服務態度也是相當之差，給默城留下了十分惡劣的印象。
到達了隔壁星球之後，默城發現他想要的那種飛船，已經全部被人預定了。
「我可以給更高的價錢。」
當默城這樣跟售票員說的時候，換來的是對方一臉鄙視。
在這時候，默城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換個星球搭乘航班，要麼在大眾航班中選擇一趟。
默城查閱了一下官方資料，離他現在最近的可以進行跨星際旅行的星球，大概需要搭乘五個小時的飛船。而搭乘最快的大眾航班的話，也只是比天龍級客船晚一天到達而已。
當想到即使到了新的星球，也很可能有同樣的遭遇之後，默城終於還是選擇了一趟大眾航班。
然而，當默城一踏上飛船的船艙時候，他整個人頓時就為自己的一時偷懶後悔到痛徹心扉——與其說這是一艘客船，倒不如說更像是一艘運奴船或者逃亡船。
飛船船艙的十層床位層層疊疊堆滿了人，每個床位上坐了兩三個人是少的，基本上都坐著四五個人。更可怕的是，各排床位的路上，居然有許多人用自己的皮相做椅子，坐在那裡，將過道堵得水洩不通。
儘管生態系統已經開到了最高，但是船艙還是像個蒸籠，熱燥燥的。無所不在的人流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生態系統，只不過噴出來的都是廢氣。
「有沒有搞錯？一周的旅行竟然坐著去？」
懷著難以相信的念頭，默城艱難地朝著自己的窗外一步步擠去。
當他走到自己的床位的時候，他看到他的床位上已經坐了三個人，全部都是年紀很小的小孩，看上去大概只有四五歲的樣子。
「呃，不好意思，這個是我的床位。」
默城朝著下鋪那位應該是這幾個小孩的父親，有些尷尬地說道。
「呃……你看……」
那位父親也不解釋什麼，只是指著跟他一起坐在床位上**個小孩，然後抱歉地笑著。
「好吧。」
默城無奈地笑了笑，給幾個小孩空出了一點位子，然後自己貼著窗邊，躺了下來。
因為太空港和飛船艙內的溫差太大的關係，玻璃窗上堆起了一層水蒸氣，窗外一片流影，像按了快進的錄像片沒有眉目，又像皮影般魑魅。
望著窗外沉重的黑色，默城開始感到有些疲倦，他眨了眨眼睛，想要躺下睡覺，又怕踢到小孩。無奈之下，只能翻了個轉身，將鑲嵌在床位上的電視機打開。
「歡迎搭乘黑心航空公司『黑天鵝』號飛船。今天是黑心航空公司所推出的十月狂歡周的最後一天。在十月狂歡週期間，『黑天鵝』號飛船船票一律打五折，並且擁有中獎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八點五的抽獎活動。讓我們一塊來擁抱激情，感受這份歡樂吧……」
就在默城快要受不了這噁心的廣告，想要將電視關掉的時候，就看到畫面突然切開。
「諸位船員，你們好，這裡是黑心航空公司黑心在線，我是主持人梅田諒，現在給您插播一則重要宇宙要聞。根據本台最新消息，五個小時前，定南王最主要的競爭者之一莫爾思，在他的私人星球『天香國色』度假的時候，遭受到神秘刺客的刺殺……」
「儘管擁有總數高達十五萬的精銳機甲戰士的保護，但是莫爾思還是被這位神秘刺客正面刺殺。有衛星拍攝到當時發生的刺殺場面。有很多專家根據這些視頻判斷，刺殺者很可能就是擁有『戰神』尊號的夜雲楓。不過，這一消息目前尚未得到證實。記者目前也無法聯絡上夜雲楓……」
「什麼？」
默城幾乎是當場跳了起來，結果蹦到一半碰到了上面的床板，痛得頭昏眼花之餘，還被上面的老大娘大罵三字經。
默城看了老大娘一眼，沒有理她，只是一邊揉著頭，一邊想著剛才新聞裡所說的事。
「怎麼會？莫爾思竟然被人殺了？難道是尤里斯干的嗎？」
就在默城百思不得其解之餘，他突然聽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默城將手機掏了出來，有一封新郵件。
默城將這封新郵件調了出來，一看，這封郵件不是來自別人，正是來自尤里斯的回信。
「是他？這麼巧？」
默城這樣念著，將郵件打開。
結果，他看到這封郵件裡只有短短一句話——「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