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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二十六章 傷情 文 / 屠狗者

    會場是高達四層的別墅,看起來更像是一座酒店,容納數千名來客綽綽有餘。

    修真家族的聚會無法和崑崙盛會相比,能領略到頂級高手的風範,能見識到一流的法寶,在這裡,感受到的只有兩個字,奢侈。不過倒是很對胖子的脾氣,至少有豐盛的美食享用,王浩藉故甩掉姚力兄妹,盡情享用。

    應該慶幸胖子以往的低調,不用擔心被別人識破身份,胖子正在暗中得意,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胖子,我們又見面了。」

    滿足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王浩手中拿著糕點,茫然無措的望著公孫雲。儘管當時戴了眼鏡,還是被認了出來,眼睛也忒毒了點。

    現在被抓住,修真者身份是推不掉了,胖子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裝的還挺像嘛,連我都給騙了,虧我好心放你,你居然是在欺騙我!」公孫雲陰冷的說道,眼神中透出凶狠,無論胖子有沒有威脅,被人騙終究不爽啊。

    會場裡到處都是修真者,胖子諒他也不敢當眾行兇,有恃無恐道:「廢話,我要是不騙你,你能放我走嗎?要是讓你們知道我聽到談話內容,而且是來參加聚會的修真者,你們還不是立即殺掉我滅口?你們人多勢眾,這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

    公孫雲嗔罵道:「就你那副德行也敢自稱好漢?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敢殺你嗎?」

    王浩既不想和他動手,也不想打草驚蛇,那會讓李子東終止行動,目前要做的是和他周旋,拖延時間,直到李子東有所行動,或者乾脆打消他的戒心。

    「這副德行怎麼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還真不敢動手殺我,假如你這個時候動手,你們的計劃就要取消,一旦打草驚蛇。拓跋世家會有所防備,你再找機會可就難了。還有,李子東等人一時頭腦發熱才被你煽動,等他們清醒過來還敢跟你合作嗎?遠的不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公孫家的餘孽,你怕是連脫身都難。」

    「你倒是聽得很仔細呀!」公孫雲怒極反笑。也許是情緒激動的緣故,忘記了掩飾,笑容中無意洩出些許媚態。

    她是女人!胖子好歹也被星語騙過一次。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仔細觀察,果然發現她沒有喉結,下巴上也非常的乾淨,即使將鬍子刮得再乾淨,也會有少許的青色,公孫雲地面頰上除了粉嫩,什麼也看不出。胸脯!那個地方王浩沒敢去看,反正足以證明她是女人。女扮男裝的人必定束住胸部。隔著衣服也看不出什麼來。

    公孫蕩倘若真有兒子,早就被斬草除根了,公孫雲是他的私生女,本來名字叫做公孫芸,此種醜事不宜宣揚,公孫蕩薄情寡義,自然不肯相認了。卻無意中救了女兒的性命。

    儘管沒從父親身上得到多少親情,公孫芸仍然決定為父親報仇。本來以她的智謀要讓拓跋家栽個跟頭也不難,卻不巧撞到了胖子的手裡。

    「基本上是一字不露。」王浩壞笑。

    胖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假如破壞計劃。今後再難找到機會下手。公孫芸咬牙切齒的說道:「事情洩漏出去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假如你能守口如瓶,我倒是能給你些好處。」

    「誰不想取悅佳人呢?假如我向拓跋舞通風報訊,說不定就能博得佳人芳心。到時候拓跋舞以身相許,嘿嘿。」胖子露出齷齪地笑容。

    公孫芸只感覺一陣事業心,將他逼到牆角,低聲罵道:「做你的千秋大夢吧,拓跋舞早有心上人,趁早死了你的賊心。」

    「哦∼」王浩裝作失望。「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公孫芸又她氣又好笑,繼續罵道:「拓跋舞和王浩關係曖昧,兩人分明就是對狗男女。虧她還裝成冰清玉潔,一副冰雪孤傲的德行,看了就叫人反胃。若非借助王浩的關係,拓跋世家憑什麼崛起?笨蛋也能看出蹊蹺,你居然還癡心妄想。可笑!」

    分析的透徹呀,胖子不由鬱悶,為什麼自己遇見的女人都這麼聰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提王浩的名字,即便不被她拆穿,被人罵成狗男女也不爽呀。

    「好!就當你說的全部屬實,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王浩輕撫下巴,不懷好意地問道。

    原來是要坐地起價,公孫芸露出鄙視的神情,錢對修真世家來說,只是毫無意義的數字。「你想要多少,開個數出來,我絕不還價。」

    王浩誇張的挺了挺肚子。「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窮人嗎?想用錢打發修真者,呵呵,別裝可愛逗我開心了。」

    「那你想要什麼?法寶?飛劍?即使給了你,你又會用嗎?」公孫芸譏笑道,在胖子身上看不出半點真元。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神情一情怔,連半點真元都沒有!為什麼?即使剛築基的菜鳥,體內也有真元流動,為什麼胖子賄?除非他不是修真者,更加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種解釋,胖子將真元掩藏起來。

    公孫芸突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男人一點不傻,那些憨憨傻傻地表情,全部都是偽裝出來,他是在扮豬吃老虎。自己還在傻子乎乎的和他談條件,妄想用鈔票打發他,實在好笑。不知不覺,王浩已經控制了局面,自己唯一的選擇是動手,不過,結果很可能是自取其辱。

    「飛劍?我又不想去砍人,要那玩意幹什麼?」王浩又是陣壞笑。

    「讓我好找,我還以為你偷偷溜掉了呢。」姚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發現公孫芸後問道:「這位是∼」

    「你居然連她都不認識,她的家族可非常顯赫。」王浩突然將聲音提高八度,不僅調起姚力地情趣,還引來不少人觀望,什麼家族有這麼拽?自從公孫家和吳家瓦解以後,修真家族結束一樁獨大的局面,拓跋家族也僅是挖苦比較拉風而已。

    「哦,不知道是什麼家族,說來聽聽。」姚力不甘示弱的追問。貌似姚家的實力也不弱。

    公孫芸一時情急顧不得男女有別,突然摟住胖子,右手將一柄袖珍地飛劍抵在胖子腰上,低聲威脅道:「你如果敢胡言亂語,我立即殺了你,大不了我路路,山不轉水轉,我總能找到機會下手。」等她自認為控制住了王浩。才假裝尷尬道:「兄台別拿我取笑了。」

    胖子還準備拆穿公孫芸,奚落道:「你們還別不相信,她家族真的很拽,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嘿嘿。」

    話時表情怪怪的,原來公孫芸光顧著挾持他,一時情急,渾然不覺胸脯貼上了他手臂。修真者無懼寒冷,穿的衣服也少得可憐,加上感覺比常人敏銳,這種接觸和常人的裸身接觸差不多。

    胸脯被紗布束住,尺寸上有所收斂,彈性卻誇張的要命,儘管事先做有遮掩。距離太近仍然能聞到體香。自己不能動,卻能被動的享受女人,而那層若有若無地衣裳,非但沒有形成任何的阻隔。反而增添了不少的情趣。霧裡看花往往更加迷人,到底有多受用,看看王浩欲仙欲死的德行就能知道。

    「來找我幹什麼?」胖子還沒有完全迷糊。

    「你別光忙著吃東西呀,等一會拓跋舞出現。你不想見識見識?」說是要帶別人見識,姚力地神情比誰都興奮,不過他總算還記得朋友。

    「當然想啦!這個誰不想啊?」王浩大聲叫道,引來無數鄙夷的目光,反正這地方沒有熟人,不怕丟人。

    姚力不由皺起眉頭。「小聲點呀,人家都把我們當成色狼了。」等周圍的人移開目光,才繼續問道:「這位兄弟也和我們一起?」原來他是看到公孫芸仍然緊緊摟住王浩。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幹什麼?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公孫芸當然不肯放手,她如今是在拖延時間,只要拉住胖子,計劃就能順利進行,下藥由李子東搞定。遲疑片刻後說道:「哦,在下也想一睹拓跋舞的風采,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傾國傾城。」

    畢竟都是同道中人,姚力也不便反對,大咧咧的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好了。」

    王浩雖然被公孫芸裹挾,卻並不害怕,享受的同時仍然不斷投靠麻煩。「姚兄,如果有人在拓跋舞地酒裡放春藥,說不定就有機會抱得美人歸,你說呢?」

    公孫芸心中一顫,然後聽見姚力說道:「感情的事講究兩情相盡,情投意合,誰會做那種下游勾當?」

    王浩撇撇嘴,辨解道:「難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都說那個拓跋舞傾國傾城,難保有色膽包天之徒鋌而走險。這盛會上疏於防範,假如有人竭力不軌,說不定還真就得手了呢。依我看,這個世界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拓跋舞倘若被人拿住把柄,顧忌家族的顏面,沒準真就委身下嫁,下春藥的人豈不是賺大了。你說呢?」

    煞有其事的神情將姚橙逗地直樂。「你看見有人下藥了是不是?還說的和真的一樣,哥哥,咱們別理他。」

    「嗯,這種事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盛會上都是修真者,假如真的有人下藥,而且還能得手,就憑這份膽識和心計也絕非泛泛之輩,這種人肯定不會為了垂涎女色雲鋌而走險。」姚力雖然性格直爽,卻一點都不愚鈍,分析地絲絲入扣,可惜他少老虎了一點,如果是公孫家的餘孽,為了復仇而來,這無疑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四人找了個角落閒聊,王浩繼續一驚一乍的「胡言亂語」,不一會就讓公孫芸被汗水打濕衣裳,姚力則是不以為然,只有姚橙不時挖苦胖子幾句,兩天來哥哥只管和蘇老頭交流,剩下她和胖子,兩人不知不覺地就混熟了。

    「別拉住我這麼緊,好歹讓我吃點東西。」王浩不滿的掙脫了一下。

    「聚會結束後有你吃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公孫芸暗自欣喜,李子東應該搞定了一切。只要再拖住胖子片刻,萬事ok。以她現在的抱人防守,料想胖子也玩不出花樣來。

    國際慣例,焦點人物總是姍姍來遲,無非是為了擺擺架子,而且突然的出現,必然帶出轟動的效果,倘若焦點是絕代佳人。熱鬧的場面就不必說了。喧囂聲此起彼伏,偶爾還有口哨傳來,在會場上此起彼伏,和玄門中人相比,家族子弟地素質當真是不敢恭維。

    拓跋舞在哥哥和母親的陪伴下「悄然」登場。冰山一樣的冷趙氣質令人窒息,身材高挑,比哥哥矮了不到半個頭,步履間彷彿是火焰跳動,仍然是那件淡金色的長裙。修復時稍微做了些改動,如今看來多了幾分嫵媚和妖嬈,長裙是拓跋舞第一次煉器的成果,那個時候拓跋舞還是懵懂的少女,如今看來款式確實有些稚嫩了,功能上也差強人意,所以修復的時候做了改動。

    有些女人。哪怕你和朝夕相對,見過一千遍,一萬遍,哪怕是攜手廝守了一生。再次見面還是感覺驚艷。小舞就是這樣的女人,儘管已經成為人婦,卻看不出絲毫不同,她還是當初地拓跋舞。如果一定要找出些不同,只能說,她比以前更加出色了。青城壽宴的時候,她還只是陪伴在兄長身邊,充其量就是個美麗的花瓶,而現在,小舞已經能獨擋一面,兄長卻成了她的陪襯。在眾多修真者的關注下。仍能氣定神閒,孤傲有所收斂,不再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卻又不敢輕易的接近。

    假如有人以為和她發生過那種關係,就能徹底佔有她,就能讓冰山消融,讓冰山美人變成千依百順的小媳婦,那就是大錯特錯了,簡直是癡心妄想。

    望著小舞,王浩突然間有了一絲明悟,也是自己從前的想法錯了,何必要去佔有她,改變她?胖子有什麼權力要她褪去光芒,放棄家族來迎合自己?而胖子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去迎合她,一切隨緣去。

    「我們雲敬酒。」姚力拉住胖子就行為表現人群裡擠,感覺有點迫不及待,機會不是隨手都有的。

    出於對小舞地瞭解,王浩出言提醒道:「別關鍵,她肯定會讓所有人敬酒。」胖子也是在拖延時間,他在等李子東的出現,到時候正好抓個現形。現在喊抓賊只能打草驚蛇,他們會停止行動,有什麼語氣說他們圖謀不軌?捉姦捉雙,抓賊拿贓,要想讓所有的人心服,就必須當眾拆穿他們。

    公孫芸也不得不承認胖子的判斷。「放心,拓跋世家發起聚會,無非是要提高聲望,結識同道中人,不會草草離去的。」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現在去是結識,敬酒,等會兒去就成灌酒了。」姚力說的也有道理,那麼多人都要敬酒,前面幾個還能留下印象,到後面見到酒都想吐,還有心思管敬酒的是誰?無奈胖子和公孫芸各懷鬼胎,都是拖延時間,哪會顧及他地感受?

    一直等到李子東出現,兩人才不約而同的行動,齊心協力,沒費多少力氣就擠進人群。

    「拓跋小姐,一睹你的芳顏萬分榮幸,請允許我斗膽敬你一杯。」李子東拖著條獨臂,臉上掛著猥瑣的笑。

    托盤上一共有兩個酒杯,被他推選拿起來一杯,不用問,另外地一杯肯定有問題。

    王浩望向對面。

    要說蘇老頭的氣質真是沒得說,氣宇不凡,目光有神,如同獵鷹般犀利。銀髮一思不亂的背向腦後,閃爍著和年齡不符的光華,連皺紋都如同刀削斧刻,充滿著堅毅地感覺。腰背筆直,言談幽默,宛如中世界的貴州,在修真者中鶴立雞群。此刻,他正在和一個女人交談,迎上王浩的目光,優雅的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搞定了,動作灑脫卻有禮,在女孩看來,他就是老朋友打個招呼。

    拓跋舞沒有拿起酒杯,卻詢問道:「還沒有請教閣下的大名呢?」

    居然讓佳人主動問起姓名,李子東不由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在下李子東。認識拓跋小姐非常榮幸。」榮幸個屁,向別人敬酒連起碼的介紹都沒有,整個就是個痞子。

    「李子東,幸會。」冰冷的語氣說明小舞並不榮幸,李家在修真家族中勢力雖然不小,李子東更是出了名的惡少。要不是顧忌家族地利益,她肯定會調頭就走,酒是一定不會喝的了。

    千算萬算。為什麼就沒算到李子東的名聲,由他敬酒,心高氣傲的拓跋舞當然不肯接受。公孫芸暗罵自己的疏忽,要是別人喝了那杯酒,可就大事不妙了,非但陰不到拓拔舞,計劃也會敗露。

    公孫芸三兩步衝到近前,出手奪過李子東酒杯。「你也配向拓跋小姐敬酒嗎?拓跋小姐,在下孫雲敬你一杯。」拓跋舞不願接受李子東敬酒。但是也不願意得罪了李家,此刻左右為難,有人幫忙解圍一定會接受。公孫芸自負萬元一失,卻不料仍然百密一疏,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胖子留在旁邊。

    女扮男裝這種事蒙騙男人容易,要騙過女人可就難了。當初星語改扮男裝的時候,就是第一時間被小醫仙看穿,而胖子和蘇老頭卻後知後覺。拓跋舞慧眼如炬,焉能看不出公孫芸是女扮男裝。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不緊緊摟住王浩,女人的直覺告訴小舞,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你是江南孫家的弟子?」拓跋舞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是,我地家族默默無聞。讓拓跋小姐見笑了。」公孫芸連忙否認。江南孫家是大家族,此刻我半是有人在場,被拆穿可就難看了,至少會落個騙子的名聲。

    「有什麼好見笑的?家族是家族,修煉在個人,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拓跋舞望向胖子問道。

    公孫芸想起還挾持著胖子,哪有這樣向人家敬酒的?深怕拓跋舞起疑,解釋道:「他是我的兄長。這次通緝盛會就是他帶我來的。」

    「哦,據我所知,他沒有兄弟姐妹,而且也不是她孫,我說的對嗎?」拓跋舞在笑,只有三人能聽懂她的苦澀,胖子,瀾姐,還有拓跋野。小舞不是輕易付出感情的人,她選擇了胖子,而胖子卻背叛了她。不是嗎?既然他們沒有不可告人的曖昧,為什麼要編造謊言?為什麼要謊稱是兄妹?

    「你們認識?」公孫芸有些尷尬,有些慌亂,卻沒有亂掉陣腳。

    為了穩住李子東等人,胖子不敢暴露身份,點頭道:「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小舞快要瘋了。奪去自己貞操的男人,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懷裡面摟著別的女人,若無其事的將她說成是普通朋友。小舞背負了家族太多的希望,從小就接受刻苦地修煉,基本上沒有朋友,也沒有快樂。在南極冰原,胖子第一次讓她知道了,人原來可以快樂的活著。她的第一個吻她是被胖子硬生生的騙去,那個時候她是多麼地不願。她的第一次也是給了胖子,假如可以的話,任何女人都希望從一而終,尤其是小舞這樣的女人,太多地第一次都給了王浩,這就像是一次豪賭,她輸不起,只有越陷越深。就在上次王浩離開以後,她聽從母親勸告,決定放棄家族,一心一意的跟隨胖子,就在這次的聚會之後,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她輸了,儘管在此以前她從來沒有輸過。

    公孫芸無法自圓其說,不過,小舞卻不再需要解釋,失神道:「我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酒我一這傳唱我,當是祝福你們。」不待兩人回答,小舞將手中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酒,原來是那麼的苦澀,小舞的倔強的壓住眼淚,讓人看了不禁心疼。公孫芸如釋重負,說了聲謝謝,隨即將酒一口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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