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年時代 第四十九章 鬧心的新年(下) 文 / 海桐
沒等楊芝說什麼，這位接著說，「我那小姨子家的二叔的孩子和你們家閨女差不多大，要是你願意，就許給他好了，我告訴你，那孩子我見過，一表人才……」
終於忍受不了這位的喋喋不休，張嵐微微瞥了一下這位，示意坐在自己右側的小晨曦給這位點colorseesee，早就忍受不了這位的毒舌、一直看在張嵐的面子上才忍住的小晨曦，終於得到了張嵐可以報復得示意，頓時大喜過望，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靠了過去，親暱的輕輕抓住這位即將倒霉的女士的手，「可以啊，只要他打得過我，我沒有意見！」
「嗷……」一聲足以開碑裂石的淒厲尖叫穿透雲霄，一隻正在門口啄食地上灑落的糧食屑的小麻雀「咕咚」一頭栽在地上。
伸伸腿，死了！
可憐的傢伙！張嵐很同情這小麻雀：估計你即使不是死的最憋屈的，也是是這個世界上死的最冤枉得麻雀了！
「怎麼回事？」一屋子鬧哄哄的聲音被這一嗓子驚的戛然而止，張宗君問道。
「沒事，」張嵐偷笑著接過去，「吃東西太快，不小心燙著了。」
你當我們都是傻瓜？桌上幾人看著這邊，聽到張嵐的話一陣翻白眼：吃東西燙著嘴，有捂著手叫喚的麼？
「沒事吧？二嫂？」張宗君哪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狠狠地瞪了張嵐一眼，轉頭問道。
怎麼不瞪我姐？明明是她做的？關我什麼事？張嵐一陣鬱悶。
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為了你老姐我，你就忍了吧？小晨曦笑嘻嘻的，小手從桌子地下伸過來抓住張嵐的手，傳遞著這樣一個信息。
我堅決不能被糖衣炮彈打到！張嵐心裡狂喊著，堅決不能就這麼妥協！要不然豈不是很沒面子？可無奈發覺自己的鬱悶很快就在小晨曦的溫柔攻勢下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消融。
真沒出息！張嵐一邊鄙視著自己，一邊享受著小晨曦偷偷的按摩。
「有……沒事。」二大娘通紅的臉憋出這麼一句話。雖然很想憤怒的甩手離開，狠狠的給這一家人一個臉色看，不過打量一下桌子上豐盛的飯菜，吞了吞口水，終於還是忍受不了肚子裡面饞蟲的勾引，豎起來白旗。
我可不是為了成全你們的面子，我是為了多吃點東西。二大娘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我使勁吃，吃死你們！
把眼前可口的飯菜想像成剛才讓自己丟人的小晨曦的樣子，效果過讓不錯哦，好吃還解氣！二大娘心裡大慰：就這麼辦，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自己肚皮過不去不是？我要化憤怒為食量！！
「沒事就好。」張宗君鬆了一口氣，要是在全家的聚會上鬧出什麼事情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說實話，自己對這兩個小人精可是一點底都沒有！趕緊招呼大家：「大伙，別放下筷子啊，趕緊吃。」
楊芝在一邊說不出的快意：小樣，讓你整天給這個說壞話，給那個使絆子，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今天終於倒霉了吧！
「弟弟，你也吃。」小晨曦眉開眼笑的給張嵐夾了一塊紅燒肉，硬生生給塞進嘴裡，表揚他剛才替自己擋了一刀。
「嗚嗚……」張嵐嘴裡塞的鼓鼓的，小臉漲得通紅，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水，使勁翻了個白眼，「我說姐姐，你是感謝我呢？還是想要噎死我？」
「失誤，失誤……呵呵」小晨曦不好意思的捂著小嘴，頗感尷尬，自己今天好像總是好心辦壞事哦。
有了老二家裡的前車之鑒，原本打著小晨曦主意的幾個傢伙終於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小心思：自己雖然也有幾個親戚，但目前看來，自己的手還沒有變成包子的計劃！
一桌人刻意忘記剛才發生的一點點小小的不愉快，觥籌交錯間，勸酒聲、說笑聲又開始響起。男人們開始頻頻的相互勸酒，女人們開始閒話起家常，孩子們，呃，孩子們正在埋頭苦幹，苦大仇深的向著桌子上的一大盆排骨發動進攻，小手小臉上都是蹭的油。
酒至半酣，坐在首位上的爺爺沒有說話，奶奶已經說話了。
比起爺爺來，張嵐對這個奶奶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對爺爺？那還可以，起碼爺爺還算疼自己。
「老四啊，」奶奶顫顫巍巍的說——張嵐一直很奇怪，貌似這位奶奶現在才不到六十歲吧，她裝的那麼老態龍鍾幹嘛？——「你看你大哥家房子的地勢有點低，夏天發大水就容易出危險，是不是你想想辦法給換個地方？」
奶奶最疼老大家，張嵐知道，但是張嵐還真的沒想到能偏向到這個地步：張嵐家可就在河邊上，地勢比大爺家還低，她怎麼不說？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心也不能片成這個樣子把？
「嘩……」，頓時整個酒桌上安靜了，大家紛紛豎起耳朵，屏息凝神仔細的聽老四怎麼說。
要是你幫了老大家，就沒理由不幫我了吧？很多人心裡這樣想著，都是自己兄弟，憑什麼你幫他不幫我？
「媽，」張宗君遲疑著放下酒杯，看著整齊的盯著自己的眾人，一臉的無奈，「這個話，晚飯後咱們娘倆單獨談談好不好？現在正過年呢，這些話咱們這個時候不說。」
大家的心思是什麼樣，自己還能不清楚？
「就在這裡說！」奶奶今天竟然反常的強硬，「今天接著這個機會，孩子們都在一塊兒，今天讓孩子們都評評理。看看你這個做弟弟的能做到什麼程度。」
「你讓我怎麼說？」張宗君也有點忍不住，「論地勢，大哥家的房子比我家的還好；論大小，大哥家的房子比起我們哪家的不是大很多？今天你讓大家評理？娘，我問你，我們可都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就對大哥家這麼好？再看看我們其他兄弟的家，有一家能趕到上大哥家一半的麼？」
老太太頓時感覺臉上掛不住，自己偏向大兒子自己知道，原本看到老四有錢，希望給老大家換個好點的地方，藉著今天的機會，讓大家幫個場，可能的話蓋房子的錢也讓他出。可萬萬沒想這老四今天竟然敢當這這麼多人駁自己的面子。
張宗君的一席話頓時讓其他幾個兄弟也鬧心起來：是啊，憑啥老大家這麼好的宅子還要換，我們就的在自家那小破屋裡蹲著啊？當娘的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吧？
老大一臉的尷尬，趕緊拿起筷子，「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大家吃飯，大家吃飯。」偷雞不成蝕把米，老大心裡鬱悶的要死，原本看到老四做生意應該是發了財，想著能借今天的機會從老四這裡弄點錢的，沒想到搞成了這樣。自己裡外不是人了！
這個奶奶啊！張嵐歎了口氣也不覺得她丟了面子自己難受：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怎麼想的？難道說已經開始有老年癡呆症了？貌似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個問題，能成的也成不了啊。
這頓飯吃的真他媽的鬧心！酒席散去，一大幫子人吃飽喝足散去，媽媽在哪裡收拾桌子，張宗君鬱悶的蹲在院子裡抽煙。
「別生氣啦，」楊芝一邊收拾一邊勸著自家老公，「咱們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她就這樣了，湊合著過唄，你還能不認她這個媽怎麼的？自己的身子自己要緊，氣壞了除了我們娘幾個可沒人心疼你。」
「有你這麼勸人的麼？」張宗君哭笑不得，「怎麼越聽你勸我越上火？」說是這麼說，道理還真是這麼個道理，自己這個老娘啊，好像除了老大外其餘的孩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似的。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怎麼得到的待遇，差別砸就這麼大捏？
「想開了？」看著張宗君把煙頭扔地上，狠狠地搓了兩腳，知道自己兩句話已經起了點作用，「想開就好，等著吧，以後這種事還多的很呢，有你心煩的。」
「你……」張宗君指著自己老婆一陣無語：算你狠！
「我說算你狠……」正躲在屋裡偷窺的張嵐輕輕的哼著陳小春的「算你狠」，冷不防被小晨曦揪住了小張嵐，「我很狠嗎？」
「沒有，」命脈被人捏住，張嵐很沒義氣趕緊投降，「家裡就姐姐對我最好了。」除了老爸老媽！張嵐在心裡悄悄補上一句。
「這還差不多。」小晨曦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鬆開了擰著張嵐耳朵的手，「記得，以後要乖哦。」
「一定一定。」張嵐點頭哈腰，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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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海桐拿著一個破碗，敲的噹噹響，「大大們，有花的賞朵花，沒花的賞個推薦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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