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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卷 第十七章 謀財害命 文 / 諒言

    請問尊貴的李成梁將軍,我們蒙古人有向老話,就是微聯八不應該去管主人家的事情,可我卻聽說。b你的士兵卻幫著咯木蘇殺了我們土爾扈特部的族人。」喀喇博郭羅瞪著眼睛問道。

    喀喇博郭羅清楚的知道,李成粱雖然是送了兩門鋼嘴的火炮給咯木蘇。但是咯木蘇的手下對於操作這類比較複雜的火器並沒有什麼經驗。如果沒有明軍士兵一邊指導,咯木蘇的親衛是絕對不可能那麼利的摧毀了土爾扈特人的營地。

    看著瓦刺人對李成梁難,身為吐魯番主人的阿里滿,只能是量掩飾著自己矛盾的眼神。還沒來得及開口勸解,已經聽見李成梁哈哈大笑。

    「喀喇博郭羅諾顏,難道你認為。我會讓我的士兵去做別人的奴僕?」

    李成梁停住了聲,似笑非笑般的看住了咯喇博郭羅。

    「你,」喀喇博郭羅頓時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拿出來說。那些幫著咯木蘇的人,就是李成梁的士兵。

    喀喇博郭羅一挺身,右手緊緊的握緊了腰間的彎刀,一雙怒目,狠狠的瞪著李成梁。

    「難道咯喇博郭羅諾顏,想欺我明人的刀不利否?」李成梁似乎也是被喀喇博郭羅挑起了幾分火氣,冷哼一聲,把手裡的苗刀重重的扣面前。

    吵,吵,黃台吉面皮上雖是不動聲色,可是心裡卻是不禁竊喜。

    瓦刺人和明人之間,鬧的越是不可開交,歸化城大明的位置就會越鞏固。

    這一回明軍西進,原本沒有徵召歸燦的教靶武士,可是俺答卻主動派黃台吉帶領一千騎兵跟隨李成梁,一方面是示好,另一方面也有些探探風向的意思。

    「諸位勇敢的大人,西洋人現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阿里滿自覺適時的站了起來。

    喀喇博郭羅見阿里滿出來勸解,翻了下眼皮,也是冷哼一聲,卻不再去看李成梁一眼。

    總算是賴著博貝密爾咱和阿里滿的面子,喀喇博郭羅和車臣幾個倒也沒再作,只是不願意親自提兵,只是各派了一個麾下的千戶達魯花赤。配給的士兵也多是老弱居多。

    阿里滿到是顯得稍微有誠意一些。拿出了兩萬多名精騎,這已經是土魯番能拿出的近一半的力量了。阿里滿也是別無選擇,西洋人已經佔領了阿里瑪圖,離亦力把裡只差一步,而過了亦力把裡,就是他阿里滿的老巢吐魯番城。

    「我們和碩特部,年後網遭了春荒。怕是抽不出太多人手。」咯喇博郭裡興許是有些老糊塗了,竟說出番前後不搭的話來,「若是不嫌棄。我願力籌措些補給。」

    遭了春荒?還能籌措出糧草來?李成梁心淡淡一笑,卻也沒有拒絕。

    「那就先謝過諾顏了,稍後我便就派線補衷將軍去諾顏大人的金帳商議。」瓦刺人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李成粱可不是省油的燈。

    沙洲和哈密紮下營後,李成梁就把線補衷換到了軍需官的位子上去。眼下各路商戶,都隱隱以惠豐行的蕭三為,線補襄和蕭三算得上舊識。接洽起來倒也方便。不能直接去衝鋒陷陣。線補襄確實有些老大不樂意,可是他到也是明白軍需官的位子要比一個先鋒營要緊要的多。

    況且這一回西出,約莫是攻堅居多。線補襄想要衝鋒陷陣,機會怕也是不多。

    略喇博郭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也不知道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還是本想借這個由頭完全撇開這檔子事,卻被李成梁順著竿子爬了上來。

    高興的也莫過於阿里滿,雖然他漠西各部出力多,但是能讓這支一直呆哈密以西一帶折騰的明軍找點事情做,就是大的收穫。他們已經佔了哈密和沙洲,若是再不挪動一下,天知道他們會不會打吐魯番城的主意。

    會盟的結果,也李成梁的預料當,所以等阿里滿派人奉上油香的烤羊之後,李成梁立刻起身告辭。

    別失八里,古稱焉者,或稱龜茲。漢時為車師國後王庭,唐時,歸於王化,置北庭原,又置庭州金滿縣,為北庭都護府治所。

    而李成梁大軍的大營,眼下正扎當年的北庭都護府的舊址上邊。這倒也難免加深了西域各部對明廷的猜忌。

    不過李成梁並不乎寧一戰之後,李成梁早就認準了一個道理。實力才是大的底牌。

    況且京城短留的時候,蕭大學士早就暗吩咐過李成梁。我殃殃大國。謙和固然重要,可該張揚的時候,也是要張揚下,否則那些治外之民不曉得天朝的威風。

    李成梁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朝廷和蕭大人的意思,所以雖然哈密和沙淵的時候,還不算太張揚,可這回來別失八里,可算是耍足了威風。

    別夾八里雖然也叫別失八里城,當年大唐時也曾經威風一時,可是這麼多年下來。當年殘破的城牆早就大半沒了蹤影。土魯番雖然力修繕過幾回,但是哪裡比得上原大國的手段,城池周圍的居民也不算多。只是因為大明西進大軍和西域各部要這裡會盟,所以近來才顯的熱鬧了許多。

    既然是要要威風,那麼李成梁自然不可能是第一個進城,算起來,也只和碩特部之前,那時候其餘各部應該都到齊了。

    當頭打先的是數十面赤紅的金烏大旗和各色旗號,一路鑼鼓喧天的且行且進。如果這還只能算是看個熱鬧。那麼後面的隊伍則是讓西域諸部屏住了呼吸。

    三千輕騎兵緊隨旗號之後,清一色的黃膘馬,大半個人頭高,腰間皚亮的苗刀故意露出了小半截刀身,三千把苗刀陽光下,眩得人直眼暈。

    三千輕騎兵身後,則是裝備整齊的一千

    四千隻打上了熟鐵馬鐵的馬蹄,即使是踏只是泥土和石子鋪就的道路上,也出一陣陣隆隆的響聲。

    一千匹純黑的烏駒。幾乎不帶一根雜毛,從馬鐙到馬鞍,都是黑色。馬上的騎士也是一身純黑,半遮的面罩下,如箭一般的目光時刻警懼的掃射著四周,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鐵血的味道,看上去就知道是經歷過戰陣。

    實際上。李成梁麾下的西進大軍,士卒都是從邊三軍撥出來的久戰之士。幾乎一半的人手上都見過血。

    後壓陣的。是近萬名步戰,人人一身尖紅的戰甲雖是一言不,卻給人一種靜謐的壓迫力。

    三支隊伍。像是一片黃黑紅相間的雲彩直直的朝著別失八里城壓了下去。

    無論是先抵達別失八里的阿里滿,還是咯喇博郭羅。或者是車臣,當時都是面如土色。

    能拉就拉。拉不過來的就揍。李成梁李將軍很好的貫徹了蕭大學士的話。

    網進別失八里的第一天夜裡,就有幾個附近的小部族領偷偷來接洽。李將軍倒也平易近人。一一單獨接見,好言撫慰一番後,又交給了蕭三去。

    交給蕭三,可不是李將軍想要推脫,而是蕭三那裡,才有這些小部族們想要的「甜棗」

    這些小部族領離開之後,私下裡無不說大明的李將軍不但平易近人,是難得的豪爽,於是乎,便就有多的小部族偷偷派人潛進別失八里城來。所謂偷偷的。自然不會是躲著明軍,而是瞞著城裡的另外

    李成梁本就是軍漢出身,耐得住苦熬,只是苦了蕭三,本來出了關,就有些不大習慣,又要整日整夜的忙碌,整個人竟是瘦了一大圈,見了李成梁。卻仍是樂呵呵的。

    除了要一路打理惠豐行本身的商隊,蕭三還得幫著沿途各部的商戶調。是要和軍需官線補衷那裡協調整齊。

    「朝莊」這一回也派了人跟著大軍出關,這些金銀之間的往來,也需要和商隊之間協調,這一份和朝莊往來的事兒,自然又是落了蕭三的身上。

    另外還有軍資輸送,戰端若開,那些火藥。戰刀什麼的,損耗極大,平日軍營裡也不是可能備下這許多車馬,也需要有各路商戶相助,於是蕭三的身上,又多了一樁事來。

    苦雖然是苦了些,可是這些出關前,家裡的主人早就交代過了,自個是自願來的。蕭三是蕭墨軒打小的跟班,算得上是心腹的心腹,原本地位就不低,若是這一回能立下大功回去,府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明軍的前軍。到了別失八里的,已經有近兩萬人,所以線補衷和蕭三都已經是跟了過來。

    李成梁也沒有住到城裡由阿里滿安排的宅子裡去,而是隨大軍一起駐紮城池附近。

    等李成梁回到營塞,還未及縱馬入門,心裡卻是猛得咯登響了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線補衷和蕭三兩個,竟然是齊齊的站大營門口,看樣子竟像是只等自己回來。

    「總兵大人。」線補襄還是依著從前一般,叫李成梁總兵大人,只是眼神裡頭。卻是不知道為何。卻又欲言又止,露出幾絲猶豫。而邊的蕭三,卻是一副為古怪的神情,像是有些漠然。卻又有些興奮。

    「帳內說話。」李成梁躍身下馬。將韁繩丟給一邊的侍衛。領著兩人朝大帳內走去。

    網進了大帳,李成梁的目光立刻落到了一排木箱上面,看得出,線補襄和蕭三兩個。也是精細人。而李成梁不用問也知道,問題一定是出這幾隻箱子上面。

    李成梁緩緩朝著箱子走了過去,鼻頭抽了幾下,雖然箱子還未打開。但是能聞得出,裡頭裝的是火藥。

    李成梁退回幾步,小心翼翼的脫下身上的甲冑。才打開了第一口箱子,頓時也是眉頭猛的一皺。

    線補襄和蕭三跟上幾步,把剩下的幾口箱子也都打了開摹,只見李成梁的眉頭也是越鎖越緊。

    游李成梁重重的哼出一身來,臉色陰沉的合上箱蓋。

    「查,查是哪家作坊出的貨色。」李成梁的五指越握越緊,轟的一聲把拳頭砸案桌上。

    大軍出戰。忌諱的是自己人後面拖後腿。眼下的這幾箱火藥,並不是李成梁常見的黑略帶些黃褐色,再是顯示出非常深的純黑色。

    拿手聞。少了幾分嗆人的藥味,手指一搓,也就全部化成了軟軟的粉末。

    這樣的火藥。明顯就是木炭含量大大超出了標準,用這樣的火藥,無論是火炮還是火鏡,威力都要夫大的打上折扣。

    讓士兵們拿這樣的火藥去和西洋人打,簡直是和謀殺沒有什麼區別。

    「屬下不敢擅自決斷,還請總兵大人拿個主意。」線補衷低聲回道。

    「還決斷啥。給京城裡,請蕭大人徹查。」李成梁怒不可遏。

    「除了這些。還有哪些火藥出了問題。」大戰即,李成梁可不想這個時候再落了下來。

    「也只有這支商隊的出了些問題,其餘的線大人並未現問題。」線補襄沒開口,蕭三倒是連忙接了上來。

    「哦,是哪支商隊送的這批貨色?」李成粱有些疑惑的抬頭問道,卻又見線補衰和蕭三兩個,再有難色一般。

    「清者自清。何必隱瞞,又哪是瞞得過去。」李成梁冷笑一聲。

    「這」聽說是河南鄭。」線補衷遲疑了一下,「高家的商隊。」

    「鄭高家?」李成梁頓時也是愕然。高拱家的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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