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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虞我詐 第144章:該浮一大白 文 / 流氓魚兒

    生活的軌跡總是會因為一件事而發生改變。

    楊天祐便是如此。

    自從遇到齊夢香,楊天祐的生活軌跡便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以前,他只不過是一個混吃混喝的混混,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輩子需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為了什麼而活。

    可現在不同了,楊天祐的人生因為齊夢香而改變,他的生活目標也逐漸的變得清晰起來,或許短期內他只不過想在四年時間賺到五百萬,可長期的目標,他自己沒有察覺到,其實他也已經有了。

    因為他的生命中又出現了太多的朋友和兄弟,他的野心漸漸的開始生根發芽,見過世間太多的不平,他開始發現,在這個社會中生存,沒有錢不行,沒有權不行。

    其實我們的生活真的不能缺少了朋友,因為朋友總是給我們幫助和安慰,因為朋友總是讓我們找到快樂和生存的價值。

    而我們的生活真的也不能缺少了敵人,因為敵人總是給我們打擊和報復,因為敵人總是讓我們在一次次沉重的教訓之後學會了成熟,並逐漸的變得強大。

    心理如此,身體如此,生命也是如此。

    楊天祐的的確確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人關心著他的生日,他知道,在這一秒,他真正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友誼,而這種東西要是放在以前,楊天祐覺得那就是奢侈品,他之前以為生活中的任何友誼都只存在於利益這個大前提之下,但這一刻,他的心理發生了變化,在這一刻,他真正把這群人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和兄弟,當成了自己這一輩子不能捨棄的存在。

    有愛情,固愛是幸福的。

    有友情,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看著一張張熟悉或不熟悉的臉,在今天以前,楊天祐大半把這些人當成自己往上攀爬的助力,可這一刻他發現,這些都是自己的戰友和兄弟,他開始覺得有一絲愧疚,因為他之前真的沒把這些人當成貼心的兄弟親人,而且他開始在心裡發誓,未來的道路就算有再多的艱難險阻,都絕對不能失去這些朋友。

    大家的掌聲停了下來,看到楊天祐愣愣的發呆,所有的人都有些奇怪,不知道楊天祐現在究竟是怎麼了,更不知道楊天祐此刻心中所想。

    輕輕的拉了拉楊天祐的衣袖,張鳳低聲的道:「天哥,你怎麼了?不開心?」

    楊天祐終於回過神來,從來沒有今天笑得這麼開心過,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溫柔過,楊天祐撫摸著張鳳的頭髮,輕輕的笑了起來,盯著眼前這一群兄弟,楊天祐很認真的道:「謝謝各位兄弟!」

    一句謝字,哪裡能道得出楊天祐此時的心聲,他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如何去表態。

    一群兄弟一起叫了聲天哥,然後便將楊天祐拉到沙發上坐下,先每人開了一瓶啤酒,先吹了一瓶,沒有人猶豫,連張鳳都毫不客氣的將一瓶酒喝得乾乾淨淨,不過喝過之後,張鳳的臉色便有些紅了。

    專家說,喝酒紅臉的人,那是因為酒精中毒,可張鳳在這一刻卻是一臉的幸福,心裡也是美滋滋的,因為她看得出來,自己精心為楊天祐準備的驚喜已經讓楊天祐感動了,而楊天祐此刻是幸福的,是滿足的。

    不過想到楊天祐白天說的話,他這一輩子可還真的沒有好好過一次生日,想起楊天祐講過的自己的身世和人生的歷程,張鳳的心裡便說不出的心疼。

    她家裡窮,可她覺得她比楊天祐可幸福得多了,至少她每年生日的時候,一家人都人幫她慶祝,哪怕只是家常便飯,哪怕只是掛面加雞蛋,也總比楊天祐好,因為楊天祐到現在為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而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現在也已經長眠於地下。

    張炎焱今天是格外的興奮,吹噓說今天無論如何要將楊天祐灌趴下,這話沒有人信,哪次喝酒都是他先倒下,可沒有人再去打擊他。

    今天晚上是個好日子,一個美好的夜晚,連楊天祐都如此的文明和溫柔,於是再沒有人想要把這種溫馨的氣氛破壞了。

    不過道上的兄弟慶生,又自與一般人不同,雖然少了一些平時耳熟能詳的髒話,但粗野狂放還是少不了的,喝酒絕對不用杯,當然,是啤酒,要是喝紅酒再用瓶子吹,那就是不是豪邁了,那就沒見識,至於白酒,估計這裡還沒有人有那麼好的酒量敢抱著瓶子吹,或許有人敢這麼做,但這麼做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絕對是悲慘。

    接著大家便讓楊天祐點燃了蛋糕,五層高的生日蛋糕,可是說不出的精緻,美倫美煥啊,楊天祐一一點燃蠟燭,然後所有的人一起吹滅,楊天祐這位壽星公便開始劃分蛋糕。

    每人一塊,甭管愛不愛吃,都得吃下去,這是楊天祐定下的規矩,自然沒有人會去反對,幸福嘛,就是要大家分享才會更加的幸福,就像仇恨也要大家一起承擔一樣。

    吃過蛋糕,主要的節目自然還是喝酒,啤酒喝得不過飲,大家又開始玩白酒,最後才是紅酒,似乎今天大家的興致都特別的高,喝了兩個多小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倒下。

    猴子嚷著要讓壽星公唱首歌,楊天祐剛開始推托,他的歌聲實在是嚇人得很,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不了命,便也絕對是對耳膜的一種摧殘,很是考驗聽眾的忍耐力。

    其實楊天祐會唱的歌也不多,除了一些經典老歌之外,便只能哼一些流氓小調了,可惜大家一致要求他和張鳳合唱一曲,楊天祐便不能再玩那些下九流的調調,推辭不了,楊天祐便硬著頭皮上唄,將臉蛋紅撲撲的張鳳摟在懷裡,楊天祐很猥瑣的大秀恩愛,然後兩人果真來了一首《知心愛人》。

    當歌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每個兄弟的臉色都是一變,連聽過楊天祐狼嚎的張炎焱和猴子都不例外,這種聲音,實在是太久違了,一曲終了,所有的人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停的感慨能活著真好,至於一邊的張鳳,也是哭笑不得,她沒指望楊天祐能唱得多好,可也委實沒料到楊天祐不但自己跑調,還將她也帶著一起跑調了,要知道她可是能在酒吧做駐唱歌手的啊,這首歌也是她最拿手的歌曲之一,結果唱得她自己都想吐,不過在心裡也和大家一樣,感慨感慨再感慨,一首歌能像楊天祐那樣,從頭到尾都不在調上,這也的確是難得,讓人大開「耳」界啊!

    楊天祐唱歌相當於是做了一件極端缺德的事情,幾乎所有的兄弟都有些後悔了,只有張炎焱和猴子像是做了壞事一般在一邊偷著樂,他們算是飽受了楊天祐催殘的存在,所以也想讓所有的兄弟也跟著遭一次罪。

    楊天祐可沒有這樣的覺悟,唱完還很自得的問自己唱得怎麼樣,當所有的人都面色有異的說唱得好時,楊天祐還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陣,不過誰也看得出來,楊天祐其實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現在不過是比較享受這樣的感覺而己。

    繼續喝酒,楊天祐主動挑戰眾人,結果沒過多久,這啤酒一喝多,某處便通了,一通,便要上廁所。

    搖搖晃晃的走出包廂,張鳳想要跟上,卻最終沒有動,花臉和大家打了個招呼,跟了出去。

    楊天祐在廁所放了水,出來的時候便趴在欄杆上看一樓,此時一樓正是高峰期,雖然沒有張鳳在台上唱歌,但dj師也把現場的氣氛搞得很熱烈,無數的年輕男女都在舞池中扭動著身子,堪稱是群魔亂舞,楊天祐便有些感慨了,總覺得眼前自己所得到的,所看到的,所聽到,都要那麼幾分不真實。

    如今的公牛酒吧,當之無愧的是巴中最一流的夜場,可明天會如何,楊天祐沒有把握。

    巴中的局勢如此緊張複雜,自己又豎了聚義堂這樣的敵人,將來會如保發展,誰也說不好。

    想要抽根煙,楊天祐發現自己口袋裡已經空空如野,這才記起煙都放在包廂了,頭有點暈,楊天祐雙手捧著臉,狠狠的搓了一把,眼淚便在眼角開始打轉。

    今天晚上的感動,到現在還沒有消褪。

    突然發現有人遞煙,楊天祐一轉頭,便看到花臉哥站在自己身邊,嘴裡叼著一根,手上遞過一根。

    楊天祐接過香煙,花臉幫他點上,以前看到花臉那張臉時,楊天祐都會打心眼裡有些敬畏,可今天晚上卻有點不同,看到花臉笑起來的樣子,楊天祐覺得其中包含著說不出的真誠。

    微微有些愣神,楊天祐抽了一口煙,笑了笑,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是不是深受感動?」花臉哥笑道:「看你都快哭了。」

    「有嗎?」楊天祐抹了抹眼角,還真有些濕了,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嘿嘿一笑,道:「我是大男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哭。」

    說完,楊天祐拍了拍花臉哥的肩膀,兩人一起趴在欄杆上,都沒有說話。

    對於楊天祐來說,這輩子遇到過不少貴人,比如永安鎮的李萬山父子,比如已經不知所蹤的神秘的風哥和春哥,而眼前的花臉哥,無疑也是他的貴人之一。

    自己赤手空拳來到巴中,若不是有花臉哥的暗中護佑,楊天祐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有今天,連阿兵和霍三拳這兩位高手都不會有,又哪裡可能有現在的聲望和勢力?

    若非是花臉哥,楊天祐可能現在早就被飛哥踩死了,別說飛哥,聚義堂的人便能讓楊天祐死上好幾回了,所以楊天祐對飛哥,那可是真正的感激。

    但縱使心裡一切都清楚,楊天祐卻從不說感激的話,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如此的奇怪和說不清楚,不用說,不用講,一切似乎都在心裡記著。

    「看樣子以前很少這樣過生日?」花臉哥沒話找話。

    楊天祐點點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許久都沒有說話,花臉也不著急,一直在一邊抽著香煙,臉上帶著的還是那種外人一看便敬畏有加的笑容。

    許久之後,楊天祐這才喃喃的道:「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見過我老爹長得啥樣,我老娘也沒告訴過我,甚至永安鎮上的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我們原本不是永安鎮的人,所以我這身世還真有幾分神秘,哈哈,說不定我那老爹還是大富大貴之人,可惜,我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我也不準備認他了。」

    花臉沒有接話,只是點點頭。

    楊天祐又道:「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扔下,一走了之,這還算他娘的男人麼?我看是連畜牲都不如!」

    狠狠的罵了一口,楊天祐抽了口煙,吐出一口漂亮的煙圈,心情似乎有所好轉了,接著又道:「我小時候過生,我老娘都會給我煮一碗麵條,裡面放一隻雞蛋,那時候家裡窮啊,沒有雞蛋,我娘便用麵粉包住土豆絲給我炸成饃饃,我娘說,那叫金包銀,大富大貴,後來我去了武校,又在外面廝混了幾年,沒幾個朋友,也沒有人給我過生,許多時候我自己都忘了我是什麼時候的生日,再後來,我老娘死了,我回到永安鎮,至此,便再也沒有人給我過生日了,所以今天晚上我還真有點不適應,不過,挺開心,也真的有些感動。」

    拍了拍楊天祐的肩膀,花臉感歎道:「每個人都會有一段難以講述的回憶,你能給我講,說明你把我當兄弟,沒事,人這一輩子,說短也短,但說長也長,我看一個大男人來到這世上,就算墮落,就算無能,可終要努力去做一件事情,能不能做成功不要緊,敢不敢去做,這個就是態度的問題了,你老娘要是知道你現在這麼努力,也會很欣慰的。」

    楊天祐一愣,轉過頭,盯著花臉,有些驚奇的道:「你真這麼認為?」

    是男人,就得做點事情!

    這句話一直是楊天祐的座佑銘,沒想到現在遇到另外一個人當著他的面如此說法,這實在讓他驚奇,也更覺得和花臉哥投緣了。

    花臉點點頭,很認真的點頭。

    楊天祐拍了拍花臉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得回去喝酒,為你這句話喝酒!」

    兩人勾肩搭背的一起回到包廂,眾人還在狂歡,楊天祐和花哥才剛剛拿起啤酒來,還沒有來得及吹乾,包廂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七八個身著警服的男人一湧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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