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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太容易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第一百六十五章太容易

    崇禎元年。

    四月二十三。

    早朝。

    又是一個早朝的日子。

    眾大臣的洗腦歌,已經改了,可能唱得還不熟的緣故,有點拖拖拉拉的,楊改革皺著眉頭聽了一氣,沒有作聲。直接開始朝政議事。

    「戶部尚書可在?」楊改革一開始早朝,就直接開始了核心問題。

    「臣在。」一位老臣站了出來答道。

    「現在戶部還有多少銀子?」楊改革也不打算廢話,直接就開始主題。

    戶部尚書額頭冒汗了,這戶部沒銀子,這戶部尚書當的就窩囊,隨時準備被皇帝罵:「回稟皇上,戶部庫銀尚有不足二十萬兩余銀。」這二十萬兩銀子看上去蠻多的,不過,這「單位」要是一個國家,而且還要是一個帝國,這「分母」就異常的大,這「分子」就異常的小了。這數量,就到不了那裡去了,說出來,夠丟人,說完戶部的庫銀,戶部尚書縮縮脖子,已經準備好被皇帝罵了。

    「呵呵,不錯,還有二十萬兩,朕原本以為,只有幾萬兩了呢。」楊改革記得上次問戶部的銀子,只有幾萬兩的,現在又變成二十萬兩了。

    戶部尚書的臉色,更加能看,道:「回稟陛下,這些日子,又有去年的一些秋稅入庫了,所以,就有近二十萬兩了。」

    「去年的秋稅?怎麼今年才入庫?那位愛卿可以給朕解釋一下,這去年的秋稅,該今年什麼時候徵收?」楊改革也覺得怪異,怎麼今年還在徵收去年的稅,這歷來的稅,不是往前徵收的嗎?怎麼現在往後徵收呢?怪事,常常在影視作品中看到某人把稅收到幾十年後的。卻沒見這明朝到了今年,還在收去年的稅的,難道這明朝實在太「仁慈」,太「明主」了?

    群臣對於皇帝的「不恥下問」,都埋了埋腦袋,心中暗笑,不作聲,戶部尚書一個人站在隊伍的外面,又不好縮回去,只好硬這頭皮道:「回稟陛下,這一般秋稅,都是來年二月之前徵收完畢,不過……這……由於……嗯,一般都不能足額的徵收,本來去年的秋稅早已過了徵繳時限,不過,由於今年戶部開銷巨大,夏稅又遙遙無期,且是陛下的元年,花銷必定比往年大,所以,戶部為了準備一些花銷,特地催促沒有繳納完秋稅的地方加緊繳納,這戶部,在這兩月,也就才有了些起色……」這戶部尚書解釋起這秋稅的問題,就吞吞吐吐,解釋起為了皇帝登基元年的開銷,加緊催促地方交稅有一絲的成績,也才有了一點底氣。說話不結巴。

    秋稅?夏稅?楊改革對這種東西莫名其妙,只知道日後有「發票」,難道一年徵收兩次稅?仔細想想,明白了,這夏天和秋天,正是糧食收穫的兩個季節,怪不得這稅要分兩次繳納。

    「夏稅什麼時候徵收,到時候什麼為止?秋稅什麼時候徵收?到什麼時候為止?為何,這秋稅剛剛徵收完畢,這國庫裡,就可以跑老鼠了?難道就等著收夏稅嗎?卯吃寅糧?朕怎麼覺得這個成語就是形容我朝現狀的啊?」楊改革的話問得很尖銳,這滿朝的文物都耷聾這腦袋,沒人吱聲。

    戶部尚書真的很受傷,心想怎麼又是自己回答,回頭悄悄這滿朝的文武都抵著腦袋看腳尖,沒人站出來,只有自己一個人站在隊伍的外面,看來,這個問題,還得自己回答。

    「回稟皇上,這夏稅不過當年八月,這秋稅不過第二年二月,這……」戶部尚書發現,後面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現在才四月,要等到收八月份的夏稅,那可真的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啊!

    「呵呵,也就是說,還要等四個月,這戶部才有收入,那這幾個月,朝廷要辦事,怎麼辦呢?等死嗎?呵呵,要不要朕撥點內帑到戶部呢?」楊改革一說起這國庫的事就傷心,也頭疼,傷心的是這銀子都被耗子們弄去了,自己費盡心思搞得一點銀子,要去填耗子們挖出的窟窿,頭疼的是自己的內帑,那銀子的消耗速度,實在太快了,自己還得加緊時間搞銀子。餉帝按揭宗當真不是白叫的。

    戶部尚書低著頭,沒看到皇帝那副戲虐的表情,也可能是壓力大,太緊張的緣故,沒聽清皇帝話中的意思,道:「回陛下,如果陛下能以內帑支援戶部,那實在太好了,如此,朝廷無銀可支的局面,立刻可以得到緩解,這許多事,也有銀子去做了,這賑災,餉邊,朝廷也不至於畏首畏尾的,陛下英明,陛下聖明。」

    楊改革聽了這話,咬咬呀!恨不得跑下去踹這個傢伙兩腳,這傢伙真的是把自己當凱子,當成提款機了啊!沒錢了就望著自己的內帑,好像自己家有金山,銀山,可以挖金子銀子一樣,想想不對,這皇帝富有四海,這金山銀山確實都歸皇帝有,不過,你知道金山,銀山在那裡,可是,你卻得不到,這財富,只是理論上屬於你的,楊改革又想起了某個「水手丟盤子」的笑話。

    「唉……朕的尚書大人,你能不能不把眼睛盯著朕的內帑,你以為朕是挖金子,挖銀子的嗎?這下半年,補各邊的二百萬兩欠響,是朕出吧?這招天下精銳拱衛京師,這銀子,也是朕出的吧?這毛文龍那邊的軍餉,也是朕出的吧?袁崇煥巡撫遼東,還得給他留點銀子吧?朕這皇宮裡大大小小,也得要銀子養吧……」楊改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這些大臣訴苦起來,免得他們成天把眼睛盯著自己的口袋,楊改革知道,他們這是眼紅自己收魏案的贖罪銀了。

    戶部尚書被皇帝這番「告饒」的話嚇傻了,站在那裡不停的告罪。其他大臣更是覺得,這皇帝可真夠「直白」有趣的。個個忍不住暗中發笑。

    楊改革說了一氣,心想這前奏也鋪好了,這下,也該正事出場了,道:「諸位愛卿,既然今日談到這戶部財政拮据的問題,諸位愛卿不妨議論議論,談談自己的意見,為朕分憂,也為朝廷解困。」楊改革說道這裡,就算是把自己該「表演」的部分,給「表演」完了,接下來,就該看自己的「聖鬥士」劉吉善的了。這重開國子監,已經勢在必行了。

    楊改革的話一說完,這下面就「嗡嗡」的議論開來,半響沒人接話茬。楊改革也不急,知道這事劉吉善會為自己出面的。也就安心等著有人跳出來為自己戰鬥就是。

    不一會,一個小官果然就跳出來,道:「啟稟陛下,臣請重開國子監納貢,例監,以緩解朝廷目前之困局。」

    楊改革心中暗笑,好戲果然來了,道:「嗯,這位卿家所言甚是。」

    這個話題一開,很多大臣就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紛紛站在一邊看戲。也有的大臣皺著眉頭,想問題。

    「啟稟皇上,臣以為,此事不妥,想如今,這國子監已經是塞滯得不成樣子了,即使重開納貢,例監,恐怕也難以奏效啊!」一位大臣就出來提意見了。

    「啟稟陛下,臣以為,歷來,我朝都有開納貢,例監的先例,陛下完全可以效仿,重開這納貢和例監,只是大人說言極是,現如今,我朝這國子監已經懈滯得不成樣子,也就聊聊無幾的監生在國子監就學,即使重開國子監,恐怕也沒有什麼效果啊!」這個官的言論和前面那個人的意思一樣,開可以,但是這效果難說。

    「啟稟陛下,臣也贊同大人所言,這開國子監納貢乃是有先例的,只是如今國子監不必先前……」

    「啟稟陛下,臣也贊同……」

    楊改革也有點詫異,本以為朝臣們會大大的爭論一番,反對這用功名換銀子的事,反對用「銅臭」緩解財政壓力,對銅臭一副不屑的樣子,必定會經過劉吉善和大臣們「大戰」一番,才能確定這開納貢,例監的,沒想到,朝臣們根本就不反對這重開納貢,例監,想想,可能如同這個官說得那樣,這明朝前面已經有很多皇帝這樣幹過了,有了先例,如果效仿,完全沒有問題。

    「既然這國子監塞滯嚴重,那位愛卿可有解決的辦法?」這問題,又回到那個老大難問題了。畢業不包分配,這含金量就不高啊!

    一位大臣出來奏到:「啟稟陛下,臣以為,要解決這國子監監生塞滯的問題,必定要解決這歷事問題啊!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這國子監想通過納貢,例監為朝廷輸送輸納,難!」這個官倒是把問題說清楚了。

    楊改革覺得今天的氛圍有點怪,怎麼大臣們這樣配合,把這個事一下子談到這個地步了?也太快了點吧。有「陰謀」。楊改革暗暗留心起來。

    「既然如此,那朝廷可為這國子監的歷事生開些歷事的名額,預留一些官吏名額,作為這國子監監生的入仕之用,這樣一來,這國子監歷事的問題,豈不是解決了?這重開國子監以納貢,例監來緩解財政壓力,豈不是可行了?諸位愛卿以為如何。」楊改革發現,今天討論的這個東西,實在太容易了。這才幾句話,就討論到歷事問題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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