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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參事,風騷一季 第286章 變味的專案調查 文 / 拾寒階

    第286章變味的專案調查

    李毅還是平靜的回復道:「我記得十分清楚,沒有見過。」

    朱影芝說道:「李毅同志,當時別墅裡,除了肖玉蓮外,就只有你在場。你的證詞十分重要,請務必想清楚再回答。我們現在只是在進行調查,如果你有什麼發現,現在說出來,還不算十分嚴重。如果刻意隱瞞,日後被我們查證出來,那你的問題可就大了。」

    這話已經說得十分白了,李毅頓時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污辱,冷笑道:「朱科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懷疑我看見過這筆錢不成?」

    朱影芝道:「我們的確有理由懷疑,因為當時只有你最有可能接觸到那筆錢。而你,如果有證據,就拿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李毅道:「朱科長,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過六百萬的現金放在一起的情景,如果沒有,你可以想像一下,那該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一萬塊錢差不多有這麼厚。」

    李毅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下,說道:「一萬塊錢紙幣,全部是一百塊錢一張的話,大概在一厘米左右,重量呢,大約是二兩。」

    朱影芝看著李毅的手,眼珠子轉了轉,顯然在計算。

    李毅道:「一百萬紙幣壘起來,有一米高,六百萬紙幣就有六個一米高的紙墩。」

    朱影芝點點頭道:「你算得很對。」

    李毅繼續道:「五萬紙幣是一斤,一百萬是二十斤,六百萬,就有一百二十斤重。對吧?」

    朱影芝再次點頭:「對,你算得很快啊。」

    李毅道:「一百二十斤重的東西,體積又有那麼大,而且是一沓一沓的票子,跟一個一個的磚頭一樣,也就是說有600個磚頭,請問朱科長,如果由你來搬運,要多久才能轉移?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去看過那幢別墅。那幢別墅是孤立的,四周都是草坪,幾里路外才是森林。而當時我的車子停在大路口,離別墅有好幾里地,我身上沒有任何工具,請問我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能把這麼多的鈔票,轉移到哪裡去?這麼大一堆鈔票,如果我能看到,難道肖玉蓮這個主人反而看不到?」

    朱影芝頓時啞口無言,秀氣的眉毛微微彎了彎,雖然對李毅反駁的話十分不愉快,但卻無力反駁了。

    徐寶達笑道:「李毅同志,我們現在只是在推測嘛,在事實直相大白之前,我們有理由懷疑當場的任何一個人。」

    李毅道:「我明白,所以我一直都很配合。」

    徐寶達頓了頓,問道:「李毅同志,當時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沒有外人在場?」

    李毅略一沉吟,心想這兩個人口風甚緊,不知道鄭春山和肖玉蓮有沒有供出全部實情,有沒有把阿酷說出來?

    如果自己現在說出來,對阿酷是利是害?對整個案子,又有什麼樣的影響?

    「還有一個人在場。」李毅還是決定說實話,不管是對阿酷,還是對案情,只有盡量真相的還原現場,才對案件有幫助。

    六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對臨沂縣這個內陸小縣城來說,相當於兩個月的全縣財政收入了。

    不管是鄭春山私吞了,還是肖玉蓮轉移了,甚或是被阿酷拿走了,都必須追回來,還歸縣國庫。

    李毅身為常務副縣長,又是當事人,有義務說出實情來。

    「誰?」徐寶達沉聲問。

    「阿酷。」李毅淡然道:「西州的阿酷。也就是他,把鄭春山變成了太監。」

    「哦?」徐寶達道:「阿酷當時在哪裡?他是怎麼進去的?」

    李毅道:「據我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這一點,你們可以去找***局的同志,他們有錄音帶,把阿酷的出場到逃逸的過程,全部錄了下來,你們一聽就明白了。阿酷在這幢別墅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也就是他切了鄭春山的寶貝後,就逃避到了這間別墅裡面。」

    徐寶達問道:「阿酷有沒有說那六百萬是他拿走的?」

    李毅搖頭道:「阿酷沒有說,他只說親眼看到這六百萬是被鄭春山搬走了。阿酷逃走之後,***同志對別墅以及附近區域進行了全面而詳細的搜索,但都沒有發現這筆錢的蹤跡。」

    朱影芝說道:「李毅同志,請問你進入別墅後,到***同志到來之前,你跟阿酷見過面沒有?」

    李毅道:「沒有,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就藏在這房子裡面。」

    朱影芝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阿酷以前跟你有過接觸?」

    李毅道:「有過一次。」

    朱影芝道:「請你說說當時的詳細情況。」

    李毅內心十分的反感,那個徐寶達問詢的語氣倒還算客氣,但這個朱影芝完全是一副審問犯罪嫌疑人的口吻。

    「請問朱科長,以前的事情,跟本案有關係嗎?你們不是在調查鄭春山的案子嗎?怎麼問起我以前的事情來了?」李毅反問。

    朱影芝道:「我們想詳細瞭解你跟阿酷之間的關係。以幫助我們判斷你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李毅略微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所說的話,當然全部屬實。我以我的黨性和人格擔保,沒有一句假話。」

    徐寶達連忙道:「李毅同志,我們也是例循的問話,請你配合我們,朱科長,請注意方式方法,李毅同志現在是協助我們調查,並不是犯罪嫌疑人。」

    朱影芝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徐處。」

    李毅總感覺這次的調查透著十分的詭異,這個朱影芝每句話都好像在針對自己。

    朱影芝說道:「李毅同志,請詳細說一下你跟阿酷的那次接觸情況。」

    李毅強忍下心裡的一絲憤怒,把那天跟阿酷見面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朱影芝聽得很仔細,聽完之後,問道:「李毅同志,阿酷為什麼要傷害鄭春山來討好你?你們之前認識嗎?」

    李毅道:「不認識。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說老實話,我對他的這種行為也是十分的費解。」

    朱影芝道:「李毅同志,我再問你,肖玉蓮從醫院逃走後,你一個人追上去,在途中,姚***曾向你請示要不要馬上增援,而你卻叫他稍緩增援。請問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想爭取時間來完成某些事情?」

    李毅幾乎要拍案而起。

    這個朱影芝不但擅長捕風捉影,而且很會把各種看似完全沒有關聯的事情聯繫到一起來。她的這種牽扯附會的能力實在令李毅叫絕。

    「朱科長,你這是什麼邏輯?我當時只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跟蹤肖玉蓮,找到她隱藏著的秘密,事實上,我也找到了!」李毅語氣有些生硬地道:「當時,如果***局的同志一擁而來的話,就會打草驚蛇,肖玉蓮就不會再回到那幢別墅,也不會再跟鄭春山聯絡,那麼,這樁巨大的貪污案件,我們就不可能破獲!朱科長,你身為一個監察局的科長,也是一個辦案人員,問問題之前,能不能多一點邏輯思維能力?別牽強附合,別混淆是非?」

    朱影芝的表情有些尷尬,反駁道:「李毅同志,我這是正常的問話,並不代表什麼。也不代表我就在懷疑你。你既然光明正大,坦蕩面對就是,何必如此生氣?」

    李毅譏諷的一笑:「朱科長,你忘記了嗎?你跟我以前就認識,而且你的***就是你主動獻給了我。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晚上……」

    「你……」朱影芝花容失色,極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李毅同志,你誣蔑人!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

    「不認識?那你今天為什麼老是盯著我看?還一直問我問題?我還以為你是想提醒我記起以前的事情呢。」李毅嬉笑道。

    「你!李毅同志,請放尊重點!」朱影芝俏臉暈紅,大聲道:「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你別誣賴人!」

    李毅笑道:「你既然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為何不坦然面對?你為什麼要生氣?莫不是做賊心虛?」

    朱影芝俏臉上表情豐富多彩,良久沒有說話。

    徐寶達呵呵笑道:「李毅同志,好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只不過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李毅看到朱影芝委屈得都快要掉下眼淚來,輕聲道:「對不起啊,朱科長,我只是開個玩笑,以此證明,一個人的涵養再好,被人誣蔑之後,都是會發飆的。就算是聖人也有怒髮衝冠的時候。」

    朱影芝很快就調整過來,說道:「我明白了。李毅同志,我的問話問完了。很感謝你的配合。」

    徐寶達又問了李毅幾個問題,都是跟案件有關的,還問了問李毅對鄭春山的印象和觀感。

    對話結束之後,徐寶達請李毅在記錄本上簽字。

    李毅仔細看了一遍記錄,跟剛才的談話內容並無出入,這才在後面簽上自己的大名,一邊寫字一邊笑道:「朱科長,你速記的本事一流啊!字也寫得挺不錯的。娟秀整潔,十分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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