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參事，風騷一季 第213章 實在無能，只好當官 文 / 拾寒階
第213章實在無能，只好當官
眾人神情一凜，心想李書記今天不是開農業研討會嗎？看這樣子，怎麼是想動人事問題啊！
李毅鏗鏘有力的聲音繼續響起來：「我聽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做，三百六十行，行行不適合他，那麼，這個人只好做什麼？」
故意一頓，然後看了看眾人。按ctrl+d快速收藏〞《》〞.
好幾個同志都想到了答案，但都不敢出聲。
李毅敲擊著桌面，一臉沉痛的說道：「只好當官！」
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李毅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故事流傳？就是因為當官沒有技術含量？喝杯茶，看看報，批個字，蓋個章，誰不會？小學生都會嘛！如果是這樣的官，誰不會當？大街上隨便拖個人，也能當得有模有樣！但是，這樣的官，對國家有什麼好處？對百姓有什麼好處？」
眾人都低下頭去，知道李書記這是在罵人呢！
李毅道：「我的看法跟你們恰恰相反，我以為，官，它是一個平凡的職業，但它又不是一個普通的職業，因為它掌控著這個世界上有限的資源，老百姓看著你、指靠著你呢！什麼是好官？把自己養肥了不算好官，能帶領治下所有的百姓共同致富，那才叫好官！」
李毅怒目一橫，沉聲說道：「今天，我在這裡丟下話來，你們回去之後，各顯神通，每個人都要寫一個各自分管區域的農業經濟發展計劃給我。以一個星期為限，寫不出來的，言之無物的，抄襲敷衍的——我就會懷疑你這個人的能力了，你真的適合當官嗎？是不是回家種田更適合你？下次會議時間，就定在一周後的三點！還是到這個會議室裡集合，我希望像今天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了！」
眾人默默的聽完李毅的話，個個表情嚴肅，他們知道，李書記不是在開玩笑！
笑話，一個連戴堯臣這樣的省委常委都敢擼下馬來的人，他會跟一群處級幹部開玩笑嗎？
「散會！」李毅說完，率先起身離開。
來到市政府這邊的辦公室裡，李毅的火氣還沒有消，今天這個農業工作會議，讓他大失所望！原本想聽聽這些人的意見，找出治理江州農業的癥結，改善江州農業，沒想到，卻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這幫人，沒有一個是認真努力在工作的！
現在官場就這種習性，李毅知道，自己再生氣，也是沒有用的，要改變這些懶散的官僚作風，不是他開個會凶兩句就可以改變的。
正想著事情呢，張正貴走了過來。李毅跟邵鷺吩咐過，凡是市裡幾個領導過來，都不必通傳。
張正貴笑道：「李書記，農業工作會議開得順利吧？」
李毅擺擺手道：「別提了，窩了一肚子火。」
張正貴道：「別跟自己過不去了，羅馬城也不是一天就可以建成的。」
李毅點點頭，問道：「張市長有事情找我？」
張正貴沉吟道：「現在戴堯臣同志不在，省裡也沒有指定誰來主持市委工作啊！」
李毅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這次徐良益他們能這麼快的雙規戴堯臣，主要是因為中紀委收到了幾封舉報信，舉報戴堯臣在市府建設工程中貪污受賄。這些舉報信雖然都是匿名的，但李毅還是猜得到，肯定出自張正貴的手筆。
現在戴堯臣被雙規了，張正貴自然盼望著上升上步，成為江州市委書記，然後再進入省委常委序列！
李毅遞了支煙過去，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也不知道省裡是怎麼考慮的。」
張正貴道：「聽說李書記跟宋書記很熟？」
李毅笑道：「這從何說起啊，我跟宋書記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罷了，而且都是工作上的往來。」
張正貴道：「我很想毛遂自薦，但又怕宋書記罵我當官心切，我覺得這個事情吧，由外人來說是不是合理一些？李書記，你要是跟宋書記匯報工作之時，順嘴提一提這個事情，效果肯定要好些。」
李毅心想，你去向宋征明開口，就不敢了，你來向我開這個口，倒覺得心安理得？但自己跟他現在是同盟軍的關係，這個話還得應承下來的，至於以後會不會反目，誰能預料呢？
「那是自然啊，咱們江州，除了你張市長，更有何人可以主持市委工作呢？我一定會在省委面前力薦你的。」李毅笑了笑，心想你要我幫忙，我也不可能白幫，趁著他高興，便道：「張市長，陳勝利同志似乎也受到了一點牽連呢！」
張正貴琢磨李毅話裡的用意，笑道：「是啊，陳勝利同志只怕多少有些牽連吧？副市長一職，我覺得陳勝利同志不再適合了，等我主持市委工作後，我就會向省委建議，撤消陳勝利同志的副市長舉薦名額。」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不見兔子不撒鷹。
出乎李毅意外的是，兩天後，省委就宣傳，由張正貴同志暫時主持江州市委市政府的全面工作！
張正貴見到李毅後，就表示了感謝。
李毅心裡清楚，自己根本沒為他說過一句好話，他之所以能主持全面工作，完全是省委的決定，但也只是含糊其詞的應了一聲，然後旁敲側擊的提醒他副市長人選一事。
戴堯臣被雙規後，很配合中紀委同志的審問，對所有犯過的錯誤一律供認不諱。
李毅私下裡囑咐過任如等人，要他們審問的時候，把王媛媛案子當成重點來審。
戴堯臣對所有犯過的罪都坦然承認，包括利用職務之便，貪污受賄，挪用公款，任人唯親，給劉玉林所在的市建工集團承攬工程，從中收取大額手續費用。他也坦承，當初修建市府大樓時，他從中收受了不少好處費。
依他所犯的罪行，轍除公職，開除黨籍，都是輕的，後半輩子，看來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但他對王媛媛之死，卻一下不敢承認。
後來，李毅把目擊證人韋佳琪請了出來，指證事發當日，王媛媛曾經應戴堯臣所召，進去過戴堯臣的辦公室，一直到跳樓前才出來。
中紀委的同志一再詢問戴堯臣，王媛媛進他辦公室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戴堯臣卻一口咬定，說王媛媛確實是去找過他，但很快就走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知情。
當問到王媛媛為什麼去找他時，戴堯臣回答說，因為幫他調到了學校，她來感謝一下我，說完感言她就走了。
審問的時候，李毅就在外面旁聽，聽到戴堯臣這等昧著良心的說話，恨得牙癢癢的，可是，他也沒有更多的證據可以指證戴堯臣了！
聽到戴堯臣被雙規的消息後，王金寶來找過李毅，詢問自己女兒的案子，是不是有了結論？
李毅無奈的回答他，暫時還沒有進展，請他耐心等候。
王金寶說，幾年都等下來了，還怕再等幾個月嗎？我相信中紀委的同志一定能還我女兒一個說法的。如果連中紀委都無法審個明白，那我女兒的事情，還能有什麼指望？在這個宇宙裡，還有誰能給她一個說法？
李毅來到江州的第一天，就碰到王媛媛的事情，但到現在還是沒有解決好，心裡也窩了火，但他既不是紀委人員，也沒有直接的證據，無法指證，無法審訊，只能等待。
這天，李毅正在市委五樓的四號辦公室裡辦公，忽然一個什麼東西從門口飛了進來，李毅本能的一閃躲，但那團東西，並沒受到什麼勁道，軟軟的落在了李毅辦公桌前面。
李毅辦公室的門，向來都是半關狀態，但所有來找他的人，一般都會從秘書室裡經過，再到他的房間。這扇直接通到走廊的門，只有李毅自己偶爾會用用，要不就是那些熟悉市委辦公室佈局的上訪者，會有意的避開秘書室，直接入內。但這個情況一般也是很少發生的，秘書的辦公桌會直對走廊，秘書們的眼睛和感覺，都是一流的敏銳，只要有人走到門口，他就一定會發現。
李毅走到門口時，卻沒有看到有什麼人，低頭一看，地上卻是一個紙團。
隔壁的蘇新亮似乎也感覺到這邊的動靜，從側門走了進來，問道：「李書記，怎麼了？」
李毅道：「有人丟紙團進來。」
蘇新亮也看到了地上的紙團，說道：「市委裡不可能有小孩子進來吧？這東西不會有毒吧？」
李毅失笑道：「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蘇新亮說道：「我來撿，李書記，有備無患啊！」搶先拾起紙團，放在手中搓了搓，沒感覺有什麼異樣，這才展開來，上面除了字，什麼也沒有，這才交給李毅，說道：「李書記，好像是投訴信。」
李毅哦了一聲，接過來看了一遍，十分震驚，問道：「你看看這字，能不能認出是哪個人寫的？」
蘇新亮仔細看看，說：「李書記，這字體我很熟悉，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哪個。」
李毅肅然道：「把邢文定給我叫過來！」
蘇新亮應了，打電話把邢副秘書長給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