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參事，風騷一季 第375章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文 / 拾寒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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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對童軍使了個眼色，童軍會意，跟著郭小天他們出去了。
李毅安慰郭小玲道：「不上學就不上唄，咱家不缺錢，養得起他們。」
「李毅，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人生在世，就是為了賺幾個錢嗎？就說賺錢吧！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鬼才般聰明？隨便想個主意就能賺上幾個億？我家裡沒有你想的那麼有錢，我父母都是替你打工的，我也是一個普通的職工，我們家裡沒有多少錢！養不起閒漢閒婦！」
李毅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理她的胡言亂語，笑道：「我的還不就是你的，你分這麼清楚做什麼？」
郭小玲道：「你的就是我的？那好啊，你現在就跟我去把結婚證扯了，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李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說道：「小玲，我知道你很生氣，但小天也不小了，他有自己的主見，我們應該尊重他。」
「他的主見？他要跟女人墮落，我也能去由得他嗎？現在這個社會，競爭這麼激烈，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自己的學業和事業，拋卻自己的前程呢？我自己已經走錯路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再走上彎路！」
郭小玲聲音很大，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覺。
李毅俊眉緊皺，沉聲道：「小玲，你剛才說什麼？我當你是開玩笑的！」
郭小玲道：「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都是很認真的！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人生就那麼短，我能開得起幾次玩笑？」
李毅用力扳住她的雙肩，說道：「看著我，小玲，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郭小玲用力一掙，說道：「我能受什麼刺激啊？我一切都好得很！」
李毅沒有鬆手，而是緊緊擁她入懷，說道：「如果你只是為小天的事情生氣，大可不必如此，他之前沒去上大學，在四海集團工作，不一直都好好的嗎？他想出來自己創業，這個想法很好，我們不但不能打擊他，還應該鼓勵他，支持他。現在他有了女朋友，再長一些社會見識，估計就成成熟了。」
郭小玲道：「我不為他生氣！我有什麼值得為他生氣的！」
李毅看著她的雙眼，說道：「那你這是在跟我慪氣嗎？」
郭小玲撇嘴道：「我犯不上！」
李毅道：「你明明就行，你的心事全寫在臉上呢！這段時間，你老是用工作繁忙來推托，似乎是在有意的躲著我吧？剛才你又說你走錯了彎路？你什麼路走彎了？是不是指的跟我在一起這件事情？」
郭小玲心裡輕輕一歎，這個冤家，真是厲害啊，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法眼呢！
「不錯，我是有些慪氣！」郭小玲掙脫李毅的懷抱，在沙發上坐下來。
李毅道：「這好端端的，你怎麼了？」
郭小玲道：「李毅，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李毅一臉的茫然：「我什麼事情瞞著你了？」
郭小玲看著李毅，那表情怪怪的，看得李毅心裡直發毛，良久，她才說道：「你要結婚了吧？」
李毅身子一僵，緩緩坐了下來，掏出煙來叼上一根，心想原來是為了這事情！
李毅的確已經跟林馨商定了婚禮的日期，但因為怕郭小玲胡思亂想，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她，心想找個方便的時間再說吧。
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郭小玲跟李毅的感情，不可謂不深，正因為太深，做情人反而諸多口角和猜忌。
以前，當郭小玲得知李毅跟林馨訂婚之時，一直接受傳統教育的郭小玲，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鬧著吵著要跟李毅分手，後來李毅耍盡心機和手段，這才讓郭小玲回心轉意，原諒了李毅，跟他繼續交往。
但在郭小玲的內心裡，一直十分的糾結和痛苦。每次跟自己的男朋友歡好，卻感覺是在跟別人的男人偷情似的，原本可以光明正大的挽手逛街，同居歡好，現在卻要整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公共場合裡，從來不敢公開親熱，就連牽牽小手，也變得如此艱難，跟做賊似的。
這一切，讓郭小玲實在難以適應，心裡也難以平衡。
憑什麼自己的男朋友，反倒成了自己的秘密情人？
李毅沉聲說道：「是她告訴你的？」
郭小玲道：「林妹妹若是不邀請我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你估計都不會對我發出邀請吧？等你哪天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恐怕還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呢！」
李毅道：「小玲，我們不談這個事情好不好？」
郭小玲道：「我也很想不談，這些天來，我心裡一直都無法平靜，我努力說服自己，但是我發現，其實我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堅強，我做不到視而不見，也做不到假裝無所謂。我不想見你，因為我一見到你，我就會發瘋。」
李毅道：「小玲，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之間的感情，就維繫在現在這個水平，永遠不都改變。」
郭小玲整理了一下情緒，抹了一下眼睛，說道：「李毅，我曾經也以為，我可以一直跟著你，一直到老，但當我真的聽到你和林妹妹要結婚的消息後，我才發現，我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我之所以跟你在一起這麼久，原來是心存幻想，幻想有朝一日，你會離開林妹妹，回過身來跟我一起走下去。」
李毅閉上眼，感到眼角酸痛酸痛的。
聽到郭小玲說道：「可是，我的幻想永遠只能是幻想。」
李毅睜開眼，伸手去抱她，郭小玲起身道：「李毅，我要冷靜冷靜，或許，過一段時間，我就會想通了。我求求你，這段時間裡，不要強迫我做什麼事情。」
李毅靜靜的看著她，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小玲，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婚姻，其實就是一紙憑證，並不能代表什麼。」
郭小玲譏笑道：「一紙憑證？不算什麼？畢業文憑也只是一紙憑證，但如果沒有這個一紙憑證，人家根本就不承認你的學歷！結婚證就是愛情的畢業證，沒有這張畢業證，我和你之情的感情，就得不到法律以及人民的認可！如果我們的感情被人發現了，我就是遭人唾罵的第三者，而你呢，也是可恥噁心的出軌者！」
李毅啞口無言，在郭小玲強大的良心攻擊前，李毅感覺自己所有的言語都是那麼的蒼白。
郭小玲見到李毅頹然的樣子，似乎心有不忍，緩緩走過來，摟住李毅的脖子，在他額頭親了一口，說道：「親愛的，請給我一點時間，或許，我很快又會想通了，就跟以前一樣，甘心跟著你，等著你跟林妹妹離婚的那一天快點到來。」
李毅伸手去拉她的手，說道：「一起吃中飯吧！」
但郭小玲嫣然一笑，微微張了張五指，說道：「我走了，社裡還有很多工作要忙。李毅，小天就拜託你管他一管吧！反正，他現在也不聽我的話，我也懶得管他了。」
李毅緩緩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叫胖子去看著他了，不會出什麼事的。」
郭小玲走後，李毅忽然覺得整個身子都空了，他軟軟的倒在沙發上，雙眼茫然失神的看著裝飾豪華的天花板。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自己樂享齊人之福的心願，看來是很難實現了。
郭小玲和林馨，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的話，自己該放棄誰？
一個是已經訂了婚的未婚妻，一個是情意意篤的初戀情人。
不管放棄誰，似乎都是十分困難的。
童軍回來的時候，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李毅半躺在沙發上，地上已經滿滿的全是煙頭和煙灰。
「小李子，你這是怎麼了？」童軍趕緊打開窗戶和門，問道：「以前從來沒見你這麼抽過煙啊！」
李毅淡淡地道：「心裡煩躁！」
童軍笑道：「小李子，你還有什麼好煩躁的啊？要什麼沒有啊？別人十輩子未免能擁用萬分之一的東西，你全有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在我眼裡，你簡直就是王子！還是一個會魔法的王子！無所不缺，無所不能！」
李毅苦笑一聲，道：「來來來，胖子，過來坐下，家裡有酒吧？拿出來咱們一醉方休！」
童軍道：「你不是常跟我說，上班時間不喝酒嗎？你下午還要上班呢！」
李毅瞪眼道：「你拿不拿？」
童軍道：「拿拿拿，可是，我們兩個人這麼干喝悶酒，也沒有啥意思啊，要不出去吃飯吧！我還沒有吃飯呢！」
李毅想想也對，問道：「小天他們兩個呢？」
童軍道：「強脾氣啊，叫他們回來住，不同意，非得要自己出去創業，在外面開房住下了。」
李毅道：「行，那我們哥倆喝酒去！不對，再叫上錢多，是哥仨！」
三個人來到一家飯店，點了幾個下酒菜，叫了幾瓶好酒。
兩瓶酒下肚後，李毅說道：「你們兩個，是我最好的哥們，現在我有一樁大難題，我要你們幫我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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