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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比誰狠! 文 / 拾寒階

    彭長富怔在當地,老臉紅得跟豬肝相似。

    他級別雖然比李毅低,但他比李毅要年長,活了這麼久,不論是長輩,還是上級,都沒有像李毅這樣給他難堪過,這讓他情何以堪?

    「李、部、長!」彭長富既羞且惱,話都說不圓溜了:「你這是做什麼?」

    李毅冷冷的問道:「知道我最欣賞你身上的那一點嗎?」

    彭長富道:「知道,不就是我廉潔嘛!」

    李毅大聲道:「你錯了!我最欣賞你的堅持!你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卻無懼別人的流言和議論,一直堅持走自己的路!」

    彭長富目瞪口呆,腦子裡像被什麼重物打擊了一下,一片渾沌,但又刺痛得異常清晰。

    李毅沉聲說道:「你只要堅持走下去就對了!困難算什麼?有句話說得好,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你強它就弱!你想過有朝一日,你會坐在中央部委的辦公樓裡工作嗎?」

    彭長富道:「要不是你,我想也不敢想。」

    李毅道:「從現在起,你勇敢的想!大膽的做!」

    彭長富道:「李部長,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回去回省。」

    李毅長吁一口氣,說道:「長富同志,對不起,我有些口不擇言了。」

    彭長富道:「不,你批評得很對。從來沒有哪個領導,這麼直言的批評過我。你這是恨鐵不成鋼。」

    李毅微微一笑:「放謝你的體諒,去吧。好好幹!」

    下班時間到了,李毅也走出辦公室。

    在走廊裡,正好碰上劉佳慧,她說道:「李部長,你說奇怪不奇怪。」

    李毅問:「有什麼新聞?」

    劉佳慧道:「外面那家花店,你還記得吧?」

    李毅微笑:「你是說有美女的那家?」

    劉佳慧笑道:「就是。昨天花店還沒有什麼生意,今天早上還貼了門面轉讓的呢,我下午出去,路過一看,店裡生意火爆得不得了!擠滿了。排著隊買花呢!牆面上的轉讓也撕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李毅道:「我不相信奇跡。但我相信,好人有好報。」

    劉佳慧道:「你這話太深奧了,我聽不太明白。」

    李毅只是微微一笑。

    錢多接了李毅上車,說道:「毅少。按照你的吩咐。柳小姐今天上午就去了那家花店。還發了相片和評論,更新在網絡上了。那家花店,一下子就火了起來。」

    李毅道:「柳若思有上億的粉絲。不愁這家花店沒有生意做了。柳小姐以後每天用的鮮花,都指定到這家花店購買。」

    錢多道:「那這家花店,豈不是要走鴻運了?」

    李毅道:「算是對她好心的一點小回報吧!」

    錢多道:「我一直在納罕,你為什麼要這麼幫那家小花店?」

    李毅道:「人一發善心,上帝就會笑。」

    錢多道:「柳小姐還一直問我,這花店的女老闆娘,和毅少你是什麼關係?」

    李毅道:「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錢多道:「我說毅少在部裡開了個會,說要禁止用鮮花來裝飾,於是把這家小花店給逼得倒閉了,毅少偶然間得知這個事情後,心裡過不去,所以就想幫幫她。」

    「我早就說嘛,你快要成精了!」李毅道:「你的回答,比我這官方的答覆都要正式!」

    錢多呵呵一笑,說道:「毅少,那個張喬的事情,我向你匯報一下吧。」

    李毅嗯了一聲:「你是怎麼處理的?」

    錢多道:「我直接去了一家娛樂會所,在那裡找到了他。」

    李毅道:「用什麼身份?」

    錢多道:「我用的是受害者家屬的身份。」

    李毅笑道:「還好,我還以為,你要以受害人律師身份去找他呢!」

    錢多道:「我倒是想扮律師來著,就是扮不像啊。」

    李毅道:「你去找他,他怎麼對你?」

    錢多道:「那小子囂張得很,說一毛錢都不會給,叫我去吃屎吧!」

    李毅道:「這像是他說的話。」

    錢多道:「我就誆他說,那天的車禍經過,有人用手機錄了像,還把內存卡給了我。」

    李毅道:「你這是想找人滅自己的口嗎?」

    錢多嘿嘿一笑:「我也是跟你學的,請君入甕嘛!」

    李毅道:「嗯,他是不是叫你交出錄像?你不肯,他就找人把你按在地上要打,你就告訴他說,錄像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你出了什麼差錯,錄像就會被公之於眾。」

    錢多道:「對,我就是這麼說的,毅少,你當時在場偷看?」

    李毅道:「屁話!我會去偷看嗎?我忙得茶都顧不上喝上一口呢!」

    錢多笑道:「可是,你知道得也太詳細了一點,簡直就像是在旁邊偷看的一樣。」

    李毅道:「說吧,後來呢?」

    錢多道:「他就提出來要跟我私了,還說,他願意給我錢,買那錄像文件。前提是,叫我不能再告訴其它人,也不能和其它受傷的家屬通氣。」

    李毅道:「嗯。你這麼一鬧,他其實已經等於承認自己是車禍的罪魁禍首了。你錄了音,還是錄了像?」

    錢多道:「是的,我錄了音。但要做證據的話,還得讓他自己說出來。於是,我就問他,你醉駕鬧出這麼大的事,還撞死了人,你怎麼還能逍遙法外?」

    李毅道:「這小子正在氣頭上,只怕會亂說一氣。」

    錢多笑道:「毅少,一切都正如你所料,那小子囂張得很,冷笑著對我說:老子是什麼人?背後有的是人!進了局子,都不用提我爸是誰,隨便報一個叔叔的名字,他們就得老老實實的,客客氣氣的送我出門。別說只是酒駕撞死了人,就算出再大的事,也有人給老子兜著!」

    李毅冷笑一聲:「他這是找死的節奏!」

    錢多道:「我當時一聽,就心花怒放啊!心想這小子這是不打自招了啊!」

    李毅道:「有了這錄音,就足夠讓張喬喝上一壺的了。」

    錢多道:「其實,那天有很多人證,真要打官司,也能打贏。」

    李毅道:「但你卻選擇了一條最快的路,直接讓他本人認罪。」

    錢多道:「毅少,這事情,我處理得還算合格嗎?」

    李毅道:「很好,比我預想中還要好。你後來怎麼脫身的?他們沒有打你吧?」

    錢多道:「我就跟他說,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回去找人商量,明天回復他。臨走時,那小子還提高收買的了價錢,拍著我的肩膀,叫我想好了就去找他。」

    李毅道:「將錄音複製幾十份,分放到各個媒體,同時也寄給各個相關的司法機關。我倒要看看,這個張喬,他還有什麼辦法逃脫這張死網。」

    錢多道:「他肯定逃不掉了!」

    李毅道:「你留在京城,跟蹤處理此事吧。主要是看住張喬,不要讓他逃到國外去。」

    錢多道:「毅少,你去南方省,不帶我去?」

    李毅道:「南方省是我的老根據地,這麼多年來,雖說人事變化很大,但熟人還是很多的,我去那邊,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就不要跟去了,還是留在京城吧,既幫我做了事,又照顧了家庭。」

    錢多道:「可是,毅少……」

    李毅擺了擺手:「不要說了。我意已決。」

    錢多只得應了一聲,又忍不住說道:「我不去可以,你帶錢少去吧!」

    李毅道:「這次我就自己去,不帶任何人。」

    錢多無奈,說道:「那你可得保重。」

    李毅笑道:「我又不是什麼三歲毛毛,也不是什麼中小學生了。用得著你來叮囑我,好像我離開你們,就不知道怎麼生活了,是吧?」

    錢多嘿嘿一笑。

    當天晚上,李毅接到凱瑟琳打來的電話。

    「怎麼樣?送到了吧?」李毅問她。

    「李先生,事情很麻煩。」凱瑟琳說。

    李毅道:「能有什麼麻煩?把涼子交給她父親青木,你回來就行了!」

    凱瑟琳道:「李先生,我帶著涼子來到島國,先是到處找青木的下落,直到剛剛才得到準確消息,青木早就被山田殺害了!」

    「黑吃黑,比誰狠。」李毅道:「山田比青木狠多了。」

    凱瑟琳道:「涼子現在沒有一個親人了,怎麼辦?」

    李毅沉默了良久,問道:「她人呢?」

    凱瑟琳道:「她哭著喊著要去找山田報仇,我怎麼勸都不管用,就把她打暈了。她正躺在旅館的床上呢!」

    李毅道:「山田現在勢力龐大,又深得島國政府的支持,涼子一個人怎麼去找他報仇?這不是亂彈琴嗎?」

    凱瑟琳道:「那怎麼辦?丟下她一個人,我回去?」

    李毅再次沉默。

    他並不想再和涼子有什麼瓜葛,可是,對方現在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如果把她一個人獨自留在島國,不是被山田抓走受到非人折磨,就是死於非命。

    「先帶她回來吧!以後的事情,日後再作理論吧!」李毅暫時也想不到安置涼子的好方法。

    凱瑟琳道:「李先生,那我明天就帶她回去。」

    李毅道:「嗯,帶回來之後,你先看護她一段時間,我明天有事要出差,半個月之後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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