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暗中偵查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十六章暗中偵查()
第二天，南週刊物資部。
「搞什麼？我上次的用的那台nikond2h呢？還有這膠卷就一卷哪裡夠？你當我們是拍婚紗嗎？」張德軍看著楊燦手上剛申請的相機破破爛爛的，愣是不願意簽字。
「你吼什麼啊！公司就這條件，我們物質申報了很多次了，但是預算沒下來，你想要東西找徐總申請去，衝我發什麼火啊！nikond2h劉記拿去了，你本事找她評理去！」物質部的大嬸嗓門比張德軍大多了，比蠻橫他還真不是對手，氣得他只能吹鬍子瞪眼卻也不敢再辯下去了。
無奈之下只得簽了字，南週刊就這情況，如果不是這次雜誌社因為張傑楊秀雅的事件風光了一回，只怕連拖欠了大半個月的工資都發不齊，唉……這徐總也是的，非要好那個面子請個什麼客，還不如買幾台像樣的相機。
堂堂一綜合型雜誌記者，拿得是跟狗仔隊同一檔次的裝備，這讓張德軍心裡難免有些憤憤不平的失落，出門後把相機分發到楊燦與劉勇的手裡，很懇切交代著：「小楊，勇子，今天你們就分別跟你們題材，記得多上心，好好做，可不能讓劉嵐那組騎到頭上了……」
楊燦敷衍的應了聲，心想這老張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是為人護短，對下屬也和善，很對自己胃口，難怪徐陽把自己分到他手底下，做事舒坦。
出門簽名的時候，前台的那位李佳又湊過來了小聲說：「誒……楊燦，你昨天可沒回來簽名，快補上……」
這位二十歲不到的小妹妹，一邊拉著自己的手臂磨蹭著，眉宇間神態曖昧是如此的明顯，楊燦不用讀心術就知道她想和自己多親近親近。
看來自己這個公司的新進紅人地位還真提升了些，之前剛來的時候李佳給我待遇可只是翻白眼而已。
「謝謝小佳妹了……幫了大忙了。」楊燦陪著笑說，反而往她身上湊了湊，雖然不太熟，但是也不妨礙同事間通過肢體語言多交流下。
被楊燦卡油，李佳卻只是輕嗔著白了他一眼：「看你平時蠻老實的，沒想到也這麼不正經。」神態中說不盡的曖昧。
楊燦笑笑沒作聲，自從他被徐茵茵甩了後，自己的心態與以前也是大不相同，喜歡跟女人來這種你進我退的一套，只要不當真，不用負責任，沒多餘麻煩，他倒是很享受這種打情罵俏的感覺。
正在這時候，門口突然就一個俏麗身影竄了出來，毫不客氣地腕在了他的手臂上，軟綿綿的台灣撒嬌口音響起：「厚……親愛地……你終於出來……我等你好久了哦……」。
熱褲配著t恤的夏檬掛著明朗清新的笑容，對著發愣的楊燦甩著手，讓本來污濁的室內，空氣質量彷彿立刻達到了二級以上。
李佳臉色變了變，明顯沒料到一貫獨來獨往的楊燦突然蹦出的女朋友，神情黯淡了不少，以她的道行怎麼看不出夏檬笑臉若有似無的敵意呢？
在辦公室裡不少羨慕的目光下，夏檬把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楊燦拉出了門外，手才嫌棄地鬆開了，瞪大著眼睛有些鄙視地對他說：「我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在公司裡和人公開**的敗類……兔子不吃窩邊草都不懂！有沒有職業道德……」
嘿，真不知道你這小丫頭又在動什麼歪腦筋，瞇著眼看過去，稍微看了一下她的意識，哦，原來是被編輯催稿了，交不了差，想跟著自己混看有沒有好題材，撈點便宜啊。
你還真是沒心沒肺的，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不過說實在的夏檬的意識氣體也非常的清澈，雖然比不上楊秀雅，但也非常難得了，楊燦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
不像有些女的，長的倒是蠻漂亮的，不過意識渾濁無比，都是些污七八糟的東西，通常虛榮心，功利心越強，越自私的人，意識就越是污濁。
被楊燦這麼看著，夏檬好像有些心虛，突然眼珠一轉轉移話題了：「看什麼看……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我懷孕了！」杏目圓瞪睛信誓旦旦的。
「恭喜你老……不過抱歉，本人已經結紮過了……起開！」楊燦滿不在乎地甩開夏檬，一點都沒有被脅迫到的意思，夏檬顯然麼有死心依然貼了過來。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來到了那公園，夏檬看了看四周，拉著楊燦小聲悄悄地問：「你是不是在跟那個少女失蹤的案件？」
楊燦沒作聲觀察著四周點了點頭，搞新聞的人聽說過這案子不值得稀奇，他可不是警察，不需要在明面上，只是要找到蘇芸，少女失蹤案加上最美女警花兩者相加，這才有足夠的看頭。
「誒……你不知道這案子不破，就不能報導的規矩嗎？你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夏檬跟過來好心提醒楊燦，他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夏檬猶豫了片刻，看著楊燦那老神在在的模樣，最終還是咬了下嘴唇跟了過去。
楊燦一邊走著，一邊四處觀察了，花了十幾分鐘過的功夫，果然就發現了那穿著那老土打扮裝作外地打工妹的女警蘇芸，正坐在一張長椅上，四處張望著，等待著目標的出現，與上次的地點不同。
楊燦找個好角度，在遠處一個樹蔭下面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拿起相機調整一下，剛好可以對著那邊的角度，又不被人發現。
夏檬也拿出相機看過去，他們的長焦相機焦距可調整的距離非常遠，很容易就看清了蘇芸的長相。
「哎呦……模樣竟然這麼美？喂……你這傢伙不是來採訪的嗎？怎麼老是盯著美女看……」夏檬很是不滿輕嗔拍了下楊燦肩膀，這傢伙竟然幹出高中小男生才會幹出的事情來，專程跑公園裡看美女。
「是警察，在釣魚執法呢？好好看著吧？」楊燦本來可以隨便應付她兩句的，可還是直接告訴她了實情。
其實楊燦早看得出來，夏檬這小姑娘也頗為可憐，記者這個職業遠不如外界宣傳的那麼風光怯意，是一個十分辛苦的活，經常要風吹雨淋的，這種辛苦是一般人無法承受的，就連普通小伙子都很難受得了，更別提年輕漂亮的女孩了。
而且剛才看的意識的時候，無意間也察覺到夏檬頭上都是些「房租好貴，下星期又要吃方便麵度日了。」「工資怎麼還沒發。」之類的信息，想來她日子也過的很艱辛吧。
基層記者工資非常微薄，只比南城市的低保標準稍高一些，一個台灣人跑這裡租房子生活，只能是省吃儉用的過，這小丫頭恐怕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警察？附近有埋伏？」夏檬警覺地左右看了下，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都是些正常的年輕男女。
聳了聳肩膀，楊燦沒多做解釋了，只是集中注意力觀察，當記者最主要要求之一有耐心，熬得住，恰好在這點上他在老k裡訓練的不錯。
等待向來是最考驗人耐心的，特別是當沒有收穫的時候，在以前楊燦審問犯人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能夠有意識控制自己的意識行為與潛意識的間諜，想要從他們的念頭裡挖出東西，通常就是這樣的持久戰，直到他對重複的問題失去耐心，意識裡才會蹦出答案來。
比起來，看著一個身材性感的美女刑警這麼殺時間，實在算是一種不錯的休閒娛樂活動了。
與吊兒郎當的言談舉止不同，其實楊燦骨子裡也頗有正義感，他之所以選擇這次的少女失蹤的案件，除了因為這是個好新聞點以外，還有一部分他也想在旁邊推波助瀾一把，能順道幫警方一些，就幫一些。
在楊燦的心目中，人販子是他最深惡痛絕的罪犯之一，這也是他明知道這事情有難度，也要跟的原因。
大半天過去了，天色慢慢黯淡了下來，雖然確實有不少人找蘇芸搭訕，不過她並沒有什麼收穫，楊燦他們自然也拍到有用的照片，夏檬眸子裡閃過一絲無奈，耐不住點了點楊燦問：「你情報準確不準確啊，我們不是在浪費時間吧？你老實說吧，你就是暗戀她吧，我就幫你搭訕……」
夏檬雖然沒直說，但是她的眼神已經表露了一種深深的懷疑，楊燦知道她這是在懷疑自己只是借工作之故泡妞，這小丫頭估計是耐不住性子，把自己包裡帶的筆記本電腦丟了過去：「小朋友，無聊就玩遊戲吧，別鬧了。」
夏檬聽著氣急敗壞，昂頭不服氣地一挺胸，好像是想證明自己女人的身份：「誰是小盆友啊……你什麼眼光，別人都說我長得像桂綸鎂啊……」突然仔細看了看楊燦：「誒，我發現你也有明星臉耶？」
這麼一說氣質還真有些像，台灣女人跟內地人氣質是有些不一樣，楊燦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她手機裡還是什麼楊民工，不由啞然失笑起來：「是嗎？那你就把手機裡我的名字改掉，就改成那個明星的。」
夏檬點著頭，把手機裡點了幾下，竟然輸入了個崔永元，搞得楊燦哭笑不得，當場拿手機鏡面照了照，看了看自己是不是那麼顯老。
夏檬被引得咯直笑，一邊打開電腦，不經意地發現不遠處的蘇芸拿出了手機好像發著短信，楊燦的惡俗的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
楊燦一看是個不認得的號碼，短信的內容是：「楊燦，我是昨天抓你的女警察，等下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咦，竟然是蘇芸？奇怪了個怪了，這女人昨天不是還對我喊打喊殺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想了一下自己去警察局的時候確實留了電話，回了短信過去：「好啊，你說時間，我過去。」
他正好想探探關於這個案子她的口風，不管她是什麼目的都無所謂了。
剛發出去，就聞到一股淡淡清香的少女體香，轉頭一看，旁邊的夏檬有探頭過來偷看的趨勢，馬上把手機收了起來，瞪了她眼：「**權知道不？虧你還是個台灣同胞，有沒有素質……」
「我什麼時候看你東西了……我就是活動下身體。」夏檬臉上變得有些紅潤，可能是因為她來內地不久沒什麼朋友吧，不知道為什麼對楊燦就是很好奇。
「你活動就活動吧，幹嘛貼到我臉上來了。」
楊燦揶揄著夏檬，看現在七點都過了，還是勾了勾她肩膀：「走，丫頭，今天有人請吃飯，我順道捎上你。」想著這丫頭生活拮据的狀況，想帶她一起去混蘇芸這女魔頭一頓好的。
「哼，我還要去跑新聞，誰要跟你和那女警去吃飯……」夏檬剛才其實早看到那個短信內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氣憤的感覺，收拾好東西悻悻就離開了。
看著那清新的背影，夏檬還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楊燦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粘人的小丫頭突然又在氣什麼來。
有時候楊燦真想，要是他那讀心術沒有時間限制就好了，那他就能不用猜這些女人心裡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