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 計劃開始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一百六十章計劃開始
楊燦微微皺了一下眉，湖南台的這位購片經理這個時候打來做什麼？接過電話道：「這裡是頂尖公司楊燦，你好。」
「你好，楊經理，是我，湖南台的秦芳。」確實是秦芳那沉穩的女中音。
是了，湖南台曾經說過要討論一下是否收購《傲骨賢妻》播映權的，這麼看來他們是討論出結果了，楊燦帶著一份好奇問：「恩秦經理，請問你有什麼事？」
秦芳在那邊語氣十分的溫和，頗為興奮地道：「是這樣的，楊經理，我們台已經新增了購片的份額，我之前申報上去已經批准下來了，我們可以購買《傲骨賢妻》播映權在我們下午劇場播放。」
這倒是意料之外了，楊燦愣了愣，雖然午間劇場這種一般只放重播劇的時段，不過對方到底是湖南台，楊燦聽秦芳的口氣，她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說服他們台裡的其他人的，不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麥偉堅，心想你這老相好上次罵得你太慘，這是心裡過不去想幫忙補救一下，不過現在這也不重要了，午間時段也賣不了多少錢，呵笑道：「秦經理不好意思，我的劇集已經賣給優酷網首播了，如果你們要買電視首播權，那麼你們直接聯繫優酷網那邊就可以了，我可以給你他們那邊負責人的電話。」
秦芳沉默了幾秒沒說話，她可沒想到楊燦這次新穎題材的電視劇除了他們台以外還有什麼人能接受，不過依然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追問：「你們已經簽約了嗎？網站應該給不出太高的價碼吧？」
楊燦聽著有些好奇她的條件，故意歎了口說：「還沒有。」
秦芳顯然察覺到了楊燦口氣的鬆動，語調提高了一些：「那麼我想我們應該還是能有機會合作的，台裡的領導討論了下，絕對這戲還是可以的，楊經理你完全可以對比下兩家誰的開價更高吧，我們想購買的是獨播版權，七萬一集。」
七萬？楊燦笑了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跟優酷網已經談好了，他們那邊的條件也非常不錯。」歎了口氣：「所以很遺憾，只有等下次了。」他就是不明白這湖南台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態度？
其實中間的原因非常的簡單，秦芳在楊燦離開後，又彷彿觀看了幾天，心裡也一直在猶豫，沒想到被湖南台的一位副台長看到了，很覺得非常不錯，而那位副台長正是當年跳出《大長今》的那位，反覆研究過後也覺得這部戲很有潛力，覺得值得冒險一回，於是就決定把《傲骨賢妻》買回來當作午間劇播出。
可惜他們沒有完全的尊重楊燦，如果要賣獨播，以午間劇以及僅僅七萬一集條件讓楊燦覺得自己沒有得到足夠的尊重，對方還是沒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如果是二十萬的獨播權，楊燦也許會考慮一下，畢竟這樣收回了成本。
楊燦的回答讓秦芳覺得又是失望又是惋惜：「那麼實在是太可惜了，楊經理你隨時改變主意了，就打電話給我吧。」
楊燦笑了笑掛上手機，看來國內影視圈的人也不都是沒有慧眼識英的能力，只是反映慢了些，湖南台是國內最先翻拍美劇的，只是他們沒有購買版權劇情也是改編的七零八落徹底本土化，也罷，這樣的情況正好可以導向與自己有利的方向。
一切就緒後，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楊燦卻已經開始了實行自己真正的步驟，首先楊燦剪輯了那段楊秀雅在游泳池邊經典的內心獨白的戲份，放在了自己那聲明顯赫的博客之上，並沒有說明這是一部怎麼樣的電視劇或者是電影，只是一段空白的視頻，這讓熟悉麻辣記者風格的粉絲都都充滿了疑惑。
幾萬人觀看過後，都留下來了不同的反應，楊秀雅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個完美無缺的花瓶，少了一絲人味，表演也被外界評論膚淺幼稚，但是這次卻完全顛覆的所有人對她的印象，那段長達五分鐘的內心真摯感人，完全就是一個痛徹心扉的母親，在面對生活時候那種堅強中帶著無奈彷徨的表達，很真實卻有直透人心的魔力，讓人看得鼻子不自覺發酸，卻又無法掉下眼淚來，這是種觸動人靈魂深處的情緒。
每個人都有母親，但是卻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母親，特別是國內年輕的這一代人，都往往把母親當作了一個符號來要求，要求她們這要求她們做那，很少有人知道母親也是女人，她們很脆弱，她們笑容背後背負得生存壓力，家庭的壓力，教育孩子的壓力簡直讓人窒息。
劇中的鄭琳就是這樣也個女性，她雖然能在市長丈夫入獄後堅韌地重抄就業在競爭激烈的律師行業裡打拼，卻又在面對自己孩子時候表現出那種內心裡壓抑無力感，楊秀雅表現得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震撼人心。
短短五分鐘，沒有多少人知道前因後果，甚至原版也沒有這一段，但是所有看過的人都被感動了，評論幾乎是一邊倒的讚譽著。
「記者大哥……你這採訪的啥啊……楊秀雅出新戲了？感動的我都哭了，叫什麼名字啊……是電影還是電視啊？我一定去捧場……」
「你傻啊……這色彩電視拍得出來不……顯然是電影嘛……不過說實在的，楊秀雅演得真……好……哥也濕了……哥一激動馬上就打電話給我媽問候了一下，媽媽們真是辛苦了……」
「確實太感人了，這到底是不是電影啊，不是楊秀雅偷偷生了一個小孩，自己自言自語被人偷拍下來的吧。怎麼會這麼給力呢？」
「……什麼爛表演，太狗血了……不就是擠了幾個眼淚嗎！給哥眼藥水，哥也演給你們這些捧臭腳的看看……楊秀雅就是個爛演員……」
「滾，不會說人話的死一邊去，你沒娘嗎？你眼睛瞎了，這要是狗血，你個……生下來就是全世界最狗血的事情了！」
評論稀稀落落地某些唱反調的聲音，幾乎馬上就被潮水般的支持聲給掩蓋了，這次楊燦沒有用任何花招，上面沒有一個回覆是他設計的，他只是把自己打造出一件滿意的藝術品放到大家面前，任由大家評論而已。
在一片讚譽中，優酷網終於開始了配合，三天之後就把楊燦博客上這則新聞拉倒了首頁，標題是「史上最爛的電視劇？楊秀雅的新作——被全國二十多家電視拒絕的《傲骨賢妻》。」
短短幾天內這則沒有背景，沒有宣傳，沒有資料五分鐘的視頻，點擊率已經不知不覺創造超越了之前農民工組合《旭日陽剛》的神話，從沒有人注意，到慢慢有人留意，關注，再到火熱的遊覽，中間的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當然，也有不乏有人懷疑這是假的，是楊秀雅經紀公司的一場炒作行為，不少維博的專業評論家都在稱這是一場炒作了，楊秀雅的新劇被二十幾家電視台拒絕這是沒影的事情，而且雖然只看了五分鐘，不過從專業角度來看，這恐怕是楊秀雅演得最好的一個角色了，完全擺脫了她以往給人的既定印象，可以稱得上是演技派，給人以脫胎換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