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以權壓人？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二百五十六章以權壓人？
按照常理，電視劇上映之前會專門撥出一筆宣傳費，到各個城市打廣告以及網絡上進行造勢，不過這次楊燦卻一分錢宣傳預算都沒有，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在這幾個月裡作為網絡上已經與鳳姐齊名臭名昭著的他，早已是被無數人炮火轟炸至渣，《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理所當然的未播先熱。
當然這是網民與普通觀眾謾罵的口水炒熱的話題，在豆瓣網上這個還未上映的劇集評分已經低至3.7最爛評分，連美版的七龍珠都要比他們高上零點一，甚至比《無極》還低0.5…
網絡上儼然把楊燦與顏尚熙這對緋聞男女炒成了腦殘富二代力捧小蜜女友的最新事例。
神通廣大的網友人肉出來了楊燦那改裝悍馬車，粗略預估兩百萬以上人民幣的造價，於是大家齊罵**。
然後又一帖子貼出《楊大炮奮鬥史》爆料出楊燦在《南週刊》當記者的故事，雜誌社幕後老闆吳蘭是這位富二代的乾媽，其背景是南方望族吳式基金會的核心人物之一，於是眾人皆感歎楊大炮後台果然硬。
總之，無論是顏尚熙從小受過的嚴格訓練還是楊燦之前那些有血有淚的風光事跡，都被媒體選擇性的忽略，偶爾有幾個小道新聞大概是受過楊燦報導恩惠的人激動地去一些南市媒體抗議，大罵他們「無良」，最後也被人故意刻畫為楊大炮僱人***的橋段。
還好在南市有秋華波與田國立在，硬是把事情壓下來了，沒讓這些噁心招搖的事件進一步升級，否則徐陽的《南週刊》只怕也要被質疑其權威性了，在華省這裡楊燦根基頗深，到也不是幾個別有用心的人撼動的，畢竟有周浩然加上蘇芸這樣堪比拉登加飛機的強勢組合，任何人想挑釁他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有沒有做過什麼齷齪的事情。
可惜在全國範圍內，《我和殭屍有個約會》連帶著楊燦這個名字都已經有些腐爛的味道了，在這樣的情勢之下，播出首集的第二天所有亞視與南楚的人員在早上八點查看收視率調查表後都顯得有些低落。
內地同時段第五，竟然還不及之前《傲骨賢妻》在網絡反映後的首播收視率，而在香港也無線同時段劇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這樣淒慘的結果演員與工作人員所有人都十分的沮喪，大家心裡都頗為憤憤不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耗費了這麼多心血，投入這麼多人力物力結果卻遠遠不如預期，早上的時候麥偉堅聽到這個消息愣是在房間裡一個人關著罵了一個小時。
楊燦則再接到了馬依依與夏檬的安慰電話後，毅然關上了自己的內地號碼的手機，安心地在辦公室裡與顏尚熙，楊秀雅對著下午公開記者會的發言稿。
見顏萬民氣沖沖地進來，楊燦很平靜地遞給了他一根煙。
「楊老闆∼！你怎麼能忍得住這口氣∼！全國觀眾都瞎眼了！這麼好看的電視劇他們怎麼都不看呢？」顏萬民那梳著如鏡面一樣亮的頭髮都氣得發抖，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望著楊燦道：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之前為什麼不公佈小妹不是結巴的消息，既不澄清也不反駁呢？還要封閉小妹的消息，要是聽我的！!早些出來澄清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局面…」邊說邊把一份最新出爐的報紙上關於《殭屍》惡評如潮的那版拍在桌子上。
還沒說完，顏萬民突然發覺自己小妹板起臉色，嚇得連忙摀住了嘴巴，才意識到自己口氣有些過分。
楊燦笑著沒作聲，拿過了報紙，上面的評論莫約是《我和殭屍有個約會》華而不實，片頭恐怖嚇昏某位小朋友對社會造成了不良影響的報導，只是癟了癟嘴，覺得太沒有新意了。
倒是楊秀雅撩了撩長髮用那招牌式鄙夷眼神瞟了顏萬民一眼，對顏尚熙道：「酷丫頭，你這個二哥跑業務這麼多年，人怎麼還這麼單純？」
顏萬民這輩子被人罵過，無賴，色狼，沒腦子，勢利，刻薄等等詞彙，但是單純這個詞卻是初次聽到，要換別的女人他早就三字經回過去了，無奈楊秀雅這位國民精靈氣場太強，讓他都不敢反抗，只是撓著頭望向自己的小妹。
顏尚熙眼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解釋：
「二哥，有些事情是要辦的，不過要掌握好的節奏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你想想，這次我們被這麼多媒體撻伐，他們都是仗著老百姓咬定我們欺騙了大眾了，用假唱，欺騙這些依據在貶低我們，如果我們在幾個月前回應，最多只是澄清事實，對於自己並沒有太多好處。」
顏尚熙說道一半望了楊燦眼，幽幽地歎了口氣：「可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經過了幾個月的事情，那些網民與觀眾都在罵我們，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該思考的也都思考周全了，一旦大家發現他們發現自己誤會我們了，錯怪我們了成為了那些說瞎話媒體的幫兇他們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顏萬民從憤憤不平中猛然冷靜了下來，思考過後微微張開了嘴巴緩緩地道：「他們會憤怒吧會有種自己被人利用的憤怒」
在輿論戰中間，決定勝負並不是誰的話語權更加強大，真正關鍵的因素只有一個，那就是人心所向，大眾認定的誰是好的，那麼誰才能成為勝利者。
「你們原來早就都計劃好了…」
想通這點顏萬民不由張開了嘴巴，驚訝之餘在望向楊燦的時候，卻覺得背脊有些發冷，別看顏萬民外表浮誇，卻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他們顏家每逢過年，都有不少北京的政府高官拎著禮物拜訪，其中不乏有政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顏萬民面對他們的時候有時候也會感覺到敬畏之情.
然而現在楊燦給他的感覺卻讓他有些發自心底的畏懼，才這麼年輕，怎麼會有在暴風驟雨中如此閒庭信步的氣度呢？身為局中之人立與危地卻不徐不急，一步步的把看似岌岌可危棋局導向自己的步調之中，然後在給予致命一擊。
竟然能隱忍樂週刊一次又一次騎到自己的頭上默不作聲，這換作任何有楊燦這般地位的人恐怕都難做到吧，發覺楊燦眼神裡透露出那若隱若現的冰冷之色，顏萬民心裡也是一震，心想.只怕這次他不是光要自己贏的徹底…更是要讓對方敗得一敗塗地。
楊秀雅在旁邊看著收視率表格，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地問：「你老實的講，現在才這麼點成績，你覺得我們這戲到底能不能收回成本？」
楊燦聳了聳肩膀，搖頭笑道：「我也不能確定，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收不收得回成本，反正這次一定可以去美國，你還是抓緊你的練你的英語吧。」
就目前來看，雖然電視這邊廣告費前期收入堪憂，但是優酷那邊的已經以70萬一集購買了《我和殭屍有個約會》同步播出，兩千萬中國網絡版權已經到賬。
之前吳偉打電話的時候還開玩笑地說：「我們老總這次說了，買你的《殭屍》不為你的品質，就為了讓大家在網上罵，那麼多人罵那絕對是鐵效果。」
果然第一集早上優酷那邊傳來的數據是接近三十萬的超高***率，一萬五千多跳評論，只是罵得人多，讚的人少，讓人慶幸的在這多多負面的評論中是「贊」與「踩」的比例幾乎是一樣，這也意味著還是有很人公正看待這齣劇集的，只是大勢所趨，都暫時不敢吱聲罷了。
這時候，楊燦接到了等候已久的電話，點頭作了個安靜地手勢，嘴角帶著微笑用英文說著什麼，大家都很奇怪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哪裡認識的國外朋友。
每次遇到這種狀況楊秀雅就覺得有些怪異，這個傢伙明明看起來沒什麼文化，平時也是很庸俗，怎麼總會認識一些離現實生活好像很遙遠的人物似的，也不知道這次究竟又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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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公開記者會，是新聞發佈的重要途徑之一，首先是要對於各方的媒體發邀請函，發表其預先計劃的訊息，眾家媒體評論後才會到場。
不過這次頂尖傳媒與亞視的聯合記者卻意義非凡，雖然邀請函上雖然沒有註明，卻依然引起所有媒體的好奇，畢竟這是頂尖公司首次對於沸沸揚揚欺詐事件作出回應。
彙集了***三百多名記者，讓會場被擠得水洩不通，上一次這樣的場面恐怕還要追溯到陳冠希在艷照門之後那次盛況空前道歉大會的那次。
在亞視眾位演員的掩護下，楊燦與顏尚熙攜手步入會場立刻讓***家一片沸騰，閃光燈高頻率的開始閃動著。
像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誰也不會率先問什麼問題，畢竟都是同業很多熟人均是一一打著招呼，楊燦極為有風度的與眾人握手，倒是讓很多人都顯得有些尷尬。
到樂週刊的黃河岳面前的時候，楊燦卻定了一下，眾人都用極為耐人尋味的眼光瞟向這邊，說起來這次轟動事追根溯源就是這兩人挑起來了，不過現在貌似作為輸家楊燦顯得更加從容讓人很意外。
「好久不見了，楊生。」黃河岳帶著一種曖昧的笑容率先伸出了手。
「希望也不會有下次了。」楊燦微笑著，話裡帶話，聽在別人耳朵裡確是「希望以後我們就是朋友」的妥協宣言。
在兩人握手同時，記者會大廳裡陸續進來一眾神情肅穆的西裝男，中間包圍著幾個男人。
眾人均是一陣驚呼，被其中那個光頭滿臉笑意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很多人都本能般地架起了相機開始一陣猛拍，那個光頭滿臉皺紋的男人正是大名鼎鼎鼎的香港政務司副部長唐威廉。
特區政府以行政長官之下，屬三司部長以及副部長職位最高，這樣的權勢人物駕臨頂尖與亞視的聯合記者會，自然是讓眾人有些吃驚，政務司跟娛樂圈貌似扯不上任何關係才對。
唐威廉過來笑著與楊燦打著招呼，大伙都不免在竊竊私語著，道歉記者會至於請到政務司部長來嗎？
有幾位年紀大的資深記者，憑藉著敏銳的新聞洞察力對於唐威廉身邊那幾個穿著西服的老外很是好奇，不斷找人詢問確認那幾個老外的為首的那位胸牌上名字是「羅馬.馬內爾.納瓦茨。」
這是典型的西班牙名字，幾個記者上網查只查到了一家麵包店的廚師長叫這個名字，而那位陰鉤鼻西班牙人顯然不像是麵包師傅。
「今天真是蹊蹺，真不知道頂尖傳媒有什麼面子竟然是可以請來唐部長。」一個來自江蘇的記者摸著下巴只感歎。
「誰知道，我從來沒見過唐部長參加過這樣的場合。」香港老記者也搖著頭，也是弄不清楚狀況的感覺。
記者會現場因為唐威廉的來到引得莊重了很多，亞視現場的工作人員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檢查每一個細節，仔細的核對來參加記者的身份。
由於這次亞視是現場直播記者會，還有幾名日本與韓國的記者，亞視臨時找了幾名翻譯配備給唐威廉，免得鬧出什麼語言上的笑話。
「亞視這次賺到了，記者會的收視率肯定要比電視高多了。」眾家記者都笑著評價著，顯然頂尖現場頒發的紅包讓大家心情都十分的愉快，只是唯獨樂週刊方面沒有收到，黃河岳與周洋生倒是滿不在意，他們相信頂尖會找個時間單獨包他們一個「特別」的。
隨著時間接近十點，大家也開始各就各位，由於是香港本地的記者會，香港記者都佔到第一排的位置，樂週刊黃河岳與tvb的代表陳天祥坐在正當中，內地的媒體只能在後排，等到了楊燦，顏尚熙與唐威廉一齊落座，記者會在司儀陳啟泰的主持下正式開始。
經過簡單的介紹之後，記者會進入正題，第一環節與大家想像得有些不同，首先是唐威廉介紹這次的特約來賓。
「歡迎聯合國新聞部世界文化宣傳部的納瓦茨先生∼」
下面大部分記者一邊鼓掌一邊陷入驚愕中，不斷向周圍的人詢問這個「聯合國新聞部下屬世界文化宣傳」名詞是不是自己印象中那個遙遠意義。
「這次世界文化宣傳部與本港媒體合作，首次加入香港劇集作為中國文化產業進入世界文化代表宣傳片中，並與亞洲衛視頂尖傳媒公司進行一系列的慈善合作…向世界展現我國特有的文化傳統…」
唐威廉洋洋灑灑的一席講話，讓坐在前排的香港媒體人均是臉色大變，《我和殭屍有個約會》被劃入了聯合國世界文化宣傳片的一部分？這實在是太讓人始料未及了。
雖然香港是民主社會，然而一旦特區政府要把《我和殭屍有個約會》定為香港文化宣傳片，規格更是上升到聯合國的檔次，那麼很顯然的中國政府與香港政府會從政策上大力支持，這也就意味著《我和殭屍有個約會》負面報導將會今天之後絕跡。
其他媒體人還好，最多只是感覺到一個話題的結束很惋惜，可黃河岳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他萬萬沒料到自己組建這個媒體利益聯盟竟然會被楊燦來了這麼一手，這完全是用制度壓人，實在讓他覺得憋屈。
「二叔」周洋生面如紙色，還想說什麼卻被黃河岳冷冷的一句「閉嘴」打斷了。
楊燦從台上往下看著這幅情景心裡卻在冷笑著，你們這幫當記者一天到晚就盯著那些小道的八卦做文章，卻從來不往上看看，現金這個社會是一個整體，體育，娛樂，政治，商業都是隨時可以轉化的，如果跳不出這個圈，中國人的媒體永遠就只能是小打小鬧，登上不了世界舞台。
作為聯合國新聞部特級觀察員的楊燦，本身就具有對聯合國文化部的推薦權，這次《我和殭屍有個約會》楊燦規劃的劇本具有相當高的人文氣息乃至極具中國傳統文化，與聯合國世界文化宣傳系列的項目不謀而合，楊燦一經推薦就很順利入選。
再通過安迪那邊聯繫唐威廉，在今天宣佈投下這枚重磅炸彈，上次黃河岳推遲了記者會，讓他極為惱怒原因，也就是因為要協調這兩邊人員時間。
唐威廉發言完畢之後，司儀陳啟泰開始宣傳《我們殭屍有個約會》的內容環節，人就是這樣的，在觀點被扭轉之後，除開偏見就很容易發覺原本認為很糟糕的事物，其實非常的耀眼，記者會上放得片花，讓***的傳媒人都心悅誠服，日本韓國的記者更是初次見識，驚訝地不斷詢問工作人員他們能不能拷貝回影片資料回國。
其間楊燦用手邊的電腦上網，發現優酷上直播的記者會意料之中地遭到了不少網友的集體痛罵，直斥他以權壓人，紛紛表示了鄙視之情，有幾個激動的網友甚至要求簽名聯合抵制《殭屍》的播映，免得給中國人丟人。
只有零星理智的網友評論裡說的：「這是近年來國內最優秀的製作，無論從演員配置與故事編排上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華人之光。」讓楊燦看著不由眉頭微微皺著。
在妒恨敬佩交織目光下，陳啟泰把話筒遞給了楊燦，示意該他進行最後一個環節了。
楊燦面色平靜地起身，掃了一遍下面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嘴角帶著一種詭異笑容，突然把話筒遞給了身邊的顏尚熙，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