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面子問題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二百六十八章面子問題
麵包車裡下來，三十多位男人，各個從長相打扮來看就是典型的「社會人士。」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今天他們在缽蘭街鬧了一整天，恐怕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且他們手上還拖著一些一米高的麻布袋，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看著很嚇人。
「是文彪他怎麼來了。」嗓門很大的姚紅一看到來人，聲音都變了，有些驚恐地問旁邊的姐妹，大家均膽怯的搖了搖頭。
那位留著絡腮鬍外型很粗曠的男人就是整個灣仔區大名鼎鼎的文彪，也是斌叔的外甥，專門負責圍事的大人物。
按等級來說，之前的安仔是管缽蘭街的，而小刀則是管中環這一代，文彪則是從西環，上環，中環，到灣仔，銅鑼灣這一整片地帶的色情業，放債都由他說了算，除了每星期一次來缽蘭街的茶樓給斌叔請安，幾乎很少露面。
看著「阿旺燒烤」老闆與客人都嚇得躲得遠遠地，而絡腮鬍中年男人朝著他們這邊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朱懷誠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對楊燦著急道：
「你看∼闖禍了吧，你還說香港治安好沒混混！別***哥出馬了，今天被你害慘了∼」邊說邊在看逃跑路線了。
楊燦坐在板凳上波瀾不驚，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那位外型粗曠的文彪插著腰，望著他們這邊喊了一句：「頂尖的楊生在不在？」
夏檬與羅曉薇都嚇得臉色一變，在桌子下面偷偷的撥電話想要報警，拚命地對楊燦使眼色讓他不要承認，那些吵鬧的媽媽桑也都乖乖閉上了嘴巴，安靜地不得了。
楊燦滿不在意地舉了舉手，這讓大伙都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就見文彪把西服的袖子往上挽了挽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楊燦一眼，眼中難掩訝異，看他過來，大家都很自覺地讓開了位置，讓他在楊燦對面坐下。
文彪坐下，發覺周圍人的反應楊燦果然是正主，皺眉抬了抬手，他身後站嘩啦站出十多個人來，把那些麻布袋拽了過來，踢倒在地上，看著他們從蠕動的麻布袋裡倒出7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血跡在地面上到處都是，除楊燦之外的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幾個膽子小的直接驚叫了起來。
大伙被這血腥的場面震撼嚇呆的時候，文彪卻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竟然很客氣給楊燦遞了一根煙。
「楊生，斌叔托我帶一句話，這次謝謝你，是他誤會靈靈堂了，對不住了，以後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
看得眾人都有些腦袋發懵，感情這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套交情的？
幾個媽媽桑都敬畏地望著楊燦小聲地交頭接耳，想知道這位「燦爺」到底是何方神聖，連斌叔都要跟他說句抱歉。
楊燦接過煙的同時也看到了下面的一張八位數的支票，不用問這肯定是文斌贏馬之後獎金扣了兩百萬之後剩下的那部分，文斌沒好意思要，就給自己送了回來。
「你跟斌叔說，這錢是他的，讓他拿回去吧，只要他幫我看著靈靈堂就可以了。」
楊燦倒不是真的那麼瀟灑，只是他沒辦法拿，否則他回內地第一件事情就要面對軍部的正式調查。
看楊燦輕描淡寫的就把這張一千二百萬的支票退回來，文彪立刻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原本心裡的輕視也轉為佩服，他見過不少權貴，絕對沒有任何一人能有楊燦這樣氣度，這可是一千多萬，那口氣就跟一百塊沒差別。
兩人的對話讓旁邊的大伙都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文彪突然領悟到自己與對方不是一個級別，態度恭敬了不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收下支票點了點頭，眼中精光一閃，指著那幾個血肉模糊看不清面貌的人道：
「讓他們自己跟楊生說∼！」
幾個人立刻上去踢了幾腳，那些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幾人，頓時一聲哀嚎，其中一個帶著哭腔用顫抖地聲音喊著：「楊生是我該死∼我手賤，開走了你的車…」爬過來抱住楊燦的腿。
眾人看著那位瘦骨如柴的男人拖著血跡在地上爬著，紛紛都嚇得面如紙色退後了幾步。
楊燦在心裡冷笑了聲,這位應該就是那什麼缽蘭街的扒車高，躲開了他髒兮兮的手，抽了口煙很平靜地問：「我的車呢？」
「車…車…」麻油仔驚恐地望著後面的那些人，沒敢回答，旁邊一個紋身大漢一腳就踹在他的肩膀上吼道：「楊生問你話呢∼！」
「是∼是∼車已經被他們拆了，零件全部都改裝到別的車上∼」麻油仔哀嚎著指著其他那些從麻布袋裡出來的血人喊道，那些人都虛弱地地瞪著麻油仔，眼神裡難掩怨毒的神態。
這次原本就是小刀想要故意整楊燦的，一夜之間就讓七家修車廠的人一起把那台寶馬745拆成零件，目的就是要讓楊燦吃個悶虧，要他知道在缽蘭街，沒人誰得罪他小刀哥，全身而退的。
楊燦點了點頭，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馬賽昨天晚上就結束，文斌之所以現在才讓人聯繫他，恐怕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不用問，這些被打得很慘的這些人就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相關人士，斌叔也算是個人物善後工作倒是表達了足夠的誠意。
在大家驚恐的注視下，楊燦仔細瞧了瞧這些人，卻沒看到小刀，眼皮一塔拉淡淡地道：「這事跟錢沒關係，那車是別人送的。」這不依不饒地態度當然不是因為車。
文彪也是眉頭大皺，心裡歎了一口氣，直接拍了拍手，兩人就從麵包車裡把小刀抬了出來，雖然被繩子扣住手，但是小刀卻毫髮無損，被兩人按到楊燦面前，依然趾高氣揚地眼珠鼓著死死地瞪著楊燦。
「還不跟楊生道歉？」文彪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認識小刀的人都清楚，這滿臉鬍渣的古惑仔除了斌叔這世上誰也不服，出了名的硬脾氣，***砍人向來是沖第一，「小刀」這個外號也就形容他雖然成不了大氣，卻很扎手得狠。
果然就見小刀雙眼一翻卻沒一丁點道歉的意思，反而翻著眼吼了句：「我都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文彪一聽火氣就上來，騰一下跳起來一腳踢翻了桌子，拎著一個啤酒瓶，就準備衝上去，卻被楊燦按住了肩膀。
楊燦心裡清楚，如果讓文彪動手，鐵定是看著打得很慘其實卻沒什麼殺傷力，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刀根本就不怕人揍，一句話，矮騾子混了這麼久已經習慣挨打了。
「你過來∼」楊燦抬手對羅曉薇招了招手，羅曉薇先一個愣，然後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站到楊燦的後面。
「你記得不記得安仔是怎麼打你的？」楊燦把她拉到身前問。
「你怎麼知道」一聽這話羅曉薇的眼眶就紅了，那些痛楚的場景好像還歷歷在目，之前混混們來催債的時候，為了阻止他們在靈靈堂砸東西她挨了好幾耳光。
楊燦也不廢話，只是突然吼了句：「上去打，之前挨了多少，你給十倍的打回來！」吼得同時，按住羅曉薇的肩膀的手把意識能量傳遞了過去，穩定了她紫色的意識。
羅曉薇只覺得心頭一熱，好像有股熱流從週身穿過一般心裡壓抑那些怒氣在胸口亂竄著，不知道被什麼情緒地驅使下，上去一手抓住了跪在地上小刀的衣領。
小刀看羅曉薇才是個小女孩，凶狠地瞪著眼睛，根本就沒吧她放在眼裡：「你有膽子碰我一下試試！？」靠！在缽蘭街的誰敢惹他？
羅曉薇抬起玉手，猶豫了一下揮起來打過去，「啪啦」一聲輕響，顯然不得要領，只是稍微擦了一下小刀的臉。
小刀本能般地愣了一下，旋即醒悟過來額頭地青筋都快爆開了，眼睛充滿血絲像是要殺人一般，聲嘶力竭地爆喝：
「你個***小***∼！不想活了！老子剮了你∼！」要不是旁邊兩個人死死按住他，小刀只怕要上前吞了羅曉薇。
文彪皺眉不以的同時楊燦波瀾不驚地抽了口煙，對羅曉薇喝了句：「剛才沒吃飯嗎？記得不記得之前那些矮騾子是怎麼對你的?」
羅曉薇只感覺體內有股熱流好像要爆炸似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咬著銀牙，猛地抓過小刀的臉，雙手胡亂揮過去：「還給你！讓你平時欺負人∼！」
「啪！啪！啪！」的清脆響聲中，羅曉薇徹底爆發了，分不清是打了巴掌還是用手指甲劃的，小刀滿眼金星中，臉已經漸漸變了型。
周圍的那些缽蘭街的眾人，人人臉上都浮現出震驚無比的神態，隨著羅曉薇徹底的抓狂，越來越多的人卻感受到了心底有種酣暢淋漓的暢快感！
平時這個囂張小刀沒少欺負過大伙，什麼缺德事都幹過，這麼多年大家都忘記反抗為何物，此時恨不得拍手叫好！這種小混混就該往死裡打！
終於羅曉薇喘著氣停下了手，看著被自己打得臉上高高腫起的小刀好像才清醒過來，退後了一步。
「你個小***！別以為有人罩你！老子總有一天要扒光你的衣服，找兄弟干一你個星期，一個月，干到你死為止！」
小刀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近乎嘶吼地咆哮著，狠狠地吐了一口血痰過去，嚇得羅曉薇狼狽的躲開，旁邊的人都被他這種兇惡神態嚇得後退了幾步。
文彪終於看不過去了，抬手用酒瓶砸上了小刀後腦，當場把他砸昏了過去。
楊燦臉色冰冷地可怕，讓羅曉薇站到了自己的身後，對文彪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楊燦沒器量，你回去跟斌叔說吧，車跟錢都不是問題，但我要一個面子。」
文彪點了點頭，帶著大隊人馬離開，大伙這才鬆了一口氣湊過來，夏檬與那些媽媽桑給羅曉薇豎大拇指的時候，這平時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小姑娘還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之中，我打人了？我怎麼會動手打人呢？
大家此時看羅曉薇的眼神都變了，朱懷誠甚至抱拳戲虐地叫了她句「薇姐」更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惹的楊燦也不由笑出聲來，可以肯定的是，今天過後，這缽蘭街絕不敢再有人動羅曉薇。
大伙本來都還想楊燦些話，可都不敢開口，現在看他的眼神跟看文彪差不多了
黑色的麵包車在大道上行駛著，文彪在後座深深皺著眉頭，邊看著窗外金色，邊摸著自己絡腮鬍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彪哥，那姓楊的到底是什麼人，斌叔怎麼會這麼給他面子，急著要我們趕過來？」旁邊一位馬仔有些不解的問，顯然沒看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清楚，就聽說是搞媒體的。」文彪搖著頭憤憤地罵了一句：「那蠢貨，什麼人不得罪偏到得罪他，真是自己找死都不知道。」
那位坐在旁邊馬仔也哼了哼：「是啊，那小姑娘確實白癡得可以，竟然聽姓楊的話得罪了小刀，只怕她以後在缽蘭街混不下去了。」
「不是她蠢。」文彪深深歎了口氣，看著身邊一張張迷茫的臉孔也知道這些只知道耍狠的馬仔們領悟不了，他罵的蠢貨是小刀。
想著楊燦那波瀾不驚地臉，心裡不由有些心有餘悸。
這姓楊實在是太狠了，趕超如果自己出手，小刀最多受點外傷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可他硬是要羅曉薇動手，以小刀的脾氣如何能忍個小姑娘對他撒野，不失控才怪，可他這打是斌叔讓他挨的，小刀最後放下了那句狠話讓那麼多人聽到，就是明擺著違背斌叔的意思。
斌叔不會容小刀，灣仔也就不會容他小刀.
「車跟錢都不是問題，但我要一個面子。」
文彪摸著那張一千兩百萬的支票，楊燦冷冷的語氣在耳邊縈繞，頓時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竄上來，這張支票不單單是買的斌叔的人情，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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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香港機場。
在幾百名粉絲的尖叫聲中，與記者的閃光光照下楊燦與楊秀雅，顏尚熙以及頂尖一眾人等在進貴賓通道之前。
楊燦與亞視的林百欣和幾位老古董們親熱地握著手。
「楊生啊，以後一定要多來香港，希望我們兩家的合作之誼能夠繼續下去。」那位堆著笑臉的肥胖股東，抓著楊燦的手不放，亞視打敗無線的幾十年的夢想，竟然被一個內地人實現了，這是事前誰都沒有想到的。
四個新無線台的加入收視大戰，會未來的香港的電視業，會呈現群雄並起的事態，亞視這次的翻身仗讓股東們都信心大增。
「順其自然吧。」楊燦微笑著，和臉色陰晴不定的林百欣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正在對記者粉絲擺著poss的楊秀雅進入通道。
起飛前準備中，機艙裡的光線十分的柔和，楊燦的安全帶幾次三番都無法扣上嘀咕道：「不是壞了吧？」
「笨死了，真不明白你這腦袋是怎麼當老闆的？」
隔壁的楊秀雅俯身側臉過來，想要幫他處理，那個親暱的姿勢下，衣領正驚心動魄的敞開，雪白酥胸隱約可見，嫩白如絲綢的肌膚下，那條深溝頸部從鎖骨之下一直延續下去，楊燦禁不住探著眼睛看著，鼻中充滿了誘人的女性的芬芳。
「他在偷看。」坐在前座的顏尚熙的聲音清幽的傳過來，剛剛專心把楊燦繫好安全帶的國民精靈，突然意識到了問題，轉頭望著楊燦裝天真無邪的神態，不由沒好氣地拿腳尖點了他小腿一下。
楊燦嘿嘿一笑躲開了，顯然沒有任何認錯的意思。
「怎麼你現在是利用完了酷丫頭，不是又想來跟我傳緋聞了？」楊秀雅撩著如絲的秀髮，美眸狐疑地望著他。
「我可不想把自己塑造成吃軟飯的。」楊燦癟了癟嘴拿起了機艙提供一本新出一期報紙，拍了拍上面版面。
頭版標題是《攪動亞洲的楊大炮，創記錄的海外收視率》。
這幾天，新版《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不僅僅在國內影響力空前，在台灣，東南亞的華人市場都以巨大的優勢奪得同時段的收視冠軍。
就連在三大電視台聯手***中國電視劇的韓國首爾，劇集在有線電視劇播出後都接近了當年《還珠格格》百分之十二的收視記錄，而在日本的富士電視台播出反響也極為驚人，日本媒體甚至已經只有兩部電視作品在日本反映的楊秀雅蓋上「中國最美的明星」頭銜。
風頭已經完全超越了在日本因為《赤壁》以及與木村拓哉合作電視劇的林志玲，成為了各大電視台製作部爭相邀請的合作對象，王牌綜藝節目《smapxsmap》的主持人中居光正更是直接聯繫了頂尖傳媒希望楊秀雅擔任嘉賓。
光靠亞洲海外版稅以及附加條款，這次收回的資金已經超過了兩億而且還在持續增長之中，遠遠超越了所有人的預期，連頂尖公司內部在財務在做帳的時候都曾經以為自己眼花了，核對了數遍才確定。
「錢是賺了不少了，但是獎項卻沒指望了，飛天獎和金鴿獎那邊都沒入圍，還不如上次呢，連一個新人都比不上呢。」
楊秀雅有些不甘心地望著前面已經入圍百事音樂風雲榜，華語流行榜中榜多項音樂大獎的顏尚熙。
看楊燦沒聽她說話專心地看著報紙上兩條香港社會消息，楊秀雅俏臉一冷，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你公司的一姐情緒這麼低落？你不該安慰一下嗎？「灣仔黑社會鬥毆致死』和『缽蘭街美女神算』比我還重要？」
夏檬聽著兩忙搶過了那張報紙聚精會神的看著，越看越是驚訝。
楊燦笑了笑，之前臨走的時候楊燦把羅曉薇的羅盤用意識能量調整了一下，準確率已經達到了八成，看來效果不錯，至於那個死的不明不白的古惑仔，當然就是小刀了。
現在，只要等著回北京跟著軍區訪問隊伍正大光明的拜訪美國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