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洛杉磯新英雄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二百九十八章洛杉磯新英雄
鄭凱半信半疑地看著上面的楊燦，心裡卻琢磨這種建築通道異常複雜，一般人怎麼可能曉得怎麼走？旁邊那個黑人消防員倒是反應不慢，連忙從工具箱裡掏出了大廈的結構圖，攤開給鄭凱看。
「恩…這裡應該是213號通風管，確實可以連到上面幾層，可無法確定管壁的溫度。」在火焰燃燒與水龍的噴射中，黑人消防員盡量大聲地喊著，以便讓鄭凱能夠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鄭凱雖然剛才已經準備好了往通道口裡沖了，但眼看的火勢在水龍的壓制下並不見小，這個高度的供給高壓水量也不足，就算他能衝進去，只怕也沒辦法帶著人出來，再瞄了眼通風管道裡的楊燦伸出的手，權衡之下還是覺得這條路安全點。
媽的，就算管壁的溫度真的被烤得滾燙，他們也能提前感覺到，起碼不至於像是在外面這個路線有去有回了。
「拉我一把。」鄭凱伸出了手，原本還怕楊燦拉不住他這位一米八幾的壯漢，沒想到楊燦很輕鬆的一手就提他到通風管道裡。
還好這個摩爾大廈的規格很高，通風管道尺寸足夠人挪動，躬著身子就可以在裡面用膝蓋行走，如果是像以前的老建築只能在裡面匍匐前進，鄭凱這個塊頭只怕也支持不了那麼長的距離。
楊燦之前探查那兩個縱火的元兇時候，發現所有的通風管道裡上都佈滿了火線，卻唯獨特別注意到這兩個傢伙留了一條安全的通道。
有在老k分析過那麼多的罪犯經歷，楊燦當然清楚這樣兩個瘋狂的報復者並不是謹慎怕死。
無論是哪個國家，縱火犯都有七成以上在縱火之後都會回到事發地點欣賞燒燬後的場景，因為對他們來說，縱火就是一個藝術行為，從一開始的設計到行動到收尾都要有一個完美的過程。
所以只要是專業縱火犯基本都會提前為自己留下一條退路，而楊燦之前察覺到了這兩個人無疑是專業的建築人士，理所當然地給自己留下了退路。
這也就是楊燦倒現在還能不慌不忙的原因，可楊燦雖然在心裡有底，不過跟在他後面的鄭凱還是很忐忑，跟著他爬過了大約十分鐘，已經到了火勢最大的區域，明顯感覺到金屬管道的變熱了不少，接觸的皮膚開始有微微的灼熱感。
鼻中充滿了各種東西混雜的燒焦味道，眼前更是一片昏暗，雖然滲入到管道裡的煙不大，但卻嚴重影響了可見度，鄭凱現在在這狹窄的管道裡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小楊，我們現在位於哪一層？」
「四十一層，洗手間的上面。」楊燦很乾脆的回答。
鄭凱臉上充滿了驚訝，本能般地反問了句：「你怎麼好像一直都能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你究竟是怎麼判斷的。」
「我以前當過兵，受過逃生訓練，美國這邊沒有嗎？」楊燦爬上一個直線的拐角後，伸手過來拉鄭凱，鄭凱艱難地從喉嚨發出一聲全力以赴的吼叫，才勉強上去，在模糊的管線中望著楊燦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禁不住嘀咕：
「中國的軍隊還培訓這種東西嗎？」
楊燦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也沒說話繼續前行，其實他一直有意識能量的引導，不斷切換著遙視的目標，自然是胸有成竹。
對於像鄭凱這樣依靠著各種儀器過活的「美國人」來說，強烈的不安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換作那些膽子稍微小一點的，以現在管道壁的五十度的高溫，只怕已經打退堂鼓了。
兩人終於爬到了四十三層，鄭凱看到那個管道裡的一個標注樓數的小圖標才確定目前的位置，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鄭凱都在用對講機跟下面的消防員聯繫，不斷詢問著信息。
「所有的手機都打不通，大概是信號被阻隔，我們初步判斷倖存者們不是在倉庫就是在冷凍庫裡」
負責分析消防員結結巴巴地道，惹得鄭凱忍不住大罵了一句：「到底是倉庫還是冷凍庫∼！？」兩個地點距離相隔這麼遠，如果搞錯了，再回來要浪費多少時間！？
鄭凱這次可學乖了，關鍵時刻直接拍了拍前面的楊燦的腿問：「夥計，你覺得是他們是冷凍庫，還是在倉庫？」按道理來說冷凍庫的可能性會大一些，畢竟是火災通道被堵死人肯定會跑向有冰塊的冷凍庫，而不是滿是鈔票的庫房吧。
這是二選一的選項。
楊燦幾乎想都沒想：「他們在庫房。」說完了還等著鄭凱的質疑，卻半天聽不到背後有聲音，不由笑了起來回頭問：
「這次怎麼不問了？」
背著一身裝備的鄭凱，已經微微有些冒汗了，努力地擠出一個無奈地表情：「我還能問什麼，我怎麼知道國內的部隊還教了你些什麼秘訣。」
鄭凱這個語氣倒是像極了土生土長的美國人，楊燦也有些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兩人這時候已經隱約能聽到人們的對話聲了，鄭凱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朝下面看。
楊燦抬起一腳狠狠朝著下面被螺絲固定密封的金屬蓋踹下「轟隆」一聲中，灰塵迷濛，從空氣通道裡跳下，撲面就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煙味，倉庫裡早已經失去了電力，僅憑著幾盞備用燈照明，空間中到處都是清晰可見的煙塵，不少人都熏得捂著嘴巴咳嗽。
「哦，我的天哪∼」「上帝啊!」倉庫裡的大約有幾十人，都驚呼起來，雖然楊燦在通道裡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下來卻動作極為瀟灑，神采奕奕環視四周，被困入絕境的眾人還像是看到救星的一般狂喜地湊了過來。
有兩個年輕的女孩甚至還激動地抱在一起哭了出來。
這幾十人裡倒是星光熠熠，之前看到的裡奧納多，吸血鬼日記的女主角妮娜?杜波夫，《緋聞女孩》的演員布萊克?萊弗利，幾乎都是些年輕人，其中半數衣衫不整，不用問，這其中有不少是在狂歡中沒來得及逃離。
楊燦扒開眾人，讓後面的鄭凱跟他們解釋，看到臉上被燻黑的韓彩玲與喬治克魯尼，不斷堆著東西堵在金屬門縫隙，衣服上有不少燒焦的痕跡，而麥偉堅正在一旁大口的喘氣。
「你真的來了？」韓彩玲驚魂未定卻不怎麼慌張，楊燦的出現讓她是又驚又錯愕，楊燦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之前讓她去提醒麥偉堅，後來還發了條短信讓她跑不急得話就躲到這裡，這韓國妞還真有信用。
「老鼠你下次再關機試試∼！」楊燦一腳就踹在了麥偉堅的身上，這位導演臉上還有與別人鬼混的吻痕，也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下次了沒下次了」
鄭凱已經把所有人聚在一起，解釋了下現在情況，如果不盡早離開濃煙的密度會越來越大，組織眾人開始沿他們來的路返回，由於女士優先的鐵律在美國深入人心，讓女性排在前面。
鄭凱一點人數，整整五十三人，剛想要撤離，楊燦卻毅然地擺了擺手：「不對，還差兩個。」他來的時候感覺到的意識是五十五個，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掉兩個。
幾個白人年輕著急地道：「沒有了，全部在這裡，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發誓這裡就是所有人了。」
在幾個人的信誓旦旦之中，鄭凱也懷疑地望向楊燦，剛想開口，就見楊燦低著頭走到了一邊，拐到一個角落裡，從一個桌子下面拎出了昏迷的一男一女，都是赤裸著身子。
人群頓時響起一陣驚呼，不少人都是尷尬地互看著說不出話來，鄭凱也暗自罵娘，這幫演員還真是荒唐，這兩位恐怕是以為這次是在劫難逃了，躲在角落裡享受人生最後刺激吧，在這樣低空氣濃度下，做如此激烈的活動不缺氧昏迷才怪。
大伙手慢腳亂地給那兩位赤條條的雪白身體罩上衣物，擺好桌子，楊燦先跳上通道，在前面帶路，韓彩玲緊跟在身後，鄭凱墊底，五十七個人在通道裡艱難地跪地前行著。
還好是爬下樓層，要是往上爬，八成沒幾個人能有力氣爬出去了，饒是如此，如果不是有強烈的求生**驅使，相當一部分人都恐怕無法完成這個任務。
楊燦明顯感覺到管道壁越來越燙，溫度已經要接近六十度，不斷催促著大家快點爬，惹得韓彩玲時不時的瞪著他，心裡想這男的怎麼脾氣怎麼大呢？
在下四十層的時候遇到一個難題，剛好要過一個向上的轉角，過了這裡，再往下就直接可以爬到楊燦與鄭凱上來的那個入口了。
這個向上的九十度轉角，大概有快兩米的高度，那些美國女孩雖然青春健康，但是想獨自爬到上面卻相當的困難，為了節省楊燦決定自己托那些女孩上去。
無奈一個人也托舉不穩定，韓彩玲自告奮勇地要幫忙，楊燦在昏暗的視線下估摸了一下高度皺眉問她：「你行不行？」
韓彩玲咬著下嘴唇猶豫了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心智倒是顯得異常的堅韌，畢竟隻身在美國打拼，與國內一般的嬌生慣養的女孩子不同。
楊燦也只是需要一個人幫他掌握托舉的重心，倒不是真的要對方出什麼力，就開始拽上後面一個女孩往上面舉，那略顯豐滿的女孩禁不住一聲尖叫，韓彩玲感覺自己只是扶了一下就對方就輕飄飄的上去了。
在這種特殊時刻，任何一名女性總是希望得到保護的，能挺身而出的人自然會在他們心裡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雖然這裡帥哥不是一般得多，平時各個都魅力無邊，可楊燦一次又一次的挺舉中，硬漢形象顯然已經深入了不少人的腦海之中，當然其中印象留下最深的就是韓彩玲。
望著楊燦舉了第十五個人上去後，也忍不住甩了甩雙手，韓彩玲忍不住過去柔聲道：「累了吧，休息一下吧。」幫他捏著肩膀。
折騰了這麼久，楊燦早已經是真的累到了，加上意識能量已經差不多耗盡，乾脆直接向後靠了去，整個人都倒在韓彩玲懷中與雙腿之上，感受到那雙性感風韻的大腿觸感，從下往上望著她笑著：
「還真得沒勁了。」
韓彩玲原本之前一直都只是帶著戲弄楊燦的心思，並沒怎麼把他當男人看，這時候卻芳心怦然，你這人，倒是不客氣，我只是想給你捏捏肩膀，你就整個人就過來了，也太放肆了些吧，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推開楊燦。
猶豫一下，韓彩玲還是挪了挪身子，坐近了一些，雙手輕輕捏著楊燦的胳膊，楊燦深深地呼吸著，從下往上近距離看著韓彩玲吹彈可破的面容，神態中撩人性感若有似無，讓人忍不住陶醉，能在洛杉磯靠著自己打拼這麼多年，卻能保持這樣的風采確實難得。
韓彩玲性格是典型表面善於交際容易接近，卻內心謹慎，在洛杉磯這種聲色犬馬之地還私生活毫無緋聞，是極為難得的。
不過幾次與楊燦的接觸，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觸，有時勇猛果敢，有時蠻橫霸道，總帶著那種目空一切神態，卻時刻散發的強大自信。
這些都讓韓彩玲對於他的印象深刻，在她的印象中，還沒有一個在這裡的華人跟他一樣，敢揍拿著槍的黑人，也無畏地挑戰中西文化的隔閡。
韓彩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頭了，明知道洛杉磯人都只是利益關係，卻還是拿楊燦沒什麼辦法，揉吧，韓彩玲修長的手指，捏著楊燦手臂的肌肉上緩慢輕柔的按摩著，突然看到楊燦光亮的眼睛，也不自覺一呆，屏住呼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兩人視線相交好像要看到彼此心裡去，顯得極為曖昧。
「咳咳,好了沒有？為什麼停下了？」後面聽到有個男生大喊著，顯然後面的男人們已經被煙熏得不行了。
「急個屁。」愜意的氛圍被打斷，讓楊燦忍不住癟著嘴用中文罵了句，他都計算好了，就算他在這裡休息十分鐘，時間也是綽綽有餘。
坐起來繼續做事，說實話，如果不是真的有些累，這事情楊燦還真覺得不賴，這幫美國妞，各個都是身材豐腴，**性感，更重要的在爬過通道的時候衣服都被劃破不少，大腿，與上身有很多部位都是鏤空的。
抱上去一位，就幾乎把便宜占光了，就算楊燦故意手多摸誰一把，人家也都不會懷疑他有什麼不對，每個人被他抱上去，還極為真誠對他說「謝謝」恨不得把他當作耶穌***的使者了。
最後一位女性舉上去之後，楊燦毫不猶豫地跳了上去，伸手拉起了韓彩玲，很理所當然地向出口行動，看著後面那位瘦弱的白人影星吉姆?帕森斯喊了聲：「嘿，夥計幫幫我∼！你這是性別歧視！」
引得後面的人都是哭笑不得。
從管道裡下，十幾名消防員都都在忙著給爬出來衣衫不整的人們套上衣服，組織人員給他們水盆洗漱。
那個負責記錄的白人消防員大喊著人書：「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眾位緊張萬分的消防員都爆發了一陣歡呼，五十五名被困的人員竟然全部都救出來了，所有的消防員都過來與鄭凱互相擁抱，眼神裡充滿了由衷的敬佩。
「鄭，你太棒了，簡直是johnmcclane（龍膽龍威的男主角）」「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你怎麼找到所有人的？你肯定應該得榮譽勳章。」
鄭凱顯得有些尷尬，只是望著在一旁休息的楊燦苦笑，倒是喬治克魯尼過來用低沉的聲音說了句公道話，指著楊燦：「是這位年輕人救了我們。」說著上去和楊燦擁抱。
消防員都不太相信間，就看一個個已經漸漸清醒過來美艷的女演員們，都圍攏到楊燦身邊，紛紛表達著感謝，幾個激動地甚至抱著楊燦面頰連親了起來。
還有極為更為直接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
加州時間五月十號上午，全美的電視台都報導了這次摩爾大廈的重大火災。
三死亡，超過一百人受傷的事件，已經是近十年來加州最嚴重的火災事件了，而由於那些名人涉險，更加受人矚目。
幾乎所有電視台都拍攝到了楊燦被一群明星簇擁走出大廈門口的場景。
「摩爾大廈的火災是不是由於人為縱火我們還要等待調查的結果，但是這位英勇的中國人毫無疑問是今天晚上的英雄。」
看著洛杉磯市電視台電視台的女主播沙拉?薩林娜斯，在電視裡的報導
在中心醫院田國榮有些五味雜陳，醫生出來，田國榮一群人頓時圍了上去問符老的情況，昨天出大廈符老就感覺有些不舒服，隨即便住院了。
「醫生，怎麼樣了？」一般華人精英都在緊張地詢問，洪金保嗓門最大。
白人醫生微笑著，連連說別擔心：「病人的年紀大了，呼吸系統有些問題，吸入了些煙，造成心臟供氧不足，休息幾天就好了。」田國榮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你們把他抬出火場快，如果多吸一些煙，恐怕病人真的有暈厥的可能性，那樣情況就嚴重了。」
主治醫生的嘉獎不僅沒讓大伙有任何的得意，反倒是一個個都顯得有些尷尬，互相看著露出苦笑。
田國榮更是背後都很冷汗濕透了，變擦著額頭的汗，感覺自己這些人都是在懸崖上走了一趟似的，望著屏幕裡正在接受訪問的楊燦也不由搖著頭感歎：
「這小子還真是個福將難怪符老和吳斌那麼喜歡他。」想著自己之前反應，不由苦笑不以，如果當時不是楊燦的當機立斷，符老有個什麼事情，他只能是後悔莫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