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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官路艱辛 第十七章 一路驚魂 文 / 同舟共濟

    第十七章一路驚魂()

    就在王雪民坐在車裡考慮著到底用那個證據的時候,余嵐秋和黑子卻正經歷著一場機場路驚魂。

    坐進黑子的獵豹,余嵐秋選了最後的座位,那裡比較暗,有人檢查,也看的不真切。黑子在前面開車,老是在反光鏡裡看余嵐秋的樣子,就忍不住要笑,余嵐秋知道這次是上了他的當,忍住笑,嘴裡就不停的罵他。

    從黑子的公安宿舍到城外這段路程,雖然有兩三個地方盤查,可還是沒有什麼事情,因為黑子這車就是一個通行證,刑警隊的車,一般情況下是不查的。

    出了城往機場方向,只有兩條路好走,一條是從城裡直接去機場高速,一個是從西區上高速,黑子考慮了一下,決定從西區入口上,往外走一下,總會機會多一點,這整個機場高速他們不可能全部有人站崗的。

    黑子到底是做刑偵的,車子經過機場高速入口的時候,黑子老遠就看到很多荷槍實彈的特警和武警在高速入口處一輛一輛車的檢查,一個省級兩位數牌照的奧迪a6都在衝鋒鎗的監督下進行了檢查。柳春明還是很聰明的,在關卡的地方派鐵面無私的特警和武警持槍把關,這樣就是是領導,只要不是主要領導,進行檢查也沒話說,畢竟那邊已經抓了一個副市長,擔心其他有牽連的人外逃也是正常的,用這個借口是最有效的。

    黑子將車開往了東邊的一條城市延伸路,從這裡在繞一段十多公里的城鄉結合部道路,再折返往西就可以到西區了,黑子這樣是避開更多的檢查,往東走的車子一般人不會懷疑是會去機場的。到了西區就也可以從另外一個口子上進入機場高速,這是方便從西縣以及海州那邊過來的車進入機場設的一個口子。

    兩人在車裡還商量了一下,到那邊人少的地方,如果查的嚴,或許還可以在半途的機場高速路中跨過路兩邊的攔網進去,黑子再開車從口子進去接他。因為直接坐在在車裡進去機會就少了很多,在荷槍實彈的武警面前,雖然余嵐秋已經女扮男裝,但是如果被識破了,那就是沒有一絲機會逃脫了。

    「你幫我去將這東西送給喬副市長吧?」余嵐秋明白,這些人荷槍實彈的檢查,就是要抓到自己,現在對於自己來說,去不去都無所謂,關鍵是要將手機送給喬副市長就行了,自己不能去,可以讓黑子送過去。

    「我能接觸到喬市長?」黑子覺得他就是能將手機帶到機場,只怕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喬副市長,再說了,喬副市長也不一定相信他,因為他並不認識黑子。

    也是的,如果自己是柳春明,如果知道了余嵐秋手上有這個證據,肯定會採取其他的行動,哪怕是用臨時圍堵的方法,也要將喬副市長堵住,另外一方面只要不讓相關人員接近喬副市長,一切不就解決了。就是能見到喬副市長,喬副市長也只有見到自己,才會相信別人和他說的,這個時候只要有一下閃失,柳春明就可以用各種借口,將證據搶回去銷毀掉。

    既然這樣,那還是按黑子的計劃行動吧,車子已經走過了東邊那段路,從郊區折返回西城這邊了,雖然是城郊道路,可一路上還有不少地方有警察截住出城車輛檢查,老遠看到西區公安林副局長正帶著一幫人在巡查,黑子朝著後座的余嵐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有檢查的,讓他不要出聲,前面由於他來應付。

    車開到林副局長面前,停下車搖下車窗朝著他說:「林局,今天是什麼事情啊?老黑我在一路上不但這麼多兄弟都出來了,連你領導也掃馬路了,難道是部級督察大案?」

    「大黑啊,你這市裡的領導都不知道,我們怎麼能知道呢?」林局笑瞇瞇的過來,接過黑子遞過去的香煙說,我們也是臨時接柳局通知,全局的人都出來了,王老大都在前面機場高速入口處,要抓一個人,聽說是從八號樓裡逃出來的?」

    「八號樓?」黑子假裝很吃驚的連香煙都沒點,很疑惑的問林局,「看來我是真跟不上趟了,才被關了一個星期,這麼刺激的事情都不知道,早知道老子也來湊湊熱鬧。」

    西區分局刑警隊技術科副科長劉清國是林副局長的小舅子,這次他也被抽到那狗屁地方一起集訓,作為副局長又分管刑警的老林肯定知道這事情,朝黑子車內看了看,笑著說:「這事情少了你大黑還真少一些趣味。是了,大黑,劉清國你得幫我多關照關照,我就這一個小舅子,放在身邊不怎麼好,你幫忙找個機會幫我把他留在市局你那裡,老林我心裡會懷念你的。」

    「我呸,懷念我就別了,請我喝酒還差不多,小劉聰明著呢,我看也不是沒機會,機會來了,你老林的事情,我肯定會放在心上的。」黑子假裝看了一下表,笑著說,「不和你扯了,一個星期沒給姑奶奶請安,現在正趕過去呢,這姑奶奶還多虧你照顧,她那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先走了。」

    華州警界都知道這個大黑熊誰都不怕,卻對陶局長家裡的陶陶是怕的一塌糊塗,她的話比皇帝的聖旨還管用,林局一邊暗笑一邊揮手準備讓他走,不過眼睛還是車裡瞄了一下。

    「是了,我車裡有個人,姑奶奶小姐妹,你要不要查一下,兄弟是兄弟,可規矩不能廢,到時候你也好和柳老闆交代。」黑子引導著讓他看後座的余嵐秋,頭伸出去在他耳邊輕輕的說。

    「老子命苦啊,這妞男朋友是北山的兄弟,那兄弟有個俺們男人都有的毛病,被這這姑奶奶發現了,和他吵了幾架,那兄弟估計當著兄弟們的面沒面子,就打了她一巴掌。」黑子繪聲繪色的和林局說著故事,余嵐秋坐在後面都要笑出聲音來了,「這下可好,這小姑奶奶找上大姑奶奶,要請她出氣,害老子也要挨罵了,這不剛從北山把她接過來,真是見鬼了,老子有苦頭吃了,下次再去北山,一定要狠狠宰一下這位打女人的兄弟,讓他補回來。」

    「你這不是寒磣我嗎?」林雖然這樣說,可眼睛還真在余嵐秋臉上停留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余嵐秋會化妝成女人,所以也假裝買黑子的面子說,「走把,小心姑奶奶的鞭子。」

    黑子朝他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齒恐怖的笑了一下,踩了一腳油門就走了,余嵐秋在後座已經笑得窩在了一起,這個大黑熊。

    一路上倒也沒太多的問題,畢竟黑子這市局刑警隊編號的車還是比較好使,尤其是黑子這塊頭以及他和姑奶奶流傳已久的故事,加上大家都知道他肯定是陶副局長未來的龍床快婿,要知道陶副局長可是華州警局的常青樹,他可以不買局長的面子,但是局長不能不買他的面子,加上黑子當年和李廳長的故事,使得華州警界不認識他的人不多,他這張臉,就是很好的通行證。

    有些時候,越是忙亂的時候,越是會碰到忙亂的事情。

    獵豹剛離開林局長一公里的樣子,老遠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在馬路邊招手求救。

    「那個女人要生了!」黑子在前面看的清楚,第一反應說,余嵐秋也將頭湊了往前看。

    果然,一個精幹的男人抱著大肚子的女人正朝著馬路上過往的車輛招手大聲求救,可馬路上來往不管是奧迪a6還是普通桑塔納,或者是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都沒有一輛車停下來,就算有一輛車放慢速度,但是看到女人腿下正淌出來的血,都搖了搖頭一腳油門開走了,誰也不願意讓血水染壞自己的車。

    黑子也猶豫了一下,車子速度放緩了許多,不過最後還是踩了油門,終於也還是開走了,若要在平時,黑子肯定是二話不說停下來送他們去醫院再說。

    可現在是緊急時候,這麼多荷槍實彈的人在抓余嵐秋,說不定這些人已經接到見機擊斃的命令,如果現在去救這個女人,就不能送余嵐秋去機場了,不能送他去機場,余嵐秋這一輩子或許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甚至還要牽涉到許多其他的人,在風光無限的位置上跌下來,和他一起在監獄裡度過。

    「黑子,回去!」車子開出了一百米左右。

    經過一瞬間思想鬥爭的余嵐秋,很堅決的和黑子說。

    「你瘋啦?你可是在逃亡,這麼多背著衝鋒鎗的人在找你,說不定看到你一槍就斃了你!」黑子狠狠的說著,不過還是停住了車。

    「我知道,斃了我他們還不敢,大不了抓老子回去坐幾年,有你在老子還死不了。」余嵐秋或許是一下子福靈心至,反正是覺得這可是兩條人命,自己的事情雖然也很重要,很緊急,但是兩條人命比其他的要緊的多,再說了自己還可以想其他辦法,她這樣如果弄不好,說不定遲十分鐘就沒的救了。

    「行!」黑子沒說什麼,將車倒了過去,打開車門和那男人說:「快上來!」

    余嵐秋在車上接過兩人遞上來的已經暈過去了的女人,和她老公將她放在後座上,黑子跳上駕駛室,問那男人說:「到哪裡去?」

    那男人喘著粗氣,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一手抱著老婆,一手指著前面說:「前面有個醫院,往前開一段路,就能看到牌子,在牌子下往左邊拐彎進去幾公里就是,這是最近的醫院!」

    「好,你和我這位兄弟抱住你媳婦,我要開了。」黑子打開警燈和警笛,一轟油門,朝著前面衝了過去,大概走了不到三四公里,前面路上有幾個公安和武警在檢查來往的車輛上的行人。

    黑子的車沒有減速的意思,但那邊武警和公安攔了過來,怕撞著人,黑子只好停住了,將窗戶搖下來朝著他們吼叫著說:「後面女人難產,別查了。」

    這武警不認識黑子,一把就打開了車門,看到裡面剛被老公掐醒過來的女人,正痛得直叫喚,而且血已經流了一些在座位上,武警愣住了,後面趕過來的一個警察叫著說:「楞什麼啊,天王老子也要檢查,給我將人拽下來查。」

    「你瞎了狗眼!」黑子和那男人一起罵了起來。

    那警察似乎還要囂張著說什麼,黑子指著他說:「你叫什麼,沒看到大肚子都這樣了,給老子放開,等下他們娘兩要是有三長兩短,老子回來一槍蹦了你,柳春明這個**,什麼狗屁事情,這個時候還要查什麼查!」

    那女人的丈夫也用嘶啞的嗓子叫著說:「別墨跡了,耽誤了時間,老子端了你們!」說完將車門砰的關了上來,黑子見狀一腳踩著油門朝著前方衝了過去,那武警還要往前追,那警察卻想起了黑子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這個大黑熊在西區還是很出名的,剛才這個大肚子他們過來的時候也看到,現在肯定是這大黑熊去西區派出所看陶陶,路上見義勇為,像他這樣也正常。

    到了要轉到去醫院的那條支路時,黑子突然想起後面還有個余嵐秋呢,不能耽誤時間,得把他送到機場去才行,也沒怎麼考慮,掏出電話,給陶陶打電話過去,沒等她說什麼,就朝著裡面用吼叫的口氣說:「陶陶,西區第三醫院你知道在哪裡吧,趕快你的開車過來,過來了再說,越快越好!」

    黑子和陶陶從來沒這樣說過話,也不知道怎麼的,陶陶雖然正在所長辦公室開會,副所長還在長篇大論的講話,陶陶接了電話就朝著所長說:「所長,我老爸有點事情讓我馬上趕過去,我先走了。」

    「去把,不要太急,路上小心。」所長看到陶陶接電話的時候臉色變了好幾次,以為她家裡有什麼事情,人家老爸可是市局副局長,男朋友是市局刑警隊的副中隊長,在這裡她比所長還大,她想走自然就走,沒人敢攔她。

    陶陶鑽進老爸給他買的那輛獵豹,腦子想著黑子說的話,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到西區三醫院,難道他受傷了,可他那說話的聲音不像受傷,難道他要去執行緊急任務,讓俺去和他偷偷回面,這還算有良心。

    西區三平派出所到西區三醫院很近,開車十分鐘不到就到了,車子從小路插上通往西區三醫院的水泥路,就看到黑子的車正也往醫院趕過來,看來自己速度算快的。

    靠在路邊停住了,黑子的車也停下來了,卻沒熄火,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奔了過來,打開她的車坐了上來。

    黑子在車裡沒來得及和她說話,車子繼續往前開,不過電話卻打了過來:「陶陶,沒時間和你解釋了,你旁邊的女人是化了妝的余嵐秋,具體事情讓他和你說,你幫我把他送到機場。」

    「…」黑子停頓了一下,估計是前面碰到了一個事情,「記住,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把他安全的送到機場vip入口,和喬副市長接上頭,知道嗎?!」

    「阿秋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就交給你了,你一直問我啥時候結婚,如果安全送到,我們年前就結婚,如果沒有安全送到,你永遠也不要提結婚的事情!」黑子喘著氣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

    讓陶陶坐在車裡愣愣的看著余嵐秋,黑子的話嚇壞了她,可看到余嵐秋現在這個樣子,又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余嵐秋沒等她怎麼笑,就將這事情簡單的說了個清楚,陶陶雖然人塊頭大,可人卻聰明,余嵐秋雖然說的顛三倒四,可她還是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他們所裡也派兩個副所長帶人到路上去檢查來往車輛了,對於余嵐秋從八號樓逃走的事情,當然是不會知道的,大家只知道要抓一個逃犯,相片已經發到了各個帶隊人的手機裡。

    知道余嵐秋從八號樓逃走消息的人,最起碼也是區級局長才有可能,像剛才西區的林局是知道的,可一般不會怎麼外傳。

    「這妝化的不錯,不過好像有些花了,先補補妝再走吧。」還是女人心細,這女人的個頭和塊頭比一米七八余嵐秋還大,說著她從包裡拿出自己化妝的東西,給余嵐秋臉上簡單的補了一下妝,過了一分鐘左右這才拍了拍手說:「搞定,喬叔叔幾點的飛機?」

    「估計四點一刻到。」余嵐秋想了想陶陶父親,陶副局長和自己說喬副市長航班在華州機場降落的事件,「是你父親告訴我的,但他不趟我們這趟混水。」

    「現在***四十,從這往機場三十五分鐘,快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陶陶發動車子,掉了個頭朝著余嵐秋說:「回頭再收拾你兩,現在車上你不要說話,一切由我應付,這死豬還敢以你來威脅老娘,老娘要不把你安全的送過去,還真以為老娘是被嚇大的!」

    余嵐秋想著這對可愛的戀人朋友,心裡暖暖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沒說什麼,現在可不是貧嘴的時候,等事情過了再說,兄弟之間就是這樣!

    這個姑奶奶還真是個姑奶奶,將獵豹車開得那個快啊,要是讓喬韓生來解說,那肯定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了。出了醫院支路往前走了半一公里,就是機場高速的入口處,那裡也是武警特警荷槍實彈的守著,帶隊的是西區的公安局局長***。

    陶陶的獵豹不是公車,掛著的牌子卻是公安的車牌,***從車前面老遠就看出了是她,也沒怎麼在意。

    陶陶停住了車朝著***叫著說:「王局,我去機場接個人,你們幹什麼啊,今天怎麼這麼多兄弟在外面四處查?」

    「沒事,搞個演習。」***還真有些慌這個姑奶奶,***是王雪民的侄子,也是在王雪民的關係下,一步步從復員軍人做到西區公安局局長的,今天王雪民給他打了電話,他自己就親自帶人守在了機場高速西區入口,哪怕是一隻和余嵐秋有些像的螞蟻,也不能放走!。

    「去接朋友啊?」***一邊打量著旁邊副駕駛座位上的余嵐秋,剛才陶陶在他眼睛裡滴了一些眼藥水,這個時候看起來,還真有些淚眼朦朧雨帶梨花的感覺,讓人覺得是個動人的美女。

    「老頭子的戰友,肩上有兩顆金豆豆的,你們不是有緊急任務嗎,老頭子讓我去接一下。」陶陶也是臨時想起昨天晚上老頭子說他這些天有個戰友要來華州,就脫口撒了個謊。

    「你們這是什麼事情啊,大黑熊也被關進去了,老頭子連交命的戰友都沒時間去接,你這個西區常委局長大人在這裡站馬路,可別嚇老娘我哦。」陶陶嘴裡粗話不斷,朝著***說,「要查趕快查,我沒時間和你們墨跡,沒接到人,又要被老頭子罵了,早知道老娘還是叫軍區的車子過來,看你們敢不敢查,一路上連老娘都查了三次。」

    「走吧,你的車子誰敢查。」***嘴裡這樣說著,眼睛卻從車窗將後面兩排都看的仔細,憑感覺應該不會有問題,從輪胎著地來看,車上應該就這兩個人,只是副駕駛座的這個女人總感覺有些眼熟,似乎那裡見過似的,眼神就朝余嵐秋多瞄了幾眼。

    「怎麼,王常委看上我這姐妹了?」陶陶換好檔,等閘口放開欄杆,***雖然說走吧,可手並沒有揮,那收費站裡的人就沒有放欄杆的意思,「這個可只能看,不能摸,除非你把家裡的黃臉婆給休了,不然人家老爸可是會調一個加強連的痞子來非禮你的。」

    余嵐秋聽她這樣說,都要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這個關鍵時候可不能笑了,忍住笑假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你別看了,要是你真肯休了家裡的黃臉婆,老娘我還可以介紹你們認識。」陶陶叫著說,「別給老娘墨跡了,要查就趕快查,不查了就放了欄杆,我們急著去接人,被當兵的接走了,老娘我就沒面子了。」

    ***看不出什麼破綻,揮了一下手,欄杆升了起來,陶陶朝他笑了一下,嘴裡還說:「要真捨不得這妹妹,晚上到我們家裡來吃飯,記得帶幾瓶五糧液過來。」

    車子走了五分鐘,陶陶這才恨恨的罵了一句話:「這個死王飯桶,老娘的車也想查,別栽在老娘手裡。」

    余嵐秋在旁邊心想,人家一個局長,你一個派出所的普通警察,人家怎麼可能栽在你手上,就傻笑起來。

    「你這個小娘子倒真有些姿勢,難怪王飯桶盯著你不放,老娘我也有些流口水了。」陶陶看余嵐秋在笑,就和他繼續開起了玩笑。

    看了一下時間,喬副市長坐的航班應該已經開始降落了,車子到機場vip出口至少還要十分鐘,得加快速度才行。

    陶陶沒有說話,拚命踩著油門,黑子那話可是有些份量,還別說,陶陶還真怕他這話,陶陶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嘴裡咋咋呼呼的,其實非常在乎黑子,只要黑子說的話,她都會想辦法做到,這也是這個大黑熊為什麼外面花天酒地,但是對這個姑奶奶一直還是記掛在心上的原因,人家對你好,你也要對人家好才行。

    一路上,余嵐秋還看到不少警車在巡邏,路上對某些車輛也還進行盤查,陶陶將車上的警笛拉響,一直響著往前衝,路上巡邏的警車也不知道底細,就沒來攔他們了。

    從機場高速到機場,還有一個收費站,這裡也有武警在排查,看到有些懷疑的人,都會叫了將車聽到旁邊檢查一番,這次陶陶再次使出對***的那番伎倆,朝那帶隊的儘管大放粗口,旁邊的武警們都笑了起來,這帶隊的是機場分局的局長,實際上是歸省裡管的,但這個局長確是黑子他們刑警大隊的一個副隊長過去的,所以和陶陶也有些熟悉,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放她們過去了。

    過了收費站,裡面就方便多了,陶陶看來也是第一次到vip出入口接人,兩人還找不到地方,在機場了轉了一圈,找個機場工作人員問了一下,才又繞了一圈回去。

    終於找到了機場vip出入口,陶陶將車開了過去,在出入口門外不遠處停下了車子,因為老遠,余嵐秋和陶陶就看到司馬副市長和市局常務副局長夏威正帶著人在那門口。

    看他們那樣子,肯定以為他們是在迎接重要貴賓,做安全保衛工作,余嵐秋在想,就是是中央的一號首長來了,也不用像今天這樣的境界,今天機場高速的境界,都達到了一個從來沒有的高度。

    看著司馬和夏威,余嵐秋卻知道他肯定是在等自己,怎麼辦呢?

    陶陶也知道他們是在等余嵐秋,車子過來的時候,武警就緊張的注視著陶陶的獵豹,如果不下車只怕要引來他們的檢查。

    陶陶朝余嵐秋說:「下車,一切有我應付。」兩人剛下車,就有兩個武警和兩個警察過來詢問。陶陶沒搭理他們,指了指夏威老遠喊著說:「夏叔叔,你怎麼在這裡啊,早知道你在我就不用這麼急了,今天是怎麼了,一路上被查過來。」

    夏威也看出是她,和她招呼了一下手,示意後面的武警先不要動,奇怪的問:「陶陶,你來幹什麼?」

    「我來接老爸的戰友,黃叔叔,你還和他喝過酒的。你們一直在這裡?剛才沒有當兵的來接走一個肩上有兩顆黃豆豆的將軍吧?」陶陶和夏威也很熟悉,假裝這個時候才看到司馬,就呵呵笑著說,「司馬市長也在啊,你們是不是接大領導啊?」

    「沒有,我們在這裡等了一會,沒見到當兵的過來,哪個航班的啊?」夏威打量著余嵐秋,有意無意的問,這個時候的余嵐秋,雖然男扮女妝了,可仔細看還是會有些破綻的,一米七八的身高還好有陶陶在旁邊襯托著,不然就是最大的懷疑,可一個簡單化妝的男人,在夏威他們這種老刑警老警察面前,不能待太長時間,不然肯定會有某個細節會被他們識破。

    「陶陶,我還怕你趕不到呢?」正在陶陶和余嵐秋焦急的時候,一個可以說是救命的聲音傳來了,是陶陶和余嵐秋都熟悉的聲音。

    是陶副局長的聲音,余嵐秋看了他一眼,就真的放心了,不過又有些奇怪,這個說了不趟混水的人,怎麼也趕過來了。

    「航班到了,估計已經出艙了。」陶副局長看了一眼手錶,一邊和夏威、司馬副市長打招呼,一邊和陶陶、余嵐秋說,「我們進去吧,說不定人家還帶著警衛呢,讓你見識見識人家正規軍的警衛。」

    「老夏,今晚晚上有空沒,老黃可記得你的海量,到我家去拼酒去?」陶副局長朝著夏威說,「柳老闆可是答應我,局裡的人隨便我挑,這次一定要鬥過人家才行,哈哈,哈哈。」

    「不去,不去,今天有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搞定吧。」夏威連忙說,他現在知道陶副局長和陶陶來接的是哪位了,早五年前的時候,和這位黃將軍拼過一次,局裡能喝酒的一連倒下了四位,現在提起還記得,說完轉頭和司馬副市長說,「這人和老陶一樣,真是個酒罐子,怎麼倒也不滿。」

    陶副局長和夏威他們寒暄了一下之後,就帶頭走進了有武警把守的vip通道如口,武警當然不敢攔他,陶陶讓余嵐秋走在自己前面,她走在最後,三人一步就邁進了vip通道。

    沉默了兩分鐘,就到了寬大豪華的vip接機室,余嵐秋還沒來得及和陶副局長點頭致謝,那邊還真的來了一個肩膀上扛著兩顆黃豆豆的將軍,後面跟著四名當兵的。

    陶副局長迎接了上去,陶陶站在那裡看了一眼余嵐秋吐了一下舌頭,也走了上去,在他們兩人擁抱了之後,這才去叫了一聲叔叔。

    正在余嵐秋有些奇怪的時候,那邊一個余嵐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了,余嵐秋終於鬆了口氣。

    握手過後的陶副局長看到正往喬副市長走去的余嵐秋,連忙大步走到他身邊輕輕的和他說:「不要激動。」

    然後陶副局長迎著喬副市長,握著他的手,用西方的禮儀和他擁抱了一下,藉著這個機會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分開之後,大聲的說:「喬市長,這就是我多次和你說過的黃威武同志。」

    一邊引著喬副市長去那位中將那裡,那位中將雖然有些驚愕,可畢竟是官場中人,而且陶副局長介紹的時候側身和他說了一句:「回去再和你解釋,你先幫忙演戲一番。」

    喬副市長和黃威武將軍握了手,道了好,這才和身邊的人說:「你們先出去,我和黃將軍聊幾句就來。」

    等隨同喬副市長出國人員都出了vip接待室,余嵐秋這才很感激的看了一眼陶副局長,用自己真實的男聲叫了一聲:「喬市長!」

    喬市長在陶副局長和他說那幾個字的時候,就感覺前面那個人,除了是女的外,還***是余嵐秋,現在聽到了聲音,那就直接肯定了是余嵐秋。

    沒說什麼余嵐秋用最簡單的語言將事情介紹了一遍,然後將手機裡面那錄音調出來,讓他聽了一下。

    喬副市長聽了之後,將手機拿在手裡,從口袋裡掏出自己還沒開機的手機,開機等能通話之後,就直接給薛平撥了過去,他走到遠處的玻璃牆幕那裡和薛平只說了兩分鐘,就掛了電話,又給其他人打了三個電話,每個也都控制在兩分鐘左右,最後才將電話放進口袋,過來握著陶副局長的說,有些感動的說:「老陶,謝謝了。」

    「安排好了?」陶副局長問,看喬副市長點並頭這才說,「不用謝我,要謝,你得謝小余,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只是適逢其會,還借我這老領導幫你演戲了一場。」

    喬副市長當然還是要謝黃威武司令,一行人出了vip接待室,到了外面老陶笑著說:「市長大人,你就和我們一個車吧,我這老領導來華州辦點事情,還要你多幫忙呢。」他這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因為夏威就是王雪民安排來接喬副市長的人。

    「好啊,我能幫什麼忙,看你這樣樣子,老領導來了,晚上只怕有好酒了,等下我回家放下東西,再來你們家蹭好酒。」喬副市長也打著哈哈上了陶副局長的奧迪,自己的奧迪自然就跟在了後面。

    江南軍區也有幾輛車子過來接黃將軍,當然也跟在了後面,陶陶將自己的車交給了隨陶副局長一起來接人的小錢開回去,自己和余嵐秋上了江南軍區掛著軍牌的奧迪a6上。在軍車上,兩人這才放鬆起來,余嵐秋是真的放鬆了,東西交給了喬副市長,就是自己被抓了起來,也無所謂了,坐在後座雖然被陶陶擠得只剩下一點空間,可還是感覺到這個時候是最安全的時候了。

    陶陶卻掏出電話,給黑子報平安,凶狠狠的說:「搞定了,你說話算話,不然老娘撕了你!」

    余嵐秋苦笑著從陶陶手裡搶過電話,聽出黑子還在醫院,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就問:「那母子如何?」

    「孩子生出來了,平安著。」黑子語氣有些惋惜,「那女人還在搶救,情況有些危險,正在動手術,聽醫生說這女人本來就有重病,能將小孩養這麼大生出來已經是奇跡了,動了這個手術,還要動大手術,費用至少要上三十萬,那男人沒錢,正四處借錢呢,我卡裡只有幾萬塊也全拿了出來。」

    「讓他不要急,我們一起想辦法。」余嵐秋想著,因為救這個女人,似乎也救了自己一樣,所以想著就是先救人,「你來八號樓,我卡給你,你去取了給他先用著,不夠我們再想辦法,二三十萬應該能想得到辦法的。」

    「也算我一份。」陶陶在旁邊接過話說。

    在余嵐秋給黑子打電話的時候,那位將軍正聽老陶繪聲繪色的講余嵐秋精彩的演出,這位上過戰場的老兵,對余嵐秋這一天的經歷非常的感興趣,直叫著要和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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