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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驚世 第273章 她根本就沒有病 文 / 東門吹牛

    冷漠愣了半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用眼神質疑了一下柳下惠剛才的話,卻見柳下惠也用眼神肯定了自己剛才的話。

    冷漠端著茶杯一連喝了好幾口,此時她的心境有一些亂,柳下惠恢復記憶了,她當然替她開心。

    但是冷漠和翁貝茹等其他女人一樣,都知道柳下惠的感情方面,在內心深處一直有根刺,就是他記憶中的魚羨君。

    柳下惠倒是沒有看出冷漠的心思,只是見冷漠沒有說話,只顧喝茶,這才問道,「怎麼?你難道沒什麼要問我的麼?」

    「哦!沒怎麼!」冷漠緩緩放下茶杯,這才又看了柳下惠一眼,「既然你記憶恢復了,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還不知道!」柳下惠搖了搖頭,喝了一杯茶後,看著冷漠道,「我的記憶中沒有親眼見到魚羨君的死,所以……」

    「你覺得她還沒死?」冷漠立刻問了一句,隨即又道,「養生堂不是準備在古陽開設一個分公司麼,魚默君不是來古陽了麼,如果你想證實魚羨君還在不在世上,應該去找魚默君,而不是我!」

    柳下惠看著冷漠道,「現在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應該知道,我無法確定魚默君是不是就是魚羨君,我心裡很是糾結,所以想徵求你的意見!」

    冷漠聽柳下惠說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心中一陣欣慰,不過還是道,「我沒有什麼意見提供給你!不管她是不是魚羨君,你都應該自己去面對,這種事我能給你的建議就是,直接面對!」

    柳下惠看了冷漠半晌後,這才唏噓一聲,嘴裡喃喃跟著冷漠說了一句,「直接面對?」

    「不多!」冷漠立刻道,「我還是那句話,你被你的過去和記憶已經妨礙到了你的現實生活了,你應該拋開這一切,以前怎麼活的,以後還怎麼活!」

    柳下惠立刻對冷漠道,「但是這一切是說拋開就能拋開的麼?」

    冷漠卻笑著對柳下惠道,「看來你沒能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拋開是精神上的解脫,並不是要你不去理這些事,該解決的事還是要解決,該面對的事還是要坦然面對,拋開不是逃避,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柳下惠看著冷漠沉吟了半晌後,這才一副恍然之狀,立刻拉住冷漠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太感謝你了,我就知道和你聊天,能幫我解開心裡的困擾!」

    「你說的我好像不是記者!」冷漠立刻笑著和柳下惠道,「說的我好像成了心裡專家一樣!」

    柳下惠笑了笑,立刻道,「你不妨也去讀讀心理學,我看你還真有這種潛質,說不定成就會比做記者大呢!」

    冷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柳下惠握住自己的手,愣了半晌後,這才笑道,「還是算了吧,我自己有多大料,我自己明白!」

    「那也不一定!」柳下惠立刻對冷漠又道,「就算你不準備主攻心理學,你多一技傍身,也不會有什麼壞處……你不是經常遇到一些難纏的採訪對像麼?有了心理學傍身,你便可以對各種人瞭如指掌,投其所好,那便無往不利了!」

    冷漠聽柳下惠這麼說,立刻笑道,「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值得考慮!」

    柳下惠笑著鬆開了冷漠的手,站起身來,冷漠問道,「這就走了?」

    「是啊!」柳下惠整理了一下衣冠,對冷漠道,「正如你說的,我雖然要得到精神上的解脫,但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該解決的事還是要解決,不是麼?」

    冷漠聞言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起身來,看著柳下惠,總覺得有些不妥,隨即伸手朝著柳下惠的臉上伸了過去。

    柳下惠措不及防,本能的退後一步,詫異地看著冷漠,卻聽冷漠道,「要得到精神上的解脫,首先要學會笑對一切,我說最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原來是你臉上少了以前的笑容!」

    冷漠說著還是將手伸到了柳下惠的嘴邊,將柳下惠的嘴角拉著上揚了起來,「你看,樂觀陽光的柳下惠又出現了!」

    不過冷漠的手一鬆開,柳下惠的嘴角又下垂了,冷漠又伸手給他拉的上揚,固定了好久,「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麼?我覺得那個時候的柳下惠,才是真正意義上,得到精神解脫的柳下惠!」

    等冷漠小心翼翼的縮回手後,發現柳下惠的嘴角又漸漸的下垂,剛要再伸手的時候,柳下惠的嘴角自動上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說我以前比現在傻唄,整天嘻嘻哈哈的傻笑是吧!」

    冷漠聽柳下惠這麼說,也笑了,「你要是非這麼理解,我也同意,不過還是以前傻傻的柳下惠比較……」

    柳下惠立刻問道,「比較什麼?」

    冷漠笑道,「可愛!」

    柳下惠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我只能繼續保持了!」

    柳下惠說完走出了包間,卻聽冷漠在身後道,「柳下惠!」

    柳下惠駐足停下,剛轉身卻見冷漠跑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自己的懷裡,柳下惠這次真的有點措手不及了。

    冷漠在柳下惠的懷裡只是停了數秒後,便立刻推開柳下惠,拿著包走出了包間,頭也不回的道,「記得,女士優先!還有你記憶恢復了,你還欠我一個專訪呢!」

    柳下惠看著冷漠走後,又是無奈的一笑,這才出了茶社,坐上車子後,拿出了電話,撥通了魚默君的電話,「師傅在你那吧?」

    和魚默君聯繫過後,柳下惠立刻開車去了魚默君下榻的酒店,魚默君在二樓的宴會廳包了一個包間,柳下惠下車後,直接上了二樓的包間。

    剛進包間,柳下惠就見魚默君和沐東樓正坐在裡面,魚默君正站著給沐東樓倒茶,「師傅慢用!」

    沐東樓點了點頭,這時轉頭看向柳下惠,「宗絮,你來了?」

    柳下惠走了進去,端起沐東樓面前的茶杯,高舉過頭,跪在地上,給沐東樓敬茶道,「師傅!」

    「不用大禮了!」沐東樓一把托住了柳下惠,「現在的時代已經不興這一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行了!」

    柳下惠起身坐到沐東樓的一側,魚默君立刻讓服務員開始上菜,沐東樓看了一眼柳下惠和魚默君,這才長歎一聲,「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是往事如夢吧!」

    魚默君連忙又起身給沐東樓到了一杯茶,對沐東樓道,「師傅,人家說老人家不要總回憶過去,太多愁善感了容易見老!」

    「本來就是老傢伙了嘛!」沐東樓笑了笑,這時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柳下惠,這才對柳下惠道,「現在你已經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了,沒有什麼要問我的麼?」

    柳下惠笑了笑對沐東樓道,「沒什麼好問的,師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心裡明白!」

    沐東樓立刻又問柳下惠道,「這麼多年,我沒有去探望過你的父親,你也不怨我?」

    柳下惠立刻又道,「你是怕我知道我父親在坐牢,那麼多年,師傅你含辛茹苦,又做爹又做媽的把我拉扯大,還教我中醫,又送我出國去留學深造,就算是親爹親媽也不過如此!」

    沐東樓聽柳下惠這麼說,欣慰的點了點頭,伸手握住柳下惠的手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你不是這塊料子,我也不會這麼做,當初封住你的記憶是不得已而為之,你能諒解,師傅我就老壞安慰了!」

    這時服務員進包間開始上菜了,魚默君連忙對沐東樓道,「師傅,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就不要總說過去那些讓心的往事了,現在宗絮已經恢復記憶了,以後我們三個又可以一起了,多好啊!」

    沐東樓笑著點了點頭,不住地道,「是啊,是啊!」

    柳下惠這時卻看向了魚默君的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魚默君見柳下惠看著自己,連忙避開了柳下惠的眼神。

    沐東樓看在眼裡,這時對柳下惠道,「宗絮啊,這幾天我和她相處下來,她也和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而且都是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她可能真的就是……」

    「她不是!」柳下惠立刻搖頭對沐東樓道,「她不是羨君!」

    沐東樓面色一動,詫異地看了柳下惠一眼,又看向魚默君,魚默君的那張臉完全就是魚羨君的模子刻出來的,加上魚默君最近對他說的以往,心下一陣遲疑。

    魚默君臉色也是一動,連忙道,「我也沒說我是……」

    柳下惠立刻對沐東樓道,「我記得羨君曾經和我說過,她只有一個弟弟,從來沒聽說她有什麼孿生姐妹,而且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這麼像。」

    沐東樓對此也有懷疑,所以他才覺得魚默君很可能就是魚羨君,但是沒想到柳下惠會這麼說。

    魚默君這時突然抱著腦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沐東樓見狀立刻對柳下惠道,「她又犯病了……」

    柳下惠卻靜靜地坐在原位上,對沐東樓道,「她根本就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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