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願賭服輸

第13頁 文 / 有容

    她……她真是他看過最豪放的女人!

    「你不好意思嗎?我都不害羞了,你羞個什麼勁啊?」說著,她忽地伸手去拉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放。

    「你……」手掌傳來細膩而柔軟的觸感,他的一顆心狂跳著,清楚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灼熱感。

    「有沒有……有沒有長大呀?」她俏皮而得意地笑了。

    再被這麼「凋戲」下去,香籐日真怕自己會瘋掉!他很快地抽回自己的手,怕自己會無法克制地一路摸到底。

    他已盡量表現得很君子,可君子忍到極點,也許就會變小人了,畢竟君子是人而不是斷了七情六慾的神。

    若不是知道她這般情況下不可能玩出什麼勾引的把戲,他還會以為她在色誘他呢!

    深吸了口氣平復情緒,他避重就輕地說:「趕快洗澡吧,當心感冒。」

    「喔。」童緋璇迷糊地允諾,努力地想從他身上離開,可是……「喂,我不太舒服,地板好像在滑動……不,是奇怪的扭曲變形。」她努力地晃了晃頭,情況並沒有比較好。「看在好友—……一場的份上,你幫我洗……洗澡,好不好?」

    香籐日真的表情像是遭到雷擊一樣錯愕。

    世界變了!男人到泰國洗泰國浴是女人伺候,日本男人也習慣在洗澡時要自己的女人幫自己擦背,而今他卻被一個女人要求幫她洗澡,真是有夠倒霉地……

    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今天幫她洗一次澡,還被她不時地「性侵害」,有朝一日他一定會連本帶利要回來。

    就讓她幫他擦一輩子的背!

    ☆☆☆☆☆☆☆☆☆☆☆☆☆☆☆☆☆☆☆☆☆☆

    好好地大睡一覺後,童緋璇終於醒了。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下懶腰,可手尚未完全伸展開來,身上的驟痛讓她瑟縮了一下。

    「哎喲……我的媽呀!」她痛得哇哇叫,怎會覺得全身酸疼,好像骨頭快散了一樣,尤其是屁股,……她揉了揉臀部,直覺要找面鏡子照照。

    鏡子呢,怎會不見了?她這才發覺所處之地根本不是她的房間。

    「這……這裡是?」看見這沒有什麼人情味的擺設,她很直覺地就猜到這大概是飯店。

    只是她怎會在這裡?用手敲了敲腦袋,又很巧地敲到一個包。「連頭也受傷了?」她還注意到連手也有些瘀傷。

    天!她昨天在迷糊之際參加幫派械鬥了嗎?否則,怎麼一早醒來會全身是傷?

    昨天第一次到Club上班,她記得和一個老外玩擲骰子,好像輸得亂沒面子的,然後呢?她實在記不得什麼了。

    後來好像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她對練允藍秀身材,說自己不再是太平公主,然後又要她幫她洗澡?

    那夢實在很荒謬,可她又有種感覺,覺得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算了,先不管那個夢,她想到另個重要的問題,是誰把她帶到飯店來的?

    香籐日真嗎?唔,他是她目前所想到最有可能的人。只是他認得出昨晚那濃妝艷抹的免女郎就是她嗎?

    想想,他是個敏銳的男人,也許從聲音就認出她是誰了,若是如此,還真枉費她昨天那麼努力地裝扮自己。

    搔了搔頭又打了個哈欠,她這才慢半拍地想到,如果真的是香籐日真送她來這裡,他……他應該沒有對她怎麼樣吧?低下頭看了看衣服。呼!幸好身上穿戴整齊,原來自己是穿著棉質浴袍入睡的啊?怪不得她睡得那麼好。

    浴袍!她哪來的浴袍?她怔了好久,伸手探入浴袍內……

    光……光的?

    也就是說,她的內衣褲全都不翼而飛?哈哈……真是太神奇了!她的臉忽紅、忽白……

    「香籐日真!」

    童緋璇一聲狂吼後,立即見到她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人。

    今天天氣不錯,方纔他在相通的另一個小廳享受著精緻的下午茶,「不錯啊,在昨天喝得爛醉後,你今天精神還能這麼好。」她真能睡,星期日的大好假期都給睡掉了。

    童緋璇氣呼呼地看著他,冷森森地問:「為什麼我一覺醒來,身上只穿著一件浴袍?」

    「那兔子裝被我扔了。」想到昨天她在眾人面前只穿那少少的兩塊布,他仍覺得很不愉快,扔了還不能消氣,他該拿把剪子鉸成二十段。

    「那我……我的……」她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啟口詢問她貼身衣物的下落。

    香籐日真可沒她那麼彆扭,他說得直接。「內衣褲我沒有幫你換上,你不會希望翻過來再繼續穿吧?」她真有趣,昨晚大膽的行徑連他這種見多大場面的人都不禁訝異,可像現在,她卻是比任何人都害羞。

    「我……」她寧可繼續穿兔子服也不希望是目前這種光溜溜、赤條條的樣子。

    「我買了新的替換衣物,你等會可以換上。」大飯店裡通常有些購物名店,還算方便。

    「別轉移話題,」她看著他,「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掉的,對不對?

    他挪了張椅子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正確的說,衣服是你自己脫的,而我只是幫你穿上浴袍。真的是這樣,昨天當他幫她洗好澡後,她就睡著了,在那種情況下她自己能動手換上浴袍才奇怪。

    「我又不是暴露狂,會自己脫衣服?」這答案令人吐血。

    「誰說只有暴露狂才會自己脫衣服?你每天洗澡不自己脫衣服,難道是請人服務嗎?」

    「我……」她的話完全被堵住了,明明心裡有很多話要問,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心裡一急,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你到底想問什麼?」

    她嘴一扁,「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瞅她一眼,「昨天的事你記得多少?」

    「我什麼也記不得。」就是這樣才可怕,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要真被人予取予求,她也不知道。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若真要說發生了什麼,那只有……他吻了她。

    在替她換上浴袍、將她安置在床上後,看著她卸了妝的清純模樣,他曾情難自禁地吻了她,他的吻有著對她的溫柔、激情,以及在那種情況下不得不了抑的慾望。

    她胸口前的數枚吻痕,他承認是自己過於放縱了。

    他對於她的情感是狂烈而炙熱的,否則以一個長期徘徊在花叢中的男人而言,女人的胴體早碰到不希罕,再加上他向來是理智駕馭情感,更不會是慾望的奴隸,像這樣差點把持不住的衝動,從來沒有過。

    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我全身是瘀青,還說什麼事也沒發生?」她不會喝醉後無聊地去自殘吧?

    「你不會以為你身上的傷,是我利用你醉到不省人事時下的手吧?」

    「我老是和你唱反調,或許你平常對我積怨太深,那也無不可能。」她明知道他不會那麼卑鄙,可就是忍不住栽贓。

    她的話令香籐日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得了被害妄想症嗎?」這妮子平時不廣結善緣,一出了事就懷疑東、懷疑西的。

    他若要對付她何必來陰的?正面的「文爭武攻」,也不見她哪國贏啦!

    童緋璇皮笑向不笑地說:「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乘人之危的論據。頓了一下,她看著自己的手腕,「不過也真奇怪,我這些瘀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檢視瘀傷處,東看看、西瞧瞧,又低頭往浴袍裡頭看去,隨即她驚訝地瞪大了眼。

    在浴室跌一跤,胸前會出現這樣指印大的數枚「瘀青」?

    「在浴室跌一跤會跌到胸前出現吻痕?那地板對我真是熱情!」童緋璇的臉紅了,可是她仍決意控訴到底。「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除了你想的『那件事』外,我什麼都做了。」他和她之間只到三壘,還沒奔回本壘。

    「你真是混賬!到現在你仍一點愧色都沒有。」她氣得想尖叫。

    「我為什麼要有愧色?」他的行事作風一向坦然。「第一,是你自己和威爾比點數時先說好的,三盤全輸你就要和我出場。」

    「對啊,出場就出場有什麼了不起?」花錢消災而已。

    有氣魄,「一旦出場,有哪對男女不一口氣奔回本壘的?我到三壘就打住,算十分有君子氣度了。」一旦帶小姐出場,上床是他的權益。

    什麼本壘、三壘的?為什麼她和他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等一下,你說的這句日文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又牽扯到什麼本壘?」她昨晚就沒搞清楚過「出場」這句日文的意思,現在被他一講,她更迷糊了。

    他翻翻白眼,「帶小姐出場的意思是指和看上的小姐進行性交易。」他終於明白當威爾說出要是輸了她就要被帶出場時,為什麼她沒有反對了。

    童緋璇也同時明白,為什麼昨天亞梨要和她爭著被帶出場。

    她的世界,此時正下著大風雪。

    「你在開玩笑吧?」她的心臟快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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