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無所謂先生

第10頁 文 / 子澄

    「啊……」小手不經意滑過他的大腿,她急促地換氣。

    才輕輕摸她一下,她就受不了了?真好玩!

    「裡面真的什麼都沒穿?」折磨似的,他輕壓鎖骨的中心點,引得她心頭狂跳不已。「讓我檢查看看,你有沒有說實話?」

    單可人心口一蕩,下意識揪緊浴衣領口。

    「別遮。」纏住她蠢動的小手,附在耳邊的呼息變得更為炙人,幾乎要將她燙傷了。「你答應過了,今晚你屬於我。」

    「褚擎……」看著他古銅色修長的指與自己十指交纏,她的心跳完全失序。

    「我說了,不准再連名帶姓叫我。」他的眼變得更為深邃。「嘖嘖嘖……小妖女,裡頭當真什麼都沒穿吶。」他輕佻地噴噴出聲。

    「我不是……什麼、妖女……」只是內衣褲都已經汗濕了,穿起來實在不好受啊!

    「無所謂。」他輕笑,小腿撥開她的長腳,扳著她的肩讓她轉過身跨坐在他腿上。「你就當我專屬的小妖女。」

    「嗯?」輕輕搓揉她的背,另一手撫上她光滑的膝蓋。「你那裡——好燙。」

    「啊!」單可人羞紅了臉,驚呼之下,不禁將臉埋進他胸口。

    褚擎宇的胸口因笑意而起伏震動,他慢慢斂去笑意,緩緩抬高她的下顎,灼熱的眸凝著她漾滿紅潮的細緻容顏,唇瓣蠕動了下,輕柔地啄吻她微噘的紅菱。

    「嗯……褚……啊!」她不安地扭動著,才不經意地發了個「褚」的音,嘴唇立刻傳來輕微的刺痛,雖然不是很痛的那種痛,仍駭得她驚呼出聲。

    「要我說多少次?我是你的男人,不准再這麼叫我!」他的眼閃動著兩簇火炬,分不出是慾望還是慍怒。

    「我的、男人?」漲滿的熱潮幾乎溢出胸口,她說不出擁有一個人的心頭感受。

    「嗯。」雙手撐開她浴衣的領口,

    「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也是我褚擎宇的女人。」

    他要他們彼此相屬,誰都不准放手!

    「你的女人……」她不覺淺淺地笑了。「只屬於你一個人嗎?」

    「那當然。」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單可人感動地摟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唇,學著他上次吻她的方式,笨拙地吸吮他的舌、他的唇、他的呼吸,並感覺自己似乎開始喜歡上與他濡沫相親的甜蜜感受……

    褚擎宇簡直是欣喜若狂,他立刻化被動為主動,狂鷙地加深這個吻的熱度,直到她氣喘吁吁,他才不捨地放開她美麗微腫的唇瓣。

    但他並沒有停下親吻的舉動,熱唇滑下她纖秀的頸項,一路通行無阻地蜿蜒而下,「可人,我也只屬於你。」

    「你幹麼啦!?」單可人大驚失色,想把手抽回來卻又抵不過他的力氣,硬是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你、不是肩膀痛?」她咬的明明是他的肩,才不是他「那個」!

    「肩膀?不會啊!」他扭了扭肩,這才想起剛才她的攻擊行為。「喉——你剛剛幹麼咬我?」他皺起鼻子,表情猙獰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她羞紅了臉,一掌拍在剛咬過的齒痕。「誰教你……壞!」

    壞?這樣就叫壞了麼?「接下來我會更壞,但你不能再咬我。」

    啃咬在性愛時有絕對的催情作用,不是他皮薄肉細怕她咬,而是他怕自己萬一承受不住被她亂咬的刺激,情到濃時突然提早崩潰,反倒讓她得不到應有的滿足,那他男人的面子要擺到哪兒去好?

    「嗄?」

    更壞?這樣還不夠嗎?要壞到什麼程度,才達得到他口中「更壞」的標準?「很壞、很壞嗎?」她隱隱顫抖了下,說不出是害怕還是……期待!?

    「嗯,很壞、很壞。」

    他極邪惡地朝她魅惑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要開始嘍!」開始使壞!

    「你……」

    她駭著了,小手滑過他敞開的領口。

    「別怕。」

    隱約猜到她的心思,他抓住她不經意作怪的小手,細碎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頰側、下巴,最後吮住她微啟的紅唇,軟化她每一絲驚悸、羞意,讓她敞開心扉接受他的入侵。

    「嗯……」才剛消散的熱流重新佔領她的理智,她不自覺地拉扯覆在胸口的浴衣。

    第五章

    如果單可人單純地以為一夜激情改變不了什麼,那麼,她恐怕要失望了吧!?

    緩緩睜開雙眼,單可人趴在床上不敢或動,因為她發覺自己身上正巴著一隻超大且超重的特大號無尾熊;那只無尾熊整個左半部的長臂長腳全極不道德地壓在她背上、腳上,胸口,還緊貼著她的手臂,讓她絲毫無法動彈。

    她僵硬地轉過頭,褚擎宇特大號的臉部特寫立即躍人眼簾,她眨著長長的眼睫,終於想起昨晚瘋狂的一夜——

    他根本不讓她睡,纏著她直到天際微亮才放過她,這只該死的大「餓」狼!

    可是這只惡狼為什麼能長得這般好看呢?狼不都長得很猙獰、很噁心的嗎?為什麼他的眉毛這麼直、鼻子這麼挺、輪廓這般有型,而那唇,略顯豐厚卻又性感得讓人想咬上一口呢?

    還有那雙此刻緊閉的眼,當它們睜開時,不曉得可以收買多少女孩子的心。深邃又有神的眼瞳,像塊炯炯發光的上等黑玉,盯著人瞧時彷彿要將人家的靈魂吸人瞳底,又像蘊涵幾千萬瓦的電力般令人感到酥麻和暈眩,真可怕!

    想到昨天晚上那些千奇百怪的體位和姿勢,單可人就無法控制地渾身燥熱;她將臉埋進枕頭裡,懊惱地低吟了聲,開始懊悔昨晚的衝動和莫名其妙的孤寂感……

    「一大早在想什麼?」指尖繞著她微鬆的發,褚擎宇剛睡醒的嗓音既沙啞又慵懶。

    單可人驚惶地仰起頭,看見他滿臉倦意的俊顏後,臉燒得更紅了,引得他要笑不笑地挑起眉。

    「臉怎麼那麼紅?」他將臉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與她相觸。「是不是在想什麼邪惡的事呀?」藏在被褥下的手輕撫她渾圓的俏臀,自然得像早已習慣如此。

    單可人狠狠地抽了口涼氣,馬上抱著棉被驚跳了起來。「我……對不起打擾了,我該回去……啊!」只見褚擎宇懶懶地拉了拉她覆在胸前的被子,狀似百無聊賴地指了指他自己的身體,立刻引起她「配合」的驚聲尖叫!

    她忘了,忘了他半件遮身的衣服都沒有!

    「大驚小怪。」長臂一撈,毫不費力地又將她捲進懷裡。「我們都這麼親密了,現在才遮有用麼?」說句難聽話,他身上哪一塊肌肉她沒看過,這女人幹嘛雞貓子亂叫?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好事嘛?

    不過,把它當成一種生活情趣也不賴。

    「褚擎宇!你放開我!」單可人全身被他包得像顆粽子,只能象徵性地扭動。

    「你又來了,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嘛?」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他的話裡充滿責備。

    「什麼?」他說過的話那麼多,而且都不正經,她才不想去記得呢!

    「我昨晚說過好幾次了。」將她的手拉出被褥,他撐開她緊握的拳,親暱地與她指指交纏。「你是我的女人,不准你連名帶姓地叫我。」

    「呃,那個……」她終於想起昨夜糊里糊塗答應了什麼,可是,那不過是一時激情。「你把它忘了,好不好?」怎能當真?

    「不好!」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你親口答應的,怎能說忘就忘。」早知道她一定會反悔,但他可不會如此輕易作罷,就是賴定她!

    「褚擎宇!」她慌了、急了,生氣地吼他。

    「再來啊,你再這麼叫我,我就把你吻暈了過去!」不顧她的羞惱,他頑皮地咬了下她的耳垂,頗有自得其樂的興味。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這個男人的固執她見識過了,不敢再輕易挑釁。

    「說什麼都不放。」將她更摟緊了些,用行動宣告他的決心。

    「褚擎宇!」他怎麼這麼「番」吶?

    熱辣的吻立刻令她忘了呼吸,褚擎宇說到做到,非把她吻暈了不可!

    「拜託……我沒辦法呼吸了……」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可人忙著換氣、喘氣,完全體認他的瘋狂。

    「很好,還想再來嘛?」他多的是時間陪她玩,如果她非得如此冥頑不靈的話。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讓我回家……」她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不行,你的心理建設還不夠。」所以不能縱虎歸山,不然下次可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再逮住她了。

    「見鬼了!我才不需要什麼心理建設!」她後悔了!徹徹底底地後悔!她根本不該讓寂寞迷惑了心志,跟他交易的結果,根本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與虎謀皮嘛!

    「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好地當個鄰居……」

    「Stop!」用力握緊她的掌心,不容置疑地傳達他的怒氣。「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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