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白蘭地狂男

第12頁 文 / 子澄

    「不要!」她尖叫,壓抑下住心頭的驚恐,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一切像被定格了似的,沒有攻擊、沒有凌辱,只有她低低的啜泣在房裡漾開、迴盪——

    「哭什麼?」他瞪她,狠狠地瞪她。「你就這麼無法忍受我碰你?」他感覺自己才是受到傷害的一方。

    「不要……不要、這樣……」不只她無法忍受,是女人都無法忍受如此恐怖的對待。「我好怕……」怕得渾身顫抖。

    「你還知道怕?」他嗤笑,拉開她掩面的手。「氣沖沖地跑來興師問罪,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也、不想這樣啊……」她抽噎地哭著,睫毛、頰上全沾滿淚水。「是你姊……我覺得壓力好大,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又沒惹到她,甚至還做飯給她吃,她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別哭了。」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溫柔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她只是喜歡你。」所以無法忍受她的漠視。

    「我不知道、喜歡、還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她閉上眼,凝聚在眼眶的淚再度滾下臉頰。

    「以前我也不知道,後來才慢慢領悟這個道理。」大掌輕緩地拭去她的淚:心疼地將她耳邊的發撥到耳後。「記得唸書時,我在學校裡跟同學打架,你都不曉得那次我回家被修理得多慘。

    「當時的我正好處於叛逆期,我甚至以為我姊是恨我的;因為我的關係,她很早就得出去工作養家,所以不能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到處去玩,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淡淡地剖析白樂美的行為模式,他也是經過一番掙扎才悟得這個道理。

    「為什麼?」她的好奇戰勝恐懼,渾然忘記兩個人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疊」在一起,地點還是在床上,可以做任何「壞事」的地方,一心只想澄清心頭的疑慮。

    「我們一直有寫字條的習慣,要出門時會留下字條告知彼此的去處,免得讓對方擔心。」他的眼變得深邃,回想起年少輕狂的時代。「隔天一早,她在字條上寫了要去我爸媽的墓園,我以為她是去向我爸媽告狀,就是我打架那件事,所以也跑到墓園找她。

    「結果她不是在告狀,她是在哭,哭得很慘。」勾起嘴角,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高傲的姊姊哭得那麼淒慘。

    「為什麼?」她還是忍不住問了這三個字。

    「她覺得自己沒有管好我,我之所以打架是因為她沒有善儘管教的責任,以致我的行為出現偏差;她把所有的罪愆全攬在自己身上,卻沒有在墓園裡指責我任何不是。」

    「後來呢?」她好奇死了。

    「後來我就懂啦,她是標準的刀子口、豆腐心,加上衝動的0型血液,往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做什麼,因此常常被人誤會。」壞心地彈了下她的鼻尖,他的笑容帶著寵溺。「你不就也誤會她了?」

    「可是……」她有點被說服了,卻難免有掙扎。「這種表現方式很奇怪嘛!」

    「是很奇怪。」這他認同,非常認同,但除了適應別無他法,誰教白樂美是他的親姊姊呢?「可能是我爸媽走得早,她不得不以強悍的外表來武裝自己,久而久之變成一種習慣,不容易改過來;這樣你能瞭解嗎?」

    「嗯。」聽他這麼一說,她突然能體會白樂美的心態。「以後如果我有空,會盡量抽時間陪陪她。」

    這種心態很弔詭,原本仇視的人,在透視對方的個性、背景之後,不但不再令人感到憎恨,反而起了憐惜之心;或許這就是人類之所以心軟的原因,因為人類有同理心。

    「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讚許地摸摸她的臉,兩人同時感覺到曖昧的氛圍。

    羞窘地推推他的肩,藍嵐的臉上漾滿紅彩。「你……你起來啦!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我要回家了。」

    「不要回去。」他咕噥著,絲毫沒有離開身下柔軟嬌軀的打算。

    「你說什麼?」彷彿嘴裡含了顆鹵蛋似的,誰聽得懂?

    「留下來。」黑眸竄起濃烈的慾火,緊鎖住她水嫩嫩的美眸。「我想抱你。」

    藍嵐抽了口氣,頰邊紅潮更熾。

    「不要開我玩笑。」她佯裝鎮定,實際上她想尖叫,至於為什麼?只有天曉得。「我要回家!」她無可避免地虛軟,不得不再次重申。

    「你就這麼回去,那我怎麼辦?」他的火熱此際正緊貼著她腿間的凹谷,隨著肌肉的抽緊,似有若無地撩撥她敏感的神經。「感覺到了嗎?我的亢奮因你而起。」

    「不……」一把莫名的火炬被他露骨的言辭所點燃,她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雙手無措地揪住絲質被單。「這、這是不對的……」

    「你在騙誰?小藍嵐,騙你自己嗎?」他的大掌霍地罩住她胸前的隆起,挑逗似地收攏指尖揉捏。「你想要我,就跟我想要你是一樣的。」

    「我沒有!」心臟一陣凝縮,她快被他輕佻的舉動嚇得心臟麻痺!

    「沒有嗎?」俯身啃嚙她脆弱的耳翼,熾熱的鼻息充斥著她的感官。「你敢說你沒有偷偷想我?不論是好是壞,只要想起我這個人就算數。」大抵可以揣度到她想的都是負面的自己,於是他先發制人。

    「你別這樣……」她無法否認,因為他的確常侵佔她的思緒,雖然都是他討人厭的一面,卻也因而不知不覺地佔據她的心房。

    她是喜歡他的吧?雖然她從不知道過度厭惡也會有轉變成喜愛的一天,但受他吸引卻是不爭的事實,尤其他的體貼更教她難忘……

    「別怎樣?」他挑挑眉,撩高她的T恤。「這樣?」推高她的粉色內衣,輕觸她頂端的蓓蕾。「還是這樣?」更邪惡的是,他還企圖扯開她牛仔褲的鈕扣!

    「我不知道!」她羞紅了臉,雙膝不自覺夾緊彎起。「你別再問了!」

    銜住她粉嫩的唇,軟熱靈活的舌挑逗著她的,時而交纏、時而舔吮、時而啃咬,直教她無心思考更無力喘息;大掌的熱力由她胸前挺翹的紅花一路往下竄燒,燒過嫩滑的腰際、肚臍,最後蔓延至她雙腿間的凹陷。

    「唔……」不知道衣服什麼時候被剝光的,藍嵐此際就像個初生的嬰兒般赤裸,她微蜷著身子半側面,盈滿羞意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轉過來。」扳住她的肩讓她躺正,黑瞳像在審視所有物般搜尋她美麗的胴體。「跟我想像的完全一樣,雪白無瑕。」

    「你……你怎麼可以想像……」她的身體!她隱隱覺得難堪。

    「為什麼不行?」不需要她將話說得完整,憑他的腦袋就可拼湊出她想表達的意念。「幻想喜歡的女人的胴體是天經地義的事,就連女人也不例外;難道你沒想過我脫光的樣子?」

    「沒有!」真的沒有!

    「那恭喜你不用浪費腦力,直接看就行了。」拍拍碩實的胸膛,他對自己的身材還頗有自信;結實的胸肌、纍纍腹肌,至少不是「六塊練成一坨」那麼誇張。

    「人家才不要看呢!」她撇開頭,受不了他的自以為是。

    「還是你想用摸的?」使壞地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他自得其樂。

    「不要!」害羞地抽回小手,她急著拉被單遮掩自己光裸的嬌軀。

    「別遮。」一把揪住被單丟得老遠,算準了她構不到的距離。「是你放棄『福利』,我可不想自己的權利被剝奪。」指尖纏上她的肌膚,令她豎起一身寒毛。

    「你別亂來……」天!她的聲音虛軟得厲害,半點氣勢都沒有。

    「很抱歉,我就是想對你『亂來』。」挑起濃眉,黑眸閃動的是調皮和掩不住的慾念。「我很難不對你亂來啊,小藍嵐。」

    「噢……」她無力地呻吟了聲,感覺他壓了上來。

    「放輕鬆,太緊繃對你自己沒好處。「這小妮子怎麼回事?怎麼一副不識情慾的生澀模樣?難不成……

    甩甩頭,他自嘲地嗤笑。演藝圈裡別的沒有,就屬曠男怨女最多,什麼性派對、性愛饗宴的節目特別多,怎麼可能還有清純的小處女混雜其中?

    別人他是不清楚,不過就他的經驗來說,從他十六歲「開葷」以來,就未曾遇過貨真價實的「原裝貨」,這次該不會這麼幸運地被他遇上了吧?

    更何況她和歐尹瀚的徘聞傳得漫天亂飛,他很難說服自己她跟歐尹瀚之間是清白的。

    「嗯……」她也不想緊繃啊!可是大腦就是不受控制嘛,她有什麼辦法?

    「感受我,你會喜歡的。」很快甩去腦子裡莫名竄起的天馬行空,他開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每個敏感點都燃上簇簇火苗,執意讓她全身燃燒起來。

    「別……好癢……」當他的手撫摸她的腰,她忍不住皺眉嬌笑出聲。

    「這裡呢?還會癢嗎?」她的笑聲感染了他,感覺心情輕鬆不少;手掌越過肚臍爬往她私密的山丘,展開緊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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