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王子變苛男

第21頁 文 / 葉雙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夕顏氣急的大吼,不斷的拳打腳踢的想要推開他的懷抱。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如鐵一般的誓言突地傳進兩人的耳中,讓夕顏有了一刻的怔忡。

    「對,你是我的,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所以我不准你放棄我。」東方向晚更加肯定的說,抱著她的手勁卻沒有半絲的松卸。

    「你……」夕顏還想再說什麼,可是東方向晚卻已先一步低下頭,吻上她的櫻唇。

    強勢的動作背後,有一股害怕失去的恐懼。

    夕顏突地對他的舉動有了這樣的解讀。

    驟地,所有的怒氣全數的抽離,她怔愣的看著他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臉,開始猶豫著自己是否該繼續掙扎。

    最後,夕顏決定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和他談談,於是卸去怒氣溫和的說:「我們先談一談好嗎?」

    「現在的時間不該拿來談話。」東方向晚劍眉微皺,想也不想的拒絕,然後再次不容夕顏拒絕的將唇貼上她的。

    當兩唇相接,東方向晚那彷彿像是怕碰壞她的輕柔舉動,讓夕顏原本雜亂的心扉滑過一絲暖流,輕易便讓夕顏折服。

    畢竟不管再氣、再怒,眼前這個男人終究是她兒近一輩子的想望呵!

    所以她任由東方向晚擷取自己口中的蜜津,任由兩舌交纏,任由自己迷醉在他那難得的溫柔中。

    一吻既罷,夕顏向來晶亮的雙眼透著一股醉人的迷濛。

    「答應我,別離開我,別再去見那該死的駱震邁。」緊凝著她的眸,東方向晚這樣要求。

    「我不能答應!」他可是我們婚禮中的伴郎,薇萍的另一半呵!她怎麼可能不再見他?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東方向晚的氣怒再次浮現,腦中突地想起龍承邦的活。

    「可惡的女人,你究竟想要將我逼到什麼樣的地步你才肯甘休?」氣急敗壞的,不想再聽到她拒絕的東方向晚微微彎腰,攬腰一把抱起夕顏。

    看著他的氣急敗壞,笑意逐漸染上夕顏的眸,明知故問,「你想幹嗎?」

    「先緊迫盯人,然後再得人,跟著便得心,這是你逼我的。」東方向晚踩著穩健的步伐,像是背書似的,咬著牙將自己心裡的打算說出。

    喝!他這既頑固又自私的男人開竅了?!

    突然間,夕顏不想談了,還談什麼呢?他的步驟不也挺適合她用的嗎?

    先得人,再得心,而她顯然已經得到他的心,那再得人又有什麼差別呢?

    要談,以後多的是機會談,不是嗎?

    「答應我,不要再和駱震邁見面。」在行進的途中,東方向晚再一次說出自己的介意,可是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夕顏的搖頭。

    在氣憤紊亂中,東方向晚錯過她眸中的慧黠,也錯過她眸中的笑意,他站定床頭,然後微微的使力,將她拋上床。

    「可惡!這是你逼我的,」

    話一說完,東方向晚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再次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雙手更是仔細的膜拜她纖細的身軀,滿意於耳中聽到的嬌吟。

    至於能不能得到這小魔女的心,已經是屬於以後的事了。

    反正只要是他東方向晚要的,勢必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更何況先來招惹的人是她,他有把握可以將駱震邁這個名字自她的心房裡除去,不管用什麼方法。

    第九章

    四散的衣物,凌亂的被褥,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獨屬於情慾的味道。

    微微炙人的初陽,讓夕顏自沉睡中轉醒,迷濛中她因為酸疼還無意識的呻吟一聲。

    她微微側過身,下意識揮動著纖手去觸碰身邊的人,但不意卻撲了個空。

    她猛地睜開雙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床畔,這才突然想起幾個小時前東方向晚在她耳際說的話,「傻氣的娃,你好好休息,在家等我,我得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當時夕顏聽得迷迷糊糊,沒什麼感覺,可是現下再想想這些話,她只覺得又甜蜜又生氣。

    甜蜜的是她又再次成為他的「傻氣的娃」,昨夜再次接續起他們之間中斷了十年的感情。

    而讓她生氣的是,她氣東方向晚那個該死的工作狂竟然在經過一夜的縱慾後,還有體力準時去上班。

    現在的她只覺渾身酸痛、四肢僵硬,連動都不想動一下,就想繼續睡覺,睡到地老天荒。

    雖然他依然還是沒說愛,夕顏難免感到遺憾,但只要一想到他昨夜的恣意愛憐,她的心還是漾著滿心的甜。

    突然間,一陣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可是現在的夕顏卻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懶,更何況這裡是東方向晚的家,就算有電話,找的應該也不是她。

    所以她也就不浪費被蠶食得所剩無幾的體力,任由電話響著。

    「夕顏,你在不在?在的話快接電話,你哥他……」答錄機驀地出現秦方淨著慌張的聲音。

    聽到秦方淨的聲音,夕顏的柳眉一皺,心裡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蔓延,莫非是大哥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種可能,她快速的起身,擁著被子接起電話,「方淨姐,怎麼了?你怎麼會打電話到這兒來?」

    「夕顏,你快回美國,快回來!」電話線那一端,秦方淨只是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方淨姐,你先別急,冷靜些!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夕顏努力的抑下心頭的不安,鎮定的說道。

    話筒那端的秦方淨深吸一口氣,然後重拾冷靜地說:「夕顏,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說明,我是背著你大哥打這通電話的,他剛剛又病發了,醫生說他的情況很不好,所以你得盡快回來。」

    夕顏聞言一怔,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只能愣愣的問:「病發?!他有什麼病,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是心臟病!醫生已經說了,要是再找不到合適的心臟移植,那麼他可能活不過三個月。」

    「怎麼可能?!為什麼我都不知道?!」這樣的消息太過震撼,讓夕顏的腦子幾乎陷入一片空白。

    方淨姐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一向疼她、寵她的大哥嗎?為什麼她會不知道他有這麼嚴重的病。

    「這該不會是他想騙我回去的手段吧!」夕顏寧願這麼想,寧願將一切想成大哥依然不願贊同她和東方向晚的事,所以使出這樣的手段好讓她回美國。

    她也不要相信那個總是疼她、寵她的大哥已經陷入病魔的手中。

    「你不可以這麼說你大哥,你大哥為了你的幸福,幾乎費盡一切的心機,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呢?」

    向來溫婉的秦方淨在聽了她的話之後,頓時勃然大怒的低斥,她不容許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污蔑她心愛的男人,就連夕顏這個被他疼人心坎的妹妹也不行。

    「你知不知道你大哥的反對都是做戲,他是希望能逼你有勇氣回到台灣尋找自己的幸福,所以他隱瞞自己的病情,不願你為他擔心,甚至用合作案來牽制東方向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蔑他。」

    秦方淨的話語由憤怒轉成低語,再夾雜著哽咽,那其中所表現出來的在乎讓夕顏心中一驚。

    難不成大哥和方淨姐?!

    腦海中才浮現這樣的念頭,秦方淨的聲音再次急切的傳來。

    「夕顏,我真的不知道他還可以撐多久,醫生說他的情況很糟,我知道他很想見你一面,但他又怕會阻礙你的幸福,怎麼也不肯讓我告訴你,所以我才偷偷的打電活告訴你,你快回來吧!遲了,我怕……」

    秦方淨心裡恁多的恐懼全漾在那未竟的話語中,也讓夕顏紊亂的思緒浮現「回家」兩字。

    「我立刻買機票回美國。」夕顏果斷的說完便掛上電話。

    她匆匆的整裝換衣,拿了護照便要離開。

    可走了沒幾步,她又踅回來,隨意的找到一張空白的紙,匆匆寫下「回美國」三個字,便提著輕便的行李離開。

    除了這張紙條之外,她沒有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不得不離去的原因。

    她想她花了一輩子的時間追尋他的愛,這次或許該換他來尋她了。

    ∞∞∞

    白色的牆、白色的床、白色的被褥,這清一色的白彷彿能將人的生命力全部剝除似的。

    行色匆匆的夕顏剛下飛機,甚至來不及回家,便急著到醫院。

    她無聲的站在床頭,膽戰心驚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大哥,心疼的淚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滑下。

    彷彿是被她那幾不可聞的啜泣聲給驚醒,歐陽天柳緊閉的眼睫震動了下,而後微微的張開。

    「咦?!」乍然看到心頭掛念的妹妹站在自己的病床前,他隨即吐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方淨她還是把你叫回來了。」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夕顏低喊一聲,眼淚隨即狂流而下。

    當她在飛機上時,她總是為著自己的自私而自責,想到大哥為了她的幸福這麼努力,而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怨過、怪過大哥的強制,她的心便疼得有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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