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嘉恩
小綿羊已經成為楊霏意的專屬代名詞，班上幾乎每個人都這麼叫她。
「成為女人？」她可以幫忙她嗎？
見楊霏意側著頭看著那位女同學，眼中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伊菁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我告訴你好了，就在台北市的ｘｘ街上，其中有一條暗巷，裡面全都是牛郎店，各式各樣嗜好的牛郎任君挑選，去那邊你一定可以馬上脫離老處女的生活。」敲著塗滿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她笑得很曖昧。
「各式各樣的嗜好？什麼嗜好？打網球、打馬球或是射箭嗎？又為什麼要叫做牛郎呢？」楊霏意心裡有很多的疑問。
他們是不是跟織女有什麼關係？要不然為什麼叫牛郎？要放牛吃草嗎？
好偉大喔！在這個充滿高科技的城市內，還要放牛去吃草，一定工作得很辛苦吧！
好友的問話令伊菁差點昏眩過去，她連忙出聲剛，「喂，你不要教她有的沒的。」要是再講下去，天曉得這隻小綿羊會不會乖乖地跑去被狼給吃了。
拜託，想也知道牛郎絕對不會有打網球、打馬球或是射箭那麼高級的嗜好，倒是下流到不行的變態喜好一大堆。
「我只是給她一個好心的建議啊！她去不去又不干我的事。虧我這麼好心，反倒遭看門犬咬。」呵呵，看門犬現在想要保護小綿羊，準備咬人了嗎？她好怕喔！
「你！」誰都知道她口中所說的看門犬是指她。伊菁氣得想要揍人，她反唇相譏，「誰是看門犬來著？你才跟應召女郎沒兩樣，還是那種老是招來不到生意的應召女。」
「你說什麼？」那名女同學氣得想要用指甲抓花伊菁的臉。
「好了，現在都上課了，後面的同學還在說什麼話？」教授一走進教室，立即要所有人安靜，爭吵的兩人這才住了口。
不過，楊霏意已暗自下定了決心，非要去那條街看看。
如果能夠讓她跟心目中的王子在一起，不管要她做什麼都行，她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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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下課時間，楊霏意很開心地踏出校門口，可是伊菁還是很不放心。
「你等一下要去哪裡？」她應該不會真的跑去找牛郎吧？
天啊！老天保佑她不會真的去做傻事，這樣她會自責一輩子，沒有盡好保護小綿羊的責任。
「沒有要去哪裡啊！老王要載我回家。」她一臉無辜的瞅向伊奇，彷彿她問了個相當奇怪的問題。
鬆了口氣，伊菁朝她揮了揮手，「那沒事了，早點回家就好。」還好，小綿羊並沒有要自己跑去火坑，讓她放心不少。
看著伊菁離開的身影，楊霏意心裡有些愧疚，因為她對她說了謊，她還是想去看一看什麼叫做牛郎。
一會兒，一輛最新型的賓土車停在她身邊。
「小姐，請上車。」司機老王是名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他恭敬地來到她面前為她打開車門。
上了車之後，她立即吩咐道：「老王，我今天打算要到ＸＸ街逛一逛。」
伊菁，對不起了，她還是要去會一會牛郎。
牛郎真是神秘啊！他們是長得怎樣的人呢？
「ＸＸ街嗎？小姐可是跟朋友有約？」真難得。小姐平時一下課就馬上回家，今天竟然會想要去逛街。
「嗯，我跟朋友有約了。」
垂下了眼，不想讓老王看到她眼底的心虛。唉，她真是個壞孩子，竟然也對忠心耿耿的老王撒謊。
一到達目的地，楊霏意懷著不安的心情對老王開口，「我今天可能會住朋友家，你回去跟我爹地及媽咪說一聲，要他們放心。」
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大膽，可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要跟心愛的學長在一起哪！
「這個……」小姐頭一次要住在外面，令他有些擔心，「能不能夠給我小姐的那位朋友家裡的電話呢？」這樣老爺、夫人或許會更放心一點。
「不必擔心我了！」說完她連忙奔進一旁的小巷子內，不希望老王再繼續追問下去，不然她的謊言一定會被拆穿的。
她想要趕緊脫離處女的日子，最好馬上就跟處女這身份說再見，這樣她才能夠跟學長在一起。
學長，請你再等我幾天，我很快就能夠跟你在一起了。她在心中立下誓言，最好今天就不再是處女。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條街這麼大，巷子又這麼多，要她到哪裡才找得到那些牛郎店呢？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來到了一處暗巷前，總覺得這裡好像比其他的巷子來得暗，是怎麼了？所有的電燈都沒開嗎？
懷著不安的心慢慢走進巷子內，她看到有一門店舖的鐵門是拉開的，往一旁看去，好像就只有這間店有開。
只是，為什麼這間店舖給人的感覺怪怪的？而招牌上斗大的ＳＭ兩字，又是什麼意思？是什麼英文字的簡寫嗎？
深吸了數口氣，她這才鼓起勇氣推開門，只見裡面有一位身著黑色皮衣褲，外表看來相當斯文有禮的男服務生。
「請問……」她猛嚥了嚥口水，「這裡是牛郎店嗎？」那個女生之前好像是這麼對她說的。
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什麼要叫做牛郎店？真的好奇怪喔！
「是啊！」男服務生笑瞇了眼，很難得會看到這麼清純的客人前來，而她看起來應該不是有那種嗜好的人。
「哇啊！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會找不到牛郎店呢！」喘了口氣，她為自己的努力與勇敢喝彩。
她總算是找到了。她頭一次自己出來就可以找到目的地，相信爹地、媽咪一定會為她高興的。
看著她一個人在那邊暗自竊喜的模樣，男服務生不禁挑高眉峰，覺得這個女孩子似乎不太正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哪一個正常的女人會跑來這種店呢？呵呵，反正他只是服務生，客人有哪些嗜好跟他沒有關係。
「請問小姐有沒有指定哪個人為你服務？還有，你想要哪樣子的服務呢？皮鞭、蠟燭、特殊道具，還是……小姐你有自備道具來？」
「咦？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話都聽不懂？」什麼皮鞭、蠟燭的，她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這時，櫃檯上的電話突然響起，男服務生接起了電話。
「喂？是老闆嗎？啊？您要親自接客？」他訝異不已，老闆竟然會想要親自接客？！「喔，好，好的，我知道了。」
掛下電話，他開心地帶著她前往三樓的ＶＩＰ房間。
「我們老闆透過監視器看到了你，表示對你很有興趣，讓你來到他的ＶＩＰ房間，請先在裡面等一等。」
能夠讓老闆看上眼並親自服務，她可真是好運呢！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夠享受得到老闆的親自招待。
「啊？老闆要親自招待我嗎？」她真感到榮幸，可以獲得老闆的青睞。
可是……一進到這間他口中所說的ＶＩＰ房間，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為什麼在這裡會有這麼多奇怪的東西？他是不是弄錯房間了？這裡看起來很像是倉庫。裡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掛在牆上的有各種形狀、大小尺寸的皮鞭，還有許多不同樣式的蠟燭，在電視上看到用來捉犯人的手銬也不少，還有一個像是小時候騎的木馬，只是它的形狀真的很奇怪，說不上來哪裡怪就是了。
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東西，她一定是被帶錯房間了。
她回頭想要詢問服務生，沒想到那人卻已經離開了。他怎麼可以先走呢？真沒有禮貌。
步上前欲將門給打開，這才發現到門被人從外面上了鎖，她根本就打不開。
「咦？怎麼會這樣？」她真想不透，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呢？她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想到這，她心情開始緊張起來。
「嗯，怎麼辦？」她著急不已。今天沒有帶行動電話出門，而這裡好像也沒有電話讓她求救。
糟透了，她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大聲喊救命有沒有用呢？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先喊救命再說。
「救命啊，救命啊！誰快來救救我啊！」她放聲大喊，可是好像都沒有人聽到她的叫聲。
究竟是怎麼了？這裡該不會有良好的隔音設備吧？要不然她為什麼叫了老半天都沒有人來救她？
嗚嗚嗚……好想哭喔，她該怎麼辦才好？誰快來救救她啊，她想要回家了。
就在此時，那道鎖上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她連忙往後退去，不曉得前來的會是怎樣的人。
好恐怖喔，她真不應該自己一個人來到這種地方的。伊菁、老王對不起啦……她現在想要回家了，因為她好害怕。
但是一看到來人，她不禁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出現的是一名男子，穿著緊身的黑色皮衣皮褲；上身的皮夾克外套拉鏈沒有拉上，敞開了一大半，那結實的胸肌就這麼呈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