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甜心小媽咪

第17頁 文 / 子澄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們怎麼半點跡象都沒察覺?」井媽對李海峰的印象不差,加上上回烤肉時和他交談過,得知他是年輕喪偶,原本還想為他牽條紅線,誰知道牽著牽著竟牽到自家女兒,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對不起,是我太忙,一直抽不出時間向你們報告,全都是我的錯。」瞧了眼呆滯的井甜欣,李海峰一個人將責任都攬下了,不願讓井甜欣受到任何委屈。「伯父、伯母,我知道自己帶著個孩子,不是個太理想的對象,甚至委屈了甜欣;但請你們相信我,我絕對會盡我所能給甜欣幸福,終我一生絕不改變。」

    「話不能這麼說,重要的是甜欣的想法。」當然身為父母的人總是為兒女著想,曾有過婚姻紀錄當然是個缺憾,但只消想起李佩佩那張可愛的小臉和甜入心坎的小嘴,井媽的心便軟了一大半,不禁以眼神向井爸求助。

    「兒孫自有兒孫福。」生意人出身的井爸開明得很,他拍了拍井媽的手背,想的倒沒井媽多,采重點式思考。「海峰今天這個情況並非他心甘情願所造成的,只能說他的前妻沒那個福分和他長長久久;將心比心,如果今天他是我們的孩子,妳忍心如此讓他孤單一輩子嗎?」

    井媽胸口一緊,深深為這幾句話而感動。

    不待井媽有所響應,井爸自己就先開了口。「我們這方面沒有問題,只要甜欣點了頭,婚禮部分我會幫忙籌備。」

    「謝謝伯父!」李海峰喜出望外,感動得差點沒當場跪下──不過那似乎太灑狗血了點,因此他頻頻彎腰鞠躬,以表達他心中的感謝。

    看了眼井甜欣,井媽心裡倒開始捨不得了。平常是早晚催她嫁,這時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人家突然就上門來提親,做媽媽的一想到每天都可以看到的女兒,轉眼間就要脫離自己的視線,說不出是喜是憂,兩沱老淚沒來由地氾濫成災。

    「伯、伯母?」李海峰不明白井媽的情緒轉變,頓時有些無措;井爸體貼地拿起面紙為她拭淚,夫妻情深表露無遺。

    「厚!媽,妳幹麼哭啊?」發現井媽淚流滿面,井甜欣的心全揪在一起,她總算脫離腦子裡的空白,在井媽的淚水刺激下回到現實。

    「媽一想到妳就要離開這個家,我就……」原先還哭得很含蓄的井媽,在女兒這一問之後,霎時止不住胸口翻攪的心酸,霍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誰、誰說我要離開?」天殺的李海峰,竟然讓樂天的老媽哭得這麼傷心?!這下樑子結大了,看她不跟他拚了才怪。

    一句話讓其它三個人全愣住了。

    他們剛才講了那麼多,這丫頭是神遊太虛了嗎?還是左耳進右耳出,有聽沒有進?瞧瞧她問的這是什麼機智問答題?

    「海峰來提親,只要妳點頭,婚禮就準備籌辦了。」井爸輕咳了聲,老神在在地答覆她。

    當了這無厘頭丫頭二十幾年的老爸,回頭想想,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她拉拔大的,傷腦筋。

    「啊?!」她的臉倏地脹紅了起來,彷彿此刻才清楚知道李海峰的來意。「我、我又沒說要嫁他,沒有沒有,媽,妳別哭喔!」她忙不迭地否認。

    「甜欣……」面對她的反應,李海峰的心都涼了,感覺自己成了馬戲團裡表演失敗的小丑,進退兩難。

    她由位子上跳了起來,拉著李海峰就往屋外沖。「別哭喔!媽,我想我跟他還有點事需要溝通溝通,今天就不回來了,別為我等門!」

    李海峰只能以歉疚的、眼神傳達自己的無奈,被拖拉著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隨著大門砰地關上,井家二老這才從錯愕中驚醒。

    今天不回來?!

    哎,看來「不嫁」這句話還有待商榷。

    第九章

    井甜欣和李海峰兩人像陣颶風由井家刮到李家,雖然李海峰是被動的一方,但他也沒敢怠慢,深怕身邊善變的小女人又改變心意。

    「李先生,我有說過要嫁給你嗎?」一進門還來不及喘口氣,井甜欣的質詢劈頭就來,可見她忍了很久。

    閒適地脫掉外套,接著開始動手扯拉她的外套,當場引來井甜欣臉紅尖叫──

    「你脫我衣服幹麼?」

    「屋裡溫度較高,穿這麼多不會太熱嗎?」他的瞳底滲入笑意,沒理會她的抗議,三兩下便剝除她的外套。

    「喔。可是你還沒給我答案,我根本就沒答……喂,外套已經被你脫掉了,你還在幹麼?」不對啊!他舉高她的雙手,將她的套頭毛衣也脫了下來,現在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薄長袖內衣,這像什麼樣子?

    「我好想妳。」深黑的眼瞳直凝著她的水眸,如果這種行為可以稱之為「放電」,那麼他正企圖軟化她的堅持,進而讓她投降。「我沒傻到不知道妳在躲我,找了妳那麼多天,我真的好想妳。」

    井甜欣的俏臉焚紅了起來,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卻搞不清是因為天冷還是他的甜言蜜語。「你……少來喔,我還沒弄清楚你學校那個……啊!別把人家剝光啦!」

    每剝除一件衣物,她的堅強就少了一半,當他俯身攫住她的紅唇,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理光了羊毛的無辜小綿羊,虛軟無力。

    「沒良心的小東西,說,妳有沒有想我?」李海峰不著痕跡地轉換方位,在她不知不覺間將她牽引到主臥房,略微霸道的詢問令她渾身發顫、全身軟綿,使不出力氣。

    有了井家二老的認同,他的侵略再沒顧忌,在客廳轉往臥房的途中,沿途扯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待到達房間時,她已光溜得如同一個初生嬰孩。

    「李教授,我記得我們好像還在吵架……」當她虛軟無力地被拋上床,頭昏腦脹地揪著枕頭,這才想起兩人之間的認知好似還沒完全釐清,微啟紅唇無辜地抗議道。

    那不自覺露出的媚態,款款生波的水眸,活色生香的畫面,在在挑動著禁慾數日的李海峰;他火速褪去自己文明的外衣,低吼一聲飛撲而上,將她緊緊壓制在身下,俯身送上香艷火辣的熱吻,登時吻得她七葷八素。

    「不公……平,你還沒有說清楚啦∼∼」

    嗚……他好壞喔,怎麼可以在人家身上磨來蹭去,惹得人家這裡也癢、那裡也癢,偏偏還想藉著他來「止癢」,真是個討厭鬼!

    「我說得夠清楚了。」舔吮她小巧的耳珠,滑溜的舌勾刮著她的耳廓,恍似歡愛地在她耳間穿刺,引來她陣陣顫慄。「今天我很明確的拒絕了她,除了妳,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挑動我的慾望,妳該對我負責。」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反倒要求她負起全盤責任。

    「啊……」這是哪一國的理論?

    「倒是妳,我都承認想妳了,妳想不想我?」原來熱戀中的人無法忍受分離,即使只有短暫數日,感覺卻有數載之久。

    「我……我幹麼想你?」氣他都來不及了還想?想活活把自己氣死喔?她倔強地不肯承認,即便夜夜夢裡有他。

    李海峰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幽幽地輕歎一口,懲罰似地咬嚙她白嫩的雪頸。「我就知道妳是個殘忍的女人,偷了我的人之後又將我束之高閣,我開始後悔對妳動了心。」

    「啊──你怎麼咬人啦?!」那個齒印彷彿帶電般,令她的血液奔流衝撞,她咬著牙強忍體內翻攪的莫名空虛,聲音抖顫卻不見絲毫鬆動。「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啊,反正還有女人傾心於你,何必單戀一枝花?」

    咦?這些話聽來有些耳熟,好似不久前他才曾對某個女人說過類似的話。

    「可惜百媚千嬌,我只要妳這朵玫瑰。」其實他想說的是「圓仔花」,但為了避免自己淪落屍骨無存的下場,他及時改了個花種,聽來浪漫許多。

    「騙人!」忍不住以長腿勾住他的腰,她像條水蛇般在他身下不安地蠕動,似邀請又似挑釁李海峰強忍的慾望。

    該死!這女人存心想逼瘋他!

    「從認識到現在我騙過妳嗎?」在她面前,他一直是絕對透明,不曾存有半點欺瞞。「不管妳想知道什麼事,我都會明明白白的告訴妳。」

    「真的?」她拉下他的頸項,朝著他的下巴吹氣。

    「嗯。」他咬牙允諾,滾燙的慾望直逼得他發疼,他不由得攢起濃眉。

    「那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既然她不想放棄這個男人,那麼她就有知道對方底細的必要和權利。

    「校長的女兒,在我們學校總務室任職。」老天!他的慾望正抑制不住地叫囂著,但這女人著實讓他吃足了苦頭,因此他蓄意強忍自己的想望,存心給她一個小小的報復,反倒不急著滿足彼此,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她。

    「她為什麼跟你抱在一起?」她看得很清楚,絕非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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