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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恩怨的背後 文 / 分享陽光

    第二百一十七章恩怨的背後

    任逸飛注視她良久,聲音沙嘎。「你所計劃的一切都已如願以償,何不堅持下去,何不多信任天天一點,至少你可以讓這場陰謀在愛的名義下有一個皆大歡喜的大結局。」

    欣雅眼簾閃瞬,視線微微失去焦距。

    夏天天未必不可以爭取。

    如果這是自己得到幸福的唯一機會,為什麼要放棄,可以的話就不必對過往諸多回顧了,將從前的種種拖條尾巴到今天來,妨礙了自己的幸福,是太不划算的。

    恍然如夢,相同的話語竟重複地聽完又聽。

    「我媽媽在最後的一刻叫我不要報仇,她要我讓她把恩恩怨怨都帶走,我答應了她,但我在心裡面告訴自己,這個承諾只到二十三歲。」

    今天是我的生日,二月二十六日,天天,我滿二十三歲了。

    此生已注定相負。

    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冰冷得讓心臟麻痺。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避免去接觸姜家,我刻意的封閉有關他們的一切,在他之前我從未見過姜家的人,我也並不知道姜雄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欣雅望著遙不可及的黑暗寂空,

    「後來我才明白,他不惜動用三十億美金收購基烈佛雅百貨公司,讓姜雄遠離c市,那不僅是保護我,也是保全姜雄,他始終在費盡心機的保有我們共存!」至此再沒有回頭的餘地,只能向前不能後退,即使付出的代價是割裂生命,也只能一走到底!

    「為什麼不一槍了結了他們,如果是要他們死,這對你或韋鳴來說都應該是一件太過簡單的事。」

    「死只是一瞬間,對他們來說那是解脫!過程,恐懼,驚恐,痛不欲生,無休無止的折磨…那才是他們應當承受的。」清靜雅然的身影,散發出一種極其冰冷的氣質。

    「他們到底對你母親做了什麼,是因為她被謀殺,或者你是亂倫所生的身世,欣雅,你背後到底還藏著什麼駭人的秘密!」

    「再多的秘密也不過是醜陋的延續,一重恩怨的背後永遠有千萬重的牽扯,何況單憑你認定的這兩樣,就足以讓他們受盡人世間最大痛楚,最殘虐的死法!」欣雅一字一句。

    「他們痛苦,而你呢,又何嘗幸福?」任逸飛冷嗤,「你枉顧你媽媽的苦心,你讓你母親在九泉之下都死不瞑目!你捨棄了愛情,捨棄了比你生命還要看重的幸福,你背叛天天!他全身遭到二級灼傷,遍體傷痕,那等於是你親手點的火,他幾近失明的視力,是你的親手傑作!因為你的仇恨,他每天都在過著非人的生活,受盡痛苦的煎熬!而他還在深愛著你,他以為你是一個值得他他生生世世去的愛的女人!」

    身體猛被劈成兩半,痛苦襲入心臟,排山倒海,連肌膚上最細微的部分都是痛徹心扉的感覺。那種巨大的創痛,永遠在午夜夢迴時襲來,一次一次一寸一寸的淹沒心臟,那是永無止境的黑洞,眼睛極痛,卻是流不出淚,或許,能流出的只有血……

    情感,痛苦,血液,脈搏它們反覆交替更迭,四周浮動的面容,一片一片都已碎裂,此生前路已再無期許。

    任逸飛眼都不眨的看著她,他微笑「好,做得好!做得真是響噹噹的乾淨利落,殺人無形,我任逸飛自認不是良善之悲,可是我再怎麼折磨人也只是傷害他們的**,了不起一個死而已,而你,欣雅,卻是挖出人的靈魂來赤裸裸的來玩弄,你誘導別人一步一步的親手毀滅自己,你真行,你成功了,你真的是無所不能!你比姜家的那些魔鬼有過之而無不及!」任逸飛的話犀利毒辣,暢快淋漓。

    「住口!」淬火的話語如毒箭一般刺穿欣雅葶的面具。「你知道什麼叫做魔鬼嗎?」

    欣雅淒厲的大笑,笑聲彷彿是著了魔的悚悚鬼哭,令人鑽心痛耳,這種猜測對於我母親來說都是種最大的仁慈,汪家秀,汪家秀……」

    巨痛反噬過來。喉嚨死死的哽住,欣雅瘁然的掩住面容,無力自處。

    任逸飛發出一聲低咒,他把她樓到懷裡,他那冷淡,毒辣,犀利的態度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真心的關切,還有更多的東西「欣雅,欣雅。」他低語的撫慰她。

    欣雅深深的呼吸,一次,兩次「我那天見到了我媽媽,我終於看到了她的臉,一直以來我都想不起她的樣子,即使在夢裡也只有一地的黑髮,任逸飛,你知道嗎,原來我和媽媽真的很像。」冥冥中似乎只剩下凝思的自己,依舊在這茫茫的黑暗中存在著。

    「我愛天天,就算要我用我的身體擋住爆炸才能保護他,我也願意,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想要幸福,但我還是離棄了他,我用盡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最大的忍受最狠的無情,活生生的將他推出了我生命,我割捨了他。」

    大雨中,他清晰的話語:「我要你記住,在你生日裡,在所有的人都在奔走躲避的大雨中,只有你,如此幸福被一個深愛你的男人擁在懷裡!

    那夜,我們的氣息交纏,他誠摯的說「嫁給我,欣雅,我會用我的一生來珍惜你,我會讓你的每一天都充滿快樂,小雅,我會讓你幸福!」

    往事如潮湧來,又如潮退卻。時光蒼涼,那一瞬,終就過去!

    不能回頭!

    據《聖經》記載,上帝命令摩西帶領眾人渡紅海逃生,另創天地之時,曾囑咐不可回顧,否則將會立即化成鹽柱!

    「我不會收手,不會回頭,如果姜家的地獄必須要我隨行,那我也甘之若。」欣雅倔強的曲線在清冷的臉上展現,薄薄的唇抿在一塊,它們蒼白冷寒,讓人只想輕輕的吻上去,過予它一點溫度。

    任逸飛退後一步,一種如針般的刺痛嵌入他的身體深處,命運總是這樣,總愛把原本平衡,笑看人間的直線扭曲,纏繞成誰也無法解開的死結,永恆的痛苦,夢幻的幸福,愛恨情仇,一幕一幕不死不休!

    「你既是已是這樣的狠絕,為何不乾脆毀了他!趕盡殺絕,永絕後患,難道不是你一開始就備有的計劃嗎?你難道不知道,惹怒一隻獅子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任逸飛的話憤懣陰沉「你不可能永遠躲在陰影背後,當他知道你存在的時,當他找到你,和你了斷的時候,欣雅,連死也都是一種奢求!」

    種種心痛,種種激狂,種種烈焰,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這黑暗帝王的頭腦裡,爆炸般的震盪,絕頂的憤怒,憤怒到了極限,無處發洩,他握住欣雅葶的手,幾乎切斷了她血液的流動。

    「放開他」寒冽的聲音響起,任逸飛扭頭,韋鳴血污的身影出現在竹林。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擊,迸出火花「你也算是男人,」任逸飛慢慢的,刻意的無情的羞辱,「你連自己女人的仇都不能解決,反而要她以身作餌,身犯陷境,你世間竟然有你這樣無能的男人!」他險惡陰冷的笑,擺明的挑釁。

    韋鳴的臉雪白,發漆一般黑,它們像是有生命力的突然繃斷束縛,披散在韋鳴的肩上,樹枝業已承受不住,斷裂聲驚心的迴響,面色越發如雪,黑發亮得更加恐怖,像是噬取了人的生命力,冷冷沁沁的空氣,沿著血管在全身各處冰冷的滑動。

    任逸飛眉眼跳動,面色微變,離魅的目光閃動。

    「義升。」欣雅握住了他的手,他指尖上一閃而沒的銀光,撕破了月光的一角。

    任逸飛的雙眼如針,「原來是項先生。」任非逸深深的吸進一口清冷的空氣,再慢慢吐出。

    項先生這只是一個代號,這個代號代表了最龐大精密的情報網和最頂尖的殺人武器!

    「美國國防部中最傳奇最神秘的項先生,今日竟能讓我一睹風采!」

    韋鳴的暗眸如刀鋒薄冰,微亮的夜色在他的周圍形成一股吞噬一切,融化生命的光芒,他輕輕斂眼,微微地……笑了,「那想必你是死也瞑目了!」

    任逸飛一身青衣,翩翩如人中之龍,他閃動的目光如無數星輝,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韋鳴,眉宇輪廓間儘是狂慢!「未必,要試試才知道」

    空氣中散發著令人戰慄的脈動,緊迫一觸即發。

    「既然你們的興致如此之高,那麼不妨先和我試試」欣雅泛著溫和如月暈般的微笑,淡淡的提議。她的身影站在他們之間,是海浪中一道屹立不倒的海岸。

    韋鳴,任逸飛的雙目對視,深邃的眸底都隱藏著不欲讓對方知曉的心思。

    「任逸飛你也不必刻意的挑釁,你很明白沒有人能改變我的堅持,我說過,我要他們承受的不僅僅是死而已!」欣雅乾脆利落的口吻封住任逸飛的用心。

    微妙的色彩在任逸飛的臉上忽隱忽現。

    「女人真是很麻煩,有她們在的地方只會讓人束手束腳」任逸飛懶洋洋的說。

    「你說得對,」韋鳴點頭認同,「不過說到底還是我們沒出息,誰叫我們都放不下她呢,可惜啊!」他無比遺憾的說。

    他們倆相視一笑,默契得竟像多年的好友,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弭無蹤。

    「不過這麼難得的際會,還是應該留下點什麼才是。」韋鳴笑得異常的暢快。

    「不如打一場吧!」任逸飛說。

    話音未落,兩人的身影如鬼魅一閃,耳邊響起拳頭擊打在肉上的聲音,和諧的笑語一下變成了動作電影,拳風颯颯。

    欣雅簡直不敢相,這是兩個頂級的人物?

    他們根本就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在用拳頭來發洩心中的情緒,他們都不回防對方的拳頭,彼此的拳頭劈天蓋地掃來,碰硬的在拼,碰……

    任逸飛一拳打在韋鳴的腹部上,韋鳴重汗淋漓,啪,韋鳴實實的擊中任逸飛,任逸飛大口的喘氣。

    兩人的衣服在拳風中撕裂,一條條的披掛著身上,欣雅想笑,可心卻慢慢沉入冰海,畢竟還是無法控制,終究還是超出了她的預算,

    一直以來,她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度,既要讓他欣賞她,又要以防他愛上她,因為任何事物只要混合了男女之類的因素就太容易產生變數,她需要一個朋友,卻不需要一個渴望擁有她,想要把她納入掌握中的男人,這樣只會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可是,他還是愛上了她。

    楚楚動人的外貌,令人憐惜的身世,混合之前的欣賞,隱約的萌動,加之以為她已逝去的憾然,終於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演變成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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