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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九十六章讓每個人都心碎(下)6.8k 文 / 巡撫威武

    「路什麼時候能通?」韓煜看著鏟車挖掘機艱難的疏通修補著路面,心急如焚道:「要不派架直升機,去把他們接出來。」

    一個年輕的少校抽著煙道:「老韓,現在風雪這麼大,你該知道直升機不可能升空作業。」

    「擦!孟巖,」韓煜怒道:「我答應了天秀2天就回去的,現在過去快4天了,要是他出了問題,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等會我們進去找他。」孟巖扔掉了煙頭,淡淡道:「不管怎麼樣,你我都必須要為他負責。你離開軍隊有段時間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野外生存守則。」

    「擦,老子只記得從小到大,你都是被我海扁的貨。」韓煜大笑道:「等會被泥石流埋了的話,只能怪你學藝不精!」

    樸天秀他們的狀況非常不好。韓煜離開的當晚,小雨就變成了雪花夾雜著凍雨,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5度。一次小規模的泥石流雖然因為大家都很警惕而沒造成人員傷亡,但是卻把一輛越野車衝下了山崖,帳篷也被毀了一個--最要命的是,金泰熙病了,燒得很厲害。

    「好了,只有37度9了,你吃完了藥,應該就能全好了。」樸天秀放下了溫度計,餵她喝了一口水,「韓煜他們馬上就能來救我們了,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梳洗一下。那傢伙可是個大嘴巴,你蓬頭垢面的樣子被他看見了,肯定會笑話你一輩子……」

    「呵呵,現在我很難看嗎?」金泰熙幽幽道:「韓煜他們真會回來救我們嗎?」

    「當然會。」樸天秀打開了一瓶酒精,幫她擦拭額頭和手腕,「你別想那麼多了,等會吃點東西睡一覺,醒來就已經在賓館的大床上了。」

    金泰熙因為發燒而有些紅暈的臉變得更紅了,因為她想起了前兩天醒過來的時候,樸天秀正拿著酒精幫只穿著內衣的自己擦身子,雖然知道這是幫自己退燒的好辦法,但還是讓人有些難為情,「等會吃什麼好吃的啊?」

    「今天你走運了,我們吃德芙巧克力煮壓縮餅乾。」樸天秀笑道:「我剛嘗了下,味道好到不得了。」

    「哦。想想也覺得味道很不錯呢。」金泰熙笑道:「我們的食物是不是不夠了?」她小聲道:「我迷迷糊糊的聽你們在喊,放給養的帳篷被埋住了……」

    「嗯。情況沒那麼糟,我之前讓他們隨身帶了些吃的東西。」樸天秀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個巧克力,放到了她的手上,笑道:「我是不是很聰明?」

    「是的,你是個很聰明的妖怪。」

    「我擦!妖怪對你而言是個誇人的詞?」

    樸天秀出了帳篷,找到了羅英石,「金泰熙已經沒什麼大事了。裝備都打好包了吧,吃點東西,我們就出發。」

    羅英石很擔心,「天秀,要不我們再等等韓煜他們?這樣的天氣,我們往前走是不是太冒險了。」

    「呆在這也不見得安全。」樸天秀擺了擺手道:「這沒吃沒喝的,我們能捱幾天?我估計前面的路不是塌了就是韓煜他們出意外了,往前走,至少獲救的機會要大一點……」

    每人留了一包壓縮餅乾保命,剩下的食物都被集中了起來煮了不大的一鍋。樸天秀對著鏡頭笑道:「這是我們被困的第四天。吃完飯後,我們將向100公里之外的八一鎮進發。我作為製片人和主持人真誠的希望,這不是《行者無疆》劇組最後的一次聚餐。」頓了頓後,他繼續到,「既然這樣,請祝我們自己好運吧。」

    待所有人都裝了一碗吃的後,樸天秀把vj權烈的攝像機接了過來,對著他拍到,「這是我們的vj權烈,他總是向我抱怨沒有出鏡的機會,現在就讓我來滿足他這個自戀狂的願望……」

    兩個vj只是提了一台攝像機和拍好的膠片,用不著的膠片、攝像器材等都裝箱碼成了一堆,又用厚帆布蓋好了。樸天秀進了金泰熙的帳篷,發現她竟在化妝,不由失笑道:「你的臉已經夠紅了,還描什麼腮紅啊?你們女人真是最奇怪的生物了,命都可能保不住了,還想著化妝。」

    金泰熙白了他一眼,用眉刷掃了幾下眉毛,沒有搭腔。卻又聽他道:「100公里路,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走完。也許,我們全部脫困是一種奢望,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說完這話,他又從口袋裡掏了幾個巧克力出來,塞到了金泰熙的手裡,「化好妝了吧,穿上雨衣,我背你走。」

    樸天秀把一個背包反背在胸前,又用一條帶子把金泰熙捆在了身後,他走了兩步試了試,笑道:「嗯,還是很牢靠的。前有兩台手提電腦當防彈衣,後有個大活人當肉盾,現在就是天上掉隕石我都不怕啦。」

    「其實我自己也能走的。」金泰熙小聲道。

    「別呱噪!」樸天秀一臉厭惡道:「你幾天沒刷牙了,有口氣。」

    「誰說的!我剛才還噴了口氣清新劑呢。」雖然看不到他的臉,金泰熙的臉還是紅透了,正要罵他,卻又聽他爆笑道:「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別老動,會加重我的負擔的。」

    到處是塌方的路非常難走,樸天秀等人剛開始還能相互開些玩笑,漸漸的就變成了大口喘氣、手腳並用的龜速前進。

    很是艱難的爬過了一座搖搖欲墜的小橋後,樸天秀撐著雙膝,大口的喘著粗氣道:「金泰熙,命最好的就是你了。上次在日本遇到地震,你醉得人事不知。這次嘛,又能在我的背上打呼嚕、做美夢。」

    金泰熙沒答話,似乎真是睡著了。樸天秀搖了搖頭,嘟噥道,「看起來很瘦,其實重得和頭豬一樣。我看你是屬螃蟹的,骨頭裡都長肉……」

    「你才是橫行霸道的螃蟹呢。」金泰熙終於忍不住了,用一塊巧克力堵住了他的嘴。

    「我擦!你那麼奢侈幹嘛,這巧克力是用來救命的。」樸天秀小聲道。

    「放心吧,我從拉薩出來的時候,買了很多零食。」金泰熙耳語道:「足夠我們兩人吃幾天的了。」

    「嘿嘿,你很自私哦。」賤人大喜,「不過我喜歡。」

    即便是為了自救,雨雪天氣時在高原上趕路也是一件很蠢的事。連續8個小時的進發,看到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盡了,樸天秀就選了塊避風的地方,讓羅英石搭上了帳篷--沒有它,是不可能在雨雪中生火的。

    小小的帳篷裡擠滿了人,金泰熙私人珍藏的牛肉乾、威化餅等零食分發給了眾人。金泰熙喝了口熱水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們好像沒走多遠。」

    樸天秀點上了一支煙,淡淡道:「確實沒走多遠,大概10公里不到吧。我們剛經過了一個路牌,說離八一鎮還有92公里。」

    「天秀,要不我們在這休整,等待救援?」羅英石道。

    「不行。留在這就是等死!」樸天秀見羅英石還想說話,就很快的說道:「我們每往前多走一分,活命的機會就多一分。等下用帶子把我們連起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

    「你們都不知道中國的歷史上有個萬里長征吧,有一群人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爬雪山,過草地,然後找準機會奪取了江山。」樸天秀此時有點像個神棍,「那群人能靠吃草根樹皮活下來,我們也一定能行。我敢說,要是我們能活著出去,我們就會創造世界電視綜藝節目的一個歷史,沒有人敢像我們這樣搏命的做節目!在座的每一位,都將成為歷史的締造者!」

    「92公里,按一天走15公里的速度,只需要6天。」樸天秀笑道:「等到了八一鎮,我一定會殺條犛牛,與諸位把酒言歡……」

    所有人都識趣的沒提食物短缺、體力下降會讓大家的速度越來越慢的話,只是用帶子將彼此緊緊的連了起來,由樸天秀背著金泰熙打頭,繼續向八一鎮進發。

    晚上宿營的時候,金泰熙又發起了高燒。羅英石他們幾個離開了帳篷,以便讓樸天秀幫她用酒精擦身子,明顯是把金泰熙當成了樸天秀的禁臠。樸天秀自然懶得解釋什麼,只是脫了金泰熙的外衣打開酒精就忙碌起來。

    「你要再不好起來,會害死大家的。」樸天秀見金泰熙一直看著自己,就笑道:「據說藏民們會把發燒的人掛在屋頂吹一夜風,第二天早上病就會好了,要不我們試試?」

    「你當我是白癡呢?」金泰熙笑道:「你說我們能走出去嗎?別拿你下午忽悠他們的話來敷衍我。」

    樸天秀沉默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們不走的話,也許連一絲機會都沒有了。所以,請你的病快點好吧。」他找了顆葡萄口味的水果糖扔進了開水杯裡,笑道:「現在葡萄糖針劑有了,你該打吊瓶了。」

    「滿嘴胡說八道!」金泰熙接過了水杯,小口的喝著,「謝謝你,蜜蜂哥。」

    「謝我什麼呢?」樸天秀道:「為了報復你老拿我的遊戲名開玩笑,我回韓國後,會把你前幾天告訴我的被你蹂躪了5年的初戀男友的事告訴李世石的。嗯,到時就讓他用頭版頭條報道出來。」

    「切,隨便你。」金泰熙板著俏臉道:「我也會把某人說過的對他那些妹妹們的齷蹉心思告訴記者的。我想那些記者會為了我的爆料給我不少錢的。」

    「哈哈,恭喜你會有不少的進賬。」樸天秀大笑道:「我老媽還鼓勵我把所有的姐姐妹妹都騙回家幫我生孩子呢。我可是個大孝子,自然會努力完成我媽的心願的……」

    當晚所有人都擠在帳篷裡過了一夜,天剛亮就又出發了。金泰熙趴在樸天秀背上,很不滿的說道:「你這人睡覺怎麼那麼噁心啊?流了我一頭的口水。」

    「你才噁心呢。」賤人怒了,「誰讓你半夜爬到我懷裡來的?我的手都被你壓骨折了。現在你竟敢惡人先告狀!」

    金泰熙氣呼呼的不說話了,賤人也見好就收的閉了嘴--這廝卻是知道自己半夜醒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正在某女的胸前揉搓,「哈哈,幸好這傻妞燒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天的行軍由於大家的體力下降得很厲害,所以至多走出了10公里。樸天秀站在帳篷前,讓權烈拍著自己,「這是我們被困的第五天,現在我們離八一鎮大概還有75公里。大家都非常的疲倦,食物還夠吃兩餐的,氣溫也越來越低了,因為凍雨一直都在下,路面上都結滿了冰,非常的難走。幸運的是,我們這兩天來都沒遇到泥石流……我們一定會走出去的。

    這是《行者無疆》為大家帶來的《世界上最大的峽谷--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特輯》……」

    早上醒來的時候,樸天秀髮現自己的口水又流了金泰熙一頭,但是這次金泰熙沒有再抱怨什麼--興許是因為大家都精疲力盡了,再沒有抱怨鬥嘴的力氣了吧。

    走在最前面的樸天秀覺得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背上的金泰熙也變得越來越重了。要是有人在他的前面看他,就會發現他的臉有一種不健康的青紅色,嘴也像缺氧瀕死的魚兒一樣大張著,努力的為肺部帶入更多的氧氣,他的眼睛似乎也像死魚一樣,可怖的凸了起來……

    就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在大聲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接著就看到一隊穿著綠軍裝的人向自己跑了過來,跑在最前面的好像是韓煜那傢伙,「我擦!終於來了,也太沒時間觀念了吧」,腹誹完韓煜,他很乾脆的昏了過去……

    樸天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八一鎮附近的部隊醫院。他只是脫力了,問題不大,可是金泰熙卻被查出身體極其虛弱,再工作的話很容易轉為輕度肺炎,必須要靜養幾天。2天後,樸天秀就帶著精力恢復了的羅英石等人跑去拍攝大峽谷了。

    這天,完成了拍攝的樸天秀回到了部隊醫院,就去看金泰熙,卻發現那女人正在床上玩電腦。「哇,小強姐姐,你的生命力很頑強哦,還能一邊輸液,一邊玩電腦。」樸天秀笑道:「我擦!還不給我看你玩什麼,你不會是在看蕾絲邊的a片吧?」

    金泰熙也是看過星爺的電影的,自然知道「小強姐姐」不是誇自己很堅強的意思,就沒好氣答道:「蜜蜂哥,我沒你那麼無聊。」

    「哈哈,我問了醫生了,你沒什麼問題了。」樸天秀笑道:「我們還是早點出院,下高原吧。」

    「嗯?回拉薩的路通了嗎?」

    「嗯,我現在完全相信發燒會燒壞腦子了。」樸天秀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難道你不知道地球是圓的?拉薩的路不通,我們可以走另一邊嘛……」

    「哦。那什麼時候走呢?」

    「明天。你休息吧,別玩電腦了,我回房了。」

    幾天後,《行者無疆》劇組回到了韓國,樸天秀回到了那個空蕩蕩的家。和韓煜隨便吃了點東西後,樸天秀打開了電腦,登陸了好久沒上的小蜜蜂。

    一上線,發現空谷幽蘭在,就發了條短信過去,「婆娘,我這麼久沒來,你走野了沒有?」

    空谷幽蘭馬上就回復了,「怎麼會啊,老公。」外帶一個甜甜的笑容。

    「我擦!又忘了家規了是不是?!不准笑,笑就扁你。」

    「哦,不笑了。蜜蜂哥,我們今天去哪砍人啊?太久沒砍人,該手癢了吧。」

    「哈哈,小蘭蘭真是深得我心啊。」賤人點上了支煙,「要不我們去新手村殺小號玩吧。」

    「好。」

    於是,兩個無聊到無恥的賤人把新手村殺了個天昏地暗,一直到被聞訊趕來的幾十個大號追回客棧為止。慣例的一通對罵,自然是小蜜蜂和小蘭蘭將圍殺自己未果的幾十個大號罵得氣憤填胸、掩面淚奔……

    「蜜蜂哥,你這段時間去幹嘛了啊?」

    「又想找扁是不是?不是說了不問現實的問題了的嗎?」

    「哦。好奇就隨便問問嘛。」

    「擦!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就破例回答你一次吧。其實我是一個黑衣人,前段時間去火星執行任務了。知道火星人嗎?就和章魚長得差不多……」樸天秀的滿嘴胡柴被空谷幽蘭的一句話打斷了。

    「樸天秀,你就不能說句實話嗎?」

    賤人大驚,「你發錯消息了吧,小蘭蘭。」那邊卻沒回應了。賤人不死心,又接著發了幾條消息過去,「嗨,小蘭蘭,還在嗎?」,「婆娘,怎麼不回消息啊?」,「我擦,找扁是不是?快回話。」消息始終是沒有回應……

    「不會是個破樸吧,想拿我在遊戲裡做的那些破事來要挾我?」樸天秀冷笑道:「笑話!老子連有幾個老婆都敢承認,還會怕人家說我在遊戲裡陰人、殺小號?!」

    正鬱悶的時候,電話響了,「我在你家門口,下來開門吧,我想和你談談。」

    樸天秀倒了杯茶給她,問道:「有什麼事要在半夜談啊?電話裡不可以談嗎?」

    金泰熙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想和公司終止合約。」

    「什麼?!開什麼玩笑!」樸天秀目瞪口呆道:「你的腦子真的燒壞了?現在的韓國有哪個公司敢來挖我的牆角?!」他想了想,才皺眉繼續道:「你是嫌《行者無疆》太危險了吧。不是說了我會開個韓國國內的旅遊節目給你做的嗎?」

    「沒有公司玩花樣,只是我自己不想當藝人了。」金泰熙道:「我想出國去留學幾年,我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我很喜歡這個專業的。」

    「你發什麼瘋啊?」樸天秀怒了,「你要解約可以,拿解約金來!」

    「我的合同裡解約金是15億韓元,我已經準備好了。」金泰熙遞了一張支票過來,見樸天秀沒有接的意思,就把它放到了桌上,「一直以來,你都給了我很大的幫助,還救過我幾次命,謝謝你。根英那邊,我會和她說的……」

    「說你個大頭鬼,老子不接受你的解約。」樸天秀大怒道:「你要真喜歡服裝設計的話,你就不會跑著趕著進演藝圈。你想我同意的話,就必須和我說真的理由!」

    金泰熙低下頭,小聲道:「沒有什麼真的理由,我就是想去法國學服裝設計。」

    「你要不說的話,從明天開始我就會讓金鐘道幫你安排滿檔的通告。」樸天秀點上了一支煙,冷冷道:「你不要忘了,拒絕參加通告的話,你要加倍賠償的……」

    金泰熙沉默了很久才道:「其實你不是一個能對朋友下狠心的人,就算我什麼也不說,你也不會讓我賠償的。」

    「擦!你還知道我們是朋友啊?」樸天秀惡狠狠的道:「那你為什麼要對我說假話!」

    這次金泰熙沉默了更久,「我愛上了自己的妹夫,他是一個混蛋!」

    樸天秀目瞪口呆的看著金泰熙跑了出去,發動汽車走了,「我擦!好疼。」卻是掉下來的香煙把褲子燙了一個大洞。

    「大爺的,這算什麼鳥事啊!」帶著不知道是沾沾自喜還是鬱悶的心情,樸天秀髮動了院子裡的車,追了上去。可惜這傢伙在開車上面,確實是個菜鳥,開始還能遠遠望見金泰熙的尾燈,轉了個彎就完全看不見了。

    「tmd,車不在。這女人怎麼不接電話啊?想害老子因為無證駕駛吃牢飯啊。」樸天秀扔下了電話,小心的開著車出了金泰熙住的小區,隨意的兜著,希望能在路上遇到她。

    金泰熙把車停在了光華門廣場,抹去了眼淚,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救了自己很多次的壞小子--一向冷靜的她是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上妹夫的現實的。很快的,她的目光就被一幫玩著滑板的少年吸引了,她看著他們,心裡卻又開始想起了那個人。

    「哚、哚」的敲車窗的聲音打斷了金泰熙的發呆。一個帶著墨鏡口罩的傢伙甕聲道:「小姐,你違章停車,請自覺繳納罰款。」

    「你……」

    「你什麼你!害我這個沒駕照的人開著車滿大街轉悠,你就那麼希望我吃牢飯啊!」樸天秀打開車門,鑽了進來,「金泰熙小姐,我作為你的老闆,不同意你的解約要求。至於你那個亂,倫之戀的齷蹉要求嘛,我想我會認真考慮後給你答覆的,不過……」

    美女總是高傲的,金泰熙當然也不例外,她被賤人的話刺激得想打人。樸天秀一把抓住了她想打開車門的手,把她抱進了懷,「幫我把口罩脫了,帶著說話不舒服。」

    金泰熙剛幫他脫了口罩,就見他一臉壞笑的用大嘴堵住了自己的嘴,一番激吻後,賤人道:「以後不准接吻戲,你看你練得多熟啊。還要去法國留學嗎?」

    「憑什麼啊?我當然要去……」金泰熙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他吻住了。

    「別去了,我幫你寫一首歌好了。」

    「哦,蜜蜂哥。」

    「不准拿我的名字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和你一起砍人陰人的時候,總是這麼叫你的。」

    「你是小蘭蘭?!」

    「哼。」

    「我擦!你這女人隱藏得真深啊……」

    「哼哼。」

    不管怎麼樣,這兩個無恥的傢伙還是在現實裡相認了。其實很多時候,在城市的鋼筋叢林裡,相愛的男女之間,往往只是差捅破那一層紙,就像蜜蜂哥為小蘭蘭寫的那首歌唱的那樣,「城市一片漆黑,誰也不能看見誰,除非緊緊依偎。我讓自己喝醉,沒有你我就無法入睡……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後悔,寂寞是被原諒的罪。愛情怎麼讓每個人都心碎,怎麼去安慰,愛情怎麼讓每個人都流淚……」

    漢城的夜很黑,樸天秀和金泰熙卻能清晰的看見對方。因為,他們正緊緊依偎著……

    ps:6800字,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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