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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百七十六章 貌合 文 / 解語

    「是。」阿羅答應一聲,朝愉妃行禮道:「愉妃娘娘,奴婢一時失言,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怪責。」

    愉妃嫣然一笑道:「你家主子剛還說不要見外,一轉眼,她自己倒是見外起來,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無妨,快快起身。」

    「多謝娘娘寬宏大量。」阿羅謝恩之後,又對冬梅道:「剛才之話,並非存心,還望冬梅姑娘見諒。」

    面對她的言語,冬梅客氣地道:「阿羅姑娘言重了。」

    經過這麼一鬧,瑕月自然不會再去碰觸永琪,道:「此處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愉妃先坐下吧,再過一會兒,其他人也該來了。」

    她話音剛落,慶嬪、婉嬪等人就先後到來,鶯鶯燕燕雲集,剛剛還清靜的地方,變得頗為熱鬧。

    瑕月在受過禮後,讓阿羅扶著她去御膳房看菜式準備的怎麼樣,在將到御膳房之時,阿羅輕聲道:「主子,奴婢可以肯定,冬梅剛才是故意的。」

    瑕月絳唇微勾,道:「本宮豈會不知,怪本宮讓你向愉妃她們賠禮嗎?」

    阿羅搖頭道:「當時確是奴婢失言,賠禮乃是應該的,奴婢又哪裡會怪主子。不過通過剛才的事,愉妃對五阿哥的保護可見一般。」

    瑕月笑道:「她千辛萬苦才得到這麼一個兒子,差點連命都搭上了,以後又不能再生,自然要嚴加保護,以免出了什麼意外。」

    「那咱們……」因為已經到了御膳房門口,不時有宮人進出,所以後面的話,阿羅沒有說出口,然瑕月豈會不知,涼聲道:「一年兩年,她自然護得周全,但十年二十年呢,來日方長,定可找到機會;不過……本宮更寄望於劉二娘那條線索,只有找她,才可以真正斷了愉妃母子將來的路。」最後一句話,她說的輕不可聞。

    待得審視了御膳房,回到御花園時,意外到看弘歷已經在了,正與金氏說話,後者瞧見瑕月,笑言道:「皇上,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弘歷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見瑕月正朝他們走來,笑言道:「貴妃剛才去了哪裡,可是讓朕好等。」

    瑕月垂目道:「請皇上恕罪,臣妾剛才去御膳房看了他們準備的菜式,既是皇上與眾位妹妹都來了,臣妾就這讓人傳膳。」

    弘歷示意她在身邊坐下,道:「你啊,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也不怕熬壞了身子。」

    「臣妾哪會這麼沒用。」如此笑語了一句,瑕月命阿羅下去傳膳,隨即道:「皇上,臣妾今日去服侍皇額娘用藥的時候,皇額娘說了今夜不會過來。」

    「朕知道,朕剛才就是從慈寧宮過來,唉,皇額娘都病了一個月了,總是不見好。」

    見弘歷愁眉不展,金氏安慰道:「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不得;不過臣妾去請安的時候,覺得皇額娘的精神一次比一次好,可見正在好轉之中,皇上別那麼擔心。」

    「朕也知道急不得,不過看到皇額娘久久未曾痊癒,朕實恨不得代為生病方好。」聽得弘歷這話,金氏當即道:「皇上萬萬不可,您是一國之君,您若病了,這朝政大事由誰來處理。」金氏的話令弘歷心生不悅,不過待得聽到她後面的話,不悅之意當即煙消雲散,「就算真要代,也該是臣妾代才是。說起來真是慚愧,臣妾伴在皇上身邊多年,卻始終不曾為皇上分憂解勞,實在是愧居四妃之位。」

    弘歷溫言道:「沛涵怎麼說這樣的話,你悉心照顧永璋,這不就是在為朕分憂解勞嗎?」

    瑕月接過話道:「是啊,若是嘉妃愧居四妃之位,那本宮豈非更要慚愧?」

    金氏連忙道:「臣妾怎敢與娘娘相提並論,娘娘不僅撫育大阿哥,還操持後宮大小之事,不知要比臣妾辛苦勞神多少。」

    在她話落之時,一個聲音插進來道:「可不是嗎?臣妾等人能夠如此安寧無慮,皆是托了貴妃娘娘的福,真不知該如何相報才好。」

    說話的正是愉妃,她抱著永琪走了過來,瞧見她,弘歷問道:「永琪吃完奶了嗎?」

    愉妃溫言道:「嗯,奶娘餵過了,不過這個孩子,一吃完就又睡著了,實在懶得緊。」

    「孩子是貪睡一些,來,讓朕抱抱他。」對於這個得「祥瑞異象」臨世的孩子,弘歷對他的喜愛不亞於當初的永璉,只可惜,身子虛弱患有心病,也不知將來會怎樣。

    愉妃依言將孩子交到弘歷懷中,隨後靜靜站在一旁,目光不時瞟向瑕月,後者看到自己未來就已經擺在桌上的茶盞,微微一笑道:「瞧本宮糊塗的,愉妃與五阿哥是今日的主角,該做這個位置才對。」說著,她便欲起身,弘歷阻止道:「無妨,你坐著就是了,至於愉妃……」

    金氏連忙道:「愉妃妹妹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坐本宮這個位置吧,本宮去貴妃娘娘身邊坐,正好可以與貴妃娘娘說說話。」

    愉妃不動聲色地瞥了瑕月一眼,搖頭道:「這如何好意思,其實本宮坐哪裡都是一樣的,姐姐你坐著就是了。」

    「都是自家姐妹,有何不好意思的。」說罷,金氏扶著康德祿的手來到瑕月身邊坐下,愉妃見她如此,只得在尚有餘溫的位置中坐下。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準備好的膳食已是一道接一道地擺放在桌上,愉妃在命奶娘抱過永琪後,替弘歷與瑕月斟滿酒,隨即執杯起身道:「皇上與貴妃娘娘對臣妾的恩德,臣妾實不知該如何言謝,唯有以此酒相敬,恭福皇上福壽延綿,娘娘鳳體安康。」

    「愉妃有心了。」弘歷一邊說著一邊與瑕月端起酒杯,後者執杯笑道:「若要言謝,也該是本宮謝愉妃為皇上誕下麟兒才是,為了這個五阿哥,愉妃可是沒少吃苦,甚至連女子最重視的容貌與身形都給毀了。」

    愉妃知她是在暗諷自己體胖,這一切皆是拜其所賜,虧得她還有臉提這事,這邊還沒恨完,那邊金氏又道:「可不是嗎,愉妃一下子胖了這麼多許,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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